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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商舰队玛雅征服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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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雅使节在密林中足足走了一星期时间,还是没有找到正确的方向。真正的转机是第八天。当天早上他从树上爬起来,挖到了一些番木瓜作早餐。这时候,在使节身后的密林中传来了微弱的脚步声,显然是有人在靠近。使节举起了石斧,然后想了想,换了更有杀伤力的椰子,警惕地循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
很快,在灌木丛里钻出一个粗胖的玛雅人。他身披着精致藤蔓,头上还挂着顶快凋落的大王花冠,就算以玛雅人的标准,他也算是狼狈不堪了。
他猛然发现前面有人,一抬头正好看见玛雅使节,不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尖叫,然后拜倒在地,不住亲吻使节的脚背。
使节很惊讶,缓缓把手里的椰子放下,被这个古怪家伙的古怪行动弄迷糊了。这时那个家伙抽泣起来,抱住使节的腿,用带着强烈金刚鹦鹉口音的玛雅文说道:“您一定就是真正的鹦鹉王了!”
显然,这个人正是奥乌部落曾经的祭司、国王,现在的流亡政府。他自从被首相发动的政变赶下政治舞台以后,就一直在密林中流窜,不敢回到村子里去。他找不到帮他复国的国外敌对势力,就想起了神使伊口关的一句话。伊口关的鹦鹉说:“奥乌兴,祭司王。”那么若想光复奥乌,就必然要找到真正的鹦鹉王。
他怀着这个信念在丛林中游荡,奥乌随后发生的一系列政治变动他全然不知,只是一门心思想要找到传说中的鹦鹉王。他拼命模仿鹦鹉的动作、鹦鹉的叫声、鹦鹉的生活习性,殚精竭虑地冥想鹦鹉的心理,到最后这位不幸的奥乌流亡政府全体成员已经精神恍惚,分不清现实与想象的区别。
于是他最终变成了一位诗人。
玛雅文本身就很奇妙,再加上鹦鹉王本身的精神状态,使得他在诗歌方面取得了相当惊人的成就。他创造性地开创了用载体材质表达意境的手法。
为了表达自己在丛林中的孤独感和对往日峥嵘岁月的忧郁,他把这些诗刻在美洲大蜗牛的壳上,所以这些诗歌文本显得粘滞而迟缓;而另外一些作品则显得空灵跳脱,完全摆脱了想象力与逻辑的束缚,那是因为它们被刻在了七星瓢虫与跳蚤身上。还有一些诗是对奥乌人恶毒的诅咒,写在剧毒的金色箭蛙皮上显然最合适不过。
唯一遗憾的是他找不到美洲豹皮来表达自己尊贵的王者地位。他敢于对付蜗牛、瓢虫与青蛙,但是美洲豹则是另外一个数量级的对手,绝不是一个诗人所能对付的,无论是鹦鹉王还是普希金,他们的战斗力都很差。
事实上,鹦鹉王是第一个退位后才迸发出耀眼火花的诗人,第二个则是李煜。丛林里没有文艺读者也没有评论家,他完全不在乎,只是自说自话,就象个真正的诗人一样,也象只真正的鹦鹉。
他今天原本是来寻找负鼠,这种猥琐的小东西正适合刻上嘲讽首相的诗句。而现在,一位缀满了羽毛的人形鹦鹉就站在他的面前,这造型再明显不过了。这一定就是伊口关所说的真正的鹦鹉之王!!而且他全身还刻着文字,说明真正的鹦鹉王本身就是诗歌载体。
面对这个奇妙的不速之客,使节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他伸出舌头,闭上眼睛,将全身所有的纹身都展现出来,双手不时高举作飞翔状,因为一些城邦的纹身画在了胳肢窝,象极了一只硕大无朋的金刚鹦鹉。
这套动作的用意是表明自己的身份,代表着泛玛雅城邦联盟的二百多名代表。但鹦鹉王原本只是个偏僻村庄的小祭司,没见过什么世面,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他看到对方学鹦鹉拍打翅膀,他更坚信自己找到的就是传说中真正的鹦鹉王。他扑到使节怀里,哭诉自己被暴民推翻的悲惨遭遇。
“奥乌?”使节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对,对,奥乌!”鹦鹉王忙不迭地点了点头,还尖着嗓子叫道,“奥乌兴,祭祀王!”
