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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菁华锦-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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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俄顷痛苦地蹙紧眉,却太快重新抚平,快得如一个幻影叫人看不清,转瞬间瞧,他依旧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太子伴读怀大人。
“本公子在你眼中真是奸人。”
拉长尾音,脸色已经沉下去,忍不住伸手弹一下少女的白皙额头,看见她捂着发红的脑门委屈发怔的样子,他才稍稍解气。
“我今天见了什么,听了什么,”他嗤笑一声,说道,“不过是个傻丫头练练舞唱唱歌,若是这种事情都要跟皇太子殿下报告,先不提皇太子怎么想,我想那宫中那些爱八卦的老宫女,可比本公子称职多了。”
“……奴婢不当皇太子侧妃。”她扁嘴,闷闷地诉说。
“知道。”
“……奴婢觉得皇太子殿下太阴沉了。”
“……”
“最主要是……奴婢由头到尾不乐意,不情愿,不甘心。”
眼看如意越说越欢加放肆,怀瑞之有点瞠目结舌了,竖起纸扇严肃对待,一下子制止她说下去。
“等等,你且等等。”即使她是用这般方式表达她的信任,但也看他吃不吃得消啊,他揉去眉间叠起的褶子。“刚跳完一支舞,吐出一串话来中间还不换气,丫头你长进了。”
啧啧称奇,他说道。
“本公子能间歇失忆,当什么都没听到,你也无需这般拼命地压榨吧?”他苦笑。
如意仍然一味认真的神情。见他稍露苦恼,她蠢动一下双唇,抬眸。
“你腹中什么心思,无需告知我,我现在无权无势,最多算是皇太子殿下的跟屁虫,而跟屁虫骗那个,向来是无义务去做什么的,他只需要沉默,旁观之而已。”他顿一下,转移话题,指着她脸上的妆一脸怪笑地说道:“当然,你要我把你这个古怪的妆容当成个茶余饭后的笑话给皇太子殿下说一下,我倒是很乐意,想来皇太子殿下对于拥有一位品味怪异的侧妃,是不太能想得开并接受的。”
她微微睁大眼。
他只是笑,坏心眼并故意地说道。
“怎么,本公子就知道,定是我们皇太子殿下不要你这个傻丫头,哪里轮到你这丫头抛弃我们殿下,”他把如意由上至下打量一番,目光毒辣,语气幽然。“我想想,你要是跟我妹妹工侍一夫的话,没准相处久了,我那妹妹会给你这傻丫头气死……”她再次鼓掌,这次的意味十分欠揍。“啊,你铁心不当皇太子殿下的侧妃要离宫,真在你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本公子索性支持你也罢,免得你祸害我们未来的南江国皇帝,以及我那可怜的妹妹。”
他今天的话真多了,“怎么,特意找人说要见我,本公子现在来了,你有何打算尽管说,需要本公子帮你做什么?”
旋即他又眯起眼笑了。
“不会要我在皇上的赐婚谕旨下来之前,先把你**宫吧?实话说,除非是把你娶了,本公子可没有带你离开的办法……”他哎呀哎呀地怪叫,眯了眯幽深的眸子。“傻丫头,你会是打着这种主意吧?”
如意的脸色悄然由红转青,由青转白。
她慢慢地,将视线穿过怀瑞之的身躯,远远瞥往库外,看向孤零零站在那里的雪歌。
雪歌可发现
这个站在这里的少年,这天生奸人的恶劣本性……
“跟皇帝抢媳妇?要是这种主意,傻丫头,本公子的爹会一口气没上来就气死。”
她听着他在继续胡说八道,有些无措,望着少年的脸,不知怎地,忽而脑海闪过一个念头,以为这个轻佻少年……在苦苦掩饰着些什么。
“……奴婢不懂,大人是个怎么样的人。”她陡然幽幽地说道,不过是心里所想,这层迷茫却不觉已经宣之于口。
他忽而静下来。
你当然不知道,你只会用眼睛看,不会用心。
“你不在说我是天生奸人吗,这个问题,还需讨论?”他垂眸看她曳地的雪白长裙,语气淡淡。
她严肃地看着他,稍微紧张。“奴婢不是这样意思。”
“你上次逮住本公子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如意腾地脸一红,这个这个……
沉默半晌,他迟疑一下,伸手再弹一次她的额头,这次却动作轻柔许多。
“傻丫头。”放柔了的一声叹息。
…………
…………
“本公子还想着要到宫外去寻你呢,等你给我抚琴,谁知你一朝被皇上相中,要当皇太子侧妃了。”
见冷了场,心思一转,他轻轻揭过话。
“世事变幻无常,倒像了你这半面妆,一半玄机一半寡淡。”
多少有些玄妙,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他淡淡地以手指抚过少女上妆粉的脸颊,触到那滴栩栩如生的泪珠时候,他的手指微不可闻地顿了一下,这动作却似亲昵过头了,往常他喜欢用纸扇挑起那些娇羞宫女的脸,却未尝亲手占便宜,此刻指尖的暖意,已经透过手肘,滑落心脉。
如意只得愣地站着,也惊讶自己没躲,抑或,躲不开。
最后他硬着头皮收回手,当什么都没发生。
“刚才那个小宫女雪歌跟我提了一些,你们俩可是遇上什么难题?”
