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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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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牧羊狗爬掘得十分起劲,一面掘著,一面还发出呼叫声来,泥块不断飞出来,溅在我们胯脚之上。

在这以前,我从来也没有看到过一头狗,对于在泥地上掘洞,有这样大的兴趣的。这时我不禁想,这头狗,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当它接触到那画有危险记号的土地时,也会产生那种突如其来,想探索究竟的冲动?

这自然只是我的想法,而且这种设想,是无法获得证实的。因为人和狗之间的思想,无法交通。

我们一直望著那头狗,它也不断地掘著,约莫过了十五分钟,地上已出现了一个直径有一呎,深约一呎半的圆洞,可是,除了泥土之外,甚么也没有发现。

我首先开口:“够了,甚么也没有!”

奇阮耀有点不满足:“怎么会甚么也没有呢?这下面,应该有点东西的!”

书我为了想使神秘的气氛冲淡些,是以故意道:“你希望地下埋著甚么,一袋的钻石?”

阮耀却恼怒了起来,大声道:“我有一袋的钻石,早已有了!”

阮耀又瞪了我一眼,才叱道:“别再掘了!”

他一面说,一面俯身,抓住了那头长毛牧羊狗的颈,将狗头提了起来。那牧羊狗发出了一阵狂吠声,像是意犹未尽一样,直到阮耀又大声叱喝著,它才一路叫著,一路奔了开去。

我们又向那个洞看了一看,洞中实在甚么也没有,在整齐的草地上,出现了这样一个洞,看来十分碍眼,阮耀向站立在一旁的仆人道:“将这个洞掩起来!”

我也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阮耀忙道:“卫斯理,如果不是因为我刚才的话生气的话,不必那么急于回去。”

我笑了起来:“谁和你这种人生气!”

阮耀高兴地道:“那我们就再去谈谈,老实说,不论唐教授的死因是甚么,究竟大探险家罗洛,为甚么要将我的花园,绘成地图,这一点也值得研究,我希望能够弄个水落石出。”

乐生博士笑道:“那只有问地下罗洛了,要不是我们已将他的一切,全都烧掉了,或者还可以在他的工作笔记中,找出一个头绪来。可是现在,却甚么都不存在了,谁能回答这个问题?”

我叹了一声:“真要是甚么全在当时烧掉,倒也没有事情了,偏偏当时又留下了那幅地图!”

我们是一面说著,一面向屋内走去的,等到来到小客厅中,我们一起坐了下来。

阮耀道:“罗洛到我这里来的次数并不多,而且,他从来也没有向我说过,我的花园,有甚么值得特别注意的地方!”

我心中一动:“他从来也没有向你提及过你的花园?你好好想一想!”

阮耀先是立即道:“没有!”但是接著,他道:“等一等,有,我想起来了!”

我和乐生博士都挺了挺身子,罗洛和阮耀的花园,究竟曾有过甚么关系,对这件事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阮耀道:“是的,有一次,罗洛在我这里,还有一些不相干的人,那天我在举行一个酒会,罗洛忽然问我,这一片土地,是我的哪一代祖宗开始购买的。”

我忙道:“你怎么回答他?”

阮耀道:“我说,我也不知道了,如果一定想知道的话,在这一大群建筑之中,有一处我从来也不去的地方,那是家庭图书馆,有关我们家族的一切资料,全保存在这个图书馆中。”

乐生博士也急急问道:“当时,罗洛在听了之后,有甚么反应?”

阮耀苦笑著:“我已记不起了,因为我根本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又道:“你提到的那个家庭图书馆,现在还在?”

阮耀道:“当然在,不过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进去过了,对之最有兴趣的是我的祖父,我记得小时候,我要找他,十次有八次,他在那里。后来我祖父死了,我父亲就不常去,父亲死了之后,我简直没有去过。”

我的思绪十分紊乱,我忽然想到了几个问题,这几个问题,可能是和整件事完全没有关系的,但是也可能和整件事,有著极大的关连。

我问道:“阮耀,你祖父和你父亲,都是在壮年时死去的,是不是?”