使节仔细回想了一下,不记得城邦联盟里有这么一号成员。换句话说,这个奥乌只是一个连金字塔都没有的下等部落,态度立刻变的很恶劣。
“你是想让我帮你复国?”使节冷淡地问道。
“不,不,我只是希望您能帮我出一本诗集。”鹦鹉王从怀里捧出一大堆蜗牛、青蛙皮与瓢虫,满怀希望地望着使节。为了这一时刻,他甚至蓄了长发。
“对不起,我不能帮你。”使节回绝了这个请求,这是不可能的。出书在玛雅是件大事,玛雅人的出版业是把文字刻在金字塔上;而诗歌是分行的,多少行诗就得修建多少层金字塔;以玛雅的技术能力,最多只能修到十四层——换句话说,十四行诗已经是玛雅文明的极限。
一些文学史研究者据此作出了评论:“玛雅人会欣赏莎士比亚、松尾芭蕉、惠特曼以及只写绝句的杜甫,而但丁、斯宾塞和马雅可夫斯基在玛雅文艺界则注定没有出头之日。”
“为什么?!我们不都是鹦鹉的子民吗?”鹦鹉王失望地叫道。
“今天我不工作。”
“那明天呢?明天可以吗?”
“明天我也休息。”
使节说的是实话,他习惯每工作五天就要休息两天。基督教的神学家说上帝花了六天创造天地,在第七天休息;而在工会势力比较强大的玛雅传说里,上帝花了五天工作,在第六和第七天休息。
“你这披着鹦鹉皮的猴子!亵渎艺术的负鼠!”
失望至极的鹦鹉王愤怒地骂道,使节耸耸肩,转身打算离去。忽然他想到,既然鹦鹉王来自奥乌,那么奥乌距离这里应该不会太远。在奥乌至少可以补给一下食物,顺便问一下路。
想到这里,使节回过头来,用傲慢的语气对鹦鹉王说:“带我回奥乌,我帮助你王政复古,到时候你想修多少层的金字塔来刻你的诗集都可以。”
这个保证很不可靠,但鹦鹉王急于出版,满口应允下来。随后鹦鹉王找来一些羽毛,按照使节的样子把自己也装扮了一下,接着两个人各怀心思朝着奥乌走去。
一路上鹦鹉王不停地对着使节炫耀自己的诗歌,并把蜗牛拿给他看。使节一言不发地把蜗牛肉吃掉,再把刻满文字的蜗牛壳还回去,看都不看一眼。如果说鹦鹉王是一位真正的诗人,那使节就是一位真正的诗歌评论家。
当他们接近奥乌部落的边缘时,看到部落中涌动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氛。许多面从来没有见过的旗帜高高飘扬,古怪的金属撞击声与人声此起彼伏。远远可以看到一些穿着特异的生物走来走去,在他们身上看不到一丝玛雅文明的痕迹。
“难道他们就是我一直寻找的侵略者?”
