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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大叔的爱情备忘录-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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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谅你。”一切结束后,我意识朦胧的在床褥中蜷缩成一团,我不知道刚从我身体中离开的他到底是什么表情,也不想去问今天他是否会睡在这里,一切我都不想去管了,太多的事情脱离我的掌控,或许明天我会退掉机票重新在N市生活,也或许我会按照原计划返回C市,但那也明天的事情了。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于临安早已醒了。
他穿着浴袍,头发是湿的,想来是刚洗了澡出来,见我睁开眼睛,便笑着坐在床边,俯身下来就要亲吻我。
“很喜欢将别人玩弄于鼓掌的感觉么?”我说,在他的嘴唇即将触碰到我的时候。
我可以感受到那嘴唇温暖的温度,但也只是感觉到,却不会接触到,他缓缓的与我拉开距离,那温度也缓缓远离了,他带着疑惑看我。
“别再演了,于临安。”我说,已经不想再虚伪的微笑,“你与蒲苗又打了什么样的赌?”
他终于坐正了,将我定定看了几秒,忽然笑了,那笑容当真灿烂漂亮,又充满着他那真正的讥嘲,“我说你拒绝不了我,她不信。其实……”他刻意停顿一下,“我也不算输。”
我从床褥中坐起来,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瞬息万变实在让我寒心,一次又一次,他欺骗我,连一丁点真正的愧疚都没有,“我对你是仍有感情在,”我说,“但我也知道,你新交了男朋友,据说感情是很不错的,你该对的起那个人才是。”
他闭了嘴,勾着唇角微笑,笑看我的难堪和狼狈。
若说对不起他的男朋友,我也在其中参了一脚,并且是主动的,那话简直是自己给自己耳光。
“请你告诉蒲苗,对蒲家的亏欠她该从我身上讨够了,也别在我身上浪费宝贵的时间了。”
他笑着看我。
“我确实对你难以拒绝。但一切也仅止于此了,我不会再上当受骗了,也请你不要再费心费力,我这种人,也不值得你下这么大功夫对付,是不是?”
他站起来,曼斯条理的解开浴袍,毫不在意自己的赤裸,又曼斯条理的换上衣服——那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一套崭新衣物,等到仪表收拾妥当了,他对我笑了笑,“无论如何,我赢了。”
我赢了。
他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我心如死灰。
于临安离开了,带着胜利者的开怀。
在这之前我盼望着他一句真诚的道歉,他却依然用道歉来做为俘获我的筹码,因他深知对我的影响,他了解自己的魅力,又太善于运用各种各样的手段使人迷惑——他对我无情,依然无情。
我改签了机票,提前几个小时回到C市,并且没有通知周世程。下了飞机后,我伸手拦了出租车。
车出了机场高速后,司机问我去哪里?
我伸手摸摸衣袋,烟已经一根不剩了,于是将头靠在车窗上,有气无力的让他随便带我绕绕。
“就绕城转转吧。”我说。
司机对我的要求感到奇怪,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车绕着城市的边缘打转,再繁华的城市,边缘也依旧是破败的,我的眼睛跟随着车速扫过眼前的一线破旧建筑,也不知是哪个年代留下来的古老毛坯房,看起来倒还有几分怀旧味道在里面。
天气热的有些吓人了,即便开了冷气,车玻璃仍然是温热的。
我就这样,如同垂死者一般,靠着车窗,漫无目的的坐在这绕城旋转的出租车里,不知该做些什么事情了。
不知是否冷气的缘故,我的嘴唇干裂,喉咙火烧火燎的痛,连头都跟着痛起来,昏昏欲睡着,眼睑已经垂下来,白日的光线即将完全被隔绝的那一刻,我的手机响起来。
手指无力的将手机的翻盖打开,周世程的名字在屏幕上面跳动,我乏力的笑笑,将电话接进来,“我听说你改签机票了?”
“是的。”张了嘴,才发现我的声音沙哑。
“为什么不通知我?你现在在哪儿?”他声音里充满了焦急,似乎是很担心的样子。
然而我已经不愿再去揣摩他人的语音以及表情所代表的含义了。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想要静一静我给你找地方。”
这人也是异常固执的,我让司机送我到公司门口,将车费结了,刚下车,周世程已经在写字楼前等着了,他快步走上前来,拽着我的手,眉毛皱了一下,“你病了?手这么凉?”