阮耀皱著眉:“是。祖父死的时候,只有五十岁,我父亲是五十二岁死的。”

我又问道:“那么,你的曾祖呢?你可知道他是干甚么的,他的情形如何?”

阮耀瞪著我:“怎么一回事?忽然查起我的家谱来了?”

我道:“请你原谅,或者这是我的好奇心,也可能和整件神秘莫测的事有关。阮耀,在你祖父这一代,你们阮家,已经富可敌国了,你们阮家如此庞大的财产,究竟是哪里来的?”

阮耀眨著眼:“我不知道,我承受的是遗产,我除了用钱之外,甚么也不懂。”

我又追问道:“你的父亲呢?他也是接受遗产的人,你的祖父呢?”

阮耀有点恼怒:“在我的记忆之中,我也未曾看到我祖父做过甚么事。”

我站了起来:“那么,你们家,是在你曾祖哪一代开始发迹的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为甚么你对创业的曾祖知道得那么少?”

阮耀恼怒增加:“你是不是在暗示,我祖上的发迹,是用不名誉的手段获得的。”

我笑了起来:“别紧张,就算我真有这样的意思,也与你无干,美国的摩根家族,谁都知道他们是海盗的后裔,又有甚么关系?”

阮耀怒道:“胡说!”

乐生博士看到我们又要吵了起来,忙道:“别吵了,这有甚么意思?”

我又坐了下来:“我的意思是,罗洛既然曾经注意过这一大片地产的来源,我们就也应该注意一下。我想,罗洛可能进过阮耀的家庭图书馆。”

阮耀道:“我不知道有这件事?”

我望著他:“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倒想去查一些资料,可能对解决整件事都有帮助。”

阮耀爽快得很,一口答应:“当然可以!”

乐生博士好像有点不赞成我的做法,在我和阮耀两人,都站了起来之后,他还是坐著,阮耀道:“博士,请你一起去!”

乐生博士还没有站起来,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阵脚步声,一个仆人急促地奔了过来。

阮耀有点恼怒,叱道:“甚么事?”

那仆人这才迸出了一句话来,道:“阿羊,阿羊死了!”

乐生博士本来是坐著的,可是一听得那仆人叫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他就像被人刺了一锥一样,霍地站了起来,我和阮耀两个人也呆住了。

我们都知道“阿羊”是谁,“阿羊”就是那只长毛牧羊犬。这种牧羊犬,就是在瑞士终年积雪的崇山峻岭之中,专负责救人的那种。这种长毛牧羊狗的生命力之强,远在人类之上。

自然,长毛牧羊狗也一样会死的,可是,在不到半小时之前,它还可以称得上生龙活虎,在半小时之后,它就死了,这怎么可能!

我望著乐生博士和阮耀两人,他们两人的脸色,都变得出奇地白,连一句话也讲不出来,我自然知道他们想些甚么。

他们在想的,和我想的一样,唐月海死了,因为他曾掀起一块石板;那只狗死了,因为它掘了一个洞。

这两个地方,都是在罗洛的地图上有著危险记号的,唐月海临死之前,曾警告过我们,那危险记号是真的,切不可再去冒险。

如果,在地上掘洞的,是阮耀的话,情形会怎样呢?

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转开向阮耀望去,阮耀面上的肌肉,在不由自主地头动著,由此可知他的心中,正感到极大的恐惧。

那仆人还睁大眼睛在喘气,我首先发问:“阿羊是怎么死的?”

那仆人道:“它先是狂吠,吠声古怪得很,吠叫了不到两分钟,就死了。”

我来到阮耀的面前:“阮耀,我们去看著这头死了的狗。”

阮耀的声音在发抖:“要去看……死狗?”

