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作者:西羌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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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歧视么。”
　　“我们国家法律还不健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给他削了一个苹果递给他。
　　“咱们退党退团退红领巾去，哼，该死的xx党”顾小风狠狠的咬了一口苹果，结果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下嘴唇，疼得哇哇直叫，从此更把xx党恨之入骨。
　　我一直想过要和顾小风结婚的事，等我清闲下来了，我就带顾小风去荷兰。虽然顾小风不在乎我们是否结婚，他说只要和我在一起就好了，但是我想给他一个名分，一个顾小风是我的合法伴侣，我是顾小风合法伴侣的名分。所以我打算一直瞒着他，直到我们一起出国，一起办手续，然后给他一个惊喜。
　　我蓦然想起人生的四大喜事不过是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而顾小风是我这一生最美的喜事。

　
☆、第　8　章

　　顾小风有段时间很迷盗墓笔记，天天在我面前说小哥多么酷多么帅，然后就冲我嫌弃的说“你一点都不酷！”
　　“你是要我去盗墓么？”我很平静地看着他。
　　“哦，那倒不用，我们要做三好市民的说。可是你还是一点都不酷！”他把我左看看又看看，摇了摇头。
　　“酷能当饭吃么？”我再次平静的看着他。
　　“你没听过秀色可餐么？长点见识好么，欧尼酱。”他拍了拍我的脸，一脸傲娇。
　　“……”我已无言以对。
　　自从看完盗墓笔记，他就开始做去长白山的攻略。他说他深深折服在小哥对无邪的真爱当中不能自拔。他说他要去接小哥回家。
　　“盗墓笔记讲的好像是盗墓的事吧？而且不是耽美吧？”我说。
　　“和你有关系么？”他认真的瞪着我。
　　“没有，只是觉得你被它荼毒了，想把你从深渊中拉回来。”我认真的看着他。
　　“那你干嘛还看得津津有味？不怕也掉进深渊？”他反问我。
　　“我看的是故事情节，不是看爱情。”我觉得我快要说赢他了，挺欢快的。
　　“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了。”他突然转过身不再看我。
　　“我哪里不爱你了？”真是，哪里又惹到他那根纤细的小神经了。
　　“那么赤裸裸的爱情主线你都没有看见，说明你心里已经没有爱情了。你已经不爱我了。”他把头埋进双腿里，声音闷闷的。
　　“这哪跟哪阿？”我皱眉。
　　“那你爱不爱我？”他说
　　“爱阿”
　　“那你有没有看见他们的爱情？”
　　“看见了。但是……”
　　“我就说嘛，看见了他们的爱情表示没有眼瞎，我就不担心拉。”然后他转过来似是安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
　　我们是夏天去的长白山，所以山上没有白雪皑皑，他颇为失望，但还是兴致勃勃的登山。
　　他事先还带了一把吃意大利面的叉子，我问他带那个干嘛，他神神秘秘的不告诉我。
　　到了长白山的半山腰，人比较少的时候他偷偷摸摸掏出叉子来递给我，他说“哥，你眼睛放仔细点，去挖一支长白山的野参来阿。”
　　我拿着叉子“……”
　　登到比较高的地方开始变得很冷，我拿出了我和他的狼爪冲锋衣，给他披上了之后再穿上自己的。人也越来越少了，多数人坐在路边吃点心。
