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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之媒-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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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林脑子轰地一声:“阿音,是谁给你说了什么?”
“没有,我就是怕,天天做恶梦,梦见很多人举着刀剑要杀我。还有……你送我那个鎏金香炉,每次闻见瑞香的香味,我就心慌,好像,好像我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可我不知道是什么,张书林,你告诉我,我究竟怎么了?”
张书林心下大恸,一把将佳音死死抱在怀里,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手臂发抖,恨不得把佳音嵌进骨肉里一般。
“阿音,阿音。”他极力保持平静。的语气,慢慢说道:“你是太累了,而且你之前吃过很多苦,心里有恐惧是正常的……别怕,有我在,拼死都会保你平安……”他的声音到最后,几近呜咽,终于哽住。
“张书林?”佳音的骨头都要被张书。林捏断了,忍住疼,疑惑道:“你,你怎么了?”
“阿音,我会等你……”张书林轻声一。笑,带出几分自暴自弃的意味出来:“就算你喜欢的人是陈之祺,我也不会怪你。”
“你……”佳音惊骇地推开他:“你知道了?”
张书林眼圈微红,神色却依旧云淡风轻,微微一笑,。点头:“是,我知道了,你喜欢的人是他。”
“可……”
“可我还是不会放手。”张书林垂眸,缓缓站起身,负手。而立。青色袍服裹住他清俊的身体,很温文尔雅的一个书生,周身却散发出决绝坚毅的气势,令佳音惶然。
只听他一字一句道:“阿音,他犯过一次错,便没有。机会了,只消我将事情解决之后,就带你走,天涯海角,只有我跟你!”
佳音不明白张。书林的笃定从何而来,她震惊地仰视着面前突然变得陌生的张书林,半天不能言语。
张书林的一只手落在佳音的脸颊上,无尽的怜惜,无尽的欲罢不能,无尽的不甘,留恋不舍的抚摸,眸中更有无尽怅惘的伤感,他的声音极轻,几乎是呓语一般:“我怎舍得你再受到半点伤害呢?阿音。”
佳音已是呆住,半晌才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张书林收回手,眸色更暗了几分,摇头苦笑:“别对我说对不起,阿音,我不逼你,只盼你好好的,没有人再会伤你。”
秀秀端着一碗姜汤进来,神色已经如常,对屋内僵凝又暧昧的气氛恍若未觉,将碗递在佳音手里,笑道:“阿音,快喝吧,你的身子就是因为从前受过寒气才虚弱的,以后我天天给你煮一碗姜汤喝,可不许嫌辣。”
佳音虚弱地冲她笑笑:“多谢。”
等佳音喝完姜汤,张书林道:“阿音,你从太原城回来后,我还未曾给你接风,今日就留下来吃饭罢,我叫丹青去请陈鞘也过来,可好?”
佳音振作精神:“好。”
张书林折身出门吩咐丹青去了,客厅只剩下秀秀和佳音,她两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尴尬。秀秀迟疑片刻,突然道:“阿音,我对张公子只有感激,并无它意,你千万莫多心。”
“秀秀……”
“是真的,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片刻不敢忘记,我心里就当你的亲妹妹一般,便是自己粉身碎骨都不会惹你不高兴。张公子对你的心意,大伙有目共睹,我又怎会不知?这些日子我在张宅,张公子谈的最多的就是你,阿音,这世上,我最敬重的人就是你和张公子,只希望,你们将来能走到一起……”
“不,秀秀,不是你说的那样。”佳音亟亟地想解释,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秀秀笑吟吟地拍拍她的肩膀:“你呀,天天给人做媒,自己的事倒不放在心上,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
佳音张口结舌,她还从未发现秀秀的口才如此好过,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我自有打算,秀秀……倒是你比我还大半岁,张书林为人的确不错,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和他……”
佳音语无伦次,心里懊恼不迭,闹了半天,笨嘴拙舌的人竟是自己。
秀秀的笑容僵在脸上,终究是没有挺住,渐渐地就红了眼圈,别过脸,哽咽道:“阿音,别说了,我总归是跟着你过活,你去哪我就去哪,只要你不嫌弃,我愿一直服侍你。”
佳音惊跳起来,一把拉住秀秀:“你说什么胡话呢,服侍?你和我说服侍?你把自己当什么,又把我当什么,咱们一起吃苦受罪同患难才支撑到今天,你居然和我说这两个字,你是要气死我么?!”