转回正题,他淡定地问道。
“……有主子要为难雪歌,”拈着长袖抚胸,如意思索砌词一下,“白妃娘娘要呈与皇太后的六旬万寿贺礼里,根本没有什么名贵的画卷,那位娘娘不是另有阴谋,就是要把雪歌这个知情者一并处理。”
“雪歌是无辜的,她全是受了奴婢的连累,望大人看在雪歌性情至醇的份上,搭救一下雪歌。”
怀瑞之一笑,“不是帮你?”
柔丝般的眉睫,荫掩着她明澈的双眸。
“大人帮雪歌,就是帮奴婢了。”
“哦,意思是本公子无需担心你,那是你早另有准备,应付皇上的命令了。”
如意眨眨眼,以素净的侧脸对着他,垂下眼帘低声说道:“大人可能知道……那位蓝采班的爱凤女伶?”
他眼眯了一小会,“当然记得。”比较惊奇的是,他未与如意谈过那次遇到蓝采班爱凤的夜宴,她怎么一副俨然什么都知道的口气。
这事情好像越来越值得深究了,他心想。“傻丫头,你与那位自傲的女伶有交情?”
“……见过一次,可幸爱凤姐还记住了奴婢。”
缓慢的答话,状似自然的表情,挪远闪烁不定的目光,他稍感熟悉,心里雪亮,顿时明白她在隐瞒一些实情。
“为爱凤伴舞,皇上成全了奴婢这个奢侈的要求,奴婢把握住了且就好,暂时不能去想有多少成会成功,就是雪歌,那位娘娘是心狠手辣绝不放手,奴婢一时,却是想不到办法,只能期望大人,能替雪歌做主,其实雪歌她的母亲,还在那位娘娘手中……”
“与那位民间戏班的女伶联手,这就是你的计划?”打断如意的叙述,他不待如意回答,唰地一声展开纸扇,“好吧,你希望我怎么帮现在站在外面的那个小宫女,”他淡淡一笑,笑意却抵达不了眼底。“既然她这般可怜,要把她带离危险的皇宫,有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如何,我娶了她可好?”
暴人库上空的前面是一层层极薄极淡的云,像白色的丝帛一样,或高或低在天间缓缓流淌。阳光仿佛特别的近,光芒从那些白云里穿透过去,焕着扭曲而美丽的色彩,渐渐将那些纯白的云变得更淡,淡到快要消失到空气中,云朵无声息地飘过,迤逦留下一阵阴影,似带着清愁,拂过她与他的侧脸。
面对这个提问,如意竟觉得,比回答关于爱凤姐的一切都难以启齿。
对了,若怀瑞之站出来袒护雪歌,那位娘娘总会有些许顾及吧,正是保护雪歌以及雪歌母亲的最好方法,她不就是这样想的,才还想在宫中见一次怀瑞之吗?
