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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贱不能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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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上去好香。”曲越拿出一个摆在手上欣赏。
“人家亲手做的。”
曲越原来如此地点点头,继而道:“我正好肚子饿了。”
就在此时,董爱卿远远地发动他的狮吼功:“庄稼!东西拿上来了没?快给我过来!”
庄稼拿着文件就往他那里冲刺:“来了!来了!”
那慌张的模样,立刻让身后的曲越笑出声来。
董爱卿拿着文件卷成一卷敲在庄稼头上:“叫你拿个文件都能磨蹭半天!”
“我在底下遇到个歌迷让我送东西给曲越。”庄稼揉着头解释道。
“什么东西?”
“蛋糕。”
董爱卿点点头,没有多问。
“呀啊——!!!”尖叫声刺痛每个人的耳膜,庄稼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瞬间四周嘈杂了起来。
有人大声吼叫着:“叫救护车!快点!”
他感到身前似乎有阵风刮过,回神的时候董爱卿已经奔向曲越的所在了。
怎么……回事?突然而至的不安让他跟着向曲越而去。
有好多人围在那里,他在外面,听到董爱卿焦急的询问。
“曲越你怎么样?有吃下去吗?”
他死命排开人群,然后见到了这辈子都难忘的一幕。
如果说看到楚璇吻曲越还是心口酸痛的话,那看到曲越捂着嘴鲜血直流的此刻,就可算是痛彻心扉了。
曲越的脸色苍白,鲜血染红了他的袖口和衣领,并且还在不断滴落。
庄稼看到桌上的一角是那块只吃了一半的蛋糕,上面还沾着曲越的血,而连同它一起滚落一边的是一片锋利而小巧的刀片……上面同样沾着曲越的血。
庄稼一瞬间头脑空白了。
女孩的声音紧张的动作不正常的喜悦……好像一切都在瞬间有了答案。他开始浑身不可抑止地发汗发冷,像掉到冰窟窿里似的。
因为怕引来媒体,他们最后并没有坐救护车去医院,而是自己开车去了医院。董爱卿坐在副驾驶上一路催着司机快点快点,不知闯了多少个红灯。
曲越嘴里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流得那么凶了,他用一条不知谁贡献的手帕捂着嘴角,靠在座椅上,血迹斑斑的模样让任何一个喜欢他的人看了必定都要哭晕过去。
“你痛不痛?”庄稼觉得自己喉咙干涩,一字一句都像是拼尽全力挤出来的一样。
曲越闻言看向他,缓缓将他的手握住,然后摇了摇头。
“对不起。”庄稼捧着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声音已经抖得不像话了。
他在自责,他该自责的,要不是他的疏忽,曲越也不会……
听到他莫名其妙的道歉,曲越只是片刻便明白他在想什么了。
——不是你的错。
他在庄稼手心划下这几个字,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又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没想到这一安慰性的举动却起了反效果——因为曲越的不责备不怪罪,庄稼心里负疚感不减反增,竟然非常不爷们的哭了起来!
曲越有些诧异地看着庄稼眼眶里一滴滴的水滴往下落,顿时哭笑不得。
——别哭。
他用手指轻轻抹去庄稼脸上的眼泪,却被庄稼一把猛地拽进手心里。
“要是你有个啥,我养你一辈子!”曾经没敢说出口的话,在这种非常时刻傻小子倒是异常顺溜地说出了口。只不过那满脸鼻涕眼泪的,立时减少了话里的帅气度。
曲越闻言眼里有些错愕,但很快化为笑意,弯了眉眼。
——好。
他点了点头。

第十四章

14
“能说说那个女孩的长相吗?”
“她……长头发,穿着粉色的大衣……长得……我不知道。”
小警察挑了挑眉:“你不知道?”
“我……”庄稼咬了咬牙,他的确是不知道。
他从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记不住人脸的这个毛病。他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为什么就自己记不住呢?
