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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贱不能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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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稼这才想起来,刚才情况紧急,竟然都忘了同他报备一声了。于是他又把发生的事从头说了遍。
“我就知道他们两个凑一块儿准没好事,竟然录个歌都能出事……”虽然知道这是不可抗力,但董爱卿仍在那头呻吟,“楚璇没什么事你们就回来吧,等会儿记者多了就不好走了。”
庄稼说着知道了,挂了电话后看了眼毫无动静的房门,抿了抿唇,又重新坐下来慢慢等候。
楚璇是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吵醒的,他睁开眼,朦胧中看见床前有一抹人影,他知道那不会是林凡远。
自从除夕夜他和林凡远大吵一架之后林凡远就从他们的住处搬离,不久就传出了他与名媛订婚的消息。他一如既往的工作、生活,把林凡远抛在脑后,而对方也如他一般将他遗忘。
跟乐门还有三年的合约,是他和林凡远定的十年卖身契,想不到还不到时间两人就散伙了,想想真是一场梦一样。
等瞳孔焦距恢复了之后,楚璇看清了那个人,果然不是一直纠缠他的那个男人。
坐在他床边的,是曲越。
只有这个男人,这么多年来依旧光芒万丈,老天真是待他不薄,给了他绝世美貌又给了他惊世才华,甚至运气,也比别人的好。
楚璇一直觉得,当年跟他组合“无上”,就算不是自己而是任何人,其结果也必然是爱上这个人——》嫉妒这个人——》远离这个人……如此这般绝对的模式。
他此生唯一的幸运也是不幸,也许就在于还没意识到自己爱上曲越之前就已经嫉妒上他从而计划远离他了。
“你不要紧吧?怎么觉得你比我还需要休息的样子?”楚璇缓慢撑起身子靠在床上,俊雅的脸庞白如纸浆,一点血色也没有。
曲越闻声惊喜地抬头:“你总算醒了……”还没说完,他捂着嘴又咳了几声,“不要紧,我想只是有点咽炎而已。”
“你我是知道的,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来医院。既然来都来了,待会儿就找医生看看配点药吃吧,身体是本钱,你要多注意点才是。”
曲越按铃叫了护士,听他这么说差点对他翻白眼。
“现在卧床不起的人是你不是我。”
他重新坐下,盯着楚璇的脸,然后十分严肃地问他:“医生说你疲劳过度,你几天没好好睡了?”
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直挺挺的晕倒,可吓了曲越一大跳,特别那个人还是楚璇。
这七年他不知道,但以前他们组“无上”的时候,印象里楚璇都没生过什么病,更不会把自己逼到疲劳过度的地步。就算是瞒着他与BQ解约的那会儿,楚璇也是春风得意不曾烦恼的模样。
距他们上次见面到现在不过一个半月的时间,短短几十天就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可不像楚璇会干的事。
“几天没睡?”楚璇想了想,轻巧地说:“也就五六天吧……”
曲越眉头皱了皱,继续问:“医生还说你除了急性胃炎还有轻微的营养不良,楚璇,这一个多月你有好好吃过东西吗?”
楚璇垂下眼拨弄着被子上的褶皱,闻言嘴角扬了扬:“有,我天天都有好好吃东西的。曲越,你不要被医生的危言耸听吓住了,我只是工作量太大一时有些吃不消而已,做明星,这点代价总是要付的。你也是艺人,还不能理解我吗?”
“说得好像你以前一直工作很轻松似的。楚璇,你和林凡远……”
“分了。”楚璇平静地打断他。
曲越问:“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他误会了?”