使节蹲在部落旁边的一棵杉树上,疑惑地想。无论从哪方面看,这些家伙都具备侵略性,而且十分可怕。鹦鹉王表示以前在部落中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生物,除了伊口关以外。
好吧,这值得一试。
想到这里,使节站起身来,伸出舌头,闭上眼睛,一边甩动满是羽毛的手臂和生殖器,一边大声发出咕呀咕呀的叫声,这在玛雅文中是“要和平,不要战争”的意思。
不明就里的鹦鹉王以为他向这些霸占了奥乌的侵略者宣战,于是也学着他的样子在树枝上跳起来。
在一分钟以后,只听“噗噗”两声,两只飞箭准确地射中了这两个家伙的脑袋。他们摇摆了一下,从树上跌落到了土地上。
使节和鹦鹉王在这世界上听到的最后声音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的甲骨文,可惜他们听不懂。
“好大的两只鹦鹉,叫的很好听呢。”
“不,他们是猴子。”
攸侯喜指挥官放下弓箭,认真地与齐争辩起来。
正文 第十四章 史上最长实验
第十四章 史上最长实验
从此王子和公主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格林童话》
许多盎格鲁-撒克逊学者对于殷商军团是否真的踏足美洲大陆存有疑问,他们认为一个初级文明跨越几千公里海洋来到美洲,并毁灭另外一个文明,这听起来难以置信。假如那个时代商朝有政府发言人的话,他也会赞同这一观点:“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殷商与玛雅之间并不存在战争。”
怀疑论者表示,根据奥本海国际法,理论上这场战争确实不存在。第一,殷商那个时候已经灭亡,取而代之的周朝政府显然不该为流亡者攸侯喜指挥官负责,这是一个政治因素。第二,玛雅文明圈并不是国家,它只是一大群由同一文明衍生出来、因为恐惧而凑到一起的松散邦联,这是一个文化因素。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双方都未经宣战。玛雅人装作殷商人不存在,殷商人则根本没把玛雅人当成灵长类来看,这是一个生物分类学因素。
对这种观点持否定态度的学者在1982年4月号的《考古》发表了慷慨激昂的驳斥,作者写道:“乘坐武装船只来到美洲,并占领了当地的土地,这明显是一种应该予以谴责的侵略行为。”在中国政府作出回应之前,心虚的英国人已经开始大声斥责杂志收了阿根廷人的钱。
共和历前204年2月16日,在摧毁了许多玛雅城邦和部落之后,殷商军团终于抵达了泛玛雅文化圈的核心文明所在地巴拿马城邦。当殷商军的第一枚石弹砸入巴拿马城后,上议长与其他所有的议会成员终于意识到,他们的外交努力彻底失败。
假如这些玛雅人知道殷商军团此时的状况,他们恐怕会更加惊恐。
因为齐怀孕了。
齐的怀孕完全是一个意外。殷商文明并不缺乏避孕技术,他们缺乏的只是生理常识。殷商人认为女性的受孕与梦中的金甲神人或者巨人的脚印密切相关,所有的殷商妇女在发现自己怀孕后,都会声称自己与神迹曾经有过联系。如果她们的子女以后变的非常有名,这种说法就会流传下去,广为人知。
齐也是如此,她开始的时候觉得自己不太舒服,于是去找首席巫师丁皋。那个时代巫师担任医生的职务,却不用承担医生的责任——痊愈是巫师的功劳,死亡却是神灵的意志——丁皋轻率地诊断出她患了抑郁症,并建议她去参观殷商军团围攻玛雅城邦现场,这样有助于缓解抑郁。齐照作了,并且笑的很开心,但是对病症的缓解却毫无帮助。
最后夫荣发现了真相,她立刻把这个发现传遍了整个殷商军团,流言随即产生了四、五个版本。有的说齐已经怀孕三年未曾生育,将来一定是生个大肉球出来;有的说导致齐怀孕的另有其人,并隐讳地提及了一位巫师和一位公共关系专家的身份;最离谱的一个流言是,齐是无性繁殖,靠分裂生产——因为文学女青年都是单细胞生物。
齐按照传统,宣布自己梦见了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鹦鹉说她的孩儿将会是这片土地的王,等她醒来以后就怀孕了。这是伊口关的创意,他经历过奥乌革命,知道越是带有传奇色彩的东西,就越容易蛊惑群众。人民群众作为一个整体没什么判断力,对于他们来说,什么都可以,只要热闹新奇就好。
殷商军团都相信这个故事,除了攸侯喜指挥官。和所有的父亲一样,攸侯喜指挥官是最后一个得知的人,于是他怀疑齐与伊口关通奸。那个怀孕的神话泄漏了一些线索,鹦鹉让齐怀孕,而鹦鹉是公共关系专家的象征。
“我要作亲子鉴定。” 满怀嫉妒的攸侯喜指挥官对首席大巫师丁皋说。无论什么时代,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偷情都无法忍受。
丁皋听完以后,慢慢放下手里的龟甲,带着一丝飘忽陷入了沉思:“这世界本是一片混沌,真相的因子支离破碎,飘散在无数独立偶发性事件之间,并逐渐消解。我们能了解到什么?”
