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爱这回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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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上。”
　　“……”……你眼睛好危险。
　　结果只好穿戴整齐的出了浴室，开好空调，四个人一起坐在餐桌前。
　　“火锅啊……冬天就该吃这个呢~”陈怡一脸幸福地盯着火锅上的热气，就差整个人扑进去了。
　　“你对火锅的爱和对小莲的爱，哪个多？”简仁边搅拌着碗中的调料边笑着调侃道。
　　“那当然是火锅了！”
　　“……喂这里不该回答你爱的是小莲吗？”不止简仁，连坐在简仁旁边的白成都愣了一下，这答案确实有点超乎他们二人的意料。就他们两人的了解，陈怡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处于“我要让全世界知道小莲是我恋人！”的状态。不显摆一下自己爱小莲的程度就说明她那天不正常。
　　“不吃饱哪有力气爱她！”
　　回答的还真够理直气壮。那个，其实简仁很想再开口问问，那个爱到底是动词还是动词还是动词？他看了看白成，白成也看看他，只是略微摇头。
　　简仁也忍不住跟着摇了下头。
　　——这女人没救了。
　　而坐在陈怡旁边的小莲只是有些害羞地笑了，举起筷子就把肉往坐在自己另一边的简仁夹去。“那个，阿仁哥，多吃点肉。上次白成先生告诉我，你瘦了哟~要多吃。”说完，她还看想向自己对面的白成，歪着头问：“对吧？”
　　白成点点头。“谢谢你的好意。我替他心领了。”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的……”简仁一脸郁闷地看着小莲的笑容和白成的面无表情。“阿怡，你是不是该担心下自己的恋人会劈腿？要知道在被你弄弯之前小莲可是直的哟~”
　　“唔！可恶！你和我又差了多少！”陈怡一语被说中立即炸毛。
　　“……呵。”简仁轻笑一声。
　　“喂，你在看不起我吗。”
　　“怎么会。你不觉得我和你有着根本性的区别吗。”
　　“……”陈怡知道自己在嘴巴上是肯定赢不了简仁几分，她挺了挺自己胸前的肉球，换了个让自己舒服些的坐姿。正好在调整坐姿的时候她瞄到了桌子上放着的钥匙。“咦？话说回来……我记得给了你两个钥匙圈来着，还有一个呢？话说那可爱的东西我也很喜欢呢~LOVE　ME　TEMDER，是句不错的话哟~”
　　“啊，那个放起来了。我琢磨着以后送人呢。放心好了，不会送你的。”
　　“哎呀，不送白成吗？”
　　“他不需要，太娘娘腔了那个。”简仁拿起准备好的饮料往嘴巴里灌。
　　白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喝着小莲买来的啤酒。
　　这两个在白成眼里十分恩爱的情侣直到吃干净以后就带着锅子走掉了，当然中间也一并帮白成和简仁解决了那份中途来的　
　6、六　。。。　
　
　
　　外卖。
　　“……”简仁看着桌上他们扔下的外卖包装，咬牙。“……下次绝对不再接受她的额外点歌了。可恶。”原本应该是他们吃的那两个家伙倒是吃得很开心。
　　“我帮你收拾。”白成在简仁收拾之前开始整理起餐桌。简仁叹了口气，走向厨房，弄湿抹布准备擦桌子。有时候白成对于做家务方面异常的执着，简仁只能把其归结为这个家伙太认真了。明明应该两人对分的家务有时候会弄成白成一个人做。
　　“那个钥匙圈。”收拾完的白成坐到了床上，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让简仁也坐过来。
　　“啊？”简仁坐过去，把前面刚烧出来的热水装在两人各自的马克杯里。他将其中一个递给了白成。“钥匙圈怎么了？”
