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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徽章-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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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卡大人，你杀了我吧。”
尼古拉斯心丧若死。
“你急什么，你知道杰纳瑞斯死了的事情吧？”
“知道。”
尼古拉斯有气无力的回答。
“他的救赎之章，在我的手中。你事情办的好，我自然有办法让你重回神的怀抱。”
法卡的笑容无比灿烂，尼古拉斯却是心头阴寒。
“你要是不愿意……”
“我愿意！”
尼古拉斯重重的叩首。
“拿去吧，这里面有十万破碎的灵魂，足够你平时吸取信仰的力量，记得把杀掉的狱卒和这些信徒的灵魂都收集起来。”
法卡取出一枚黑色的珠子，丢在尼古拉斯面前。“是的，大人。”
“你就和萨林说，是我让你去投靠他的，他不会拒绝。以后我有事情，会让毕加索联络你。”
“是。”
尼古拉斯再抬起头的时候，法卡已经消失了。尼古拉斯苦笑起来，自己枉自活了七十多年，却还如此天真。本来以为，黄金剑圣被敌人一击毙命，五千狱卒不战而逃，自己回去还有说辞，能够脱身。谁知道，自己的命，早就在迪尼西奥的算计之中了。
萨林本来打算修炼三个月的时间，第六天就不得不从仓库出来，因为有人来找。
萨林来到神殿二层，看到了尼古拉斯，这个红袍老者，在一群人的包围之下，站在那里，显得有些萧索。让萨林吃惊的是，这个红袍老者的额头处，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神文。
翠丝等人紧张的看着尼古拉斯，这个老头，可是九级强者，万一突然对萨林动手，后果可想而知。左拉甚至已经把长剑拔出，站在尼古拉斯背后，随时准备动手。
见萨林出现，尼古拉斯一愣，萨林比他想象的年轻，恐怕还不到二十岁。这样一个人，教宗为什么急于对付？
“你是远征军统帅吧，为什么来见我？”
萨林开门见山的问。
尼古拉斯看了看身边包围他的人，就算他是九级强者，在这些人的围攻下，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过法卡的话，他不知道该不该让人听到。法卡没提，他自然要小心些。左思右想，尼古拉斯还是一狠心，取出那枚黑色的珠子，递了过去。“这是灵魂之珠，我已经堕落，它是我力量的来源。如果你捏碎这枚珠子，我立刻会成为一个普通人。”
萨林用元素之眼观察着这枚黑色的珠子，尼古拉斯继续道：“这珠子里，是所有远征军的灵魂碎片。一共十二万五千人。逃走的狱卒也被我杀了，还有我手下的十二个红衣主教。萨林大人，我可以单独和你说句话吗？”
“这里都是我信得过的人，你讲吧。”
萨林看到这黑色的珠子里，有无数灵魂碎片，还有一些比较完整的灵魂，都在痛苦的呼号着。
“我是来投奔大人的。”
尼古拉斯指着自己的额头，道：“我已经堕落，梅尔斯大陆虽然广大，只有你这里，我才能安身。”
“我不需要。”
萨林断然拒绝，手中却在把玩着那枚灵魂之珠。
尼古拉斯这才知道，法卡为什么提醒他最后一句。
“是法卡让我来的。”
萨林的表情突然凝固住了，法卡让他来的，那自己能拒绝吗？
“好了，你们下去吧，你叫什么名字？”
“尼古拉斯。”
尼古拉斯没有说自己的姓氏。
“嗯，尼古拉斯，既然是他让你来的，我无法拒绝。不过，你得和我签订一个契约。你看，我只是个六级魔法师，你的实力，高出我大多，放在身边，我不怎么安心。”
“没有关系，请大人书写卷轴，我愿意签订契约。”
