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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迟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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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个神智不清?梁迟萱笑意不减,“皇上记得这般牢,是不是也对元泰楼这‘液明珠’记忆犹新?”洛梓轩冷哼一声,忽指向我,“你过来。”我听到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声,脸上却安静一片,绷得僵直。梁迟萱讶异几秒,随后端了酒,一饮而尽后,‘嘭’一声甩在上,她的眼神蓦变得冷然,讥诮光芒乍现。满殿的宫人立时跪下,我埋下头,只看到一细瓷白花。很久很久都没有人说话,诡异的安静被放大,满室寥落。忽然,如泣如诉的箫声低低婉转而来,曲调忧伤凄清,绵延直闯而来。这调子莫名有些熟悉,暗想几分,两岁时,我就开始吟唱的词句已完整划过脑海——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纪梓延……“滚。”是洛梓轩阴寒的声音,梅香拉着我起来,步子还未迈开,就听得洛梓轩冷声道,“朕叫你留下。”梅香拉着我胳膊的手颤了颤,但仍未放开,我亦是有些心惊,殿外的箫声依旧幽幽,洛梓轩真的猜到了么?猜到他面前的她并不是他突然喜欢上的小沐儿?还是我的眼神在看他时有了什么我所不知道的变化?我终究是留了下来,目光伸向前方,视线里满满一个他。冷笑的洛梓轩,邪笑的洛梓轩,面无表情的洛梓轩,阴狠的洛梓轩……原来很久很久以前,我的记忆里竟有了他的存在。如果,如果不是因为梁迟萱这次的莫名替换,我想,我决计想不到自己心内的蔷薇也渐渐长成他的样子。只是,殿外的箫声那么凄凉,让人微微心生惆怅。梁迟萱冷了脸,“皇上这是要给迟沐难堪么?”“难堪?”洛梓轩冷哼一声,“怕是你要给朕难堪吧?”梁迟萱眉一皱,洛梓轩的视线却蓦转向我,目光灼烈,我眼珠一转,却未露半分情绪。梁迟萱,她是我的姐姐。众然我曾那么,不,现在我仍然恨她,可是——这么些日子来,我常常回忆,不可避免回忆起那些快乐的时光,我与梁迟萱,原亦是相亲相爱——我忽然舍不得双生姐妹突失她一个。“皇上是看中了我梁沐宫的丫头么?她虽然清秀,但到底比不上苏贵嫔的甜美,再说她身份低微,太后姑妈亦是不会答应的。”“梁妃不是与芸生敌对么?这时到怎么替她争宠来了?”“呵!皇上这‘芸生芸生’的唤得这般情深意长,就不怕迟沐吃醋么?”说这话时,梁迟萱眼眸余光瞟过我,她确实懂我,我亦感到心内一阵不舒服。箫声忽然激昂,洛梓轩目光颤颤,忽厉声,“还不出来么?!”箫声戛然而止,我缓缓转过头。一清寒月光,一身天青衣衫,银白月牙面具,深深割裂容颜,眼眸,漆黑如夜,腰间,一枚扇形碧绿坠子,刻有水漾的波纹。那枚坠子……天下仅此一枚的寒冰碧玉坠不是在我的手腕上系着么?又怎么会……?梁迟萱立马站了起来,微微低头欲行礼,洛梓轩挑眉,“寒冰玉坠?”顿了顿,他忽讥诮的拉高唇角,“‘魔昙门’终舍得拿真的出来向朕炫耀了么?”我这才弄清楚为什么当初洛梓轩拿了这枚坠子,却依然将它毫不在乎还给我。他,只怕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知道那是假的了吧。可,这枚坠子又为什么会是文渊交给我?那青衣男子同样冷然牵开唇角,“谁说这是真的?”“三哥不记得了么?那日父皇将它赐给你时,朕可看得清楚,那样色泽通透的玉,映着阳光,水样波纹会像水流隐隐流动。”三哥?他果真是太子延?我惊诧的视线转向他,青衣男子眼眸微眯,“你早知道我是谁?”