　　我们也在一处视野较广阔的地方休息，吃东西补充能量。他盘起腿伸了一个懒腰，开始满书包找吃的。吃饱喝足后他站起来走到栏杆处往下看。
　　“顾小风”我叫了他一声。
　　他转过来看我，看到我单膝跪下，一时间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我打来婚戒盒，里面有一枚白金环形戒指。我说“你愿意死后和我一起葬在我李家墓么？”我知道他曾经为同人小说里小哥对无邪说的那句你愿意死后葬在张家楼么给深深感动过，我就借了这句话来求婚。
　　感觉看到我跟个男人求婚的人很诧异的看着我，听到我这句话的人更惊愕的看着我。被这么多人关注着，顾小风还没有动静，我微微有点发急。
　　“我会用我一生给你一生天真无邪”我又加了一句，顾小风怎么了这是。
　　他恍惚了许久，然后好像回过神了，笑着点头接过婚戒盒。我把戒指戴到他的左手无名指以示主权。
　　我把他抱在怀里，周围的人都拍手祝福我们。他搂得我很紧，我知道他哭了，眼泪从我肩膀滑到皮肤上。我拍了拍他的背。
　　他口齿不清的说“哥，你比小哥还酷！”
　　我想，等某一天我带他去国外结婚，我要他成为我名副其实的枕边人。
　　回宾馆之后他把我的那个戒指戴到了我的无名指上。
　　“嘿李南，以后你就是我顾小风的人了，那什么，三从四德给老子好好守着！”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他很开心。
　　“遵命，大哥！”我一个公主抱把他抱起来，亲了亲他的额头往床那里走去。
　　在夏末的时候我们一起回了z市，爸妈选了一个日子让我和顾小风订婚。
　　那天顾小风难得穿了一次西装，和我的一样是黑色的。我捧了个盒子走到他身边，我把盒子里的领带夹夹在他的领带上，他冲我笑了笑。
　　我们俩各自的父母都来了，我们也没有再惊动太多的人，只叫了萧哥伟维维和沈凡夫妻。
　　那晚花好月圆缠绵悱恻。
　　过年回家有个五年一聚的初中同学会，我怕他有什么阴影，就征求他的意见问他去不去。
　　“去呀，见见老同学嘛。”彼时他坐在门口的竹椅上吃薯片。
　　“没关系么？”我问他。
　　“干嘛”他抬头看我。
　　“没什么。”我也觉得往事都过了，去了也不是说会对他影响不好。
　　“我不去怎么行，你被人拐掉了那还了得，我要去盯紧你阿。”他比了一个盯着你的姿势。
　　“那你去了也被别人拐走了，我怎么办？”我和他开玩笑的说道。
　　“那就没办法了，天生丽质难自弃阿，像我这种人见人爱的，到哪，哪哪金光闪闪。”他自己在那里笑得欢脱。
　　我“……”
　　同学会是在晚上，我同他一起走进了一家名叫大屋哩的古朴酒店；上了三楼就听到人群熙熙攘攘，我们推开门走进去。
　　“看看这是谁来了，大众男神过来拉”班长赵天友喝了一声，大笑的过来拍我的肩。大家也都朝我们走来。
　　“好久不见”我说。
　　“咦？旁边这位是你的弟弟？”其中一个女的说。
　　顾小风今天穿的很清爽，里面一件白色圆领线衣，外面套一件淡蓝色小棉袄，穿了一条黑色休闲酷，又把脚踝露出来。他本来就很白皙，脸上又因为保养的好显得像是二十岁开头的。
　　“你好，我是顾小风，请多多指教。”他笑着说。
　　全班哗然，然后大家都用惊诧的眼神看他，
　　顾小风被一拨人拉去谈话，我径自找了个座位坐下来，我看他淡淡的微笑着说话，平时那调皮的模样一点都看不出来，这小子呵，我轻笑了一声。
　　“什么事那么开心？”当年的班花领着个小孩走过来。“俊俊，快叫叔叔。”
　　“叔叔”小孩叫了我一声。
　　“俊俊乖”我把小孩抱起来，让他坐到我的腿上，然后转向董木说道“恭喜，小孩长的很可爱阿。”
　　“摁，嫁了个老男人只好勉强的过了北。咦？你也结婚了？”她看着我手中的戒指说道。
　　“摁”我把俊俊抱还给她。
　　“男人三十是个宝阿，也不知道那个人这么有福气嫁给你。”她说的时候微微有些伤感“想当初要是我能坚持跟你在一起就好了。”