尼古拉斯视在已经无所谓了。杀了十二个红衣主教，他再也没有可能回头。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法卡的救赎之章上。如果法卡反悔，自己还得依靠这个少年法师才行。
这个城市，远比自己想象的坚固，发展下去，对抗百万军队也不是问题。
“如果神术师都像你这样，怎么会有圣战。”
萨林调侃着，开始书写卷轴。房间里的人走了大半，席卡，奈丽丝，还有翠丝都没走。
萨林书写契约卷轴已经是驾轻就熟，这一次，他的卷轴却是雷龙的皮制造的，当然是当初那条八级雷龙。即使如此，卷轴契约也足以约束十级以下的强者。
尼古拉斯看也不看，痛快的在卷轴上用鲜血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卷轴上突然出现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电流，蓝色的电流交织在一起，闪烁了足有一分钟的时间，这才将卷轴化作灰烬。
这是萨林加入了雷电能力的契约，尼古拉斯以后要是想害自己，先会被契约中的力量束缚。萨林不相信，尼古拉斯的灵魂能对抗雷龙的闪电。
这是双保险，在尼古拉斯动手的时候，就会立刻失去力量。这么做可比捏碎一个灵魂之珠容易多了。“还给你，尼古拉斯，我们谈谈吧。”
萨林见契约生效，不再忌惮这个九级堕落神术师，把灵魂之珠交还给了尼古拉斯。
“萨林大人，你想知道什么？”
尼古拉斯签订了契约，心中也安定了不少。至少萨林现在不会猜忌他的力量，自己暂时不用死了。
第三集 第332章 收服尼古拉斯
萨林一时间也不知道问尼古拉斯什么，他想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对于教廷，他所有的常识都是从书本上得来的。
尼古拉斯惊魂已定，看萨林迟疑的样子，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便从教廷的基础结构说起，一直说到光辉平原上的神圣之城，教廷的核心。
尼古拉斯出身贫寒，父母都是一无所有的平民，在城里给人打短工为生。他三岁的时候，就被城中的神甫领入教堂，六岁起，开始领唱圣歌。十二岁的时候，被发配到乡下，成为了一个小小的牧师。然后这七十多年来，一步步的爬到了教廷的顶层，成为红衣大主教。
尼古拉斯只是叙述自己成长的过程，他几乎干过每一个神职，在每个阶层经历的事情都具有代表性。所以萨林也没打断他，一直让他说完。
最后，尼古拉斯把远征的事情给萨林描述了一番，说起了他为什么要背叛教廷，投靠萨林。
“迪尼西奥这么干，未免太残忍了吧？”
萨林虽然早已经知道那些远征军的下场，可是听尼古拉斯说的，又有些不同。远征军中，大多数是平民信徒，他们受过短暂的训练，拿起武器，为的是自己的信仰。
“萨林大人，这种事情的确残忍，只是，我们……不，教廷之中，为了神，是什么都可以做的。”
“嗯，那你现在是堕落神术师，战力和原来比起来如何？”
尼古拉斯苦笑道：“应该更强一些，只是，从此之后，神灵再也不会眷顾于我，死后，我待堕入炼狱。”
“你就不怕？”
“怕有什么用，反正那是千年之后的事情，我是九级神术师，活的不比魔法师短。千年的时间，如果我能进阶十级，在炼狱中也能生存，也许活的还不错。”
“你怎么能确定？”
“萨林大人，职业者达到九级，就开始接触灵魂层面的东西，对十级会有个模糊的认识。十级的时候，只要不是被人搜去灵魂，自然死亡的话，灵魂也是不会消散的。大概，我们在另外一个世界，还是强者，并且能保存自身的记忆。”
魔法笔记中也有类似的描述，萨林亲自听了尼古拉斯所说，越发确定，这十级，才是职业者真正的起点。
怪不得人类力量如此衰弱，现在在梅尔斯大陆，想找到十级职业者，很是艰难。