“原是猜到一些,不过刚才那一曲《蒹葭》却是让朕更加肯定。”洛梓轩讥诮笑道,“三哥不记得那场宴会么?梁迟沐的一首《蒹葭》晃过了多少人的眼,才让得梁林夏的政变轻易得逞。”听到他讥诮提起‘梁迟沐’这三个字时,我的心亦微微犯疼。梁迟萱所有的情绪都回归平静,她只微低了头,我却看到她端在腰间的双手微微收紧。青衣男子一声轻笑,缓缓摘下月牙面具,仍是一张俊朗的脸,睫羽依旧浓密修长,但,我所记得的湛亮眼眸却幽深如井,漆黑的瞳仁里埋满阴郁。他走到洛梓轩对面坐下,丝毫未曾注意到呆立一旁的我,他饮尽一杯酒,笑,“那日我们兄弟未曾饮得痛快,今晚定要不醉不归。”洛梓轩没动,依然讥讽的语气,“凌月悠没告诉你九龙环佩在她那里么?”“我既然能造假一枚坠子,你又如何不可以?”洛梓轩哼了一声,“你在太师府藏了那么久,又怎会不知凌月悠确实是靠那九龙环佩捡回了性命?若那是假的,这凌月悠的命怕也早没了。”“你怎么不顺便提提你如何吩咐文渊去太师府‘偷龙转凤’?”洛梓轩一愣,尔后大笑,“朕还是输你一层!想不到朕苦心安插在‘魔昙门’的棋子,这么早就被你看穿——不过,朕亦好奇,你既然知道是文渊拿了,怎不再动用你的黑衣人抢过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上官将军领了精锐骑兵暗藏在太师府外,我又怎敢冒然行事?”“说起来,凌太师对先皇后可真是忠心,他到能欺上瞒下的保全她唯一的血脉。凌月悠远房表哥纪梓延——呵!倒真亏他想得出来——你认为呢?洛梓延?”
第五十五章 惊变(三)
“说起来,凌太师对先皇后可真是忠心,他到能欺上瞒下的保全她唯一的血脉。凌月悠远房表哥纪梓延——呵!倒真亏他想得出来——你认为呢?洛梓延?”纪梓延笑容依然不减,极其享受似啜饮一口酒,“酒味甘醇,却又辛辣爽口,贡酒果然非同一般,这么喝着,倒有些欲罢不能了。”“三哥若是喜欢,朕改明儿就叫人送两坛去凌府。”“这样的贡酒岂是凌府消受得起的?”纪梓延眼神蓦一冷,洛梓轩却随之轻笑道,“三哥所言极是。不过,凌甫沉为了让三哥复位,可是连自己的亲生女儿的能放弃,这份人情,送得大啊。”两人你来我往,我听得不甚清楚,但刚才洛梓轩这句话的意思是,凌月悠之所以落水,完全是因为凌太师妄想夺得九龙环佩而故意出的计策?!呵!原来这世上,争权夺利的人,最能牺牲的便是自己的家人。多么可笑!我下意识得看向梁迟萱,她也忽然抬头与我目光相撞,唇边,凄凉索花。原来,原来,我们都是被亲情伤害的孩子。洛梓轩一顿,纪梓延笑道,“我倒没料到你对梁凌两家都防范得那般森严?这两年来,我看你处处放任梁凌两家,却又处处争对梁凌两家,梁家献上梁迟沐,凌家亦不甘随后送上苏芸生,两方斗得你死我活,正好坐收渔人之利。”“三哥的话朕倒是不解了,何以见得苏芸生是凌家的人?”“苏葛的夫人乃是凌甫沉的妹子,这层关系,你怎会没查个通透?”洛梓轩不在乎一笑,“都说凌月悠乃轩盟国第一美人,倾城倾国的佳人,凌太师想要靠后宫嫔妃来巩固自己的位,怎么又舍不得让凌月悠进宫?”“看来依然有人遮了你的耳。凌月悠落水醒后,性情大变,听说要她进宫,可秘密策划逃跑多次,虽每次都被凌太师秘密寻回,斥责她时,她却横眉竖目,一味反抗到底,只说这什么时代了尽然还要包办婚姻。倒是可爱得很。”“听起来,三哥倒是对她颇有好感。”说这话时,洛梓轩的余光瞟向我,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纪梓延却摇摇头,唇边忽然泛开一丝温柔笑容,“我等我心中的‘优昙’那么多年,终等得她开成一朵绚烂的花,其他繁花再难入眸。”他说的‘优昙’,指的会是我么?我忽然想起那日的陌上郊外,杏花春雨里,他看着我们纠缠在风中的发丝,漆黑的双瞳灼灼发亮,他低低轻喃——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只这一句话,我的心蓦然惊动,似春风吹皱一池碧波。