“不,阿音,我不是那个意思……”见佳音恼怒,秀秀亦是急了,慌忙解释:“我是说,不管你将来走到哪,我都跟着你,不和你分开。”
佳音怔怔地点头,看着她,轻叹一声:“秀秀,你要真把我当妹妹,以后再不许贬低自己。我今日就把话放到这里,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的银子就是你的银子,你只管挺起腰杆子,不用忌讳任何人任何事,不用给任何人交代什么,包括我在内!记住,你是咱们家的主子,谁都没权利指手画脚过问你的事!”
秀秀眼角含泪,定定地望着佳音:“我记住了。”
张书林吩咐完家仆们准备酒席,转回客厅,见佳音和秀秀都是眼泪汪汪的,不禁诧异:“发生什么事?”
第一卷 市井篇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两公子欲趁人之危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两公子欲趁人之危
佳音和秀秀极有默契,皆破涕为笑,啧道:“女儿家的事,你也要管!”
张书林不免赫然,遂岔开话题。
三个人说说笑笑,半个时辰后,陈鞘应邀而来,进门就道:“阿音,这两天下雨,我就知道你得了空子,正想去找你呢。”
佳音睨他一眼:“就会落顺嘴人情,要不是张书林说给我接风,怕是还见不到你。”
陈鞘呵呵一笑:“我不是忙么。”
佳音见他大红的袍服溅了好些雨珠子,遂走至门口隔着帘子往外看,果然,雨下的大了,串珠一般密密麻麻的,在青石地上砸出好些水花飞溅开来,丹青和几个家仆却仍旧在檐下站得笔直,便有些好笑:“张书林,你家规矩也太严了,雨下的这般大,左右无事,何不叫他们歇歇?”
张书林抿唇一笑,不语。
佳音就叫丹青:“丹青,拿个汗巾来,给陈公子搽搽身上的雨水。”
“是。”
片刻,丹青进屋,拿个汗巾来,。陈鞘却不接手,只端端地站着,候着丹青伺候。丹青笨手笨脚的,将陈鞘腰间玉革上系着的几只玉佩碰在一起,呖呖朗朗的一阵乱响,陈鞘跌脚叹道:“罢了罢了,张书林,你这书童会不会伺候人啊?!”
张书林淡淡道:“你不会自己弄?”
陈鞘张口结舌,指着张书林“唉”地。一声:“那你都是谁伺候的?”
“我自己的事自己做。”
耳听他二个又要拌嘴,佳音赶。紧从丹青手里接过汗巾:“行了,我给你搽,陈鞘,你也是,一点小事何须劳驾别人。”
佳音虽然嘴不饶人,可手上却是极轻稳,片刻就将。陈鞘袍服上的雨水搽干净,陈鞘大为受用,一低头,恰好闻见佳音发丝中散发出的幽幽清香,他心下一荡,笑道:“阿音,只有你做事最合我的心意。”
张书林当即脸色一沉。
佳音早习惯了陈鞘胡言乱语,翻了个白眼给他,啧。道:“又胡说,这话岂是能随便说的?我也不给弄了!”说着,将汗巾里往他身上一甩,走到一边。
“好好,我不说,不说还不成么?”陈鞘忙讨饶 “我就一。句话而已,你别生气。”见佳音不理他,陈鞘无奈:“要不然我再出去淋会雨去,你什么时候不生气了,什么时候再叫我进来,成么?”说着,果然就要往外走。
佳音扑哧一笑,。叫住他:“疯疯癫癫的就没个正经时候,罢了,饶你一遭,下不为例。”
“是,下次再不敢了。”陈鞘冲佳音抱拳作揖,眨眨桃花眼,又恢复邪魅横生的状态:“就知道你舍不得。”
佳音哭笑不得:“得,方才的话我白说了,你嘴里就吐不出个象牙来!”
这下,连秀秀都绷不住笑了:“阿音,你也有吃瘪的时候!”
