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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人--谈谈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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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仓冷冷一笑,道:“好啊,既然阿景你胆气这么正,那不妨把枪放下,乖乖跟我回明都去见D哥好了,说真的我也想不通,D哥对你这么好,把你当亲兄弟一样栽培,你为什么还要脚踩两只船,给齐水正那过气的王八舔鞋底。”
  
  还好不是卧底的事暴露了,廖景稍微松了口气,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找我,我可没答应他什么,也不怕当面跟D哥对质,不过仓哥你今天这么不问青红皂白就往死里撞我,怕是心里有鬼吧?”
  
  仓哼了一声,道:“你没答应他?阿景,别把D哥当傻子,你跟齐水正一条裤子都穿半年多了,他连玩过的男人都舍得送你,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廖景额头青筋暴跳,截住他话尾道:“仓哥,明人不说暗话,你看我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D哥信任我,R市的生意给我做,你怕我抢了你的风头,直说嘛,尊老爱幼我还做得到,你老了,我让着你没问题,干嘛拿这种不着四六的事在我背后捅刀子?”
  
  “放你妈的屁!”仓大骂道,“老子出来混江湖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呢!你他娘的算老几?吃软饭的贱骨头,卖屁股的贱货,你他妈前后都让齐水正和他姘头玩够了吧?老子早就看出你是个死基佬!平时黑口黑面的装什么孙子!”
  
  他说的激动,忘了仔细隐蔽,右肩在车窗上晃了一下,廖景果断开枪,子弹穿过两层窗玻璃准确击中了他肩胛。仓话还没说完就“啊”的大叫一声摔了下去。廖景眼疾手快,在他落地的一秒连开三枪,前两枪分别打中了他右手和脚踝,最后一枪打中了他的枪柄,将他手里那把克洛格手枪打的飞出去半米,完全暴露在自己射程之内。
  
  “仓哥!”有人跳下副驾位去扶仓,廖景趁他落地一枪打在脚踝上,那人猝不及防跌倒在地,头撞在花坛围栏上昏了过去,一动不动。
  
  廖景通过车窗和倒后镜迅速观察了一下,确定车上就他们俩人,当下举着枪快步冲过去,绕过车尾,只见仓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左手扒着车门正想上车。
  
  “别动!”廖景枪口稳稳指着他,走过去将他拖出两米丢在开阔地上,抽出他皮带将他的手捆在身后,狠狠在他肋骨上踢了几脚,直到听到他骨裂的声音才停了下来,问:“谁向D哥告的密,说!”
  
  仓痛苦地嚎叫,身体蜷成了一团,半天才吸着气缓过来一点,“呸”地吐出一口污血,道:“去你妈的!”
  
  “操!”廖景拉着他左臂将他拖起来,枪口对准他太阳穴,厉声道:“你他妈的说不说?”
  
  “住手!”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大叫,“景哥!把枪放下!”
  
  廖景手不动,回头,顿时浑身的血液都降到了脚底——休息站一角,一个身材高大满头是血的黑衣人爬过护栏,腋下夹着一动不动的冬冬,手中握着枪,枪口对准一米外的丁良。丁良脸色刷白,嘴角带伤,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冬冬,但不敢靠近,只低声道:“你把孩子放下,我跟你换!”
  
  “把枪放下!”盲虾不理丁良,声色俱厉地对廖景叫,“景哥你放了仓哥,跟他回去见D哥,你这样谁也救不了你。”
  
  “盲虾!”廖景脸色冷冽至极,手稳稳提着仓,枪口连抖都没抖,道,“你把枪放下,让他们走,我给你一条生路!”
  
  盲虾被他的气势镇住,不知是紧张,还是之前和丁良对打时体力消耗太大,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看看仓,又看看丁良,最后目光停在廖景脸上,“咔”一声将手里的枪上了膛,调转枪头对准冬冬大腿,道:“景哥,你救过我的命,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放下枪,我不伤你,不然我就开枪了。”
  
  冬冬惊恐地瞪着乌黑的枪口,像是忽然反应了过来,尖声大叫:“啊!啊!啊!爸爸救我!廖叔叔救我!”
  
