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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词-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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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仆鞠个躬后就退了出去。
嘱咐完之后,云潇笑了笑又道:“若蝶依姑娘不嫌弃云某,云某甘愿做你蓝颜知已。”
听到这温柔似水的男声,蝶依的心弦一颤,忽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云潇为人温柔细腻,谈吐之间又是优雅不俗,能得此知已也算人生中一大乐事,但是这段莫明其妙的缘分总有些奇怪,到底哪里奇怪蝶依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眼前人不容小觊。
“呵呵,云公子说这样的话倒让蝶依无地自容,能得你这样的知已夫复何求?”
最终,蝶依还是暂且放下心中疑虑,笑逐颜开地回敬道。
“好,改日云某必将登门拜访,到时你别把我关在门外哦。”
蝶依听后,噗哧一下笑了出来。
“关在门外岂敢?只怕云公子到时不来。”
“怎么会?我早已挤出些空专门留给你。”
云潇柔声浅笑,蝶依听后羞答答地低下头,脸颊浮出两朵可爱的红云。
“那就一言为定。云公子,今日一叙实属蝶依之幸,在此蝶依先谢过公子。”说着,蝶依起身行一大礼,云潇连忙伸手扶住。
“别这样,你肯赏脸一行我已感激不尽。现在时候不早,我派人送你下山,改日再来找你。”
说完,云潇唤来几名小仆吩咐了下,然后就扶着蝶依从后门离开。花厅内仍是人声鼎沸、酒兴未减,蝶依已经下山,百花深处其它几位美人仍在侍奉,凝丹一直留意云潇身影,见他再次出现便找个机会搭了上去。
“云公子有礼。”凝丹走到他面前欠身请安,云潇浮起一笑,道:“姑娘有礼,不知姑娘找我何事?”
凝丹听了心里略微有些失落,她两眼一转,连忙从袖中掏出一块绣着青竹的丝帕。
“刚才我在您脚下捡到这块帕子,不知是不是您掉的?”
云潇微微扫了一眼。
“这块帕子不曾见过,姑娘问问别人吧。”话落,他便转身与其它宾客谈笑风生。凝丹又气又恼,马上把帕子收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见厅内没有蝶依身影,心想一定是躲在什么地方舒服着,不由气火攻心,暗下决心要好好整治她一番。
第三十章 有意探花
百花宴过后,云潇公子与花魁的风流韵事传遍全城,每天都有人在酒楼中拿他们俩聊半天,而且每个人都说得都不一样,到底是谁勾引谁没人知道。
“我看那女人不是好货,能把老爷公子迷得团团转,没两把刷子怎么行?”
开口的是酒楼常客,人称高胖,说起话就像打雷,整栋酒楼都能听到他的大嗓门,晏楚听后不由朝他多看几眼,见他一幅吊而啷当的**相,心里很是不耻。
“我想也是,听别人说那娼妇风骚得很,一晚上都不消停。”
旁边瘦子搭腔,话音刚落就引得高胖大笑。瘦子不服气了,连忙绞辩道:
“哎,笑什么?这可是我家表兄说的。”
“嗐,你家表兄只不过是个看门兵,他说的话能信?看样子八成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难道你就见过了?吃过了?”
瘦子冷哼一声,端起杯子一口喝下,高胖煞有介事地摇摇头。
“我对这事可没兴趣。俗话说红颜祸水,人家燕齐灏不就死在女人手上,没事惹这身臊干嘛?还是白花花的银子好。”
晏楚听到“燕齐灏”三个字,脑子一阵翁鸣,不由放下手上东西凝神聆听。
“咦?他不是没死吗?听说是那国臣相找回来的。”
“说是这么说,可这事又有些离奇,现在人是回来了但魂儿没了,什么事都记不得了,我听说是被妖女勾去了。”
“妖女?”瘦子一愣,马上坐直身子凑过去。“什么妖女?说来听听。”
高胖贼兮兮地四下张望,然后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听说那时朱雀国君为了打嬴仗就请出个狐狸精,那狐狸精化作美女把燕齐灏迷得晕头转向,连仗都没心思打了,没想到青偃国的老婆子识破奸计便派猛将把狐狸精给灭了。那妖精虽死,但死之前把燕齐灏的魂魄勾走一半,所以他才会跌下山崖。”
“原来如此!我想那四大公子之首的燕齐灏怎么会死得那么容易,原来是被妖精迷了。”
瘦子恍然大然,高胖灌下杯酒,很不屑地瞥他一眼。
“还有呢!后来他们的臣相上官鸿就去找了,找了很久终于寻回来了,可寻回来之后一直晕迷不醒,足足在床上躺大半年!上段时间好不容易醒了,可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连脾性都变了。你说,这不是被狐狸精给整的吗?”
