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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迟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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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梓轩说得对,你是我等了那么多年的优昙繁花,我害怕再有人早将你摘走,我亦对自己没了信心。小沐儿,你知道么,魔昙门的那么些年,我在炼狱里,只有想起你的明亮笑容,想起你一直在等着我,无论怎样的苦楚,我才能咬牙挺过来,只为能有朝一日见到你。”“可惜,我出现在你面前时,你却是横眉竖目的模样,笑容失了鲜活,疲惫挂满眉梢眼角,我以为你是真的累了,想要得到自由。于是我吩咐梁迟萱换你出宫,况且后日的祈福仪式,我们不能把握的太多,我只是希望在那之前,我的记忆里可以再多出一份关于你的鲜活,当年的血色,我不希望再在后日重现。小沐儿,你,能明白么?”他殷殷的目光锁定我,我却似忽然失了主意。原本我是要大声斥责他为什么要翻检出我那些阴霾的过去,要把所有的恨意都发泄到他的身上,我那么恨,那么恨,如果没有梁迟萱的诉说,我依然会是张扬跋扈的梁迟沐,又怎会像如今被洛梓轩扰乱了心神,我对他渐渐生出喜欢,却又不敢付出全部,我害怕往事从演,上官,如今成为我心中最深的一根刺。可,此刻,我面前的纪梓延,那么忧伤的眼神,那么忧伤的语气。我什么也问不出,心里竟还感到浅浅内疚,梅香说对了,自我入宫起,所有的纠葛都是命中注定。见我许久没答话,纪梓延忽然牵开唇角,柔柔的笑,“夜深了,我们回去吧。”对上他满眼的深情,我不由自主点头。直到躺在落满银白月光的床上,我才些许回过神来,向来冷淡漠然的梁迟沐,竟然会为了他一席话而随他来到这座院子,这真是太过反常。送我回来后,他温柔的替我盖上被子,在我床边站立良久才离去。也在他出门那刻,我从假寐中睁开眼,翻来覆去,没有任何睡意。夜很静,偶尔却听到一两声蛙鸣,心绪一动,我赶忙从床上跳起,一拉开门,嫩绿荷叶覆盖的荷塘便涨满我的视野,有清淡的荷香萦绕鼻尖。竟然是那日我与凌月悠被关的方!我轻手轻脚出了门,步子还没迈开,就听到一个声音冷冷道,“还没睡?”我骇了一跳,循着声音看过去,荷塘前,一个男子坐在轮椅上,背对着我,夜风将他墨黑的发吹得凌乱。东方邪!我隐隐心惊,却在片刻后恢复镇定,他一定将我认作梁迟萱。我忽然有些好奇当年那么生死相爱的两人,怎会突然变得这么冷漠生疏。我轻轻的‘嗯’了声,朝东方邪走近两步。他依然没回头,我看到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把玩着。他许久没说话,我亦不敢随便插话,这么多年了,我已没办法将那个温婉如花的梁迟萱装扮出来。“夜寒露重,进去歇息吧。”依然冰冷的语气,却也含有淡淡的关心,疑惑更重,我终于忍不住,问道,“我们不能回到从前么?”‘咚’的一声,东方邪手中的东西应声而落,是一个小小的圆球,晶莹剔透的样子,应是用上好的水晶做成。我不解皱眉,然后听到东方邪恨恨的大笑声,“梁迟萱!你以为你在说些什么?!”他仍旧没转回头,但浑身散发的浓烈寒意让我不禁倒退一步。他与梁迟萱,到底发生过什么?我稳了稳神,斟酌着语气问道,“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为什么不试着放开呢?”“放开?”他冷哼一声,修长的手指缓缓划过腿际,“如果没有你,我这双腿能废得了么?”他说什么?!他刚才说了什么?他东方邪该死的刚才说了什么?!我愕然瞪大眼,梁迟萱那么爱他,怎会害得他失了双腿!