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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好时景-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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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俊因为挂记着沈氏的安稳,整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倒是让文氏看准了机会,夜夜备好好酒好菜陪他借酒消愁,陆俊贪杯成性,难免会有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
这天夜半,陆俊便是又喝了个酩酊大醉,神思恍惚间,竟把身边的文氏错认成了沈氏,一时情动,说了好些糊里糊涂的话。
文氏听在耳里,痛在心里,多年间的夫妻情分,难不成自己做得只是她的一个替身不成。
陆俊醉的昏头转向,只握着文氏的手,口齿不清地说道:“玉茹这么多年了…。我每次看见你都觉得好心疼…。老天爷真是不公…让你苦了这么多年…”
陆俊用手捂着胸口,重重地捶了几下,捶得通通作响,仿佛是在疏解此时心中的郁闷。
文氏听到这里,霍地站了起来,有些激动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抬手重重地给陆俊一巴掌。
这一巴掌来得太过突然,打得陆俊猛地怔住,他的醉意顷刻间淡了几分,抬头看向身前的女子,只觉方才重叠在眼前的那张脸,忽地变成了妻子文氏。
陆俊怔怔看着妻子,回想起方才自己的酒后失言说过的话,身子不由僵了僵。
文氏冷眼看着他,浑身颤抖着,低声道:“陆俊,这么多年来,我早知你心里藏着一个人。如今,你终于亲口说出来这个人是谁了!”
陆俊撑着站起身来,胃中有剧烈地不适,屏住气息道:“你浑说什么?”
文氏含泪而笑,冷冷道:“浑说?我方才亲耳听到的,难道还有错吗?”。
☆、第六十二章 慌
第六十二章慌
陆俊皱眉,脑子里嗡嗡地混乱了起来,自己不该喝这么多酒的,酒后失言,如今该要如何收场?这个秘密,他从来没打算说出来,只想让它一辈子烂在肚子里,烂在心里。
文氏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手足无措的模样,心不觉又渐渐地硬了起来,冷笑连连道:“哈哈,笑话,这真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了!”
陆俊见她笑得阴郁,垂在身侧的手不由紧握了一下,沉声道:“不过是一时神思恍惚说的醉话,你又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文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我咄咄逼人?我若是真有心逼人,早就直接去找她问个清楚明白了?”
陆俊斥声道:“你休得胡闹!醉话是我说的,你何必要迁怒于旁人!”
“怎么?夫君觉得怕了,担心了?”文氏轻笑了下:“亏得你们陆家还自诩为书香门第,且不知私底下竟然藏着这样龌龊的心思!”
陆俊听她的语气不对,再也顾不得心底还有的那一份心虚,沉声道:“话是我一人所说,和其他人没有关系,你别太放肆了!好歹,你也是读过书的人,说出这种话来,也不怕辱没了祖宗!”
文氏冷冷地盯着他,嘴角不由闪过一丝嘲讽之色:“放肆?我就算再放肆也比不上你,竟然敢对自己的长嫂存有不伦之念,陆俊,你真让我觉得寒心!”
陆俊对于沈氏的感情,虽然深浓意长,却并无任何非分之想,如今被妻子文氏这般出言讥讽,倒好似自己真的成了什么心存不轨的伪君子了,气愤不已。陆俊听得怒不可遏,哐的一声,将酒壶重重地摔在地上,酒壶应声碎成无数瓷片,散了一地。
文氏见他动了气,神色微动,拢了拢衣袖,没有说话。她今天的目的,不是为了彻底激怒陆俊,而是要让他向自己妥协。
“这件事,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陆俊顿了顿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想怎么样?难道真要把这件事闹翻天,让咱们全家人都被沦为笑柄吗?”。
文氏道:“放心,我没那么狠毒!我只想要你做个选择而已。”
陆俊越来越觉得自己对眼前的妻子,了解甚好,这么多年的相安无事,今晚她却是故意来灌醉自己,就是为了等到自己醉后失言么?想到这里,陆俊心头一阵一阵发寒…
“什么选择?”