楚璇愣了下才想起来,摇摇头道:“不是你的问题,我和他从来没什么感情。不怕你笑话,上次他急着找我,就是要逼我去美国和他结婚的,这样荒诞的事我怎么可能同意?于是和他大吵了一架,摔门而出,接下来的事,你也知道的。”
曲越点点头,释怀了一般:“我还以为是我打得太狠了呢。”
想起林凡远那张臭屁的脸上被曲越揍得五颜六色的,楚璇顿觉好笑。
“的确是有点狠了,我不该忘了告诉他你是男校毕业,打架从没输过的。”
曲越似乎也想起了当时林凡远嗷嗷惨叫的怂样,勾唇笑了笑。
过了会儿,他看着楚璇,问他:“楚璇,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
楚璇微微启唇,看了他会儿,而后坚定地一点头:“对,我们还是朋友。”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这样的结局,已不能要求再多。
他将视线移到对方的左手,看到那枚银戒后,话语里充满感叹:“你总算找到适合你的另一半了啊。”
曲越举起手炫耀一般在他面前晃了晃:“只属于我的另一半!我第一次遇到这么傻这么呆的人,连甜言蜜语也不会说,可我就是喜欢他。”
楚璇第一次看见曲越这样的表情,笑容甜得腻人,眉眼又妖娆得勾人,整个人都洋溢着一股幸福的圣光。
他打趣着说:“别让我看见你这样子,不然我怕我又要做出强吻你的事了。”
曲越正要回嘴,医生和护士却在这时闻讯赶来为楚璇做进一步的检查,他只好站起身:“我先出去了。”
楚璇微笑着点点头。
“怎么样?楚璇醒了吗?”庄稼看到曲越出来了忙上去问他情况,他刚刚看到医生和护士进去了,楚璇应该是醒了。
“醒了,但精神还不是很好的样子。”曲越双手插在口袋里,人靠在墙上,似乎也被这出弄得相当疲惫。
“醒了就好。”走廊里很安静,充满着消毒水的味道,庄稼不太喜欢这种味道,让他觉得呼吸都困难了,“董哥……董哥让我们楚璇没事了就先回去,他说等会儿记者来了恐怕不太好走。”
他让自己表现得尽量自然大方,好像他不是这么想的一样,其实心里恨不得马上让曲越离楚璇远远的。
曲越沉默了会儿,说:“你先回去吧,我再陪陪楚璇。”
他伸出左手揉了揉庄稼的脑袋,最后摸着他的脸说:“放心,我很快回来的。这么晚不回去,毛球要肚子饿了。”
心里纵然万分不愿,但也不好说什么。要是林西东那家伙现在举目无亲躺在冷冰冰的医院里,就算答应过曲越什么,他出于道义也是会陪着他的。
庄稼吸吸鼻子,抓着他那只手蹭了几下,觉得他手心有些凉,又让他贴在他脸上暖了暖。
“那你早点回来啊!”他可怜巴巴地说。
曲越捧着他的脸在他嘴上亲了亲:“乖,回去吧!”
庄稼依依不舍地走了,曲越站在原地,在他每走几步就回头观望的时候每次都会挥手与他告别,一直到看不到彼此为止。
曲越在确定庄稼不会再跑回来之后,脸上的笑意一点点隐没。他坐在长椅上叹了口气,将一直插在口袋里的右手拿出来。
摊开掌心,只见上面有一抹刺目的鲜红。
等到曲越回家,已经接近午夜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庄稼听到楼下开门的声音,赶忙把被子往身上一罩,假装熟睡。
曲越在医院停留了五个小时,庄稼在家里也急了五个小时,都快把地板来回走穿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庄稼心里也越来越不安,总觉着是不是曲越要飞回楚璇那只天鹅身边了,不要自己这坨牛粪了?
他心里是明白的,和楚璇比,他毫无优势,要是真和他抢起人来,曲越要是真的重新喜欢上楚璇来,俩人要是真旧情复燃起来……那……那他就回老家买早饭去。庄稼心里这样没用的想着。
“咔嗒”一声,感觉有人开门走进来,庄稼翻了个身,背对对方继续装睡。
对方似乎没有开灯的意思,一直抹黑到了床边。
庄稼只觉得床一陷,然后脖子上一痒,一双有些微凉的唇印上他的后颈,随后又一路舔咬着他上他的耳垂。黑暗的空间里,庄稼只听得到对方停留在他耳边的,浅浅的呼吸声。
“啊……”被这样亲吻啃咬,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
而就在此时,同样微凉的双手探进他的睡衣,触上温热的肌肤,让他寒颤连连。
来不及抗议,也来不及反应,他就被接二连三的意乱情迷弄得不能自已,只能不断地跟着喘息、呻吟,连开口说话的功夫也没有。
从内裤到睡衣都被剥得一干二净,庄稼赤条条的躺在床上,感受着从脚尖到大腿内侧被对方细细吻过的目眩神迷。
情欲之火如此炙热,烧得人理智全失。庄稼隐约觉得今天的曲越有些不同,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同。
没有言语,看不见表情,庄稼被对方压在床上,十指相扣,只感到身下微微的刺痛,而后等着他就是一波波的快感吞噬。
对方吻着他,直到他喘不过气才放开,勇猛地像要将他整个融入体内。
庄稼渐渐有些跟不上节奏,不能消化更多快感般发出微微啜泣般的呻吟。
“曲越……慢点……”
对方闻言似乎顿了顿,但还没等庄稼歇上口气,接下来便是更加狂风骤雨般激烈的欢爱。
“曲越……别……”
庄稼的求饶似乎有些用,从进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曲越这时总算开口了。
他在庄稼耳边轻声说道:“就算没有声音,看不清长相,你也能认出我的……是不是?”