　　白成看向床头柜，拿起来放在手里细细端详。
　　“这是你的愿望。”
　　肯定语气。
　　简仁没有回答，只是喝了口热水。
　　“温柔地爱你。”
　　“是人都希望这样吧。不管是你还是你的妻子。”简仁把嘴巴贴着杯沿，淡淡地回答着。“即使是宠物也喜欢温柔照顾自己的主人。”
　　“……是吗。”白成抚摸着钥匙圈上的字母，然后贴近唇。
　　简仁正好想问白成要不要再加点热水，就看到他亲吻着自己的钥匙圈。“……你在干吗呢。”他皱着眉疑惑地问道。总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没有，就是突然想要这么做。”白成的唇离开钥匙圈。白成自己也有点惊讶，不过不是惊讶于自己会亲吻钥匙圈，而惊讶一个更怪异的问题——这个钥匙圈比他想象中的冰冷。
　　“……你喜欢这个钥匙圈？”
　　“嗯。”
　　“我还以为你不会喜欢呢……”简仁轻声笑了起来，起身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了另一个一模一样的钥匙圈，放到了白成手里。“来，给你。”
　　白成看着钥匙圈，没有说话。简仁喜欢这个，白成看出来了。曾经有几次简仁发呆的时候会喜欢抚摸着上面的字母，一副很羡慕的样子。
　　当时看着他发呆的白成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样的简仁。他觉得，就这样一直看着简仁发呆的样子其实也不错。
　　见简仁坐回床上，白成边摸着现在属于自己的钥匙圈边说：“明天我们一起去医院。”
　　“啊？哦，我是无所谓。”
　　“如果你死了，我也去死。”
　　“啪”的一声，简仁手里的马克杯掉到了地上。好在他们那个床的高度不高，马克杯的质量也算凑合，只有杯子的柄这里坏掉了。
　　“你……刚刚……”
　　白成没有说话，只是把自己从简仁那里要来的这个家的备用钥匙串到了钥匙圈上。
　　




7

7、七（完结）　。。。　
　
　
　　简仁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坐在当初自己因为喜欢而买下并放在阳台外面专门用来春天晒太阳用的椅子，感受着冬天的寒风。
　　今天他和白成说好了要去医院。但是昨天的那番话一直在简仁脑海里翻滚让他无法入睡。他装作睡着直到确定白成睡死了才跑出来吹冷风。为了防止感冒他当然穿了很多。
　　白成突然冒出一句“如果你死了我也去死”让简仁觉得自己刚看过四十多遍午夜凶铃而且还是好几部连着看。开始是吓坏了后面就发现自己已经麻木了。
　　简仁眼中的白成是个认真到恐怖的人，在第一次发生关系时的特别经验里就能发现这点了。他对妻子的执着也让简仁很中意。简仁不需要去问白成是否爱着他的妻子，他用他的生活证明着一切。
　　简仁当然也想过，如果自己也能被白成这样的人所爱该有多幸福。不过他从来没有考虑过白成会成为自己的伴侣。
　　白成以前结婚过，简仁则是双性恋。
　　简仁没有那个自信让白成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他无法代替那个女人再白成心中的地位。他不是圣人，不可能允许自己爱的人心中还存在一个比自己还重要的人。虽然表现的很随便，但是简仁这类人一向是十分敏感的，甚至还很神经质，尤其坠入爱河的时候。
　　他也没有让白成相信自己爱着他的自信。因为他一向在别人面前表现的很随便。当然这样对待自己的床伴简仁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他只是让自己的床伴在想要离开时更轻松点而已。而对于白成他也是相似的态度。
　　“……这家伙是脑子秀逗了还是什么。”简仁还是很有自知之名的，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魅力让这个家伙说出了那种愿意一起去死的台词。按照电视剧的套路这个台词他应该和他妻子去说。虽然死了但是可以对着坟墓说然后一头撞死在坟墓上……电视剧不都这样吗。
