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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贱不能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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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年头下来,董爱卿一点没懂曲越的心理。如果楚璇想跟他解释,当年又怎么会不告而别?他真是不知道曲越到底还在执着什么,或者说等什么。
楚璇和那乐门股东林凡东的不清不楚,那么多人都心知肚明了,他就不相信曲越会不知道!
“我派人来接你们,别再给我出状况了……”嘴上不停,董爱卿觉得这七年自己老的特别快,因为有操不完的心。
“楚璇走了?”庄稼听上去有些惊诧。
那曲越不是白来了?
耳边是董爱卿快要暴走的男高音,可庄稼心里却只想到以上。一想到曲越那双漂亮的眼睛要染上失落,他心口就像小锥子一下一下凿似的难受。
可董大经纪人却更暴躁了:“我说了那么多你只记了这么个不是重点的重点吗?!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啊!啊?”
“有有,我有!”对方的狮吼功可把庄稼吓得。
董爱卿越说越气,似乎觉得跟个傻缺多说没意思,他说:“五分钟地下停车场见!”说完“piaji”就给挂了。
五分钟……没事,这只是个小问题。
庄稼手持电话,望向不远处“应该”涵括了曲越的那群人,想,接下来的才是大问题。
“需要我帮忙吗?”林西东凑过来问。
“你能不能把曲越从那堆人中拉出来啊?我们要赶快跑路。”
“跑什么呀?”
你管得着吗……
哎,庄稼真是越来越烦他了,但因为需要对方的帮忙,纵然很烦,他还是回答:“外面很多记者都在候着曲越呢。”他指着曲越所在的方向说:“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林西东想了想,觉得应该可以帮这个忙。
“好吧,我帮你,但是……”他一把夺过庄稼的手机就在上面飞快地按起来:“你得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
林西东把自己的手机也拿了出来,然后在看到它震了震后才满意地将庄稼的手机归还。
庄稼倒是对他的举动没啥反应,因为他知道手机好像有个功能是叫拒接陌生来电的。
说到做到的林西东走着模特步就过去了,一手搭在人曲越身上就唱作俱佳地演上了。
“先生们女士们,你们怎么都围着Ian把我冷落到一边了呢?说了这么多话,也让Ian先休息一下吧!我来陪你们接着聊怎么样?”说着就把曲越从人群中推了出去。
早在外围等待的庄稼一把拉过人家的手就快步走向安全通道:“快,曲先生,咱们下停车场去。”
没走两步呢那被他抓住的人却使劲挣扎起来。
“诶诶诶!尼失谁?再不方手,我腰叫宝安了!”
这口音咋这么奇怪?
庄稼被那不标准的还夹杂着一股东北腔的普通话吓得一下甩开了手。曲越是死都不会这样讲话的。
“我在这里……”真正的曲越站在他们后面,到现在都不明白庄稼是怎么把他和别人搞错的。他甚至还很精确地对着那人的脸叫他“曲先生”,而对就站在他旁边的自己视若无睹?
原来,庄稼刚才一心急就抓错了人,把站在曲越身边的一个红毛洋鬼子给当成曲越抓着就走了。要不是人家不干了,叫开了,他小子能一直把人洋鬼子当“曲先生”。
庄稼一步蹿到曲越跟前:“快,曲先生,咱们下停车场去。”
他换汤不换药的重新来过,抓着“真正”曲越的手一字一句也不变动地略带紧张地说着,把被他误拉的洋鬼子先生抛在一边,牵着曲越的手就冲向电梯。好像这样,曲越就不会记得刚才的乌龙一样。

第七章

两人很快到了停车场,虽然停车场又黑又闷还充满怪味,但仍有许多媒体和歌迷通过各种渠道蹲守在下面。
“……今天有见到楚璇吗?说一下吧……”
“有消息说你不会来……为什么突然……”
“听说BQ要你帮闫若兰写歌……是不是真的……你答应了吗……”
“Ian!帮我签个名吧……”
“啊啊!我好高兴……啊啊!!我看到真人了!”