文氏看看夫君陆俊,上前几步,低声道:“馨儿马上就要出嫁了,我舍不得让她一个人去京城,所以我想分家,咱们带着翊儿和竤儿一起去京城生活。”
分家?陆俊用一种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妻子,只觉她真是被那京城的繁华奢靡蒙住了眼睛和心智,如今,居然连这么荒唐的话也敢说出口。
“分家!你想都不要想!”陆俊直视着文氏,目光如刀尖般闪烁着阵阵寒光,“大哥去得早,老三又被撵了出去。我现在是陆家唯一的儿子,怎么可能分家?”
文氏对他的苦衷,恍若未闻,只道:“不管你有什么苦衷,反正,我一定要去京城。今天你若是不答应,可见你心里根本就没为我想过,所以,我也不用再顾忌什么夫妻情分了,只把你这些混话一并说给老太太听了…”
陆俊见她以此为由,要挟自己,很是震惊,“你…”
文氏道:“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都是你欠我的。”十余年的夫妻情分,她何尝不曾心痛过,只是,终究是他先负了自己,是他先对不起自己。
***
石青色绒锦织车顶微微摇晃,陆婧婷靠在大迎枕上闭目养神,外面的街道上,到处都是一片喜庆喧哗之声。
今儿是正月十五,花灯节,白天有市集大会,晚上有花灯迷会,一整天都十分热闹。
不过此时,在马车内却是另外一种气氛,人人皆是沉默不语,毫不关心外面的欢喜景象。
陆婧婷和陆靖南来了津门五天,如今,已是到了要启程回家的日子了。因为还在孝中,两人皆是一身素净,陆婧婷的发髻上还簪着一朵小小的白花。
马车一早从沈家出发,花了将近一个时辰在拥挤的人群中走走停停,方才来到了城南门。
春喜不知为何,显得有些焦急,时不时地掀起一角帘子向外张望。
苏妈妈见她神情不定,轻声问道:“从早上开始,你就慌里慌张地,怎么了?”
春喜闻言,闪过一丝犹豫,小心翼翼道:“没事,我只是觉得这车走得太慢了,着急得很。”
苏妈妈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你着急什么?别总是这么沉不住气似的,让主子们看着烦心。”
春喜闻言,忙应了声是,重新端端正正地坐好。早上从沈家出发时,她无意间在车上瞄见了一个人影儿,虽是匆匆一瞥,但她却觉得那人像极了三爷陆林。
春喜心中觉得十分纳闷,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人,但谁知,方才从窗户扔果皮时,却见那人正挤在人群中跟在车后。
春喜当时惊得手上一抖,险些叫出声来,只见那陆林和她对视一眼,便又极快地消失在了人群之中。三爷,他怎么会出现在京城,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许久未见,陆林变得邋遢了许多,而且神情也有很大的不同。春喜记得,那陆林林转身时,冲着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冷冷地,看着有些阴险。
春喜正思衬着,要不要将此事告诉苏妈妈,只听春英在旁拿着一件未完的绣活儿,请教自己道:“春喜姐,你看这处该怎么收尾才好?”