　　他都明摆着说了自己想要走人，这家伙现在却来句这种经典台词……
　　“啊，好烦。”简仁抓了抓的头，但根本无法舒缓心里的烦躁。“……到底从哪里开始出问题的啊……”
　　白成的一言一行都很容易让简仁喜欢上他，尤其那些不经意间说出自己对他好的言语。但是他不知道自己……
　　……
　　啊！烦死人了！！！
　　白成醒来的时候发现简仁正一脸郁卒地翻着自己的CD包。
　　“怎么了？”白成习惯性地揉揉自己凌乱的头发，看着蹲在仪器面前的简仁。
　　“挑歌……起来以后就想听听歌。你喜欢重金属摇滚吗？”
　　“……还行。”白成想起那次和简仁抱怨音乐太吵的事情，他想自己应该不是很讨厌。至少那个时候自己还能入睡。……虽然好像还有酒精作祟。
　　“那我就放这个了。”说着，他挑出一盘白色的CD，放进了播放器内，然后按下了播放键。
　　听到男人用低哑的嗓音吼出歌词的时候，白成一下子反映了过来。这首歌，是那天自己听到的歌。
　　“这个乐队叫做GOD□ACK。……我也不知道有不有名。啊~~说实话他们的歌真的很吵，但是我很喜欢。”简仁收起CD包，坐到床边。
　　“Ohhh；　so　far　from　home　being　shallow　and　alone　
　　and　why　can't　you　see　its　tearing　away　what　I　used　to　be　
　　I'm　a　shadow　of　a　soul”
　　简仁轻声跟着男人的低哑嗓音哼唱着。
　　“……不错的歌。”尽管音乐给人一种很吵的感觉，但是白成却觉得不反感。那是一种在发泄情感的感觉，听完以后会觉得自己轻松很多。尤其在明白歌词的时候。
　　“明明是摇滚，却给人一种可怜人的感觉。”简仁愉悦地笑着。
　　“可怜的男人。”
　　白成坐在床上，看着简仁愉悦的侧脸，没有说话。
　　可怜的男人。
　　白成总觉得这里面带了点自嘲的味道。
　　“那天，我在那个房子里听到了这个音乐。尤其那段。”
　　简仁好像明白他的意思，静静地等他后文。
　　“……然后，想起了妻子，就哭了。”白成看向窗外。“我妻子葬礼的时候，我都没有哭。……听到你放的歌，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像是觉得有点可笑似的，白成牵起嘴角。
　　“这首歌，真的很奇特。”
　　“奇特的不是歌。你纯粹只是被感染了而已。”
　　简仁笑着。那笑容让白成想起了他们一起喝酒的那天。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揽住简仁的脖子，然后额头抵在了他的颈项。
　　I'm　a　shadow　of　a　soul。
　　白成轻声地念着这句歌词。
　　“……？”简仁觉得奇怪，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怎么了啊？”
　　“没什么……”白成感受着简仁的手，缓缓闭上双眼。“我只是很喜欢这样碰你。”白成清楚地感觉到了简仁身体的僵硬。他并不笨，很清楚为什么简仁会有这个反应。
　　简仁没有变，从他碰到白成的那天起就一直站在原地。
　　白成也学着简仁那样摸了摸他的头。
　　“起床吧。去医院。”
　　白成松开了手，起身开始穿衣服。
　　简仁看了看白成，也没有说话，也开始穿衣服。
　　在医院里检查好以后简仁坐在医院附近公园内的长椅上看着病历上那称得上是涂鸦的文字，叹气。和上次的检查一模一样。无非就是手指太累啊什么导致了疲劳性损伤之类的。吃点药贴点药再适当控制下手指的运动就好了。
　　好在这几天是连休，正好是个休息的好机会。
　　白成接过简仁手里的病历，看看以后安心地叹气。
　　他对医院没有好印象。要说理由的话除了幼时的糟糕印象还有就是在医院会想起妻子被血模糊的脸。