洛梓轩却腾黑了脸,“朕听得的却是凌太师有意将凌月悠许给‘太子延’,纪先皇后唯一的血脉。”“我若是允了,你以为此刻我还会坐在这里与你闲话么?”静默半晌,洛梓轩终懒懒笑道,“这么多年了,你终肯现身皇宫,朕以为你已想得清楚是时候为洛家江山清理清理废物了。”“听起来,你好像早就知道当年的太子延未曾葬身火海。”“侍卫发现的那具尸体,虽然穿着你的衣服,但烧得面目全非,不过,最让朕笃定你没死的,却是那具尸体的腰间并没有系着那枚寒冰玉坠。”纪梓延哈哈一笑,“洛梓轩,你到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当时的你只有六岁,你的心计却怕有六十岁。”“父皇要送朕去西霞宫抚养时,朕的生母死死拉住我的手,不甘愤怒侵满全身,她却不敢说半个字,眼睁睁看着梁淑妃派来的小太监将我拖走。梁淑妃以为早已控制住朕,却不想朕早在三岁时,亦学会怎样收敛自己的情绪,怎样讨得她与父皇的喜欢。朕自那时就知道,只有握住了权利,才会让自己不受伤害。朕的生母辞世时,朕亦没掉半滴泪,她错在自己只是位份低微的小小常在,又时值梁淑妃因未曾生育,先皇对她渐渐疏远,她恨恨不甘,却因为身份高贵,轻易夺来别人的儿子。”“天启三十八年,父皇驾崩。六岁的朕被他们送上帝位,做了十六年的梁家傀儡皇帝。他们自以为朕声色犬马,懦弱不堪。虽也养了许多眼线在宫里,但自一年前,他的眼线亦只能告诉他朕欲让他知道的。‘大佛寺刺客事件’朕小试牛刀,他却满不在乎,太过自负认为朕不过是夏天求雪,焉能扭转乾坤?他不屑将朕放在眼里,便是大势已去。”说最后一句话时,洛梓轩黑亮的眼眸射出灼灼烈光。可是我却忽然有些心疼他,原来这么多年来,他都挣扎在别人的世界里,没了自我,连内心深处亦是荒芜。纪梓延的眉头隐隐皱起,须臾却又散开来,依然轻笑,“告诉我这些,不怕我联手凌甫沉夺了你的帝位?”“这江山,只姓洛。”“好!”纪梓延大笑,又仰头饮尽杯中酒,洛梓轩续道,“朕自第一次见着这寒冰坠子时,便有预感到今日。洛家江山,终要由我们兄弟守护。”纪梓延没说话,含笑接过洛梓轩递来的酒,轻轻一触碰,臂粗的红烛忽啪爆开一朵烛花。梁迟萱微微动了动,洛梓轩忽然牵开唇角,“朕知你派人要挟梁迟沐拿九龙环佩,却不知为何要挑中她?我们现在既然联了手,三哥若问朕拿九龙环佩,朕自当双手奉上,你又何须多此一举?”“我帮你,只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我亦不希望洛家江山毁在你的手里。”纪梓延眼神阴郁,“至于九龙环佩,我已吩咐手下去办,自也不会过问他们如何办事。“那三哥怎狠得下心喂她吃‘优昙蛊’?”优昙蛊?我疑惑的视线拉向纪梓延,文渊不是说是‘五毒花’么?纪梓延还没说话,洛梓轩却突笑道,“原来三哥亦是对自己没信心,你等了那么多年才开放的优昙繁花,你害怕她早被别人摘走,就狠心下了这等血蛊,可你难道你知道梁迟沐六岁那年被黑衣人抓去,就是为了试验你们魔昙门想要炼制的‘优昙蛊’么——”“洛梓轩!”纪梓延狠声打断他,洛梓轩只慵懒的笑,“你可知道当日梁迟沐体内蛊毒发作时,那痛苦的模样?”‘啪’一声,纪梓延手中酒杯应声而碎,眉眼间怒意陡升,洛梓轩却懒懒瞟了眼梁迟萱,然后目光锁定我,“后日的祈福仪式,朕希望三哥记得,朕筹划已久,绝不能有任何意外。拔除了梁凌梁家,我们之间的帐再慢慢来算清。”纪梓延轻微点头,洛梓轩满意笑笑,视线又回到我的身上,“梁迟沐,秘密听了这么久,有何感想?”纪梓延迅速转过身,漆黑眼眸里惊诧一闪而过,然后冷眼扫向梁迟萱,梁迟萱忙一愣,“主上,我……”我只感觉很久不曾出现的恨意突然铺满全身,原来,我那些阴霾的回忆被深深扯出,全都因了他!一个眼眸明亮告诉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的人!一个笑容和煦用指端温暖燃烧我满心疲惫的人!