瘦子手抵下巴,面带疑惑地深抽口气。
“咝……这事的确怪,不过我听表兄说青偃与朱雀两国又要打了,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和。”
“唉,打吧打吧,这世道也就这样了。来!好好干一杯,今朝有酒今朝醉,等乱了就没得喝了。”
说着,高胖与瘦子碰了一杯咕噜噜灌下。晏楚听后心里有些诧异,前段日子还听说朱雀国君割地求和,现在怎么又要打了?正当想得入神,李掌柜突然从里屋冒出来大声叫嚷。
“福旺!福旺!有谁看到福旺了?”
众伙计摇了摇头,都说没有看到。李掌柜眉头一拧,气呼呼地叫骂道:“这懒鬼又不知到哪儿去了,有事的什么总找不到影子!”
晏楚见他神色急躁便走过去轻问:“李掌柜有什么事吗?”
李掌看到晏楚眉头顿时舒展开来,笑眯眯地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要送车酒到百花深处去,福旺力气大搬得快。”
“哦?”晏楚眼睛一转,略思片刻。“李掌柜,实在不行就我去送吧。”
李掌柜为难地蹙起眉,老鼠似的小眼睛悄悄地打量着他。
“晏公子,你写写字倒还成,搬东西似乎有点为难你了。”
“呵呵,不碍事,我力气大着呢,我去送吧。”
说完,他就走到库房清点着酒坛子,李掌柜见人手不够也只好把晏楚用上,点完酒坛之后,他们两人带上一个伙计推车来了百花深处。
说到酒,就不得不提洪福酒楼里的“梦瑶台”,此酒酒香浓郁、回味甘长,是宴席上的必配之物,百花深处每月都会叫上几十坛放入库房存着,一来二往,李掌柜与崔娘就有了些交情。
伙计把板车推入百花深处后门,然后绕过院子停在库房门前,李掌柜取出账簿清点一遍记下坛数,晏楚趁机四下张望,可只有些婆子下人,连个姑娘都没见着。
过了片刻,院口走来一个妇人,年纪四十上下,身穿深紫色淡花褂子配绛红百褶裙,如缎墨发用翠玉簪子绾在脑后,虽称不上绝色,可举止步态端庄稳重,气质娴雅,当听到李掌柜唤她崔娘时,晏楚不禁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位妇人怎么看都不像是青楼老鸨,倒有点像富贵人家的夫人。
“李掌柜辛苦了。”
崔娘一边笑着一边掏出钥匙准备打开库房,无意中看到个生面孔,不由好奇地多打量几眼。
“李掌柜,这位是你们新来的伙计吗?”
“哦,这是我们林叔的远房亲戚,姓晏名楚。”
“崔娘有礼。”
李掌柜说完,晏楚便拱手施礼。崔娘欠身回敬一番,然后打开库门吩咐几个下人一起把酒搬进去,趁他们搬酒之际,崔娘走过去与晏楚闲聊起来。
“看晏公子一表人才,不像寻常百姓家,敢问公子从哪儿来?”崔娘笑问。
“我从南方来,我爹让我跟着林叔学点东西,好回家做些小生意。”
晏楚彬彬有礼地回道,崔娘半眯凤眸,迅速地打量了一番,见他英姿飒爽,举手投足深隐着一股傲气,不像是泛泛之辈。
“做生意?难道你不想做官吗?”崔娘又问。
“做官?”晏楚听着觉得非常诧异,扯着嘴角干笑几声。“没想过要做官。”
“为何?”