　　董木是我的初恋，当时只是觉得她这个人不错就追了她。在一起一段时间后她跟我提分手，大概和我恋爱没有意思吧。
　　“你会幸福的。”我说。然后我一抬头就看见顾小风直直的看着我，我一抚额，这小子没准又吃醋了。
　　“我去那边一下。”我对董木说，然后起身朝顾小风的方向走去。
　　我走到人群包围的顾小风身边抓住他的手，牵着他走到正中位置。
　　“届时我和顾小风的婚礼请大家抽空参加。”我对着大家宣誓似的说道。
　　“恭喜恭喜。”同学们听到这个消息后都按压下惊讶，然后一个个过来恭喜我们。
　　那晚顾小风喝了很多酒，离开时已经处于迷糊状态，我看他站都站不稳就把他抱起来，他嘿嘿在那里发笑。
　　回到家我把他放到床上，给他刚脱完棉袄他就两只手环过我的脖颈，睁开迷离的双眼看我，然后抬起头亲吻我。我加深这个吻，在乘空呼吸的时候他含糊说道。
　　“我对你的爱，山无棱，天地合，都不愿与君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我一直以为和顾小风会一直这么平淡而幸福的生活下去，直到老病相催。
　　那次吵架是为了一件很小的事情，小得我不愿意再提起，小得我已经忘记是什么了。
　　那晚吵完架之后他和平时一样夺门而出。如果我知道那是我一生的恶梦，我一定会追上去把他拉回我的身边。
　　在家里等他回来，我还煮了从妈妈那里寄过来的芋子饺，他一直很喜欢吃。直到饺子凉了，凌晨一点了还没有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我没有再等，拿了一件外套就出门。
　　正是春天绵绵细雨的季节，空气湿热而清香，外面小雨飘洒下来。我打了沈凡和几个很好的朋友的电话，让他们帮我留意一下顾小风的动静。
　　有个朋友说他曾看见过顾小风去了西荷酒吧，我开车过去，沈凡和几个朋友也一起来了，我们分头寻找。然后我接到了沈凡的电话，他的声音有点低沉，他说“小南你上来304，我们找到小风了。”
　　我过去的时候看见他们都站在外面，我想，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小风去玩了419，我想我顶多几天不理他，让他亲自跟我道歉。
　　沈凡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转过身去抽烟。
　　进门之后我看到地上一堆衣服凌乱，顾小风闭着眼睛赤裸着躺在床上。我的心隐隐抽痛，他的双手还被皮带紧紧的拴在床头，脸上泛起红肿；嘴角裂开流的血已经干了，他的全身青紫斑驳。我走过去轻轻的拿掉栓紧的皮带，他手腕上刺目的勒痕扎进了我的心里。我帮他一件件的穿好衣服，很轻很轻的将他抱起来。
　　沈凡看我出来，欲言又止。
　　“萧哥，如果你查出来是谁，麻烦打个电话给我。”我抱着顾小风从他们身边走过。
　　“南，你放心。只要让我知道是谁，我会好好招待他的。”他说。
　　“摁，那我先带小风回家了。”沈凡要跟我回家，我拒绝了，顾小风是个很爱面子的人。
　　回家之后我把顾小风放到装好水的浴缸里，他的呼吸很细微，轻得我以为一转眼就会断气了。他身上穿回来的衣服我扔进了垃圾桶，我帮他仔仔细细的洗了一遍身体，然后抱起他重新放了一浴缸的水再洗了一遍，洗好之后把他放到床上，拿了浴巾擦干他的身体。身上的青紫因为洗过澡而很显眼，拿了去淤青药膏一点点帮他涂到伤口处。因为身上的淤青很多，我涂了很长的时间。
　　他的脸不是平时白皙的白，而是异常的苍白。我煮了很多鸡蛋，轻轻的帮他敷着。
　　下半夜的时候萧哥打来电话，他说人找到了，等着我去处置。我看着顾小风安静的睡着，摸了摸他的脸，开门出去了。
　　那个人是西城一带的人，因为萧哥的缘故见过他几次。
　　萧哥问我怎么处置，我其实恨不得他死，但是只让萧哥断了他的一只腿和一只手，然后报了警。以萧哥的能力，大概可以让他蹲上几年。
　　沈凡走过来对我说“不是小风的错，他被那个狗崽子下了药，你回去好好安慰小风。”