佳音瞪陈鞘一眼:“几日不见,你倒长进了,都是和谁学的啊?”
陈鞘勾唇一笑,得意不语。这一闹,方才伤感的气氛倒松缓平和许多。
这厢酒宴摆好了,几人移步去饭厅,各自落座,寒暄几句,举杯敬佳音,才算是给她接风。
三巡酒敬完,大家方才举箸,席上自然有佳音最爱吃的狮子头,张书林和陈鞘不约而同,各自夹起一只放在佳音面前的碟子里,视线相对,电光火石一般迸溅出敌对之意,各自心照不宣地挪开目光,再面对佳音时,又恢复温文尔雅和邪魅风流。
佳音浑然不觉,一见狮子头就什么烦恼都忘记了,举箸大吃,只有秀秀看见方才一幕,但她也做不知,忙着给几人添酒布菜,一面说些闲话引开张书林和陈鞘的注意力。
话题自然而然就落到佳音最近办的差事上。
陈鞘还从未遭受过挫折,更有一份自信在,唯有在佳音面前屡屡碰壁,越这样,便越激起他不肯服输的性子。
以陈鞘对佳音的了解,她根本不可能愿意沦落到给人做妾的地步,而大哥……的身份局限,亦不可能娶一个市井女子做正室。有朝一日,大哥的身份揭穿,便是佳音弃之而去的时候。所以,陈鞘认为自己的劲敌只有张书林一人。
而张书林是真正的君子,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是优点,亦是张书林致命的短处。陈鞘冷眼旁观,看出张书林肯定不会勉强佳音,可他不是君子,亦不用遵守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陈鞘已做好打算,只消佳音与大哥决裂,他便去求太后赐婚,论身份,论天时地利人和,他都占先,张书林根本没有阻止的机会。试想,佳音再坚强也不过是个弱女子,最灰心的时候,他伸手示好,她岂能拒绝?
张书林也是下定决心要阻止佳音,但目前还不到时候,有些话不能对佳音明说。
他二人都想着佳音一旦知道真相,那陈之祺就没有任何抱的美人归的可能性。陈鞘和张书林都打定主意不放手,皆瞒着佳音一人,话里话外便云山雾罩起来。
“阿音,给圣上选秀的事,你也别太上心,随便马马虎虎地应付过去就可以了,就是你辛苦一场,也未必能落个好。”陈鞘先道。
“阿音,你才从太原城回来,便整天跑来跑去的,怎能将养好身子?”张书林道。
佳音顺口道:“是啊,我也奇怪,我一个媒婆居然参与到选秀的事情里来,也不知是谁想出的这个馊主意。”
张书林淡淡道:“你也别乱猜了,总之这件事会有个结果,阿音,你记住,皇家的事,并非你能左右,到时候,你自己放宽心,管它风起云涌你只做笑谈看就是。”
“是,阿音,你别太当真,依我看,这件事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当今圣上醉翁之意不在酒,估计他另有打算……”
“他的打算未必就能称心如意。”张书林冷笑一声:“我倒想看看,他如何收场。”
被张书林拿话逼堵,陈鞘难得地没有生气,嘿嘿干笑两声:“我也想知道。”
第一卷 市井篇 第一百四十四章 魅陈鞘色诱俏佳音
第一百四十四章 魅陈鞘色诱俏佳音
陈鞘张书林两个话里话外含沙射影,佳音只做听不懂,心里终究难过起来,涩涩酸疼的,被刀子刮了一样,她虚弱地笑了笑,端起一杯酒灌进嘴里,却被呛住,连连地咳嗽,眼泪都挣出来了。
秀秀忙过来轻拍她的后背:“阿音,你慢点喝。”
佳音摆摆手:“不打紧,你别管我。”
陈鞘和张书林并不晓得佳音心里已经开始怀疑陈之祺的身份,但见她一付楚楚可怜的样子,便为她不值,心里都忿忿的。陈鞘直埋怨大哥这件事做的太过头了,若弄到最后,纸包不住火,教佳音情何以堪?
尤其张书林,更恨陈之祺做事超出常理,明知道佳音已经心陷情网,又为什么逼她亲自选秀,陈之祺究竟想干什么,又欲置佳音于何种地步?!