“官场人心险恶、尔虞我诈,我可不想淌这混水。”
“呵呵,虽说官场险恶,可不少人削尖脑袋要进去呢,看来晏公子和别人不太一样。”
温柔的语气不知是褒还是贬,李掌柜点好坛数察看一遍,然后把收单交给崔娘盖印,崔娘盖好之后又特地看了晏楚几眼,接着与李掌柜耳语几句就告别离去。看着她的背影,晏楚心里起了一丝困惑,却不明白是为什么。
李掌柜收起单据拿好银子就带着晏楚和伙计出了百花深处,走到街上晏楚还时不时地回望几眼。今天没能看到上次那位姑娘,真是有些可惜。正想到这里,眼前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晏楚放慢脚步定睛一看,一辆小车停在百花深处后门,旁边还站着那个丫环,过了一会儿车夫轻挥软鞭,马车缓缓地驶向城南。
晏楚低眸沉思片刻,脑中灵光一闪,他立即拉住李掌柜说:“李掌柜,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你先回酒楼,我去去就回。”
李掌柜也没多想,马上点头应允。“好,我和林叔说一定,你去吧。”
“嗳,谢谢!”
话还没说完,晏楚就急匆匆地往城南跑,到了伽蓝寺只见那辆小车停在山脚下,一顶轿子刚刚抬上去。
“还好赶上了!”
晏楚气喘吁吁地抹了把汗,然后三步并两步地冲上山买好檀香跪在佛堂前,装出认真拜念的模样。念了一会儿,还没见有人上来,他不禁转过头,一见到那两抹熟悉的身影出现,他又转回头挺直胸膛更是认真几分。
“小姐,小心。”
菡萏小心翼翼地扶着蝶依跪下,一抬眼就看到旁边有个满头大汗的男子正在诚心念佛。
“咦?晏公子?你怎么也在这儿,真巧啊!”
菡萏小声轻呼,蝶依听后也转过头。晏楚睁开眼看到菡萏与蝶依,故作惊讶地张大嘴巴。
“啊,果真很巧,两位姑娘有礼。”
看他傻呆呆的模样,菡萏捂嘴轻笑起来。
“外面没下雨,你怎么湿成这样?”
晏楚伸手又抹了下额头,正好把香灰抹上去,见他那张大花脸,菡萏咯咯咯地笑个不停。蝶依听着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两眼迷茫地望着。见她注意到了,晏楚马上拱手旋礼。
“蝶依姑娘,上次真不好意思,我家小妹不懂事,请您见谅。”
“上次的事?”
蝶依困惑地眨巴双眼,菡萏低头在她耳边轻说几句,她立刻恍然大悟。
“哦,那事我已经忘了,晏公子不必三番四次赔不是,说起来,还是菡萏有错在先。”
“多谢姑娘的宽宏大量,在下实在惭愧不已。”
晏楚抿嘴轻笑,双眼紧锁在蝶依脸上,似乎在找寻什么东西。菡萏看着假咳几声,晏楚连忙低下头,做出认真拜佛的模样。蝶依从菡萏手里接过三柱檀香,拜了三下,然后双手合十低声轻念。
“娘,如果你在天有灵,保佑女儿早日完成心愿,到时女儿就能与您团聚了。”
蝶依说得很轻很轻,可晏楚还是听到了一些,他惊骇地抬起头,心想她刚才说得是什么意思?
拜完佛之后,蝶依起身让菡萏扶出殿去烧些纸钱,晏楚马上跟上去,买了一大堆纸钱扔进焚香炉中。蝶依听到他的脚步声在其左右,不由低声轻问:“晏公子今天是来还愿的吗?”
“哦,不是。”
“那就奇怪了,今天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更不算什么大日子,晏公子来作什么的呢?”
“呃……”
晏楚被问得哑口无言,无意中他看到不远处的对联上有个“寿”字便清清嗓子说:“再过几日是我爹爹寿辰,我特地为他祈福的。”
“哦,原来如此。真巧!今天是我娘的生辰,我也来为她祈福。”
“是吗?那祝伯母长寿百命。”
晏楚笑道,蝶依眼眸低垂,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淡笑。
“多谢公子吉言,不过我娘已经仙逝。”
晏楚听后只想狠狠抽下自己的嘴巴,他满脸歉意赔了个不是。
“对不起,我不知道伯母已经……”
“呵呵,不知者无罪。”
菡萏在旁边早就看出晏楚的意图,不由瞪大双眼举拳威胁,晏楚苦着脸无奈地耸起肩,然后又指指腰间的玉佩,菡萏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气得满脸通红。
“小姐,看起来要下雨了,我们快走吧。”她边说边拉起蝶依想要走。
“下雨?”蝶依很是迷茫,抬起头仍能感觉到温暖的阳光便有些不解。
“好像还有太阳,怎么说下就下了呢?”