胸前的银戒随着起伏的节奏划过胸口,滚烫着他的心扉。
庄稼只能断断续续地说:“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闻言,曲越在他耳边低低笑了下:“倒用不着到那么夸张的地步……你能认出我就好。”
庄稼觉得曲越问的问题十分古怪,但曲越攻势甚猛,让他无暇他顾,这念头刚在脑中形成,便被凶猛的浪潮打得散成碎片,再寻不回来。
隔天起来的时候庄稼整个像被车碾过一遍似的,特别是腰,痛得很。曲越见他一脸憔悴,心疼不已,就让他在家休息。可庄稼怎么也不肯,不跟在曲越身后他就觉得曲越不会好好照顾自己,让他心里不踏实。
“又不是小孩子,还怕我走丢了不成?”曲越将他按在床上不让他起来,掐着他的脸说道,“你在家乖乖躺着就好,我每两小时给你打一个电话还不行吗?”
身上的确酸痛难当,见曲越这样保证着,庄稼也只好躺回床上。
“那你别忘了给我打啊!”庄稼扯着他袖子提醒。
曲越亲亲他的唇角,目光温柔地让人心醉:“不会忘的,你乖乖等我回来就好。”
两人又腻歪了好一阵才依依不舍地分别,那一天庄稼基本手机不离手,就算上厕所也带着,就怕错过曲越的电话。
曲越也真的说到做到,每两个小时就打个电话给他报平安,庄稼隐约还听到一边有董爱卿的调笑声,说他是管家婆,曲越一刻也不能离他的眼。
“我、我哪是管家婆!我这不是担心你不会照顾自己嘛。”说着庄稼紧张兮兮地问他:“我是不是挺烦人啊?”
曲越似乎走远了点听电话,听他这样问,非常坚决地说:“你别听他瞎说,他没人管心里不平衡呢!你这还叫烦人,他那个叫什么?”他似乎笑了笑,“我啊,就希望你一辈子都烦我,现在烦我,老了也烦我,时时刻刻心里都装着我才好。”
一辈子……那得很久啊!自己真能和曲越走一辈子吗?摸了摸胸前的戒指,想着自己和曲越鹤发鸡皮的模样,庄稼忍不住咯咯笑了出来。
曲越奇怪地问他:“你笑什么?”
“你老了肯定也是个漂亮的老头。”
曲越被他的形容词弄得一阵好笑:“哪有什么漂亮的老头这种说法?我老了肯定牙也掉光了,皮肤也皱起来了,背也弯了,再也没有现在的样子了。到那时你还像现在这样对我好、不嫌弃我就不错了。”
“你变成啥样我都对你好,就算变成老头我也对你好。”只要曲越还要他,他就会一直待在曲越身边,这是他求都求不来的事,哪里会嫌弃曲越什么的。
“这可是你说的,这话我记着呢。”彼端的曲越闻言嘴角绽开一抹瑰丽的微笑,含着他此生所有的柔情。若是此时有人有幸看见,必定为这刻他所展露的动人笑颜而失魂落魄、终生难忘。
挂了电话后,曲越吹着从高楼大厦间穿过的微风,站在阳台上为自己点燃一根烟。烟雾慢慢被风带走,声音消散在空气中。
“一起慢慢变老啊……”
那天曲越回来的时候又是很晚,但心情着实不错,庄稼随口一问,问他有什么好事,没想到还真有!