他明明告诉过我他的双腿是宰相大人的‘杰作’,如今怎么又会牵扯到梁迟萱?良久,东方邪冰冷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无奈再次传来,“阿萱,这辈子我们都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为什么?”脱口而出后,才觉得自己问得鲁莽,好在东方邪似也陷入了回忆里,并未理会太多,只道,“你都明白的,不是么?”我不明白!我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梁迟萱,梁迟萱,当年的你到底做了什么?“我不明白。”无论如何,我要知道当年梁迟萱为何独自离去,既然东方邪已然不爱她,她那样骄傲的女子,怎可能会放任自己委屈如此?轮椅慢慢转过来,东方邪一身浅淡蓝袍,细长的双眼盈满清淡月光,光线暗弱,我微低了头,淡淡一个轮廓,自然也没惹得东方邪怀疑。许久,他问,“你背家叛国来此只为感到歉疚么?”歉疚?我摇头,不懂他的意思,东方邪却忽浅浅牵了唇角,“阿萱,你不适合撒谎。”撒谎?我更加不解,他的话太过隐秘,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东方邪像是在苦笑,“既然那么喜欢上官昊,何苦又拼命将他推开?”梁迟萱喜欢上官昊?!梁迟萱喜欢上官昊?!我猛然抬头,对上东方邪冷冽的眼。三更天,弯月如勾。荷塘静谧,柔软的模样。东方邪的眼眸忽然晕开一层厚厚的雾气,迷茫的神情,冷然的笑莫名失了踪影,全身上下,有种恍惚的悲伤。我的心隐隐一动,东方邪……“当我从上官那里知道是你告诉爹‘他’的行踪,毁了我期盼多年的幸福时,我的心又是多么的疼?”梁迟萱愤恨的声线里,沉痛的表情里,望着东方邪时那么温柔的笑……她怎么可能不爱他?!可是——“……我用心整整疼了你十年,我把最好的给你,你说过喜欢上官,我便绝不和你抢。”梁迟萱,你真的有喜欢上官么?“你的腿……对不起。”我已经斩情于上官,那些过往,那些害得我们姐妹亲情单薄的过往,我已回忆得太多,不想再将悲伤重复一遍。而东方邪的腿,不管因谁而毁,终究是我们梁家欠他的,真正追究起来,我亦算得上罪魁祸首,如果当年,我没有那么想报复梁迟萱,便不会有这样的结果。遇见我们姐妹,是他的劫数,正如上官。“对不起?”东方邪蓦一声冷笑,“梁迟萱,你终于舍得说出来了?!你来到这里,只为歉疚!可是你歉疚什么?!歉疚梁林夏遭到袭击时,你不要命的挡在他面前?还是歉疚上官昊挑断我脚筋时,你只冷漠站在一旁?哈哈哈!!我竟然为了个不爱我的女人,失去一双腿?!简直笑话!”悲凉的笑声贯彻天,半晌,东方邪大雾弥漫的眼骤然变得清明,神情一如既往的冷下去,冷漠的侧脸,僵硬的弧度,“梁迟萱,我们永不可回到从前。”我看着凄清月光下的东方邪渐渐变成一个细小的圆点,然后轻轻叹气。门前的荷塘依旧嫩绿,窗后的薰衣草依旧浓香。月光下,什么都一样,可,似乎什么都不一样了。梁迟萱,我亲爱的姐姐,你的幸福果真是毁在我的手中么?
第六十章 ‘暴雨’前夕
靠在门框站了许久,回过神来时,半壁天空已是壮烈的红霞,绚丽的色彩刺疼我的眼,那样美的朝阳……我忽然有点想念洛梓轩。他放任纪梓延带我走,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这么早就起来了?”纪梓延笑容满满走过来,拉着我的手,然后皱眉,“怎么这样凉?”说时,唤了丫头进去拿了件披风给我披上。我任由他摆弄着,心情有些抑郁,昨晚东方邪的话,让我感到难过,然,我却不知道为什么难过。“不合胃口?”纪梓延盯着我没动毫分的燕窝,微拧了剑眉。我索性放下勺子,与他对视,“我是梁迟萱。”魔昙门能出现的只能是梁迟萱,而非梁迟沐。“然后呢?”“我喜欢的人是东方邪。”我知道,这是魔昙门公开的秘密。