　　回到家里，漫无边际的黑夜笼罩过来，我在阳台抽了很久的烟，然后起身轻声走回房间，躺在床上，我把顾小风揽进怀里。
　　一个晚上我就静静的看着顾小风，他睡得不是很安稳，可能是哪里会痛，一个晚上皱了五次眉头。
　　清晨的微风吹进了卧室，顾小风一睁眼就开始对我拳打脚踢，叫我不要碰他。我还是紧紧的抱着他，嘴里只能说对不起三个字。他把我的脸划出一条血丝时终于安静了下来。
　　“你放开我吧，我身体很脏。”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身体一直在发抖。
　　“怎么会，我帮你洗过澡了，你闻闻，还有沐浴露的味道。”我看他安静下来了，轻轻的一次一次的拍着他的背。
　　“我已经，我已经不是从前你的顾小风了，我的身体被别人碰过了，已经不纯洁了，我已经配不上你了。”我看见泪水从他的眼睛里肆无忌惮地流下来，他哭得很伤心，哭得身体一颤一颤的。
　　“你还是我的顾小风，你看，现在什么事也没有。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和你吵架，都是我的错”我的心感觉像是烈火焚烧一样灼痛。
　　我把一年的假期都请了，我想要好好的照顾顾小风。但是自从那天以后，顾小风不再和我说一句话。他去睡客房，把他的洗漱用具和衣服统统收拾过去，不再出房间门。他开始不吃我做的饭，他一定要吃外卖，吃完外卖的盒子筷子，等集到有点多了，他就自己扔到楼下。他不愿意我进他的房间，我怎么求他他也不肯。
　　他说“你要是进来我就去死。”
　　每每听到他这句话我就很难过，难过得感觉快要死掉了。
　　我故意打电话回家给妈妈，让妈妈陪他说说话，他说“你挂掉，我自己来打。”然后他还是会用他的手机打个电话回家和妈妈说他很好，叫他们不要担心。
　　萧哥和伟维维也来过好几次，伟维维隔着房间门和顾小风讲话，顾小风也不应他，伟维维每次都是哭着离开的，我就叫萧哥不要带伟维维过来了。
　　我不知道他在房间里做什么，每天早上把买来的面包和牛奶放到他的房间门口，他迟迟的才打开一点点房门，也不看我就把早饭拿进去。我对着空荡荡的饭桌，心里也空荡荡的。
　　直到有一天，他打开房门对我说“我有点不舒服，想去医院。”
　　我心里很开心，我想可能是他想明白了，终于愿意理会我了。想带他去市中心的医院，他不愿意，他说要去城郊的那个医院。可能是想去看看风景吧，春天来了很多花都开了，散散心也好，我想。
　　我开车过门口接他，他打开后座坐进去。
　　进了医院之后，他说他想喝柠檬树的果汁。柠檬树离这里很远，大概有一个半小时的来回路程。我不大想离开他，可是他说他很想念那个味道。我只好拿了车钥匙，跟他说“等我回来。”
　　我去柠檬树买果汁，沈凡问我顾小风的情况，我说还好，他现在愿意和我说话了。
　　离开的时候沈凡对我说“小南，或者你可以带他去旅游。”
　　我正有这个打算，我想带他去西藏，感受那里的空灵。他以前一直很想去西藏。
　　在回去的路上顾小风打了电话过来，说他想吃欣欣家的粉丝。绕去买粉丝又用了半个小时左右。
　　回到医院，看见顾小风坐在候诊室发呆，我走过去，示意手中的果汁和粉丝。
　　“检查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我把吸管放进果汁里递给他。
　　他沉默了很久抬起头说道“医生说没事。我不喝。”
　　回家之后他回他的房间洗了澡，换好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还是把裤脚卷了起来。他说他想喝酒，叫我去楼下买点卤料上来。
　　“你终于肯跟我吃饭了，我很开心。”我对他说。
　　“给你点颜色你就嘚瑟，快去买吧。”他笑着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