　　从白成工作的地方回到自己现在住的大厦一定会路过某家医院。而且那条路是最省时间也是最安全最方便的路。因为每次走过那里都觉得感觉很糟糕他硬是换了一条会比原来一条多走十分钟的路。
　　但是……
　　什么时候开始的来着，他开始走原来那条又快又方便的路了。
　　走过医院也会想起妻子，但不会觉得很痛苦。白成还爱着她，他能很肯定地说出这句话。只是，不会再觉得她死掉的事情让自己很痛苦。当然也会在想起的时候感觉悲伤，只是……不会痛苦而已。
　　“唉——我说，你肯定是有多虑症。”简仁看着塑料袋里买来的几个药盒，叹气。“这些药和上次的一模一样啊……真是。”
　　“总比没有查过好。”
　　“这我倒承认……”
　　“……”
　　“话说，你去医院……”
　　“？”
　　“……啊，没什么。回家吧。有一盒药好像要饭后吃……”
　　两个人出门然后吃早饭再来去医院，现在已经下午一点多了。回家准备就免了，太费时间了，两人决定在外面随便解决一下。
　　简仁从椅子上站起来，拉了下外套的衣领。“啊~~冷死了，我好怀念空调……”
　　“嗯。回去吧。”
　　白成也跟着站起身，拉住了简仁的手就往前走。看来午饭他已经决定好了。
　　在十字路口等绿灯的时候白成看了眼前面闯红灯的车子开过的方向，眉头皱也没有皱一下。虽然觉得生气，但是现在不会觉得胸口很难受。他转过头看向身边正在因为寒冷而略微发抖的简仁。
　　“很冷吗？”
　　“有点。”简仁拉紧了自己的围巾。
　　“哦。”白成把自己的围巾盖到了简仁的头上。“这样更暖和些。”不过他没有像对待妻子时会替她带好那样，只是把围巾丢在他头上，然后看着简仁自己整理。
　　比起替简仁带白成比较偏好看着他带。
　　“走吧。绿灯了。”
　　“嗯。”
　　白成拉住简仁的手就过马路。
　　简仁的手有想抽回去，但是白成不让。
　　“你啊……”简仁有点无奈。
　　“简仁。”
　　“嗯？”
　　“我是个很认真的人。”
　　“看出来了……”认真到我都觉得可怕的地步。
　　“所以，我会认真到让你不会再有想收回手的地步。”
　　“……？”怎么觉得听到了很怪异的话。
　　“如果你死了，我也去死。”
　　“……”简仁愣了一下。他觉得自己不太明白话语的含义，但心里却很清楚。原本脑海里模糊的地方好像突然变得很清晰。
　　总觉得胸口这里突然热了。
　　“……你真的……是个超级认真的家伙。”简仁的手指微微收紧。
　　白成的也立即收紧了。
　　“……如果用英语，你是EST等级的。”
　　“我不否认。”
　　“那个，你知道吧，我的不安也是EST等级的。”
　　“啊。”
　　“……”
　　“我会认真到让你没空想那些。”
　　简仁眨眨眼睛，最后还是低下头。
　　真是糟糕，冷风吹的他眼睛好痛，好像要流眼泪了。
　　简仁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喜欢上别人以后自己的心情很容易动摇的感觉。以后，这种感觉一定总会出现。
　　马上就除夕了，今年马上就过去了。
　　他们牵着的手总有一天也一定会分开。就像今年总有一天会结束那样。
　　“我记得你很喜欢吃那家店的吧。”白成指了指不远处的某家店。
　　那是简仁很喜欢的一家店，里面的食物都很合简仁的胃口。他不记得自己和白成说过这件事情。
　　“吃这个。”白成说道。
　　“……嗯。”
　　“然后早点回去。”
　　“……嗯，我也想早点回去~快点窝在暖暖的床上！”
　　简仁突然笑起来，就像以前对白成恶作剧时露出的笑容那样。他贴近白成的耳边，笑着说：“真想早日和你一起滚床单啊~”说完还恶作剧地捏了白成手臂一把。
　　白成看向他。“……我不介意把你弄到起不来的地步。”
　　“自大可不对哦——”
　　“这叫自信。”
　　说完白成把简仁的手放到了自己大衣的口袋内。
　　“……”
　　“……？”简仁低头看了看两人放在一个口袋的右手和白成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