自己只知道两个，一个是乔伊，另外一个就是法卡。简单推算一下，炼金城至少还有一个，圣岩城中也会隐藏一个，而且不是乔伊。
云流，唐古拉斯，斯科琴亚，都应该至少再有一个十级职业者坐镇，否则大陆上不会维持千年的平衡。现在教廷发起圣战，没有动用十级职业者，肯定是担心其他的十级职业者报复。或者大家之间有约定，十级职业者，不能直接参与到这种事情里来。
“尼古拉斯，我有个事情，一直想搞清楚，神术师的治疗术，要牺牲被治疗者的生命。你们治疗自己的时候，也要付出这种代价吗？”
“大多数时候不用，我们会吸取其他生命的能量，这相对复杂一些。”
尼古拉斯诚实的回答着。他和萨林签订的契约，仅次于灵魂契约，没有必要隐瞒什么。反正法卡不发话之前，他就要给萨林尽心尽力的做事。
“那你看我这个伤势，需要怎么治疗才好？”
萨林说着，摘下了手套，伸出他的左手。尼古拉斯看到萨林绿色的手骨，顿时明白了迪尼西奥为什么一定要消灭萨林。
“原来大人是神眷者，怪不得迪尼西奥寝食难安。大人，这个伤势很重，不过我有灵魂之珠，可以立刻给大人治疗，如果大人不愿意付出一点点的生命力，也不过三天的时间，就能彻底恢复。”
萨林点点头，道：“那就治吧。”
他知道尼古拉斯杀掉了手下十二个红衣主教，绝对不可能再回教廷了，法卡让他来帮自己，也是约定的一部分。法卡是担心自己死的太快，没办法帮助他控制整个北方。
尼古拉斯走近萨林，仔细观察着萨林的手骨，然后他把黑色的灵魂之珠放到了萨林的手上，用手指点了上去，口中道：“以尼古拉斯的名义，治愈！”
灵魂之珠立刻喷射出灰色的光芒，笼罩住了萨林的手骨。萨林的手骨上，一层筋膜迅速的生长出来。萨林感觉手骨内的生命之力，还是有些消耗。不过从灵魂之珠中喷射出来的能量，才是让筋肉复生的主要力量。
黑色的神术出现，将萨林的左手包裹起来，萨林的左手上，血管和肌腱开始生长，最终连肌肉都生长出来。皮肤、指甲、汗毛，一样不少。前前后后，只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尼古拉斯就把萨林的左手治好了。
收回灵魂之珠，尼古拉斯谨慎地道：“萨林大人，我用的是堕经神术，多少有一点不同。大人这两三天的时间里，还是不要用这只手的好。每天用修复之水清洗，最好有魔液吸收，三天后，就能完全康复。”
萨林的元素之眼一直在仔细观察着，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原理，不过左手的确长出了血肉筋脉，和原来的没有分毫差别。这些新生长出来的组织，里面有灰色的气息缠绕，这些灰色的气息在尼古拉斯的控制之下，没有向骨骼中深入，而走向皮肤外渗透。
这些灰色的气息透出皮肤，慢慢的结成一个个针尖大小的颗粒。这些颗粒有毒，只是毒素稀少，甚至杀不死一头猪。如果灰色的气息向内渗透进骨骼，那就是大麻烦了。骨骼中有骨髓，在魔法师的知识里，骨髓是造血的。这些毒素进入，血液也就有喜了，长期下去，身体会越来越弱。
似乎知道萨林在想什么，尼古拉斯道：“萨林大人，这些颗粒……其实也有用处。如果用修复之水稀释，能治疗寒毒。如果士兵因为酷寒，冻伤了身体，很多是要切断肢体才能活下来的。用这种毒素浸泡，可以保住要切掉的肢体，只是……只是会影响一点寿命。”
“能影响多少？”
“视情况而定，不少于一年，不多于五年。”
萨林心中计算起来。如果一个二十岁的人，被冻伤，让他自己选择的话，是切断腿，还是少活五年？结果是很明显的，基本上没有人愿意失去行走的能力。
“尼古拉斯，我知道了，以后，我允许你用堕落神术治疗士兵，不过……”
“大人，治疗您身边的人，我会和您说清利害关系的。”
尼古拉斯恭敬的回答着。
“尼古拉斯，你以后是打算跟着法卡，还是跟着我？我和法卡之间，未必会永远的和平。”