两个人心有戚戚,偏偏不敢把话说白了,既怜惜佳音,又自嘲自己所爱的人偏爱的是别人,却又狠不下心舍开她,皆是一肚子的怨愤无法言说,憋在心里几乎憋出内伤来,脸色都是黑青。
到底陈鞘活泛点,便欲趁此机会示好佳音,也好为将来铺路,遂亲自倒了一杯茶,递给佳音,温声道:“阿音,喝口水吧,你不想喝酒就别喝,又没人逼你,这般样子,让我看着心里怪难受的。”
佳音低头喝了几口茶,略舒。缓一口气,苦笑:“好久没有喝酒,竟不习惯了。”
陈鞘桃花眼一闪,笑道:“这话说的,。就象你说酒鬼一般,古人说借酒消愁,好端端的,你心里莫非也有不痛快的事?”
佳音慢慢地喝着茶,没有回答。
陈鞘又道:“阿音,自我认识你,你。就是个爽直的性子,便是天塌下来都是笑着的,最近你是怎么了?一付心事重重郁郁不乐的样子,和从前简直是两个人,究竟你有什么不痛快,说出来,我帮你想法子解决就是,也省得让人担心。”
佳音怔住,她抬眼看看陈鞘又看看张书林和秀秀,。见他们皆眼巴巴地看着她,一付替她担心的样子,不由心里大震。
自从在太原城赶回京城途中,她大病一场,陈之祺。去看她,终于将之间的情意说明白了以后,她便患得患失,终日惶惶。既不敢相信自己最终能和陈之祺走到一起,又盼望着和他有个完满结局。尤其自己对陈之祺身份的越来越怀疑,那惶惶不安的情绪也随着日益加重,这段时间,她出入官宦府邸,面对那些秀女简直是一种难耐的煎熬,这世上,还有比亲手帮自己所爱的人选小老婆更痛苦的事么?
她不愿相信陈之祺狠心绝情,又不得不相信他。的确是狠心绝情。已经半个月没有见着陈之祺,她天天噩梦连连,人前人后却端着笑脸左右逢源,如行尸走肉一般。
可现在陈鞘一。句话便如醍醐灌顶,原来,自己竟可怜到如此的地步了么?
现在,在一切还未弄明白之前,她就乱了阵脚,不是答应相信陈之祺吗?既然答应就要信他,何苦自己折磨自己?
不,这不是她,她应该是独立坚强的,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就算到最后,陈之祺负了她,她自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便是玉碎,也当笑看樯橹飞灰烟灭,挥剑斩情缘不再为他流一滴眼泪。跌倒了爬起来,拍拍土,继续往前走,这才是她林佳音应该干的事,而不是如一个春闺怨妇,弱不禁风满面抑郁,任谁都能看出她不痛快。
佳音终于回过神,坐直身体,整个人都焕发出光彩,恍若重生一般,她环视在座的每一个关心她的人,端起面前的酒杯,展颜笑道:“我好着呢,让大家操心,实在是我不应该,来,我敬各位一杯,谢大伙给我接风。”
只眨眼的功夫,佳音就又是当初的佳音,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开婚介所闯荡京城,挨打坐牢都不低头的佳音,是一身孤勇,含泪也笑的佳音。陈鞘和张书林凝视着面前神采飞扬的女子,皆心为之动,遂端起酒杯和她相碰。
清冽的酒水入喉,壮人胆。
出门来,雨还在下,张书林命几个家仆撑伞,送佳音秀秀和陈鞘出门,登上陈鞘的马车。被风一吹,酒意上头,陈鞘便依着佳音坐下。
马车摇摇晃晃的,佳音也有些头晕,醉眼朦胧中,见陈鞘两眼直盯盯地凝视着她,啧道:“你总瞧着我做什么?”
陈鞘赫赫一笑,嘴角勾起,翕合几次,终究憋不住问:“阿音,咱们认识这么久,你倒说说,我这个人究竟怎样?”
佳音故作玩味地将他上上下下地打量:“嗯,不错,长的不错,挺耐看的,尤其这双桃花眼勾人魂魄……”她顽皮地凑到陈鞘跟前,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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