“所以呢?”所以,所以我们要保持距离。纪梓延忽然笑了,漆黑双瞳在这刻亮如繁星,,“我带你四处瞧瞧。”不由分说,拉了我的手就朝外面走去。大片的梨树,雪似的梨花。莹玉的白,瑰丽如梦。“自十岁来到这里后,我每个月都会在此种上一棵梨树,春暖花开时,那一树树莹白梨花,总会让我想起你的笑容,那样干净美好。”纪梓延微仰了头,我侧过脸,看见细碎的阳光透过枝桠,描摹出他脖颈温润的弧度。一种异样的情愫在心中荡漾开来,原来,我单薄的生命里,早有人慰藉过温暖,只是,我怎么遗忘得那样彻底,连记忆都不曾保留。他忽转过头,看着我轻柔的笑,漆黑的双瞳此刻盈满晶亮,“十五年了,小沐儿,我等这天十五年了。”然后,一个轻柔的吻烙上我的额角,他在我耳边低喃,“小沐儿,我想念你的笑容,梨花似雪的笑容。”大片大片的画面突然在脑中滑过。杏花林里,我盲目拉错他的手,他戏谑的声音,燃烧我满心疲惫的指端,他双眸湛亮的告诉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漆黑的夜,荒芜的草里,一闪一闪的萤火虫,一树火红花朵的木棉,他盛满温柔花殇的眼。蒹葭。蒹葭。皇宫,湖心亭里,他清晰如擂鼓的心跳声,宽厚的胸膛,浓烈的暖意,一路燃烧,我满心的疲惫,瞬间化作泡影。梁沐宫。却是一曲《蒹葭》后应声而出的魔昙门门主。天青衣衫,银白月牙面具。填满阴郁的漆黑双瞳,优雅冷然的态度。依旧郊外,依旧火红花朵的木棉,他忽然满心忧伤。小沐儿,我一直记着你,你怎么彻底忘了我?你怎么可以?我的嘴角微弯,眼神纯真,大大的梨花笑容盛开两颊,可是我的心,却忽然忧伤。心里的蔷薇,她们因上官绚烂,却又因上官枯萎,然后,我拥抱了洛梓轩的温暖,让她们重新鲜活。我错过上官,以为自己再没有力气爱上谁,可是我却渐渐迷失在洛梓轩的温暖里,我亦对他渐渐生出喜欢。所以,纪梓延,我们终究是要错过的。我们在不对的时间遇见了彼此,所以要在对的时间离开彼此。“小沐儿,别离开我。”我被他紧紧搂在怀中,那样紧,仿佛要揉入他的骨血里,抱着我的身子散发着灼灼不安,难道我的眼神已告知了他所有么?一声叹息后,才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喜欢叹气。仿佛,冷透入骨的梁迟沐忽然变得脆弱,那样不可一世的梁迟沐,已展现对命运的无奈。多么的可笑!我轻轻环住他的腰,阳光温暖,我知道,这样平静的日子我已享受不了多久,而明日的祈福仪式,我亦知道我会失去更多。此时此刻,我只希望忘记所有的一切。时光倒回十五年前,我是天真烂漫的梁迟沐,而你依旧是高高在上看着我时却笑容温暖的太子延。慢慢的,慢慢的,绚烂晚霞烧烈天空。连莹白梨花亦被镀上一层血红。我们并肩坐在树下,神色安详。仿佛许多年前,我们就这样度过。“门主,四坛坛主都已聚集‘炙焰堂’。”纪梓延湛亮的眸骤然变得深邃,夜一样的黑,我转过头,看见一身藏青衣衫的文渊。眉尾微微上扬,元泰楼初遇的文弱书生,此刻的他,依旧温润的面孔,却深深让人感到寒冷。文渊是洛梓轩安插在魔昙门的棋子,此刻他来,是……“我们回去吧。”纪梓延温软的声音突响起,打断我的思绪,我跟在他的身后,却隐隐觉得不安。暮色四合的天幕,灰色一片,暴雨的前奏。我微侧转身,身后的文渊恰在此时抬头,目光相撞,他微微扯了扯唇角,无声的口型,三个字。洛梓轩。七拐八拐绕过许多游廊庭院,正当我绕得晕乎晕乎时,前面的纪梓延忽停了脚步,我躲闪不及,径直撞入他的怀里,鼻尖一痛,纪梓延却轻轻抱住我,宠溺的戏谑声音,“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投怀送抱?良宵还没到呢。”美得你!我没好气瞥他一眼,推了他一下,他笑笑,放开手,温热的指尖却腾拂上我的眼角。我一惊,刚一抬手,他却拉了我的胳膊,“梁迟萱。”对了,我现在是梁迟萱,是眼角有滴朱红泪痣的梁迟萱。