正如怀瑞之打算不再在皇宫中见“绻胭脂”一样,如意也想着,要是下次见面,她已经不再身不由己地待在这个皇宫那多好。
口口声声自称奴婢,拉开距离,她也不欲这般。
她听见他说。
“你既信任我,我就帮你一次。”
【95 桑熙】
子筛选已经结束,尚乐宫在众乐子中挑选中了十一人TT三十人,被分批送出宫外,不日就能遣送回原地教坊。
“女人真是无从捉摸。”
卿鸿涨红了脸,面颊带着可疑的红云,咳咳几声把哽在喉间的茶水辛苦咽下去,抬头诧异地看着对桌的同僚,第一次见这位同僚此等不豫的神色。
“本公子说娶她那姐妹,她不高兴,本公子说娶她,她更不高兴。”
怀瑞之邀卿鸿到家里对酌畅谈,卿鸿来了,但他这个主人的待客之道却不太合格。
“瑞,瑞之,你说什么呢?”
“本公子算是认识到女人的莫名其妙了。”
瑞之最近过得不好,他彷佛被什么困扰了。
上次八仙楼一谈,卿鸿知道他似乎有心事,不正是这样说的吗,瑞之为心事烦心,竟称“病”整月,虽然说起来此事瑞之的口气轻松惬意,满不以为然的样子,但试问世间又有何事,能叫人生得过且过的怀瑞之日夜烦忧得稍渐消瘦,而此时又开始这样心不在焉地胡言乱语。
内阁大学士听闻卿鸿要到府一趟,不知道多高兴,大悦之下,在前厅抓住卿鸿痛快尽情地畅谈,涉及诗经古籍,六书手札,更是抚须撰长书以为,辞甚畅达。皇太子殿下猜得**不离十,在内阁大学士心目中,谦厚内敛,行事恭而不难,安而不舒的卿鸿才是这位大学士理想中的儿子,每逢午夜梦回,这位大学士端视着陪伴自己大半辈子了的夫人,都想着,自己与夫人皆是淳厚守礼之人,怎么生下来的儿子就这么离经叛道,轻疏于道德礼节。
刚才在前厅与德高望重的内阁大学士前辈交谈,卿鸿竭尽所能对之,到走至屋里见了坐在那儿的怀瑞之,卿鸿才从严以听教的姿态中解脱。
扑哧。口干地他刚端起来茶吮一口。就全数吐出来。
然后才有了以上地对话。
“瑞之。你仍有所忧?”
卿鸿言中不无担心。到底关心这位同僚。再挺直脊梁。摆出凛然正色来说道:“你有君可喻。有友可助。卿鸿愿恭听之。”
“那你先告诉我。你跟那千叠楼里地小辣椒交往至何等程度。”怀瑞之侧坐放目远视。正眼都没瞧他。
短呃一声。卿鸿一个措手不及。握着杯子神情窘迫不已。
园亭之内,传来了小鸟振翅的声音,遥望苍穹浮云,亭子阴影黑暗中,看不清怀瑞之的脸。
…………
…………
丽景轩里。
咿呀推开房门,门外有着紫红衣袍的内侍宫女恭候,只见几位美貌少女端坐在桌前正间,已经有丫鬟侍立在两侧,两名梳着宫髻的小宫女替着她们斟茶,低眉顺眼的,见面容慈祥的尚乐宫大人宫和丽景轩掌事姑姑上前,几个少女纷纷起身,盈盈一礼。
“新晋宫娥,见过尚宫大人,见过姑姑。”
“都起来吧。”
尚乐宫满意地点点头,柔声唤道,用柔和的目光巡视一圈这几位神色悦然兴奋的少女。
“你们是我们司乐部的未来,既然留下在皇宫,日后需谨记,多加勤练才艺,修身养心,以精湛高超的技艺,记载我们南江的繁盛富荣,传承万代千世。”
“仅遵尚宫大人教诲。”
再对姑姑颔首,让丽景轩姑姑把众人带离轩里,到各自安排的阁中,宫女丫鬟随侍在旁,几个少女喜悦溢于色,新换上的曲裾长袖宫娥衣装,风风韵韵,举步轻盈,那额间的金色虞美人印记如画龙点睛,更显夺目炫丽。
“今年选留的乐子,天质潜能更佳,万望她们不要失了韧性,放怠惰懒才好。”
感叹着,望尽一片春日最后的暖意,尚乐宫深感欣慰,对身边的丽景轩姑姑笑道。
“尚宫大人这是什么话,全交给老奴去办就是了,老奴定当严厉管教那帮丫头,叫她们不会辜负尚宫大人的一片殷殷期望。”
“那全托姑姑你了。”
“不叫尚宫大人失望。”