春喜回过神来,将绣活儿接在手中,大致看了几眼,便道:“我来吧,你去给小姐换个手炉子。”
春英笑着答应了一声,春喜捻起绣针儿,顺着花边继续绣,不料,第一针下的太猛,结果一下子就刺破了手指头。
春喜轻轻地嘶了一声,微微蹙眉,将冒出血珠的手指头放进了嘴里。
春英见状,有些意外,忙道:“春喜姐,没事儿吧?不少字”
春喜尝着嘴中的血腥味,眉头越蹙越紧,只觉,之前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第六十三章 劫
第六十三章劫
上了官道之后,春喜趁着倒水的空当,叮嘱驾车的六子和随行的两个伙计在路上多加留心,一定要赶在天黑之前到达驿站。
六子虽不是常年在外跑的人,却也知道该小心留意些什么,于是,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天黑之前一定赶到。”
春喜一脸心事地上了车,几番犹豫之后,还是凑到苏妈妈的身边,把自己看见陆林的事情告诉了她。
苏妈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和慌张:自从陆林被撵出陆家之后,便很少听到关于他的消息。有人说,他因为烂赌而被人痛打一顿,险些连小命都要丢掉了。陆林就是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没人能管的了他,更没人能救得了他。可是,现在他居然出现在京城,而且,就出现在少爷和小姐的身边,这显然不是巧合。
人心就是这样,只要有一点点恶冒出来,就能慢慢长出一山的恶来。尤其是,陆林这样不管不顾的人,天知道,他心里头打得是什么主意。
苏妈妈皱着眉头望向窗外,发现官道上的行人远比之前少了许多,显得很是冷清。马车又匆匆行驶了七八里路,官道上已经看不见行人了。
六子披着皮袄,挥鞭赶马,随时留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雪茫茫一片,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陆婧婷和陆靖南并未察觉到苏妈妈和春喜的紧张,两人正和春英学着剪纸花,打发时间。
日落黄昏,距离可以歇脚的驿站,还有不到半个时辰的路程。六子用力挥了挥鞭,让马跑得更快了一些。
跑了大半天的马,呼哧呼哧地喘着白气,跑得很是吃力。突然,它的脚下一个不稳当,两只前腿踉踉跄跄地跪在了地上,直接将前面赶车的六子和伙子射了出去。一瞬间,伴随着嘶鸣的马蹄声,大家的惊呼声,马车整个翻倒在了雪地上。
哐当一声,世界仿佛一下子静止了下来。陆婧婷只觉背部一阵剧痛,痛得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好在,她的神志并没有晕去,就在方才那惊险的一刻,苏妈妈本能地用身子护住了她,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马车里的东西都乱成一团,暖炉上的火炭也跟着散落了出来,好在,被茶壶里的茶水浇灭,滋滋地冒着白烟。
春喜护着陆靖南趴窝在车内,手背已经被热炭烫掉了一层皮,看着惨不忍睹。躺在她身边的春英,因为磕到了头,人已经没了知觉。
陆婧婷动了动身子,立时痛得“哎呦”一声,苏妈妈摔得有些晕乎乎地,但一听见她的叫声,立马回过神来,抬起头来看她道:“小姐,您还好吗?”。
陆婧婷咬着牙,微微点头:“我…没事…”说完,她又扭头看向旁边的其他人,轻声唤道:“哥哥…春喜…”
陆靖南最先应了一声,春喜则是痛的浑身发抖,强撑着身子爬起来,冲着车外喊道:“六子!六子!”
她叫了好几声,外面也没有人答应,她回头看向苏妈妈,哽咽道:“妈妈,我觉得不太对劲…”
苏妈妈仔细打量了一番陆婧婷,见她并无大碍,便捂着手臂,转过身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翻车呢?你看着少爷和小姐,我先出去看看…”
她的这句话还未说完,从外面有人突然顺着车窗伸进来一只手,那手上攥着一只匕首,直接抵在苏妈妈的咽喉,沉声道:“老东西,别乱动啊!”
苏妈妈满脸惊色,脸上顿时没了血色,声音发颤道:“你们是什么人?”
外面的人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将匕首更加用力地抵过去,恶狠狠道:“老子是你爷爷,少他妈的废话!”
春喜见状,连忙将陆婧婷和陆靖南护在身后,哀声求道:“这位大爷,求您放过我们吧。银子都在这儿呢,你想要就拿去吧。”
外面的人一听说有银子,轻笑了两声道:“你把银子扔出来吧。”
春喜乖乖照做,将身上的银子全都扔了出去。只听,外面的人哈哈笑道:“你们几个还杵着干嘛,赶紧把银子捡起来啊!”
