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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菁华锦-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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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哥,我不管了,我受不了被欺负的日子,有她没我!”

带着哭闹不止的那官妓走了,男子离开前的眼神深深伤透了纤蝶的心。

“纤蝶,你的纤蝶楼建好后,我就带着她离开京都,再也不回来,我们,永不相见。”

永不相见。

永不相见。

到纤蝶楼正式起建完毕,站在巍峨辉华的楼中,纤蝶只得孤单一个人啜泣,心如死灰。

“符纤蝶,你也有今日!”

那个官妓瞒着老实的男子,同时还跟几个有钱有势的官员亲密来往,后来居然怀上了孩子,听闻此事,纤蝶唯恐有意外,不得不再次找上了她。“孩子是谁的?”

“不清楚。”官妓无耻地说道。“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我手中的筹码,我要用它换一世富贵。”

“什么?你……要用这孩子……?”纤蝶又惊又怒,“那篱哥怎么办?”

“我腻烦了**他,跟他说清楚了,让他别来烦我,就还你好了。”

“不,知道真相,他会受不住的,你不能这样做!”

“只有你把他当个宝而已,要死要活是他的事!”

纤蝶神色变得不对,她一步步逼近那官妓。“你答应过我,不伤害他的。”

那官妓嗤之以鼻的口气。“你能拿我怎样。”

一把把人狠狠推倒,砸坏了一地碎瓷片,纤蝶拔下鬓发边一支发钗。

“你你你想怎么样?!你表哥马上就要来了,你别乱来!”那官妓终于害怕了,才记起来,眼前被她欺压了长长一段时间的符纤蝶原来也是教坊里出名了心狠手辣的狠角色。

纤蝶猛然闭上双眼。

到那以为自己要做父亲的男子一脸狂喜地赶到时候,他深爱的女人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睁圆的双眼揭示着她的死不瞑目,而旁边站着的是双手沾满血的纤蝶。

“为什么?符纤蝶!!!”

男子伤心欲绝的一声大吼,纤蝶淡淡一瞥。

不为什么。

永远不为什么。

男子带着那个官妓的骨灰离开了京都。

“我诅咒你,符纤蝶,我诅咒你和你的所有后继者,你们这些恶毒的女人永远被爱折磨,抛弃,尝尽一切一切,于我千倍万倍的苦痛,不得好死!”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从一开始就是错。传说中,纤蝶楼第一任主人符纤蝶,红颜早逝,于一个阴雨不止的晚上郁郁而终,享年不过三十。

那一日,棺前放满了她最爱的菖蒲花。

【47 生忌】

聪明得古怪。

既然知道牙雕娇贵,万万用不得这提花绣金线缎子,为何不一开始就提出此充分理据来,好把缎子它撤下去,反而要这样偷偷摸摸,多此一举抽取金线,这如此行事的丫头实在叫人不好评价,何况在嬷嬷事后查问几次,居然都寻不到本人来领了这功,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最多。

“苏嬷嬷。”

暴人库外,望尽后宫,绵延的春光周密而仔细地覆盖住精致殿院中的每一个角落,砖红长长通道两侧,目光焦灼及之处,似有暗流诡谲,魑魅魍魉辈蛰伏。

“胭脂想请嬷嬷帮个忙。”

少女局促不安地站在冷漠老妇面前。

知晓如意为求平安出宫,近日无缘无故轻易不会踏出那殿,苏嬷嬷面无表情地放下手中木梭,目光从下往上把如意看一遍。

没了胃口,恹恹地叫人撤下膳食,雍容华贵的妇人又不欲回寝室午睡,拿着一串圆润白玉佛珠半寐,叫一旁宫女小心打着雀翎大扇。

大典在即,皇宫中事务也打点好了,前些日子杀鸡儆猴处死了几个惫怠的宫人,叫宫中人知道皇后娘娘对此次大典的重视,终稍稍止住了后宫中不正之风,那些新进宫的秀女们就是再愚钝或急功,也明白现在不是她们能闹事的时候。

殿中的佛心檀香,已经淡去了太多太多,瑞宁宫袅袅萦绕幽然冷峭的寒香,让慈祥贤淑的皇后娘娘越走越远,鬓边的华发也由清宁白霜,变为寒山冻枝,叫人不敢接近。

“娘娘,奴婢有事禀报。”

康嬷嬷进来。

“你说。丽景轩地姑姑……就是那贱人贴身婢女地后人?”