如果连停车场的这些人都这么疯狂的话,庄稼也就能够想象要是从正门出去曲越将受到怎样的对待了。
不被扒掉层皮,这些人是不会让他走的。
庄稼尽责地为曲越保驾护航,被几个女歌迷扯得衣服都要破了,有几次甚至差点被推搡到地上去。
“小心。”看他这么幸苦,到最后竟成了曲越反过来护着他在人群中开路。
还好这样的情况没有维持多久董爱卿的车就赶到了,他一下车就把大量的记者拦着让曲越他们上车,并张开双手用身体阻止众人的前进。
“董先生,曲越为什么今天……”
“做个回应吧……对这件事……”
董爱卿铜墙铁壁似的拦在那儿,在众多的话筒逼问攻击转向他后,他应对自如,一句“无可奉告”把众娱记们堵得心里直憋屈,一个个都恨不得用手中话筒去撬他的嘴。
庄稼这个时候倒是有点嫉妒起董爱卿了,要是他能有这个人一半的气势,说不定就可以真正地保护曲越而不是反过来还要他保护了。
庄稼吸了吸鼻子,认真地考虑着是不是要多像董爱卿学习。
与曲越他们的一身狼狈不同,董爱卿钻进车内的时候从容自如,尤带着一股凯旋而归的得瑟劲。
只是才阖上门没多久,在他看到曲越想起了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点后,董大经纪人开炮了。
“和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你做艺人多久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分不清吗?”他满脸阴沉地看着曲越,眉头都皱成了“川”字。
成为曲越助理的这些日子,庄稼从未见过董爱卿这么凶的对待曲越过,这时才后知后觉开始想:看样子事态很严重啊!
“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不过,面对董爱卿的声声质问,曲越倒是显得毫无悔过迹象。
“我已经取消了!”
“我没同意。”
董大经纪人感觉自己要吐血了:“我是你的经纪人,我安排你的行程,你不能越过我自作主张!”
“咱们彼此彼此。”曲越看也不看他暴怒狰狞的面孔,兀自目视窗外。
“你……”
董爱卿一下噎在那里,像是一口气往嘴巴里塞了太多生煎包似的,脸都憋青了。庄稼都在想是不是要送上保温瓶帮他顺顺气呢,就见董大经纪人绷紧的身体突然像只战败的公鸡似的耷拉了下来。他能舌战群记,却说不过曲越。
“我都能猜到明天的娱乐头条是什么了!”董爱卿哀叫着,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早知道会这样了,他真是在浪费口水,教毛球新的技能都要比在这里让曲越意识到自己做了多错事来有意义!多年来的经验都在告诉他,和曲越争执是最浪费时间的事,可笑他竟然一直没有吸取教训。
曲越不理他的抱怨,继续安静地观赏沿途的景物,似乎它们真的有吸引到他。董爱卿的埋怨他听得太多,已经不能再激起他的同情和怜悯了——就算那个罪魁是他自己。
庄稼虽然觉得董爱卿败的莫名其妙,但看到俩人都不再争吵,他也就放心了。
随后车厢里一片寂静,庄稼正想趁空理个小包,看看什么不要的就扔了,曲越那独特而清冷的嗓音就毫无预兆地再次响起了。
“其实,你大可不必取消我的行程。只有你告诉楚璇我会去那里,他就一定不会出现。”他仍然对着窗外,看不到表情:“我会去,是因为我没有必要避他。逃避的一直不是我也不会是我。”
董爱卿张开欲言:“曲越……”
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听了会儿,把手机移交给曲越,说:“王总电话。”
他那严肃的表情不禁让庄稼也紧张起来了,难道老板要惩罚曲越了?
曲越没接,而是问他:“哪个?”
董爱卿只好说:“小的那个。”他才接过去。
“喂……好……我知道了……我会的……拜拜。”
曲越接过去后说了两分钟也不到就挂了,这让本来以为曲越要被老板责备的庄稼一时摸不着头脑,毕竟董爱卿都这么生气了,那上面不可能还和颜悦色啊。
不过曲越接下来的话就让他明白了。
他说:“她取消了我接下来两个月的所有安排,要我闭门思过。”
于是,曲越被禁锢,不,是被关禁闭了。
董爱卿听了这个消息相当开心,大笑着说:“这是好事啊!”