陆婧婷躲在春喜的身后,心中顿觉不妙,他还有同伙,而且还不止一个。倘若只是求财,还算是好的,若是碰上那种不留活口的强人,大家可就是凶多吉少了。
苏妈妈吞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道:“这位好汉,我们只是寻常人家而已,身上只有这些银子,还请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我保证一定不会多嘴…”
外面的人闻言,又笑着说:“哈哈,老东西!你当爷爷是好骗的呢,你们可不是寻常人家啊!陆家,可是湖州首富啊!”
众人闻言,心中皆是咯噔一下,苏妈妈没想到他们居然知道她们的底细,陆婧婷畏缩了一下,想着这帮人并非是随意妄为的歹徒,而是就是故意冲着她们来的…
正当她心绪翻滚时,车帘子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跟着有人掀起帘子,陆婧婷也被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拽起来,硬生生地外面拖去。
陆靖南见状,立时窜了上去,拉住那只手上的衣袖,大喊道:“放开她,放开我妹妹。”
怎奈,他人小力单,如何能应对得了一个大人的力量,非但没能救下陆婧婷,反而还被带出去老远。好在,缓过神来的春喜也跟着上前帮忙,张开嘴,照着那人的手背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春喜咬得极其用力,惹得那人顿时痛的松开了手,陆婧婷用力挣了挣,爬回到陆靖南的身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苏妈妈大声道:“你们不过为了求财,千万不要伤人…”
“苏妈妈,您还是省省力气吧。”外面忽然有人冷笑着说。
苏妈妈闻言,身子猛地一怔,回过头看向车外,全身忽然冰冷,她看见了陆林。
陆林正对着她阴森森的微笑,消瘦黝黑的脸上泛着隐隐的青色。
苏妈妈不敢相信,眼前看见的一切,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人。片刻之后,她终于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继而脸色铁青,气的全身发抖道:“你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第六十四章 抢人
陆林扫视了一圈马车内的所有人,最后将视线定格在陆婧婷和陆靖南的脸上,弯了弯嘴角,回头道:“你们把两个孩子弄出来。”
陆婧婷一瞧情形不对,左手下意识地往地上乱摸,结果,摸到了一只冰凉凉的剪刀,随即紧紧握在手中。
陆靖南更像是一只被彻底激怒的小老虎似的,护在妹妹的身前,死死盯着那探身进来的络腮大汉,见他又要伸手过来,抬起脚就从着他的面门踢去。
那大汉吃了他这一踢,顿时怒了,一伸手将他重重地推倒在边上,嘴里恶狠狠地骂道:“小兔崽子,居然敢踢你老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说完,扬手又要向他打去。
陆靖南哪里会乖乖任由他打,一个灵巧地翻身躲了过去,惹得那大汉气急败坏地踹了春喜一脚,春喜身子单薄,哪里能受得住这突如其来的重击,整个人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苏妈妈眼见那大汉将两个孩子拽出去,只能干着急地咒骂陆林。
数月不见,陆林早已是从当初的陆家三爷,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地混混。他来京城已有一个多月了,每天风餐露宿,过的苦不堪言。几天前,他突然在街上看见出来闲逛的六子,原本想上前讨点银子应急,却不料发现了沈家门前的白孝。
陆林料到大嫂沈氏一定带着两个孩子回来吊唁,想着之前的逐门之辱,陆林的心里就有说不清的恨,他恨陆家,恨家里人的无情,所以,他要报复,他要彻彻底底地报复。
沈家在津门虽不算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户人家,但在码头一带还是小有名气的。陆林想要打听沈家的事情,并不是很困难,他让同伴扮成叫花子天天到巷子口守着,这会正值年节,没人会在意一个沿街乞讨的乞丐。
陆林深知,嫡母有多么在乎这俩个孩子,一旦他们有了闪失,便是让她比死还要难受。
陆林看着坐在雪地上,瞪着自己的陆靖南,弯下身子道:“靖儿,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不想念三叔吗?”
陆靖南故意躲开他的手,扭头看了看被人钳住的妹妹,愤愤道:“三叔,你为何要抓我和妹妹?”
陆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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