只听了一半地话。皇后娘娘感到一阵胸闷。冷冷地打断康嬷嬷。

“是地。娘娘。”为求稳健。康嬷嬷没有妄自下断论。只是细细把查得事实和那些觉可疑之处。与皇后娓娓道来。言辞谨慎。

“奴婢问过当年筛选宫女地少监。薇玲姑姑当年进宫。她上报地乃是假身份。奴婢也细心追查一下她地出生籍贯与亲人。特意派人去查证。近日才求实地。这个薇玲地确就是当年地漏网之鱼。”

看康嬷嬷呈上地证据。读毕沉吟了一下。皇后娘娘脸色越发不善。“还有此等事。”

话里有淡淡悲意如昙花璀璨盛放,下一刻。便湮灭于尘世,空留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丝丝森然震悚。

康嬷嬷跪在殿前。

这要从那次华殿董美人抓走如意,薇玲姑姑施小计救人一命说起。

那次生死大劫。可以说是薇玲帮助如意渡过的,若不是薇玲掌握住皇后娘娘当时微妙的心情,当东窗事发后第一时间跑到瑞宁宫来替如意“求罪”,否则如意的下场,还是未知之数。康嬷嬷那次见主子多年信佛善心起,居然选择轻轻放过这卑微丫头,虽然不敢有微言,也怕放虎归山留后患,更厌恶的是大胆的贱婢薇玲靠小聪明利用了皇后娘娘。康嬷嬷决意翻查一下薇玲这个宫人资料。原意不过是她多心,为了求心安谨慎起见,才起了翻查的头,结果最后,却真的让找出些许不寻常地地方来。

惊讶地寻疑点回溯多番查看,辅助皇后掌督四司的康嬷嬷不是能随便糊弄的简单人物,很快就查出了薇玲真正地身世,油然大惊之下,她马上来禀报皇后。

“老奴你是以为。是某些人有心,把这个薇玲放进宫来,目的是对付本宫这个皇后?”

皇后娘娘以不太平心静气地口气问道。

“回娘娘,奴婢不知,奴婢只是猜想,这个薇玲当年躲过了那次后宫大清洗,本已成功与她的婢女娘亲逃出宫外,理应就宫外逍遥生活,一生不敢再踏进宫门才是。她却千方百计隐瞒身世。冒险以宫女身份再回宫中,若说她毫无目的。奴婢是绝对不敢说信的。”康嬷嬷一脸担忧地说道,“娘娘,这个薇玲姑姑潜伏在后宫多年,不知埋下根基多深,有多少党羽,实在是一个巨大隐患。”

本来早就被皇太子和那些莫名的流言纠缠烦扰多时,先又听闻此事,殿中倚坐着的皇后娘娘冷笑几声,动了火气,什么高华佛心都消磨光了,眸中染生狂乱。

“只要那个千叠楼一日还在,本宫就一日得不到安宁,那是她的楼,是那个贱人的楼,昨日有个绻胭脂乐子,今日就有个薇玲姑姑,那他日还会有无数个,好,好,好……”

皇后从牙缝里吐出几字,几丝华发乱垂,是恨极痛极了。

无论是薇玲还是“绻胭脂”,都不够资格得到皇后地重视给当成对手,皇后认定的最痛恨的对手,从来只有一位。

“那个贱人,即使是死了,也决计要和本宫斗下去!”

康嬷嬷见皇后越发变得偏激,连忙说道。

“娘娘,娘娘,卑微的风天生就是失败者,如何能吹垮蓊蔚苍茫的森林,娘娘您是当今南江国的皇后,无人能及!”

“皇后?无人能及?”死寂,片刻后,皇后娘娘茫昧地说道,仿佛深陷天一种巨大的悲伤之中,保养雪白的纤指微微痉挛着,半响了,才忍住。

由于当年乐正氏与皇族的关系,皇后她几乎一出生就已经被深地打上烙印,注定当这南江国地国母。比皇上年长两岁,她深爱着当今皇上,此生的夫君,但她的所有付出努力都得不到一丝一毫应有的回报,皇上对她冷淡至极,如今就连她给予厚望,苦心教导的亲生儿子,当今皇太子李靖皓,对她这个母后也是虚情假意,不尽不全。

夫君不仁不义,膝下太子对自己也不忠不孝,皇后心有深恨痴怨,十几年伴佛灯也除不去这一份刻骨仇心,把全部责任推到了一个死人身上。

“那个贱人该死,”皇后娘娘阴森森地说道,“就是重来一次,本宫还是会做同样选择。”

“娘娘,为了娘娘您的地位与皇族乐正族两族关系着想,这薇玲,和那楼的现在暴人库的乐子一起速速处置掉才为上策,只要娘娘您下令,奴婢愿为娘娘分忧。”

皇后她下令。

“你把那个乐子也给本宫查一下,”捻得串珠发出叫人酸掉牙的声音,皇后娘娘说道,“佛言人有轮回报应,十几年地姑息,有人要利用本宫地一时心软,终养出今日的恶果,令人心寒地自作自受。也好,也好,本宫要看看,人都已经给本宫斗死了,那楼里的余孽,还能玩什么花样。”

“是,娘娘!”

给盯看了好一阵子,如意很不自在的样子,把脚跟往后退几寸,双脚上的鞋子发出沉重的声响,闷闷的,如远山一声石塌,在粗糙宫砖表面上磨出淡淡的痕迹。

“嬷嬷,你能帮我把这送到宫外吗?”