攸侯喜指挥官没听懂他的话,他再度询问丁皋是否有办法作亲子鉴定,丁皋回答说:“有,但是要花一点时间。”
“没问题。” 攸侯喜指挥官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齐说她的怀孕是因为梦里的一只鹦鹉,那只鹦鹉说她的孩子将会是这片土地的王,对么?”
“是的。”
“很简单,如果那个孩子真的变成了这片土地的王,证明那个梦是真的,齐就真的与伊口关大人有染。”
“你的意思是?”
“耐心等待,等到那个孩子登基称王的一天,就可以证实你的怀疑。这只需要花上几十年时间。”
于是历史上最漫长的亲子鉴定实验开始了。急于寻求真相的攸侯喜指挥官为了尽快看到结果,驱动殷商军团不停地攻击玛雅城邦与部落,希望能尽快达成亲子鉴定实验的先决条件——统一天下。
而身为泛玛雅文明圈中心的巴拿马城,理所当然地被摆在了时代的风尖浪口上,不得不面对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
经过一年多的征战,殷商军团的战士们已经娴熟地掌握了对付玛雅人的办法。 他们会先用投石车进行攻击,同时派遣嗓门大的士兵与鹦鹉模仿石弹的呼啸声。一般来说,吓破胆的玛雅人会在投石攻击造成实质伤害之前都把眼睛捂住。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投石机是一种心理武器。
接下来派遣步兵和云梯接近城墙。这很容易,只要尽量不发出声音,玛雅人就会装作没看见。当然,就算看到了也不要紧,士兵们可以直接用玛雅文问“你看到我了吗?”大部分玛雅人都会紧张地回答“没看见”,少数则是一声尖叫然后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等到控制住了城墙以后,士兵们就可以让玛雅人自己去把城门打开,然后主力部队慢悠悠地进城开始劫掠。
这是标准的攻城流程,但偶尔也会有例外。殷商军团也曾经遭受过玛雅人的反抗,这些反抗一般是发生在殷商士兵企图拆毁金字塔的时候。这个问题不难解决,在拆金字塔之前把城里的人都杀光就行了。
玛雅城邦也拥有军队,这些军队是世界上最早职业化的军人,但不是作战的职业化,而是玛雅篮球运动的职业化。事实上玛雅军队与玛雅篮球队之间是划等号的,只有在没有比赛和训练的时候,篮球队才担负起作战的职责。许多玛雅城邦的陷落并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军队,而是恰好赶上军队正在远方的某一个城市里打客场比赛……
不过巴拿马城显然和这些城邦不太一样。与其他农业经济型城邦不同,巴拿马城是泛玛雅文明圈政治中心,在它里面全都是政客。因此,政治性压倒了人性,巴拿马城的首脑们并没象普通玛雅人那样惊恐地抱起头,而是聚在了一起,讨论是否投降的诸项事宜。
主张投降的是上议院,他们对殷商兵团的入侵感觉到极度的恐惧。上议院的许多议员已经丧失了资格,被投入了监牢——因为他们的母城邦已经被毁灭,金字塔也被拆毁——幸存下来的议员们惶惶不可终日,唯恐自己的资格也被剥夺,他们绝不能承受走在大街上被警察质问“你有金字塔吗”的屈辱。议长本人对于殷商兵团也怀有危机感,他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靠芒果和椰子就可以击败的对手。
他想到了一个天才的构想:首先假装投降,让殷商军团在上议院取得一席之地,然后再倚靠议长那一万票的特权去否决殷商兵团的地位,就可以成功阻止这头来自太平洋彼岸的恶魔的侵略。
这个建议得到了上议院的一致通过,但却遭到了祭司们与篮球队的反对。祭司们听说那些恶魔使用和玛雅文完全不同的语言,唯恐自己的专长遭到忽视,进而丧失特权;而篮球队联盟主席则从冷静地指出:“恶魔们的人数太多,可以想象他们篮球队的实力一定也很强。假如他们加入玛雅篮球联盟,势必会破坏比赛的平衡性。”
对于这些争议,议长拿出了极大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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