  “放开他盲虾!”廖景心中焦急万分,手上却依旧稳如泰山,大吼道,“你敢开枪试试,老子就打他个透明窟窿!”说着将手里的枪也上了膛,对准仓右眼。
  
  “放开孩子!”丁良扑了过来,“要开枪冲我来!”
  
  “我数到三!”盲虾厉声喝道,“一??”
  
  “二!”廖景目露凶光,表情几近狰狞,“来啊,一起数啊!”
  
  “三!”盲虾大喊一声,扣动扳机。
  
  火光乍起的一瞬,丁良瘦削的身体像弹簧一样猛然弹出,速度之快简直令人乍舌,盲虾连人影都没看清,光觉得视网膜上闪过一道灰影,就被他抢到了身前。
  
  然而丁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没能把盲虾手中的枪抢下来,子弹穿过了他左手手掌,打进了冬冬右腿,小孩痛的尖叫一声晕了过去,血哗一下从伤口喷出来,溅了丁良一手,和他的血混在一起,染红了半截衣袖。
  
  “砰!”盲虾枪响的同时,廖景也开了枪,不过他将枪口往下挪了二十公分,子弹穿过了仓的右胸,打穿了他的肺叶,浓稠的血液从他胸口和嘴里前后喷出,散发出浓郁的血腥味。
  
  丁良和冬冬身上的殷红刺激着廖景的视网膜,他的脸色冷的像地狱的修罗,连远处的丁良看了都不由得心寒。他无视盲虾的叫嚣和仓的惨呼,面无表情地迅速连开两枪,每一枪都打中仓的大腿,几乎将他的腿骨打成了三节!
  
  “住、住手!”仓杀猪一样叫喊着,仿佛要将他肺部所有的血液都从胸口的伤处压出来,表情恐惧到了极点,“盲虾!住手!他妈的都给我住手!”
  
  盲虾也被廖景残酷的手法吓呆了,愣了两秒,手一松放下了冬冬,丁良扑过去稳稳将孩子接在手里,飞快跑到了廖景身边。
  
  太阳已经升高了,天空万里无云,微风轻拂,带来远处海水咸涩的味道,合着休息站里浓重的血腥味,让整个场面残忍而酷烈。
  
  整个战斗过程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前后不超过五分钟,他们的枪上都装了消音器,枪声也并不响亮,但这里毕竟是高速路,五分钟内起码路过了两三辆车子,万一有一辆看到了报了警,很快就会有巡警过来。
  
  廖景不敢冒险,将奄奄一息的仓往地上一放,枪口转向盲虾:“把枪扔过来,快!”
  
  盲虾看了看仓,把枪扔了过来,廖景一脚将枪踢进了下水道,本想带着丁良和冬冬上别克商务开车逃走,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之前跟着他的还有一两辆车,搞不好D哥派了不止一拨人来截杀,当下改了主意,歪了歪枪口,指着别克商务对盲虾道:“上车!”
  
  盲虾想过来扶仓,廖景厉声道:“你一个人!”
  
  盲虾只好自己上了车,廖景示意丁良看着仓,自己走过去用枪口对着驾驶室里的盲虾,道:“点火,开车。”
  
  盲虾一步步照做,廖景又指了指十米外的水泥柱:“撞上去!”
  
  盲虾吓了一跳,不相信似的看着他,廖景冷冷道:“不撞打死你!”
  
  盲虾算是彻底绝望了,一咬牙,踩油门,车子“嘭”一声撞上了水泥柱,气囊打开,盲虾撞的昏了过去。
  
  廖景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没死,当下长长舒了口气,将手枪退了膛别在后腰上,回头跑向丁良:“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丁良还是头一次见廖景这么凶狠决断的作风,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廖景接过冬冬放在地上,轻轻捧起他左手观察,还好是贯穿伤,没伤着骨头和动脉,血流的也不多,于是扯下自己一条T恤将他的手紧紧裹住了,低声问:“还有别的伤吗?”
  