不远笑着走过来两位少女,丽女盛饰,一个银红樱桃色窄袖长裙,发髻饰玉梳琉璃钗,一个浅绛色上衣粉蓝褶裙,束双排股银钗,脑后挽着彩带,是方桃譬李,柔美飘逸。
“参见尚宫大人,愿尚宫大人福寿康安。”两位少女行礼。
“我说怎么没能在房里见着你们几个,原来你们早早候在这里了,就等着本尚宫么。”
尚乐宫大乐,呵呵笑道,伸手招来两位少女,把人细细端详,越看越中意,忍不住唤了身边的贴身宫女。“安环,去,把本尚宫年前自绣房按例分得的那些锦缎拿来,本宫送给这两位前途无量的新宫娥了。”宫女安环答道是的尚宫大人,躬身应命,退下去。
“尚宫大人,这怕不妥,我们姐妹无德无能,怎么能收此重礼,尚宫大人万万不可。”那个髻插琉璃钗
一味孤淡漠然,表情未尝变过,而另一位气质淡雅高|前急声就道了,态度不见过分亲昵贴近,恭谨驯良有余,却也贤巧颖慧多了。
“有何不可的,你们无需考虑再多,那些绣房的人啊,还以为本尚宫是什么十八年华,送过来的锦缎丝帛,一年比一年艳丽花俏,本尚宫用不得,赏赐与你们,且还不行么。”
尚乐宫拍拍她们的手,叫她们安心收下这份大礼。
“可惜啊,听掌事姑姑说,今年最好的乐子就是你们同处一房的三个女孩子了,结果最后你们其中有人还是没能留下,本尚宫甚是遗憾啊。”
“回尚宫大人,素素也深感惋惜,要与一位这样好的姐妹分离,实在舍不得。”
倪素素恰大好处地把握尺度。
“怎么是这种时候病倒了,真是不逢时,”想起那位在最后筛选时候病倒了的乐子,是个出色的孩子,要把这样的女孩送出宫外,尚乐宫还是大感可惜。“本尚宫亲自去探望过她,还问她愿意病好后重新再参加一次乐子筛选吗,她倒发誓不会放弃,来年定当再进宫参选。”尚乐宫淡淡徐说,“这孩子,天性天真率直,却也品性坚定得很,本尚宫的确很是欣赏。”这位当了十几年尚乐宫的宫中老妇人看着倪素素,缓缓说道,“就望来年,你们三姐妹真正重聚皇宫吧,到时候,你们是前辈了,要学会多施加关照,可懂?”
“即使尚宫大人不提点,素素也是这般想的。”
素素如是答道,挺巧的,尚乐宫眯起老眼,就瞧清了这个少女双襟上细密的针脚,绣着却是一滚文秀的望舒荷,浅青色的荷花瓣瓣,浅浅的描摹,莲茎精细纤小————倪素素向来爱白兰花,总在衣领袖口等地方亲自绣上一朵娇柔可人的白兰,但某次尚乐宫大人无意说了一句,白兰品级中等,算不得高贵,一枝独秀也多少过于孤清,总不及其他上品繁花。
看来素素是默默记住了,改得倒实在干脆,换下娇柔白兰花,转而钟爱上众称览百卉之英茂,无斯华之独灵的“水中灵芝”————那清灵高贵的白莲了。
略微看过素素她一眼,尚乐宫不再说话,只是含着尚有孺子可教也之深意的微笑,继续拍着少女的手背,谆谆切切。
是个果断懂事的孩子。
立于一旁的青容止水看着一切,只觉素素姐实在手腕厉害,再次讨得了这位尚乐宫大人的欢心,怕几年之后,尚乐宫之位,只会是倪素素的囊中之物。
“……”都是冰雪聪明的人,她眉尖似蹙,到底守着宫娥的规矩,乖乖地束手站立一旁。
“桑熙去哪儿了,她还病着呢……”
这样想着,间日一早就不见了那位可怜病得不是时候的姐妹,某个疑窦残存,止水沉吟一会儿,眼眸余角再深深地瞥看一眼巧笑嫣然的倪素素。
素素姐也说过,各侍其主,所谓人各有命,且是算了。
此时尚乐宫才想起来旁边也站着一个出色的新晋宫娥,笑着连把人召至跟前,青容止水的深思终被打断了。
到底,桑熙是去哪儿了,今日直至最后,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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