我按著他的肩:“要是你心情紧张的话,喝点酒,你不去看死狗也算了,但是我一定要去看一看。”

乐生博士趁机道:“我也不想去了。”

我向那仆人望去:“死狗在哪里?”

那仆人道:“就在后面的院子。”

我和那仆人一起走了出去,在快到那个院子的时候,那仆人用十分神秘的声音问我:“卫先生,发生了甚么事?狗怎么会死的?”

我皱著眉,道:“我也不知道。”

那仆人的脸上,始终充满了疑惑的神色,我则加快了脚步,到了那院子,我看到几个仆人围著,我拨开了两个人,看到狗的尸体。

狗毫无疑问是死了,身子蜷屈著,我拨开了它脸上的长毛,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为了甚么,或许我是想著著,它临死之际,是不是和唐月海一样,有著极度的恐惧之感。

但是我是白费功夫了,因为我无法看得出狗的神情,我站起身来,所有的仆人,都望住了我,我吸了一口气:“没有伤痕?”

一个仆人道:“没有,它一直很健康的,为甚么忽然会死了?”

我仍然没有回答那仆人的这个问题,只是道:“那养鱼池的花园,你们别去乱掘乱掀,千万要小心一点,别忘了我的话。”

一个年纪较老的仆人用充满了恐惧的声音道:“卫先生,是不是那里有鬼?”

我忙道:“别胡说,那里只不过有一点我们还弄不明白的事情,最好你们不要乱来。”

我讲完之后,唯恐他们再向我问难以答覆的问题,是以又急步走了回来。

当我走回小客厅的时候,我看到乐生博士和阮耀两人的手中,都捧著酒,但是酒显然没有使他们两个人镇定多少,他们两人的手,都在发抖。

阮耀失声地问我:“怎么样?”

我道:“完全没有伤痕就死了,我并没有吩咐仆人埋葬,我想请一个兽医来解剖一下,研究一下它的死因。”

乐生博士道:“没有用的,找不出真正的死因来的。”

我叹了一声,也替自己倒了一杯酒,大口地喝著,阮耀不断道:“究竟是甚么缘故?究竟是甚么原因?其实那地方,一点危险也没有!”

我大声道:“我们一定会找出原因来的,我看,我们刚才的话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请你带我到你的家庭图书馆去看看!”

阮耀仰著头,望定了我。

我又重复道:“罗洛既然曾注意过这个问题,我就希望能在你们的家庭图书馆中,找出一点头绪来。”

阮耀叹了一口气:“卫斯理,你知道么?你固执得像一头驴子。”

阮耀用这样的话对付我,已不是第一次了,我当然不会因此发怒,我只是冷冷地回答他:“有很多事,其它动物做不到的,驴子可以做得到!”

阮耀拿我没有办法,从他的神情看来,他好像很不愿意给我去参观他的家庭图书馆,他望了望我,又向乐生博士望去,带著求助的神色。

乐生博士拍了拍我的肩头:“算了,我不以为你在阮耀的家庭图书馆中,会有甚么收获,而且,很多巨富家庭图书馆中,收藏著他们家族的资料,是不欢迎外人参观的!”

我听得乐生博士那样说法,心中不禁大是高兴,因为我一听就可以听出,乐生博士表面上,虽然劝我不要去,但是骨子里,分明是在激阮耀带我去!

阮耀并不是一个头脑精明的人,乐生博士这样说了,我再加上几句话,到那时,就算我和乐生博士怎么样不愿意去,他也会硬拉我们去的!

所以。我立即像做戏一样,用手拍著额角,向乐生博士道:“你看我。怎么想不起这一点来,不错,很多这样的情形,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太不识趣了!”

我的话才一说完,阮耀已然大声叫了起来:“走,我们走!”

我几乎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乐生博士一面向我眨著眼,一面还在一本正经地问道:“走?到哪里去?”

阮耀气吁吁地道:“到我的家庭图书馆去,告诉你们,我的家族,并没有甚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们也找不到甚么东西!”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阮耀,你不必生那么大的气!”

