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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大叔的爱情备忘录-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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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再努力,也决计得不到一直幻想的奢华生活,也只能想想。
  人都是有命数的,我命里注定无大富大贵,若是一味追求,只会像过去那般头破血流。
  退一步海阔天空,这句话说的当真是好。
  “但你不知道,这样拖活干,你依然很出风头。老板在总部会议上,总是拿你做榜样,你如今是大家积极学习的对象,想不想知道多少人对你咬牙切齿。”
  我被自己呛了一下,同那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能干助理场面话几句,将电话挂了,继续将那剩余不多的工作做完。
  等到将字签完,传真发回去,又将那套表整个从传真机以及网络各传送一份,还没歇下半口气来,又被项目部的人叫去商量事情,说是给的预算太紧张,可否放宽底线。于是又在项目部耍了半天嘴皮子,待得回到办公室,于隙荆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长条沙发上他没看完的那本书,还有里面夹着的一张纸。
  我将那纸抽出来看了看,原来是用签字笔对我画得速写一张,小小的一块,笔触凌乱,突出我那侧着的饱含光线阴影的脸,以及拿着电话的手。
  我不知这画用艺术家的水平来看能有多少分,在我看来很喜欢,于是将之放在抽屉里。我按时下班。今天是星期五,于临安必定将这一天留给于隙荆——他也从来不在星期五找我。
  我只隐约知道,每个星期五是于隙荆来找他回于家吃饭的日子,他对此很重视,若是过去,我必然认为他是因为重视来之不易的亲情,然而如今看来,却不免小人之心的认为他是要尽最大的努力,在自己的养父母前多博得一点同情和怜悯,好避免双方都得折损羽翼的冲突。
  司机送我回家——不去风口的时候,我是愿意让司机送的。
  灯洗漱完毕,穿着棉睡衣窝在沙发里一边叼着烟一边摇台的时候,忽然觉出来这每一日的生活都不过是重复着,区别仅在于有性或者无性。
  如今,我的生活无性多于有性,自从于临安来找我后,我便不再同其他人过夜,总是怕错过了他。也委实怕被他看见。我承认这样的自己委实懦弱,却无力改变。其实他也不见的在乎我同他人的关系——在他眼中,我本就是为了想要的东西,可以随意出卖自己的人。只是我惧怕他对我,连折磨都不屑于,那么与他的最后一点联系也都不可能有了。
  只是,无论我如何害怕,他对我的兴趣终归一直在减少——他对我本就没有爱情,猎奇心理总是不断被满足,不需要太久,我仍然与他渐行渐远,远的我力所不能及。
  这一晚只将台摇过两遍就摇不动了,翻开电池板看了看,电池没电,屋子里找不出新电池来,我正摸了钱包,准备去附近那家大超市买几节回来,顺便再带一条烟。蒲南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看看那老旧手机上闪烁的蒲南的名字,叹了口气,这电话接了是麻烦,不接仍然很麻烦。
  “你在哪里?”他那特有的傲慢的冰冷的声音传过来,带着惯有的命令式。
  “能在哪儿呢?自己家呆着。”
  我扣好外套的扣子,将房门拉开又关上,钥匙转两圈锁好,按照自己的计划去超市。
  “你骗我。”
  “骗你干什么?刚才确实在家里。”
  “……”他沉默片刻,或许是想要说点什么做为开场白,然而他实在不适合在私人谈话中做迂回的铺垫,“我要离婚了。”他说。
  我已走至灯箱明亮的超市前,伸手推了玻璃门进去,在空气中拿电话的那只没戴手套的手已经被零下的空气冻得麻木了,“哦。”我说。
  “如果拿了离婚证书,我们还有可能么?”
  我楞了一下——我曾经是如此盼望他有这么让人赞叹的勇气,敢于抛弃一切放弃一切,只为了爱情而活。
  如今,我早已不关心这些。
  很多想要的东西,一旦不想要了,即便最终十分容易的得到,也不会觉得值得珍惜。
  我笑,反问他:“你说呢?”
  “……”
  我拿了两板电池,又去买烟的专柜:“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你跟于临安来往这么密切,却把我拒之门外。”他那语气是指责我了。
  我笑笑,直言不讳:“那是因为我爱他,怎么样都无所谓。”我手指一松,即将关上机盖,忽然想起什么,多说了一句,“你若是想表现诚意,就该注意点你们家的人,不要再给我带来麻烦了。”
  我不大关注蒲家,又因为曾出过第三方的事情,总公司也不大愿意同蒲家来往,所以对于他们的事情,知道自然也少。如今办公室比过去宽敞,又是我一人一间,更是鲜少听见这样那样的传闻。
  竟不知道,蒲南已经到了要离婚的地步了。
  我只知道他又得了个儿子,蒲苗因此也打过电话来,对我继续冷嘲热讽——她似乎认定我对蒲南永远余情未了。
  我只希望,蒲苗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又生出什么事端来。
  我经不起这个女人的折腾——她的玩法虽然拙劣,但效果总是很好的。
  等拎着东西回去,开了门,于临安已经在我的沙发里坐着了,屋子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他身上外套还没有脱,我走近他,还能感到一股凉气,看来他是刚来没多久。
  “今天不是陪于隙荆么?”