  “没、没了,剩下都是皮外伤。”丁良疼的额头冒汗,低声说。
  
  廖景松了口气,把住他的后颈将他拉近了一点,吻在他汗湿的额角,丁良感受到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这才知道他刚才也是万分紧张,抬头看看他焦急而疼惜的眼神,和刚才杀伐决断的样子几乎判若两人,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别样的柔情和骄傲。
  
  廖景松开他,又看了冬冬的腿,所幸没有骨折,也没有伤着大血管,于是用孩子的外套将伤口紧紧扎住,脱下自己的夹克将他整个人包住抱了起来,对丁良道:“走!”
  
  两人一前一后往休息站后面的护栏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好MAN啊,比我都狠昂??
介才是黑涩会咩
昨晚JJ大抽,上传后前台页面打不开,过了一宿来看,这一章还是么发粗来!!
=皿=
JJ啥时候才能不抽啊天哪!!!
再修改刷新一下试试,看能不能发粗来~




☆、小镇枪声

  翻过护栏,沿着路基滑下去,就是一片稀疏的小树林,头天半夜下过一场中雨,林子里泥泞满地,风吹过树叶,不时有大滴的露水砸下来。
  
  阳光浓烈,树林里光线充足,廖景看到冬冬的脸色正一点点白下去,一向红润的双颊渐渐浮上颓败的灰色,大概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必须马上找诊所取出子弹,包扎伤口,否则子弹留在腿上,天一热起来再引发炎症就糟了,小孩子不比大人,抵抗力弱,生死都是一会儿的事情。
  
  往南走了大约一公里的样子就出了树林,翻过一个草坡就是村路,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廖景跑的满头汗,找到一块草地把孩子放下休息,掏出手机定位了一下,确定再走不到十公里就能看到村子,当下给大韩发了个短信,告诉他自己出事了。
  
  “走吧。”廖景让丁良把孩子抱起来放在自己背上,沿着村路一路往南,一边走一边挡车,因为带着孩子,很快就有一辆农用车停下来,愿意载他们去最近的村镇。
  
  车走起来就快多了,不到半小时就进入了镇上,廖景不敢去公立医院,记得附近有个不错的私人诊所,于是带着丁良七扭八拐沿着小巷又走了五分钟,终于找到了医生。
  
  这医生也是经常给道上的人帮忙的角色,虽然不认识廖景,但认识枪伤,也认识钱,收了现金二话不说就给冬冬打麻药取子弹缝合伤口,手脚干净利落,半小时搞定,送入单人病房去挂吊瓶,因为怕孩子醒来太疼,还给加了点镇定剂。
  
  丁良的手上的伤口也做了处理,医生让打消炎针,他放不下孩子,就在冬冬床头放了把椅子坐着,俩人的吊瓶一左一右挂在吊钩上。
  
  时近正午,虽然经了这么大的阵仗谁也没胃口吃饭,但天知道接下来等着他们的还有什么,廖景嘱咐护士帮他照顾丁良父子,自己出去买吃的,怕东西不干净,小摊贩不敢买,特意走了两条街找了个连锁快餐,买了三人份的午餐,肉菜汤都齐了,打包下来两大袋子。
  
  算下来离开诊所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了,廖景有点担心,提着快餐一路小跑往诊所跑,刚走到大门口就听到“砰”一声闷响。
  
  92式!廖景感觉头皮一炸,那是92式9毫米手枪的声音,警用,他再熟悉没有了,第一反应是大韩派人来了,和丁良发生了冲突,把快餐袋子往门口一丢就飞一般冲进了诊所,向二楼病房跑去。
  
  刚跨上第一级台阶,又是一声闷响,顿了两秒又接连响了三下。
  
  和第一声相比,后面三声枪响的声音有点发闷,明显是近距离击中目标的声音,廖景一步三个台阶飞奔而上,一颗心都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大喊一声:“丁良!”
  
  回声尚未消散,廖景已经抢到了病房门口,一脚踹开木板门,侧身闪在门外一侧,拔出腰上的枪握在手里,大声叫:“丁良,你没事吧?!”
  