他拼命回想,希望自己脑海里奇迹似的对那个女孩有印象,可结果只是徒劳。
他怎么这么没用呢!庄稼沮丧地简直不能自已。
“对不起,我记不起来……”
小警察看他这么难过也不好再逼他。像这样的突发事件,一般记不起对方的长相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只好拍拍他的肩说:“那好,你再记起什么的话就通知我们。”
“好。”庄稼红着眼点点头。
警察离开了以后,庄稼迫不及待地一路飞奔到了医院的口腔外科。
董爱卿正在走廊里和司机小周说话,见庄稼来了就匆匆吩咐了小周几句让他先回公司,自己则向庄稼迎了过去。
“董哥,医生怎么说?”庄稼跑得气喘吁吁的,说话都不稳。
“走这么急干嘛!”董爱卿拉着他在走廊椅子上坐下:“需要缝几针,还好只是皮肉伤,没伤到他嗓子。不过这几天恐怕不太能说话,而且只能吃流质的东西。”
他本来是在里面陪着曲越的,不想他晕血的老毛病却在此时发作,先前情况危急给他挺过去了,现在回过味来就觉得自己手冷脚也冷的,就给逃出来了。
听到曲越的嗓子没事,庄稼一下觉得压在心头的大石轻了不少。
嗓子是曲越的命,也是比他自己的命还要重要一百倍的东西,要是真有个啥,他是死都不足惜的。
董爱卿拍拍大腿,叹口气说:“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现在外面都是媒体记者,看样子想低调处理也不行了。”
他看到庄稼微红的眼眶,想起车上庄稼抓着曲越的手死不肯放一副天人永隔的样子,就安慰他说:“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只要好好照顾曲越就好,别七想八想的。”
“董哥,这都怪我!”庄稼哑着声音说。
董爱卿二话不说一巴掌拍他后脑门上:“这只是意外,乖乖的别让曲越看到你一双兔子眼啊,他会不高兴的。”
一听曲越会不高兴,庄稼连忙吸吸鼻子,擦擦眼睛,然后揉揉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好点。
“这样才对嘛!”不是不知道庄稼心里的愧疚与自责,但董大经纪人一向是现实主义者,有时间责怪庄稼这傻小子他还不如想想这件事具体该怎么处理呢,那样还实际点。
他又说:“外面现在人这么多,要出去也有点困难,我让小周先出去放个烟雾弹,随后公司会派另外的车来接我们。”
“哦。”庄稼对董爱卿的决定完全没有异议。
过了小半会儿,其实也没多久,但庄稼还是等的有些心焦了,就坐立不安起来:“我想进去看看。”说着身子还努力朝诊室门那边蹭。
董爱卿觉得没必要,就吓他:“看什么看,里面缝针呢,你别进去瞎凑合!万一医生给曲越缝岔了怎么办?”
董大经纪人的危言耸听立刻收到了成效,庄稼一听立马屁股跟黏在椅子上似的,再也不敢乱动了。
又过了小半会儿,庄稼还是心焦,就问董爱卿:“董哥,你说缝针是不是很痛啊?”
董爱卿心想:我又没缝过怎么会知道?
但为了让庄稼定下心,他只假装懂行地说:“也就痛一会会儿,医生技术好不会感到多痛的。放心,也就两三针的事!”
他说的十分轻巧,好像两三针只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一样。
庄稼安静了会儿,然后又问:“可是他是伤在嘴巴里啊,这也不痛吧?”
“不痛的不痛的,你信不信你董哥?”
庄稼想了想:“信。”
“信就别多话!”
董爱卿今天自觉过得太过血腥,想要好好平复一下心情,所以一改往日唠叨形象,连带着也不许庄稼啰嗦。
“……”庄稼只好闭了嘴。
索性曲越很快缝针完毕从门里走了出来,庄稼激动地凑上去这摸摸那看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曲越浑身都给缝了针呢!
“曲先生,你有没有觉得怎么样?嘴里还痛吗?”想起曲越说不了话,他又补充说:“你痛就点头,不痛就摇头!”
董爱卿觉得这话说得可真够弱智的,就笑话他:“行啦!知道你心痛他,他嘴里上过麻药了,现在哪有什么感觉啊?”