“小姐!那是因为……”
菡萏还没说完,晏楚马上把她拉到一边,伸出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哼!你竟然敢威胁我!看我以后怎么对你!”
菡萏咬牙切齿低声轻吼,晏楚皱起眉双手合十朝她拜了几下。
“姑娘,我并无此意。说实话,我一直觉得你家小姐面熟,可就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呸!看你就是贪图我家小姐美色,你这个下流胚子!”
“姑娘,我对天发誓,若到你家小姐有不轨企图定被雷劈死!”
晏楚左手捧心右手指天,见他模样认真,菡萏倒有些为难起来,蝶依知道他们两人在窃窃私语,可听不清楚在聊些什么。
“菡萏,你在干嘛?”蝶依开口唤道。
“嗳,我在拿纸钱。”菡萏扯了个谎,然后跑过去,可还没跑几步就被晏楚拉住了。
“姑娘,再托你问件事,你家小姐每月什么时候上香?”
菡萏恶狠狠地剜他一眼。
“十五!你放不放手?”
说完,晏楚赶快把手放掉对她千谢万谢,菡萏不理连忙跑到蝶依身边扶住。
“小姐,都弄好了,我们该回去了。”
“嗯,好,那晏公子我们告辞了。”
蝶依微微欠身,然后坐上小轿下了山,菡萏转回头见晏楚还在那里兴冲冲地挥手告别,不由笑出了声。
“傻丫头,笑什么呢?”蝶依掀起轿帘轻问。
“那个晏楚读书都读傻了,怪好玩的。”
“呵呵,他有和你说什么了吗?”
菡萏听后,大眼睛贼溜溜一转。
“他说你长得像位故人。”
“哦?”
“嗯!不过这种话听得多了,想必他是喜欢上小姐故意套近乎呢。”
菡萏微微一笑,蝶依听后思索片刻便点了点头,也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第三十一章 香兰散尽
晏楚见轿子走远后才把手放下,他满心欢喜地回到酒楼,可还没坐下李掌柜就跑过来说:林叔有事找。晏楚微微一愣,稍微整下衣袍就走到林叔房里。林叔正坐在案边下棋,手边还摆着一只紫砂壶,每下一步他就端起紫砂壶对着壶嘴吸上一口。
“林叔,你找我?”
晏楚跨腿迈入,林叔抬头看到他后眉头一展马上招招手。
“来,晏楚坐这儿,陪我下会儿棋。”
晏楚瞟了眼,棋盘上黑白两子各占半壁江山分不出输赢,他扬起嘴角走上前落下一颗黑子,林叔拈着下髯看了半天,然后端起紫砂壶轻啜一口,赞叹地点点头。
“这步下得妙。”
说着,将手中白子杀入黑网。
“晏楚,这段时间你有学到什么东西吗?”
林叔两眼盯着棋盘,似乎无意问起。晏楚也装作无意,一招就将白子逼入死角。
“李掌柜教的我都记住了。”
林叔慢条斯理地抓把白子随意摆上一颗,然后又端起紫砂壶喝了一口。
“记住就好,现在世道要乱了,人得多长几个心眼,有空就多看些书,以后总会用得到的。”
晏楚听着默不做声,心不在焉地落下一子,正好掉入陷阱里头。林叔瞥他一眼彻底将黑棋封杀,思考半日,晏楚实在找不到转机,只好低头认输。
“林叔,我输了。”
“棋输了没关系,人输了可就惨了。晏楚,我刚才说的话你回房好好想想吧。”林叔一边说一边地将棋收拢然后慢吞吞地扔进棋盒中。
林叔一向神秘莫测,总喜欢说一半留一半,话中含义仔细思量都能写出一篇文来。晏楚回房之后,仰面躺在床榻上仔细回味,心想也许是这两天在外面走得太频,所以林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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