游廊的暗黄烛火下,我看到纪梓延湛亮的眸子蒙上一层温暖,似乎,从来,他都是心思细密的。身后的文渊一直沉默得像个影子,此刻,他却冷冷出声提醒。纪梓延不置可否,薄唇一勾,推开了门。满室的通亮火光,刺疼我的眼,抬手一挡,耳边却听到整齐一致站立声,“门主!”恭敬的声音划过耳膜,我的手僵了僵,余光瞟到纪梓延俊美无寿的侧脸,他漆黑的双瞳,映了火光,一种霸气忽显露出来。他斜了我一眼,然后步伐平稳朝前走去。其他人却似没看到我,目光一路追随着纪梓延,我有些茫然站在原,文渊轻咳一下,我转头看他,他的视线却伸向我的左侧,顺着看过去,撞见东方邪冷淡的目光。瞬间醒悟过来,我慌忙垂了头朝东方邪走去。再看到文渊时,他已端正坐在了东方邪的对面。诡异的一阵沉默。高坐在正中央的纪梓延神色冰冷,接了侍女奉上的茶,只有一口没一口喝着。我站在东方邪身后,看到他紧抿的唇变成一条僵直的线。“门主,朝廷的事,坐收渔人之利才是我们的目标。”坐在文渊旁边的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忽说道,他穿一身深紫劲装,一个白虎头狰狞绣在肩上。我了然勾了唇角,看来,他定是白虎坛主了。纪梓延还没答话,一个慵懒轻柔的嗓音蓦响起,“白虎坛主此话差矣,魔昙门向来喜欢搅浑水,坐山观虎斗,岂不是太没意思了?”“秦殇!”是白虎坛主隐忍的怒喝。“小的在。”依然慵懒的语调。我循着声音转过头,不期然撞见一双桃花眼,男子有精致的五官,只是脸色太过苍白,想来是玄武坛的坛主了。我刚要回头,那男子却腾一声轻笑,“东方,你的小女人要开始不敌我的魅力了。”我疑惑又看了他一眼,他慵懒牵了唇角,蛊惑人心的邪魅笑容,我一惊,慌忙别开眼,东方邪只冷冷哼了一声,那男子却笑容不改道,“怎样阿萱?是不是终于发觉我比东方更懂得疼人些?”呼,无聊的人,我瞪了他一眼,然后低了头。梁迟萱的目光从来都是流连在东方邪的身上,我怎么糊涂了。这时纪梓延凉凉插了句,“本主不是来听你们废话的。”“属下放肆了。”众人异口同声,纪梓延放下茶杯,“本主已经决定和洛梓轩合作,明日祈福仪式的人员布置,我亦交代了东方坛主,你们若是有疑问,下去与东方商量即可。”“那怎么对十长老交代?”依然是那个白虎坛主,“梁林夏可是十长老刻意拉拢的人,我们这边联合元祐帝对付梁林夏,那十长老知道了还不得翻天?”梁林夏。我的手在轻微的颤抖,不知为何。我感觉到有道复杂的目光粘在我身上许久,然后满室的沉默。“齐誊,你以为门主做事还要管那些个长老的愿不愿意?”东方邪冷冷插句话,齐誊脸色倏一白,慌忙辩解,“属下不是那个意思……”秦殇在一旁冷哼,“就是他们不愿又如何?这魔昙门门规可不是摆着好看的。以下犯上,罪责当诛。”“玄武坛主这是要诛谁?”一个苍老但却凌洌的声音陡然横插进来。纪梓延的目光暗暗,我微侧头,门早被推开,三个拿着骷髅拐杖,灰白头发,灰白胡子的老头依次走进来。为首的一个,满脸沟壑,眼神却锐利似鹰,狠狠盯着秦殇。“三位长老怎不说一声就来了?这大晚上的,磕碰着哪儿,可就得不偿失了。”纪梓延又端了茶杯,神情似笑非笑。十长老嘿嘿一笑,笑容阴森,“门主多虑了,老夫虽年岁大了,这功夫可还在。”“功夫在也好,不在也好。长老总归有大把年纪,实在不宜太过辛苦,本主也是关心长老身体。时辰不早了,本主还要与四位坛主商量要事,长老请便。”“门主这是在赶老夫?!”“十长老的话怎样说得这么难听?本主不是说过了么,本主,只是关心长老你的身体。”十长老眼神恨恨,心有不甘的模样,连握着拐杖的手亦冒出股股青筋。纪梓延只当没看到,依旧漫不经心饮口茶。“秦坛主,刚才说是要诛灭谁?”狠厉的目光骤然转到秦殇身上,他却慵懒打个哈欠,十长老的脸色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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