“我挺好的。”
他似乎想到我出了什么事情,以他的聪明才智,也不难想到会发生什么,所以他并不多问,“下了飞机,你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坐车瞎逛。”
他拽着我去车库,把我推进他的车里,发动了车,“我陪你逛逛,还不用花你的钱。”
我靠在副驾驶的车窗上——同出租车里是同一个姿势,“那就谢谢老板了。”
他皱着眉,将车驶入车道,一言不发。
“天真热。”我说。
他开着车,在立交桥上一层一层的转圈,似乎是将立交桥每一层都开过了,才开口,“我把你留在那里,是想着让你把该解决的解决了。”
我蜷缩在车座上,恹恹的,一句话也不想说——我不知道我这种身高的人是如何能将自己蜷缩在车座上的。
周世程不用多说什么,也不用遮掩什么。
他本就不是多么好心的人。
他将我一人扔在那里,不过是要看我如何处理同于临安或者蒲南的关系,他早已知道是怎么回事,却要我自己去碰壁,切肤之痛往往效率最高——他是想我完全断绝幻想,不残存一点希望——多么阴险的占有欲。
所有的人都在算计我。
我对着车窗笑,这样的人生实在没有意义。
车内凉爽干燥,我靠在那温热的玻璃上,困意席卷上来,终于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自己的床上躺着,卧室的窗帘没有拉紧,时间似乎是傍晚,黄昏的光线漏进来,在粉碎大理石的地板上形成一道狭窄的金黄色扇形。
“醒了?”周世程端着杯子,里面是褐色的液体,递到我嘴边来,“板蓝根,你有点感冒。”
我接过来喝掉,大脑停留在睡眠状态。周世程接下来的劝慰我完全没有听进去,只盼着他能快点结束那虚伪的陈词,还我一室清净,这种心不在焉,把他弄得很不高兴。
我看着他,恍惚的说:“你跟他们,也不过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区别。”
他瞪着我,足足看了我一分钟,接着他粗暴的把我按在床上,左右开弓,给了我几个耳光,扇的我头晕脑胀,耳朵里嗡嗡的疼。接着他扯了我的裤子,手指插进来,转了几下,指甲划在肠壁上,拽出一种难忍的疼痛,我来不及对这种疼痛表示抗议,他就野蛮的将自己插进来。我被这瞬间的充填噎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接着就是撕裂的疼痛在入口袭击过来,蔓延至四肢百骸,我只想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不要被看见的好,然而他却将我的四肢固定着,连一点缓冲疼痛的动作都不让我做,于是对疼痛的反应一同堵在嗓子里,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张开嘴巴,痛苦的喘息,眼前一片发黑,指尖麻痹一般的刺痛着。
他开始抽动自己,用尽全身力气一般的顶入,又快速的抽出,那个接纳他的地方被这样持续的摩擦着,我几乎要怀疑那一部分不是我的了——那种干涩的疼痛,与可怕的就要裂开的感觉……
然后他的进出逐渐顺畅起来,我已经弄不清他是否射在里面,我倒希望他射在里面,至少可以减缓疼痛,但也更可能是血。
我已经发不出声音来,只能死死的咬着自己的手臂,但那种疼痛不及周世程给我的。
他重重的一挺,我的身体被他带动的向前扑,咚的一声,头撞在床头上,在这持续了不知多久的寂静里格外的响。
他终于觉出些不对来了,伸手在我接纳他的地方摸了一下,我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但他所看见了制止了他接下来对我的继续摧残,他将自己抽出来,将我翻过来面对他,我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却仍然不可避免的看见他那满手的红。
我听见他焦急的打电话,找家庭医生过来——又有什么用,为什么在不之前避免这样粗暴的伤害我?
我闭了眼睛,原来这世界上,果然没有谁是珍惜我的。
第二十二章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休息了将近两个月才重新开始工作。
身体上的病痛其实早就好了,只是精神总是太差,周世程根据医嘱盯着我多休息了半个月。
我重新回去工作的当天晚上,一个部门的同事们合买了一束花还有蛋糕给我,庆祝我恢复健康。
我笑笑,同他们道谢,请他们去了公司附近的饭店吃饭表示谢意。
他们只知道我身体健康出现了问题,自然不会得知究竟是什么毛病。
不用看镜子,我也知道自己瘦的脱了相,袖管里的手臂似乎一个用力就能断掉。
或许是因为体重过轻的缘故,我工作的时候容易疲累,抽烟可以提神,于是我的烟瘾更大,周世程发现了这一点,怕我抽出肺癌来,强制我戒烟,我没了必不可少的烟,精神就更差,于是他不得不放宽标准,嘱咐周江,最多给我发五根烟,于是上班时间周江时时刻刻看着我,连上厕所都不例外。
至于下班时间,则有周世程雇佣的高级护理看着我。
我觉得这样很没意思,好像我病入膏肓,时日所剩无几似的,但我也懒得反抗什么。
我已经完全明白了,反抗是没有用的,完全没有。
活了三十四年,生活终于教会我这一点。
夏季是生意的旺季,办公室的活比冬季要多出一倍来,我却不大忙——周世程将大部分的活压到周江身上,周江却不觉得辛苦,反而认为这是重视他。所以工作上周江对我态度愈发友好。
我手里的活则总是有充裕时间完成的,这是好事,不用熬夜,也没有太大的压力,生活过的很是惬意,晚上睡眠时间充足,我就这么慢慢养着,钟点工做的药膳又很滋补,体重多少还是找回来点,气色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周世程没有说对不起。