萨林突然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毫无预兆。
尼古拉斯却是早就想好了，坦然回答道：“大人，我也不知道。法卡只是让我来投靠你，在这之间，并没有任何要求。他可能会让我做一些事情，我不会隐瞒大人。”
“如果他让你杀了我呢？”
“法卡想要杀了大人，会亲自动手的。”
萨林死死的盯着尼古拉斯，心中暗想，这么个人放在身边，又有用处，又要提防，法卡还真是一手好棋啊。不过法卡想不到，自己能在契约中加入雷电的力量，一旦尼古拉斯反叛，立刻会将其杀死。
“那你看，我想统一北方，并且拿下莱茵公国，需要怎么做才好？”
萨林的思路转换很快，又说起了发展的事情。
这个时候，外面有个低级法师进来，和萨林耳语。萨林点头，示意让法师先出去，然后用他蓝色的眼睛看着尼古拉斯，还在等待他的回答。
“这要看大人有多少的钱了。”
“钱么……现在我还剩下一百多万金币，不过我这里出产魔核，金属矿，很多材料我是不用花钱去买的，基本支出只是养兵需要付出的薪金。我这里有两个六级亡灵法师，还有几万奴隶，一些建设工程，也不用雇佣工人的。”
“大人每年能有多少魔核出售？”
萨林想了想，道：“四级魔核的话，今年应该有二十多万枚，其他的，不会超过两千枚。低级魔核可以自给自足。”
尼古拉斯先是一惊，然后就有些心动了。萨林竟然有这么强大的经济实力，也许这个年轻法师，真的可以统一北方，甚至……算了，既然法卡没有别的要求，自己就跟着萨林干吧。
萨林要征战的话，自己可以收集更多的灵魂，很有希望成为十级神术师。萨林打下的土地越多，对自己越是有利啊。
法卡虽然说他有救赎之章，可到时候会不会给自己使用还是个问题。就算是自己获得了救赎，也无法回教廷去争权夺利，只能跟着法卡。法卡身边的神使，会让自己有出头的那一天吗？以法卡的智慧，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想到这里，尼古拉斯心中豁然开朗，他重新来到萨林面前，深深的行了个礼，道：“萨林大人，我有一个请求，希望您一定答应。”
尼古拉斯不知不觉格用上了敬语，和他之前的语气已经完全不同了。
萨林微笑道：“尼古拉斯，你说。”
“我想成为大人的追随者。”
尼古拉斯咬着牙回答。他已经是九级神术师了，虽然已经堕落，实力却没有降低。追随一个六级魔法师，让他有些脸红。好在人老了，脸皮是会变厚的，萨林看不出来。
萨林活动着他的左手，看着尼古拉斯。尼古拉斯的表情平静。
“为什么？”
“和大人的契约中，我只是不能伤害大人。如果我成为追随者，就是大人的属下，我也不能伤害，我只是想，做人不能三心二意。”
“好吧。”
萨林没有多说，他又取出一张空白卷轴，开始书写起来。两个人默默的签订了第二个契约。
萨林这才笑道：“尼古拉斯，你下这个决心，可不容易啊。”
尼古拉斯涩然回答：“跟着大人，总有出头的一天，我也是没了选择。
“你不会后悔的，原本我打算让你在身边待着，别给我惹麻烦就好。现在么，尼古拉斯，你未必没有获得自由的那一天。把你的灵魂之珠给我。”
尼古拉斯把灵魂之珠又交给了萨林，萨林看了看。从魔神指环中取出了一块碧玺，然后将灵魂之珠和碧玺放在一起，开始在尼古拉斯面前炼制起来。
水焱出现，萨林将碧玺溶解，将灵魂之珠投入其中，并且释放了一丝的生命之力，融入了灵魂之珠。碧玺上一个个的绿色神文出现，掺杂着魔法文字，还有立体的魔法花纹。尼古拉斯看得目眩神驰，这样的炼制手段，就是他也无法企及。
他的灵魂之珠，被萨林炼制成了更大的一颗珠子，这珠子的颜色是绿色，上面有二十四个孔。尼古拉斯依然可以从这二十四个孔中吸取力量，不过因为契约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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