曲越怨怪地微微瞪了自己的经纪人一眼,转而拉过庄稼的手写了起来。
——我没事,不痛。
董爱卿摸摸鼻子:“我下去看看车来了没,打你们手机才下来啊,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说着就走了。
“我有这个,不怕!”庄稼从随身包包里翻出曲越常用的口罩让他戴上。
然后他又拿出一本小本子和一直笔给曲越:“给,以后咱就用这个交流!”
曲越很给面子地收了,并且很快地开始在上面写起来。
——我一点也不痛,真的,你别再哭了。
想到自己个大老爷们竟然哭得跟人小姑娘似的,庄稼就忍不住脸红,磕磕绊绊地说:“我哪有……那么丢人的事,你别说……别写了。”
——你觉得为我哭很丢人吗?
曲越微皱着眉,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瞪着庄稼。
“不不不!”庄稼忙不迭地摆手:“不是你的问题,你咋会丢人呢?是我丢人,我一个大男人哭成那样,我觉得自己丢人!”
曲越听他这样说才松了眉头,还伸过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庄稼觉得那应该是“不用在意”的意思。
接着他们在医院的走廊里研究起了今后一周的食谱问题。
“曲先生,这一个礼拜你都得喝粥了,想喝什么口味的?”
——不喝可以吗?
一想到要张口吞咽食物,曲越就有些为难。
庄稼想也不想就给否决了:“不喝怎么好?你真想成仙啊?”
早就有预感自己的提议会被否决,曲越只好妥协般的在纸上写道。
——那我喝白粥就好。
“要不要喝鸡汤?”想到曲越要喝七天的白粥,庄稼担心他会营养不良。
曲越闻言摇摇头。
——伤口会痛。
“那我不放盐?”
——不放盐怎么喝?
“原汁原味啊!”
——随你吧。

曲越他们虽然顺利从医院撤退,但回到“曲家堡”时依旧被大量热情的记者团团围着,使得车子在门口寸步难行。
记者们敲击着窗户,试图将话筒探进车子,疯狂的行径让人瞠目结舌。就算知道拍不到什么东西,他们仍执着地按动快门,此起彼伏的闪光灯把外面亮成了一片白昼。
好不容易排除万难进了屋子,一天没见,毛球格外的热情,曲越和庄稼才刚进门就风风火火冲了过去。
曲越把它抱起来,被它口水糊了一脸。也许是牵动了嘴里的伤口,曲越微皱了下眉,而就是这小小的表情变化也没逃过庄稼的法眼。
“当心点,别把伤口弄裂了。”
他不客气地把毛球从曲越身上抱下来,被毛球不满的威吓,庄稼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威吓回去:“再叫把你炖了!”
大概是他此刻的表情太过狰狞可怖,增加了他话里的可信度,毛球抖着小身板呜咽一声后就不敢再造次了。
庄稼满意地把它丢进自己的狗窝,拍拍手再出来的时候只听到浴室有哗哗的水流声,心想应该是曲越在洗澡,于是自己就坐到沙发上把医生配的一些消炎药什么的放在茶几上查看。
他把它们一天该吃几粒、隔多少时间吃等等的注意事项记清楚了,不放心似的来回翻看,就怕自己出错。
突然他听到身后有响声,反射性地回头一看,差点没把他心脏病吓出来。
他是胆子小,但这次倒不是怕的,而是……
“曲先生……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
曲越竟然只在下身裹了一条浴巾,身上还滴着水珠就从浴室出来了!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地贴在脸侧,为完美的五官无形中增添了几分朦胧性感;总是有些冷然的双眼泛上一层迷茫的水汽;骨肉均匀的好身材更是在白炽灯下一览无遗。面对这样荷尔蒙四溢的曲越,庄稼竟然觉得自己不太敢正视他。
要是女的,我就娶回去做媳妇儿了……庄稼胡乱想着,随后又一激灵回归现实。
他二话不说拉着曲越上了楼,然后把他推到床上,再用被子紧紧裹住,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没浪费一点时间。
“你这是想病想疯了吧!”他有些生气,这都快入冬了,虽然屋子里要比外面暖和也不能啥也不穿啊!