我自然也不觉得一句对不起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
我记得在医院里醒过来时,他坐在病床边,一脸焦急和愧疚,也不知同我对视了到底多久,才按铃叫了护士。
这种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无可挽回,道歉不过是多余的。
尽管他尽自己最大努力的用行为和物质补偿我。
他将我如今住的房子过户到我名下,将房产证和土地使用证交给我,并且将一直接送我往返公司的那辆车也过户到我名下,他给我涨了薪水,那金额是过去的一倍还多。但这数额我拿着也不算有愧,即便是重新回来工作的一个月时间内,我已轻松帮他拿下三个大项目,我当得起这份薪水。
一时间,我已然拥有了过去所渴望的东西——丰厚的物质——我过去辛苦努力,如今却如此轻易得到——一切只需要在医院住上两个月即可。
但有些事情确实是变了很多。
比如,我的好睡眠是建立在安眠药的基础上(尽管我容易疲倦,如果不服安眠药又很难睡着,或者间歇性的睡睡醒醒),再比如,下班时间在家时,我总不自觉的走神,时常盯着角落里可以坐上半天。下班时间里,我没有烟可抽,只有嚼着戒烟糖,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有的时候想工作上的事情,有的时候则过电影似的回忆大学时代的事情。
他偶尔还是要来过夜的,当然不会再有那种粗暴了,但我对这种事情更多的是阴影,不会给与他什么好的反应,他就将我围在他的腿间,摸我的头发和眼睛,那表情又恨不得吃了我一样。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再次推移到冬天。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周世程给我买了条狐狸披肩还有民族工艺的小刀,披肩做工精致,但这东西也只能在家里的时候围一下,戴出去总有点怪异,屋子里又总是开着空调的,他买这东西给我,也就是让我拿着玩的,我将那披肩放在沙发上,偶尔一眼望去,总觉跟活物一样,至于那把民族风的小刀不仅锋利,而且很是漂亮,上面镶着红宝石和翡翠,一种极端奢华的风格,我拿着玩了几次,随便揣在衣袋里。
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在吃安眠药的时候,突然想起那把刀来,于是重新拿到手里,对着台灯反反复复看了又看,刀刃上映着灯光,淬着一层温暖的色泽。
我忽然想知道这刀刃划在皮肤上是什么感觉。
便随手在手腕上割了几下——果然是好刀。
我按照习惯吃了安眠药,便上床睡了觉。
出院后不到三个月,我重新住了进去。
我在病床上醒过来时,周世程一个耳光就上来,但那力道也不大,连痛都没感觉到——他不会再那么粗暴的对待我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做这种女人才会干的事情?!”
我不知道这怎么成了“女人才会干的事情”。我不过是试了试刀子锋利程度后,又按照习惯睡觉罢了。
我看着他,并不说话。
他捧着我那只包扎好的手,将脸埋进去——那只手腕有火辣辣的痛感传来,被他的脸一压更是痛了几分。
“如果是因为我对你做了那种事情……”
我打断他,“当然不是。”
真是自作多情,我还不至于为了那种事情寻死觅活,更会为了他折磨我自己。
我做这种事情,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就被转移回家住,周世程也一同搬过来,这倒成了老板亲自照顾职员的饮食起居了,可怎么受的起。
为什么要将我看的这么紧呢?
其实没有什么的。
我那么做的时候,内心非常平静,没有什么偏激的想法。我只是想通了——既然活着和死去没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不选择后者那种更简单又轻松的方式呢?
我在失血沉睡的那段时间里,做了一个简单的梦。
我梦见了很多人,蒲南、于临安、蒲苗、周世程、段研、张梁……林林总总的人,多的几乎坐不下那间大屋子。我梦见自己站在玻璃门外,看着这些人聚集在屋子里欢笑畅谈,而我却推不动面前的玻璃门。
再次回到公司的时候,春节已经过了。
除夕的晚上,周世程用一条昂贵的水貂皮的毯子将我裹起来,接着他就这么把我圈在他胸前,我们坐在地毯上看春晚,动作亲密的像是相爱了很久。
春晚结束的时候,新年钟声想起来,他亲吻了我的额角,低声说,“新年快乐,朱泊。”
我看着电视,一片茫然,新年就是新年,有什么值得快乐的呢?
然后他解了我的衣服,把我放在那条水貂皮的毯子上,在长时间的抚摸后,他缓慢而谨慎的进入我,他亲吻着我的后颈,轻声的叫我的名字,希望我给他点什么可喜的反应,只可惜,我只是咬着手臂,沉默着等待他的结束。
最终,他将我重新裹起来,叹着气,“如果一切可以重来……”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小孩子都知道。
年后公司的气氛依旧是好的,所有人相互拜拜晚年,送些可爱温馨的小礼物,聊是我这种老年人,也收到几个喜庆的小挂件,我把这些小东西挂在墙上的粘钩上,倒也不难看。
助理小姐依旧活泼可爱,见我第一面就大声的说:“主任,你可不能再生病啦,长的这么帅,却总是不来养我的眼,不是太可惜了么!”
大家都笑了,我也有点忍俊不禁,这小姑娘,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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