曲越说,他要开演唱会了,计划在下下个月也就是《绅士恶棍》发行两个月后开唱。
庄稼皱了皱眉:“这么急啊?”那不是曲越又不能好好休息了?
“我有三年没开个唱了,这次说不定……我想让你看看我在舞台上的样子,只属于我的舞台。”曲越从后面搂着他,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
“那你接下来两个月不是忙得很?你嗓子好点了吗?受得了吗?”庄稼忧心忡忡,就怕曲越吃不消,要是像楚璇那样,他一定会心痛死的。
曲越低声说:“没关系的,它应该还能撑到演唱会结束……”
“不然抽空去医院看看吧?”说着他突然想到什么般一转身,“啊!昨天都在医院了你怎么不去看看你嗓子?”
曲越一怔,说:“我忘了。”
庄稼瘪瘪嘴,半天憋出来一句:“心思都不在自己身上了。”
说着转身走向厨房,替曲越热睡前喝的牛奶去了。
曲越斜斜靠在门边,笑着问他:“那你说我心思在谁身上呢?”
庄稼装着忙碌的样子,把碗柜的门关得乒乓响。
“我昨天走的时候林凡远来了,还把房门反锁了……”
庄稼动作轻了点,就听曲越接下来说:“我想有他看着,楚璇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
庄稼端着杯子走到他面前:“你放心让那个人待在楚璇身边?楚璇不是不喜欢他吗?”
“有些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看得比他清楚明白。他啊,就是嘴硬。再说他们归他们折腾,我又管不着,我跟他可彻彻底底断干净了。”曲越接过他手里的杯子,似嗔非嗔,似怨非怨地瞅着他:“现在你说我心思都在谁身上呢?小没良心的?”
庄稼心里有些高兴,傻傻笑着,又粘上去抱住曲越的腰。
“我身上,都在我身上呢!”
第二十七章
曲越的演唱会名字定为“十年同行”。
接下来的两个月,庄稼和曲越开始了从曲家堡到公司大楼这样两点一线的生活。
整场演唱会下来要唱三十几首歌,对身体素质各方面的要求都很高,就算去掉一部分的劲歌热舞,这两个多小时唱下来也是够呛的,因此排练就变得必不可少了。
因为对曲越的唱功有绝对的信心,所以他在公司绝大多时候还是以排练演唱会当天的热舞部分为主。
曲越工作起来尤为认真,属于全身心投入的那种。编舞和伴舞都在的时候他一丝不苟的训练,从来不叫累不喊苦,拼命得犹如身体铁打的一般。但只要训练一结束,舞房人都走光的时候,他就会卸下铁甲整个瘫在庄稼怀里,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而每当这时,庄稼都会小心翼翼地用湿毛巾帮他擦脸,纵然心里心疼得不得了,嘴上却什么也不能说。
因为他深知这是曲越的事业、曲越热爱的工作和音乐,再累,曲越也是快乐的。
“那一定是我此生最辉煌的时刻,所有人都不会忘记……”曲越闭着眼睛慢吞吞地说道。
庄稼觉得辉煌这点一定是有的,所有人都不会忘记这点也是有的,但“最”辉煌?曲越连三十岁都没到,是不是最辉煌现在还犹未可知,他的音乐之路毕竟还长着呢,不是吗?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曲越突然很轻地说道。
庄稼握着毛巾的手一顿:“什么礼物?”
“……”
久久无声,庄稼低头一看,曲越已经睡着了。
什么礼物呢?庄稼有些期待又有些好奇。
这天,趁曲越在和编舞排舞的功夫,庄稼被董大经纪人使唤去顶楼送文件去了。
安娜小姐一见是他就笑得眼儿弯弯的,又是泡蜂蜜茶又是拿出自己私藏的点心糖果给他享用,客气得让庄稼毛骨悚然,总觉得这姑奶奶眼里酝酿着阴谋。
“庄稼弟弟,最近过得怎么样阿?”安娜扮着知心姐姐的模样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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