一个用忧伤语气告诉我‘小沐儿,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多久’的故人!原来,原来你才是伤害我最深的人!我的身子依旧僵硬,喉咙依然发不出声,泪水盈满眼眶,我却清晰看到纪梓延漆黑眼眸里大朵大朵的忧伤瞬间绽放,下一瞬间,我被他拦腰抱起,视线一暗,漆黑的夜空,繁星点点。洛梓轩依旧坐在桌旁,神色迷茫,一杯一杯喝着酒,他没有阻止他,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离开桌旁。“梁迟萱,想听听朕说个故事么?”……太子延,为虾米就米人支持你捏?可怜滴娃啊……
第五十六章 番外·洛梓轩(一)
元祐十五年。春。三月初九。黄道吉日。他的大婚之日。夜。三更时分。他喝了不少酒,头有些晕,夜风寒凉,更吹得头疼。徳禄小心翼翼在他身边护卫着,“皇上,三更了,梁沐宫的人怕是该等急了。”他冷眼一瞪过去,徳禄讪讪闭了嘴。梁迟沐。他的新娘梁迟沐。梁相千金!他的眉头微微拧紧,然后轻叹口气。这么多年,他都熬过来了,何苦如今又违逆他们的意思?不过小小一个女人,能掀得了什么风浪?他踏进新房时,宫人已尽数退下,他的新娘安静坐在床沿,只是红盖头早被扯下。他微微讥诮上扬唇角,这个女人,倒有些意思。他缓缓走近她,烛火映着的侧脸,乖巧的弧度,睫毛虽短但胜在浓密,脸上点点粉嫩胭脂,宛如一朵清甜茶花。他正打量着,她忽抬头看他,他这才看清,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隐隐盛着浓浓怨恨,虽竭力在压制,但他已完全的感觉到,一股不耐之火自胸腔陡升。唇边的讥诮笑意更浓,梁林夏,竟是送了一个不肯迎合朕的女人么?她却忽然牵开唇角,清淡如梨花的暖暖笑容,她站起身,端了两杯酒过来,递与我,“夫君,我们的交杯酒还没喝呢?”娇羞的芙蓉面,映衬着淡白的梨花笑容,他忽觉得心神荡漾,脑中一根弦‘啪’一声断掉,唇边的笑容忽然变得柔软。两条相交的胳膊,温暖烛火,他看着她娇羞的芙蓉面,仰头一饮而尽。当真是上好的‘液明珠’。他的头却忽然晕眩的更加厉害,模糊的视线里他看到她清丽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被剥蚀掉,忧伤的模样。醒来时,身边已没了她。薰衣草的香气萦绕鼻尖,他微微皱眉,掀被而起,发现摊在锦鸾红被上的那块白布,殷红的,干涸的,血迹。有宫人进来侍候他梳洗,他问起,小太监只答梁妃娘娘一早就去宁懿宫请安了。他的眉又一次不自觉拧紧,恰在此时,她忽然回来了,见了他,也乖巧的福身行礼,接过宫女手中的锦冠袍带,柔顺替他整理着。是淡淡的薰衣草香,她垂着头,面容安详,纤细白皙的手指抚过他的肩头,他心头一暖,如殿外透进的阳光。她替他系着紫金锦冠的带子时,压低了声音问他,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他不解挑眉,她续道,迟沐亦有自知,皇上厌恶宰相大人,这场大婚,您也是逼不得已。不过,皇上您也知道,当今的朝廷,梁相的话亦是比皇上重上几分。我只要表面的恩宠,您也乐得清闲,无需与您厌恶的人同床共寝。这番话,她用平静的语调娓娓道来,他却听得火起,她凭什么说他厌恶她?她又知不知道昨晚那清甜笑容已映入他的脑里,他亦是准备好好呵护那样清暖如梨花的笑容?他眼神一暗,猛抓了她的手臂,她微蹙眉,有嫣红的血迹透出来,他一惊,那白布上的血迹难道是她划破自己的手臂留下的?她很快恢复镇定,拂开他的手,唤了绣言。他亦挥手示意宫人退下,他看到她的丫头从容不迫帮她拆了白纱,换上药,再仔细包好。他冷冷一笑,原来,她是不想嫁给他的。他没说话,出了房门,才发觉殿外阳光刺眼,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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