庄稼没说话,但从那眼神看也是觉得这事挺好的。
你想啊,曲越不用赶通告不用上节目不用参加数不完的酒宴、晚会,这是变相的放大假啊!
“你冷静冷静,也让媒体冷静冷静。虽然这两个月的冷冻期对你实在不构成威胁,但我想王姐也是想让你下次做事前先想想后果吧。我的话不听,她的话你总要听的。”
董爱卿一个人絮絮叨叨不厌其烦地试图教育曲越,人家根本不理他,他也不觉得嘴巴干。
曲越看窗外,庄家就看曲越,他总觉得曲越的心情或许并不如表面那么平静,他的声音听上去要比平时更低沉。
然后等他们回到曲家堡送走了爱唠叨的董妈,关上门的那瞬间,庄稼算是证实了他的猜想。
毛球欢快地摇着它那条小卷尾巴在曲越身边乱蹦达,可曲越既没有抱起它也没有摸摸它,只是冷漠地从它身边走开上了楼,把自己关进那间工作室。
“给他点时间,他会好的。”庄稼弯下腰安慰性地摸了摸一下子蔫掉的毛球,摇了摇头就回自个儿房里去了。
毛球孤独地立在客厅里,仿佛有一束光集中地打到它身上,四周都暗了下来,悲凉感徒然而生。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曲越也没出来,庄稼只好把饭菜都放在门外。
毛球站在他身边,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看着庄稼发出呜呜的声音,显得相当无助。
“再给他点时间吧!”庄稼把它抱起来,然后一起去吃饭。
既然第二天不用早起,庄稼就觉得曲越也不应该那么晚睡了。于是他十二点的时候就准备好了牛奶,想乘送牛奶的机会让曲越开门然后劝说他去睡觉。如果他不睡的话,他就拉电闸。这招总是很好用。
“曲先生,那啥,已经很晚了,你看是不是该休息了?”
里面没反应。
“曲先生?闹情绪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庄稼端着牛奶把耳朵贴到门上听动静。
里面啥声音也没有?
怕曲越在里面有啥啥,庄稼大着胆子转着门把就推开了门,结果里面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奇了怪了,人呢?
像是回应他般,三楼玻璃花房的所在这时传出了一阵琴声。那连绵不断像是雨点不断砸下湖泊的激烈节奏,连庄稼这种不知道艺术为何物的人都能清楚感受到琴声中所包含的炽烈而复杂的情感。
不用说,这房里能玩那种高雅物件的,除了曲越不做第二人选。庄稼立马顺着声音就找上楼了,当他看到阳光房中坐在三角钢琴后被月光染成银白的曲越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他心里发芽。他一向很喜欢曲越弹琴的样子,总觉得那份灵气无人能敌。
乖乖,感着像要飞升一样!
庄稼脑子里胡乱想着,一点点挨近曲越,也不敢出声打扰他。
过了会儿,琴声逐渐见缓,最终趋于静止。庄稼内心抑制不住地激动,觉得仙乐也不过如此了。
“好!”于是,庄稼看大戏的习惯又出来了。
曲越才平缓了心虚,猛地被那声好吓了大跳,抬头就看到一人影不声不响地站在他面前。
他从那身形很快认出是他的小助理,忍不住皱着眉问:“你站那不发声做什么?”
花房里没开灯黑灯瞎火的,骤然看到个黑影诡异地拿着杯白花花的东西对着你,搁谁谁都慌。
懊恼自己的唐突,庄稼臊得都不敢看曲越了。
“我……我送牛奶!”庄稼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脑子里想到什么说什么:“那啥……时间也不早了是吧,明天你也能继续弹琴,现在你看咱是不是该睡了?”
说完他就想抽自己一嘴巴子,那都什么什么啊!人家跟他是“咱”吗?