  “他睡了。”他冷淡的说。
  我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十二点钟,我早已习惯晚睡,竟然觉不出时间早晚来。
  我拆了电池的包装,将新电池装进遥控器里,“什么事,这么晚?”
  我跟他交流向来简短,在床上更是一言不发,我爱他,却难得说一句真心话给他听——当然他也不见得稀罕。
  于临安缓缓从内袋里拿出一叠纸来,放在桌子上,用那左手的无名指和食指一同敲了敲那几张纸,“这是什么意思?”
  我扫了最上面的那张一眼,是用签字笔给我画的速写,动作不大一样,依然线条凌乱,乱中有序那种。
  “我不知道。”我说。
  他冷冷嗤笑:“你不知道?你敢说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
  他又不冷笑了,微笑起来,语态从容优雅:“哦,我明白了。是隙荆一时无聊,你便好心给他做模特是么?还是你觉得……”他伸手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揪到他面前来,我被矮几拌了一下,几乎是坐到了他面前,“你觉得于隙荆是潜力股,对他多多照顾能有所回报,是不是?我很了解你,比你自己还了解。”
  “你知道这不可……”
  “我怎么知道?”他反问我,笑着,那掌控欲强烈的表情上,黑色的眼珠剜着我,简直是剜着我的肉:“你太聪明了,朱泊。”
  我拽开他放在我衣领上让我呼吸困难的手,诚惶诚恐的笑,“你将我的一切都看透了,我只有求你快快放我一条生路,为我那要勾引于家正统继承人已换得好生活的小奸计,对不对?”
  他一拳揍上来,打在我的胸口上,咚的一声,那真是一点不夸张,我听得见那胸腔发出的恐怖的声音,以及接下来的疼痛。我仰面躺下去,又侧过来,缩成一团的捂住自己的肚子,依旧诚惶诚恐的笑:“包大人,我这么卑微恳求,是不是看在一点点旧情份上得过且过,放我一条生路?”
  他冷冷一笑,过来抓着我的头发,将我那侧着的脸转向他,“离我弟远一点,我警告你。”
  他郑重宣布,虽没判我死刑,离所去也不远了。
  “小民谢恩。”我说,恶意的微笑而调侃他。
  他一下子扑上来,咬着我的舌头,是的真咬,没有任何情趣意味,顶着我的腿根,让我无法反抗——我也没想要去反抗,他改掐我的腰,推高了衬衣,剥下了裤子,做他许久都没有来这里做的事情。
  我闭上了嘴。

  第二十六章 有情无情都是情

  然而,从此以后,每个星期五,于隙荆都会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理由总是不一。但必然要在我办公室里坐上十几分钟,二十几分钟的。
  或许是我那书柜里用来充数的书让他感兴趣。
  次数多了,他便开始主动与我攀谈,内容多是于临安。
  他不止一次问我跟于临安之间的关系,“你是我哥的男朋友么?”他问的十分直白,不等我回答,又更加直白的说:“但他更多时候同那个叫储冰的在一起。”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于是含混其词,但他的好奇心与缺乏适当的礼仪总是难以打发,我只得说:“我跟他的关系很普通,不过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
  他一脸思考后,又说:“你们的世界很复杂,我总是弄不懂。”
  他这种小王子式的人物,若是弄明白了这些,岂不会变的很苦恼?
  我什么也不能说,只是笑笑。
  除去聊于临安,看些没什么意思的书,于隙荆仍然给我画速写,签字笔拿在手里,几分钟就是一张,叠在一起翻动,像是动画片一样。
  我曾拒绝过再当他的练习题材,他笑笑,夹着黑色签字笔的手修长美丽:“没关系,不让我哥看见就好了。”
  后来于临安出差,他依然要过来坐坐。还要拉着我去他们学校转转。
  我想起那晚于临安那句“离我弟远点”,心寒至于生出许多悲哀来,就拒绝了于隙荆。于隙荆为此很扫兴,很失落的样子,片刻之后,又提出去我家看看。
  我笑笑:“我那儿乱的很,实在不雅。”
  他又纠缠许久,我想了想,便冷冷道:“我跟你也不大熟,等以后再说吧。”
  这一句话倒十分管用,他不再纠缠,沉默的将脸埋在书本里,完完全全的埋进去,我一点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感觉自己的老的厉害,总是弄不清小孩子的想法。
  于临安的这个差,出了许久也没回来,倒是于隙荆在这里越呆越久了。
  我听说于家老爷子身体状况不大好,已经如愿治疗了。
  于父五十岁才有了于隙荆,如今这人年事已高,身体告急,于家的动荡开始,于临安终于要开始打仗了。
  于隙荆却无忧无虑,一切皆交给母亲与亲戚操办,他只需要呆在自己所爱的那一方小天地,自有人为他冲锋陷阵。
  周世程来W市时,碰巧遇见于隙荆在我这里坐着,他还不大认识于隙荆,尽管知道这么个人,但由于于隙荆的不热衷交际而从没有见过面,我简短做了下介绍周世程当时并没有说什么,等到于隙荆走了,他才皱眉,对于隙荆评价道:“这孩子不简单,于临安从他那里讨不了什么便宜去。”
  我失笑:“我怎么没看出来,不过是个小孩子,很多基本的人情世故都搞不懂,有什么威胁?”