阮耀瞪著眼:“事实上,我刚才的犹豫,是因为我们有一条家规,不是阮家的子弟,是不许进那地方的”他讲到这里,略顿了一顿,才又道:“但是现在不要紧了,因为阮家根本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是一家之主,可以随便更改家规,来,我带你们去!”

看到阮耀这种情形,虽然那是我意料之中的事,但是我心中却多少有点内愧之感。

我和乐生博士,都没有再说甚么,而阮耀已然向外走去,我们跟在他的后面。

我在前面已经说过,阮耀家占地如此之广,因此虽然是在他的家里,从一幢建筑物,到另一幢建筑物之间,也要使用一种电动的小车辆。

我们就是乘坐著这种电动的小车子,经过了几幢建筑物,穿过了很多草地,最后,又在两幢建筑物中的一条门巷中,穿了过去,停在一幢房子之前。

在月色中看来,那幢房子,真是旧得可以,那是一幢红砖砌成,有著尖形屋顶的平房,几乎没有窗子,一看就给人以一种极阴森的感觉。

而且,这幢屋子的附近,平时也显然很少人到,因为杂草丛生,和阮耀家别的地方,整理得有条有理的情形,完全不同。

我们下了车,一直来到那幢房子的门前,阮耀道:“这屋子,据说是我曾祖造的,在我祖父的晚年,才装上了电灯,我还记得,在装电灯的时候,我祖父每天亲自来督工,紧张得很,其实。里面除了书之外,并没有旁的甚么,我极少上来这里!”

我已经来到了门口,看到了坚固的门,门上扣著一柄极大的锁。

我望著那柄锁:“我看你不见得会带锁匙,又要多走一次了!”

阮耀则已走了上去,拿著那具锁,我这才看清,那是一柄号码锁,阮耀转动著锁上的号码键,不到一分钟,“拍”地一声,锁已弹了开来。

乐生博士笑道:“阮耀,你居然记得开锁的号码,真不容易!”

阮耀笑道:“不会忘记的,我出生的年份、月、日,加在一起,就是开锁的号码。”

我略呆了一呆:“这办法很聪明,不见得是你想出来的吧!”

阮耀道:“你别绕弯子骂我蠢,的确,那不是我想出来的,我父亲在的时候,开锁的号码,是他的生日,祖父在的时候,是他的生日!”

我心中又升起了一阵疑惑,这个家庭图书馆,毫无疑问,对阮家来说,有著极其重要的作用,要不然,决不会郑重其事到每一代的主人,都用他的生日,来作为开锁的号码的。

这时,阮耀已经推开了那重厚厚的橡木门。

阮耀没有说错,我估计至少有三年,他不曾推开这扇门了,以致当他推开门的时候,门口的绞炼,发出可怕的“尖叫”声来。

这种声音,在寂静的半夜时分转来,更加使人极不自在。

门打开之后,阮耀先走了进去,我和乐生博士,跟在后面,门内是一个进厅,阮耀已著亮了灯。大约是由于密不通风的缘故,是以屋内的尘埃,并不是十分厚,只不过是薄薄的一层。

经过了那个进厅,又移开了一扇镶著花玻璃,古色古香的大门,是一个客厅。

阮耀又著亮了灯,在这个客厅中,陈设全是很古老的,墙上挂著不少字画,其中不乏精品,但是显然阮耀全然不将它们当一回事。

奇怪的是,我看不到书。

我向阮耀望去,道:“书在哪里?”

阮耀道:“整个图书馆,全在下面,这里只不过是休息室!”

他向前走,我们跟在后面,出了客厅,就看到一道楼梯盘旋而下。阮耀一路向前走,一路著灯,当我们来到楼梯口的时候,他已著亮了灯。

这幢屋子的建筑,真是古怪,它最怪的地方,是将普通房子的二楼,当作了一楼,而一楼,则是在地下的,我们站在楼梯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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