曲越微微张着嘴,像是要说什么,庄稼马上打断他:“别说话!”
怕曲越牵动伤口,庄稼只能就现在的情况自行猜测:“你洗好发现忘拿睡衣,可又不想穿脏衣服出来,所以就索性什么也不穿出来了,是吧?”
事实证明在分析曲越的行为模式并对曲越由身到心察言观色上,庄稼有益于常人的天赋。
曲越点点头,表示庄稼说的一点没错。
因为不能说话,发现忘拿东西的时候也不能让庄稼帮忙,但脱下来的衣服上又沾到了好多血迹,他实在不想穿,所以在穿与不穿间,他只好选择后者。
“以后你洗澡也拿上手机吧!”庄稼提议道,“有事就发个短信给我什么的。”
曲越躺在柔软的被子和枕头里,无声地点了点头。
庄稼看他很想睡觉的样子,突然想到什么,说:“你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我煮点粥给你喝?”
曲越模模糊糊地“嗯”了声。
庄稼重新回到曲越卧室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睡着了,不过睡得似乎不太安稳,脸上也有些不正常的潮红。
想起医生说过的可能引起的高烧等并发症,庄稼赶紧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烫。
“曲先生,起来吃点东西。”庄稼把他扶起来,打算让他吃点东西后再喂他喝药。
曲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上去很不好受。
庄稼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脖子一紧,他一只手端着白粥,小心翼翼地不让它打翻,半边身子都被曲越扯得向他压去。为了不压伤他,庄稼只好单手撑在床上以求稳住身体。
曲越手里紧攥着庄稼的领子,眼里透着不清醒的迷茫。
“曲先生……我喂你吃东西,你先把我放开!”庄稼没收推开他,正伤脑筋呢就见曲越的嘴动了动。
“*%&……”
“什么?”曲越说得太轻,庄稼没听见,只好凑近了他。
“楚……”
庄稼一愣,这回他听清了,原来曲越在叫楚璇的名字啊……
就这一晃神没注意,庄稼嘴上突然多出一份柔软的触感,带着微烫的体温。
庄稼傻傻地眨眨眼,反应过来那是是曲越嘴唇时差点惊得没跳起来。他把眼睁得大到不能再大,眼珠子都快出来了,可是他还是没有推开曲越,直到尝到对方嘴里血腥味他才猛地挣扎起来。
曲先生的伤口!
意识到血腥味从何而来,庄稼吃力的用单手把曲越按回床上。曲越还是没有清醒,他又再次昏睡了过去。
庄稼摸着被吻的嘴角,心间慢慢浮现出了白天那种又酸又痛的感觉,此刻还添了一抹淡淡涩意。
他虽早出社会,可年龄还是摆在那里的,22岁的年纪,为了生计奔东走西,哪里有空与异性建立什么深厚的感情?这样纠结的心酸与苦涩,他当然不知道代表着什么。他只知道这种心情有点奇怪,并不正常,但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因为曲越的吻还是那声“楚璇”导致。
他心里又乱又堵,端着碗粥直挺挺地站在床前,盯着曲越的睡脸发愣。
“这是怎么了……”

 第十五章


第二天曲越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骨头都在叫嚣,当他看到床边趴着休息的庄稼时,双眸有些吃惊的微微睁大。
而他一动,只是浅眠的庄稼也同时醒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说话。当然,曲越是不能说,而庄稼是被些微的尴尬弄得不知怎么开口。这样的静默诡异的蔓延,想着总要人开口,庄稼清了清喉咙。
“你醒啦?有没有觉得好点?”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自然。
曲越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按了几下手机键,然后举到庄稼面前给他看。
——你昨天一夜都在照顾我?
“你昨天发烧了,我怕你晚上有个啥没人知道,就在旁边凑合着过了一夜。说照顾,也就给你喂了点药,别的就没啥了。”他视线左右游移,就是不对着曲越的眼睛看:“对了,你饿了吧!我给你热点粥去,你昨晚都没喝成。”
庄稼尽量的自然并没有使他更自然,反而让曲越看出了他的不自然。可并没有昨晚记忆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对这个傻小子做了什么,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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