  周世程叹口气,笑话我:“朱泊,你这人看着一副精明,做事自然也不差。可为什么总要被表现所迷惑?你就没想过于隙荆来这里或许是为了探听于临安的什么消息么?”
  我仍旧没放在心上:“从我这儿他能得到什么?”
  “大智若愚,大智若愚,你怎么就是不懂呢?”他拍我肩膀一下,“自己好好去悟。”
  我忽然觉出点惊悚的意味,仔细想想于隙荆的所作所为,依然无懈可击。
  周世程见我表情困扰,便多加了一句:“你看不破,就看不透。”
  我笑笑,对此不再多想。改而问他同振业的事情。
  “你与振业老总是同学?”
  听闻振业二字,他面色就有些冷淡,“周江都给你说了些什么?”
  “也就是这些。”
  他端着茶杯,沉吟了一刻——其实他也不必向我说那些陈年旧事的,我本也无权利提那些过去,引起他对于周江的回忆。
  只是我就爱做这些不入流的事情。
  “我跟振业那人好,就是为了气周江,却不想他最后竟然结了婚。我从没让他好过一刻,他也从来不说什么,直到死了……死了也没留一句话给我。”
  这一切恩怨用这么几句话概括,却可横跨几十年。
  多么可怕的几句话。
  我只说了一句话,“他死了你才后悔,若是振业的老总死了呢?”
  失去的永远最宝贵,我已深知这个道理。
  大概很多年以前我就已明白这个道理,却是很久以后才愿意深信不疑。
  周世程这回离开W市时,告诉我他要过一段时间再过来,说是同振业的事情已经要到期了,他没有想好是否续约——尽管对方是十分愿意的。公司因此入账不少,他却不愿,何乐而不为,我多了一句嘴,他说:“有时候,损失一点钱,却可以少一点纠缠,也是值得的。”
  尽管他比我老很多,却有很多东西不如我想的明白。
  我懒得多说什么,别人的生活我无权评价,只是笑笑——请不要误会,这笑的意味绝非过去的虚伪,如今我想笑便笑了,不想笑便不笑,我说:“那就祝你早点想清楚吧,老板。”
  人的缘分十分奇特,没有永恒的朋友,所以就没有永远的敌人。
  我本以为会永远不会对周世程说几句真诚的话,想不到现在我跟他关系融洽,竟然有点像真正的朋友了。
  周世程临走之前,嘱咐我:“现在于家暗流汹涌,你不要跟于家人走的太近,哪怕是于临安。”
  只不过是肉体上的接触,算不上有多近吧,我笑笑,并没有将这话说出来。
  他见我十分无所谓的样子,便加重了语气:“争家产向来精彩,任何人都会成为牺牲品,有着大好的人生等着你去享受,我不希望你因为那些人毁了前途。”
  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前途可言,但我同样不会让自己过的太难看。
  然而周世程一语成谶,我没有变故来的如此之快,让我措手不及。
  重新见到于临安的那天下午,我刚接了周世程的电话,他说已决定同振业断绝生意来往,嘱咐也不要回答振业老总的任何问题,我唯唯称是,刚挂掉电话,就听见办公室外忽然热闹起来,那动静实在大了些,好像所有的职员都聚集起来一样。还不等我去看个究竟,已有人冲进来,“主任,于家总经理助理被抓起来了。”
  我反应了五秒钟才意识到“于家总经理助理”指的是于临安。
  通往上半层写字楼的楼梯前挤了许多人,有记者,有公安,但更的多的是看热闹的。
  “怎么回事儿?”
  “好像是通过不正当手段转移于家财产,还故意透露商业机密给他方,以使于家损失了几个投标。”
  “继承人也干这种事儿?”
  “亲儿子都敢杀父弑母的,更何况这还不是亲的。”
  ……
  我耳边想着类似的与不类似的议论,还有各种各样的谣言,忽然想起昨天于隙荆的一番话来。
  于临安出差的这段时间,只要没有课,他几乎每一天都泡在我的办公室里。
  昨天,他拿着画笔,速写我窗台上一株快要枯死的花,将最后一个叶片勾勒完,他问了一个十分直白的问题:“你喜欢我哥么?”
  “喜欢。”我说,同样十分坦白。
  “那你喜欢我么?”他的表情天真可爱。
  我也给了他一个单纯的答案:“也喜欢。”
  “跟我哥一样的喜欢?”
  “那不一样。”我解释。
  他沉默,过了一会儿又问,“你对我哥是哪种喜欢?”
  我想了想,总觉得面对一个孩子不能太煽情也不能太简略,“如果很长时间看不见他,我会很不舒服。”
  “哪种不舒服?很难过的那种?”
  “是。”
  “对我的喜欢呢?”
  “就像是我喜欢办公桌上有一只总是很干净的烟灰缸。”
  “就是说,即使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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