  屋内没有人说话,只闻到浓烈的血腥味和火药味,丁良的喘息在一片静谧中尤显突兀,听上去让人心惊肉跳。
  
  起码他还活着,廖景气一松,端着枪从门里进去,只见病床上空无一人,两个吊瓶有一个还挂在那儿,只是针头拔下来丢在床上,带着一串细细的血滴。另一个却被打烂了,药液喷了一墙,水渍中间有个黑色的弹孔,吊瓶下面的塑料管本来插在丁良右手,现在已经扯的断成了好几节。
  
  两个黑衣人躺在地上,一个靠着病床床尾,一个趴在窗户下面,都是一动不动,身下一滩血迹。廖景过去挨个用脚尖拨了一下,看了看他们的脸,不认识,好像不是世雄的人,但都已经没气了。
  
  死了人问题就大了,廖景心里一沉,一时还没想到要怎么向上级交代,四下一扫没找见丁良,只依稀听到他的喘息声,掀起床单弯腰一看,只见他仰面躺在床下,右手握枪,受伤的左手托着右腕,身上全是灰土,额头一片亮晶晶的汗渍。
  
  “丁良?”廖景再叫他一声,丁良像是忽然间被惊醒了,迅速从床下爬出来,紧张地往床上看看,一张脸顿时变得煞白:“冬冬呢?”
  
  “出什么事了?他们是什么人?”廖景将枪插回腰带,丁良翻过一人身体看看,道:“是洪江的人,这个我见过,元深来找我的时候带着的。”
  
  怎么又牵扯上了洪江,廖景皱眉,元深这种时候又来凑什么热闹?难道这诊所是洪江的产业?
  
  “都死了??”丁良脸色不大对劲,拿着枪焦躁地走来走去,“天,我??都死了??”
  
  窗外忽然传来引擎声,丁良整个人像是被鞭子抽了一样惊跳起来,打开窗户往外一看,大喊:“站住!”手一撑窗沿便飞身跃了出去。
  
  “丁良!”廖景大惊失色,他动作太快了,而且一点征兆都没有,这里可是二楼啊,说高不高,起码也有五六米。探头往下一看,只见一辆黑色路虎绝尘而去,后面跟着一辆银灰色越野车,挂着R市的拍照,显然是洪江的人。丁良已经落地,大约是扭了脚,赶着车尾狂奔几步想要扑上去,终究没扑到,狠狠摔倒在马路中央。
  
  一辆出租车疾驰过来,堪堪就要撞上丁良,还好他就地一滚躲开了车轮,出租车司机急刹车,探出头大骂:“妈的会不会走路啊!找死啊你!”
  
  廖景被他吓的出了一身冷汗,没办法也跟着跳下了窗户,丁良已经踉跄着爬了起来,无视出租车司机的叫骂,一把拉开后车门,将里面的乘客一把揪出来往路边一扔,自己就坐了进去:“开车!跟上前面那辆路虎!”
  
  “妈的你有病啊?!”司机大怒,还要骂人,廖景拉开副驾门坐进去,一叠现金拍在控制台上,撩起夹克将枪柄一露,冷冷道:“照他说的做!”
  
  司机一下白了脸,张了张嘴,把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踩油门,打方向,二话不说追了上去。
  
  “你怎么样?”廖景问丁良,“脚伤着了?”
  
  “没、没事。”丁良一张脸毫无血色,眼神冰冷而绝望,右手握着枪,放在夹克口袋里,左手搭在膝盖上,伤口崩裂,血已经渗透了纱布,整个手掌都是血红一片。
  
  廖景拽着衣袖擦了把脸上的汗,从兜里掏出盒烟,点了一根吸着了,递给后面的丁良:“抽一口。”
  
  丁良默然接过去,低头叼在嘴上,用左手手掌擦了擦眼睛,道:“那是元深的车,他抢了冬冬。”
  
  廖景“嗯”了一声,猜测元深是不是也在车上,丁良又道:“他炒地皮和期货亏了很多钱,都是高利贷,把整个洪江卖了都还不起,他想用冬冬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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