曲越一言不发地看了他会儿,接着拿起放在琴盖上烟抽了根出来后,用打火机啪地点上,抽了几口后空气中就弥漫上了一阵阵甜腻。
庄稼从气味分辨出那是他给曲越买过的那种叫黑鬼的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奇特的甜中带苦烟竟意外的适合曲越。
曲越一手里夹着烟,另只手冲庄稼勾勾手指:“过来。”
“啥?”庄稼愣了下。
“过来。”曲越又说了遍。
庄稼恍然大悟,乖乖地走过去把手里牛奶递给了他。
曲越挑了挑眉,也没说什么,接过牛奶直接往旁边一放,然后看着庄稼的眼睛问他:“你眼睛怎么啦?”
庄稼大为诧异:“我眼睛?我眼睛没事儿啊?”他眼睛好着呢,一眼能看到十米开外柱子上立的苍蝇,他大妹都管他叫火眼金睛。
“把眼睛闭上。”
庄稼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听话地闭上眼睛。
“说说我长什么样儿。”
庄稼心里一搁愣,强装镇定地说:“呃……长得貌若潘安,风流倜傥,还有……英俊潇洒!”
就听曲越低低地笑了声:“胡说,你见过潘安吗说我长得跟他像?说说我的眼睛是长是圆,双的还是单的。”
怕曲越知道他那毛病后就不要他了,庄稼那个急的,奈何脑子里就是没法想起曲越的样貌来。明明前一刻还看着的,可他就是无法描述。
“说不出来?”
庄稼感到曲越那带着甜涩香味的温热身体慢慢靠近了他,不安地睁开眼,然后他惊讶地看到曲越伸出手拨开他的额发。
他用一种审视的目光观察着庄稼的双眼,意味深长地说:“你是看不清我长什么样,还是一直没看清过?嗯?”

第八章

可不只你,我看谁都模糊着呢……
庄稼心里嘀咕,嘴上还是要硬撑一下:“不不不!是曲先生长得太……宝相庄严,我、我不敢看,怕冒犯您。”
以前庄稼他们那疙瘩有个小庙,里面供着个菩萨,每次去那庙祝都要说这菩萨如何如何宝相庄严,庄稼就觉得这宝相庄严应该就是大好的形容词了,也不想想人受不受得起。
其实看不清人脸也不算啥大事,其他补救呗!看衣服听声音,他总不会错认。再说他眼睛也确实没啥大毛病,要是庄稼现在具实以告,说不定人曲越点点头也就放过了,可偏偏傻孩子脑袋被驴踢了要死撑,你撑就撑呗,反正人曲越也不怕你!
“宝相庄……”曲越神色古怪,退开了点看他:“你非得用这个词吗?”
好听的词曲越听得多了,什么漂亮、英俊、帅气的,每个人都是辞藻华丽,极尽所能地奉承他,恨不得掏心掏肺。像庄稼这么形容他的,他倒真是第一次遇见。叫他说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让人为难。
庄稼眨眼问:“这个词不好吗?”
“也不是,只是……算了。”解释起来太吃力,曲越直接放弃。
烟已经燃尽,他将烟头拧灭,然后坐正身体,把手重新放在琴键上。大概是白天见到楚璇的关系,今天的曲越特别的有演奏欲,恨不得把烦躁的情绪都发泄在畅快淋漓的曲子上才好。
“喜欢钢琴吗?”他侧首问着唯一的听众。
多个人少个人听他发泄,他也是无所谓的。
庄稼受宠若惊,忙不迭地点头:“喜欢!”
庄稼每次看到曲越练琴眼睛就眨都不眨的,在一边盯上几个小时也不无聊,一副对着三角钢琴流口水的模样,他那个样子直接让曲越误会他内心是个十分喜爱钢琴的人。
曲越还真把庄稼当个人物了,他那是对琴流口水吗?他那是对弹琴的那个人流口水呢!
“喜欢,我就弹给你听。”按下第一个琴键,随后的音乐便款款而来。
这就是不沾阳春水的十根手指头哦,真是漂亮!
曲越的手指修长美好,在琴键长跳跃按动的样子简直是种视觉的享受,庄稼一点儿也没关注他弹奏的曲子有多动听,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那一双手上,恨不得凑过去摸摸他那一双白玉似的手到底是暖的还是冷的啊。
或许是他的目光实在太过灼热,到了连曲越也忽视不了的程度,所以曲越在弹奏完卡农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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