如意拿出薄薄一封信。

那殿妃子已经知晓了如意的身份,哪里叫得人乱跑,万一一天皇后来要人,如意又偷跑掉了,那可如何是好,听闻如意就真的从华殿的董美人手中跑过一次,算是身有前科,妃子才不愿因小小丫头被皇后责罚,如意要出殿,定要得到妃子同意才可。

轻易不出来的如意到了暴人库,不是为叙旧,双手递上一封信,这样轻轻地说道,嬷嬷,你能帮我把这送到宫外吗,语气恳切,好似那薄薄的信,有了千钧的重量。

苏嬷嬷冷漠地瞥看一眼,说道:“这种事,本嬷嬷没能力办到。”

如意面露尴尬,咳一下。

“蠢丫头你何不去求怀大人,何必舍近求远,来求我这老妇。”

“胭脂不想招惹他。”

摇头,如意不是笨蛋,自然不会跟苏嬷嬷说自己不小心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太子伴读怀瑞之现在安的是什么心,一旦他确认她真的在那晚听到了什么实际内容,千般柔情骤然变冷血,一切都可能是假象。

千叠楼教她八大艺,教她如何去做一个完美的官妓,却没教她如何去相信一个男人的心。

苏嬷嬷再问。“这信很重要,必须送出去,难道关系你性命?”

如意给问住了,犯难。

“不,这是……”

简单小巧一只纯白色的如意结,长长的穗子漏出信封口外,给如意用手指又一丝丝捋回去。

“再过几日是……楼主的生辰。”如意说道。

“……你送白丧之物给你的楼主?”苏嬷嬷冷冷一哼,纯白为丧色,如意在别人生辰送这结子,完全是大逆不道。

“楼主从来不过生辰。”

如意露出了个十分难看的笑容。

“楼主的生辰日,同时也是前代楼主菊初南的……忌日。”

苏嬷嬷摩挲着手背,把指节磨得微微发烫,那瑟瑟抖动的陈色宽袖,就成为了此时死气堆沉的空间中惟一的鲜色。她眯起双眼,望着一片阴郁的天空。

菊初南……

原来你已经离开了这么久。

“丫头,你跟我来。”

苏嬷嬷固执地转身,还是没有接过那信。

【48 樨妃】

“菊初南的孩子,是个怎么样的人?”

暴人库里唯一的一棵树下,苏嬷嬷交给如意一把叫人眼熟的小阮。

重新得到那把自己从斋宫寻得并修好的小阮,如意有点诧异,摸着一根根熟悉的丝弦,想起了斋宫的一人一物,她眼神黯淡下去。从拿走这阮的少监手中再把小阮要回来,万不是苏嬷嬷要提醒一下如意,曾经做错过的无可挽回的事情?

自己信誓旦旦说过要常回斋宫,去看看那些可怜的老人们,可事实上她是弃信了。

弦声婉转凄迷,如意信手一曲《离殇》,仿佛回到了离开千叠楼的那一天,五指飞舞,指尖弦轻颤,小阮发出若当心强划的裂帛断弦之声,胜似哀号。

枯槁残树下,倚着败黑色的树干,脸色微变的苏嬷嬷很细致,甚至细致到了入微地步,去观察如意简简单单的十指。

苏嬷嬷说,这棵暴人库里唯一的树,乃当年她种下的,这个当年,是二十年前的事。

如意跟苏嬷嬷说过,这棵树之所以如此,是树根下有害虫为祸,只要想办法除去了土壤之下啃噬根系的害虫,树自然会恢复生机,暴人库也不至于看起来如何荒芜凄凉。

但当时苏嬷嬷只是冷冷哼一下,说这暴人库,根本不需要什么生机。

残破小阮不如千叠楼里的好琴,《离殇》有一个复杂难弹的谱,只见如意两手伸到阮腹面,以一种很奇异的指法去触碰根根弦丝,捻弹抹擦,空中全是一个个虚影,。coM电子书似急雨打芭蕉,船桨击灯影。半响,苏嬷嬷眸子底下的精光越加盛。弹罢后苏嬷嬷执起如意一双手,摸数出上面大大小小的老茧。千叠楼里有用于消除这些难看老茧的珍贵膏药。楼里教导琴艺的师傅也不怕徒弟留下一双粗糙一点的手,如意手上的老茧留到她正式出师地那一天,就会被全部消去,换回光洁滑腻的肌肤。指腹,掌骨根处,苏嬷嬷一眼就辨出这些老茧分布在位置。虽然有些厚茧是如意制作金银饰物做手艺的时候落下的,但很明显,她一双手上最厚最老的那些茧子,都是她弹琴留下,若也是懂琴艺之人,细心的话,甚至能透过如意地双手一些关键处,多少猜出如意那独特的指法。

然后苏嬷嬷淡淡地问出了开头这句话。

她问。楼主柳怡宴是个怎么样地人。

意料之中。如意被问到这个问题。

张了张嘴。犹豫好一会儿。把想涌出喉头地各种赞美之词全数又咽回去——当你太尊敬与仰慕一个人。你会发现找不到任何一种形容去描述。既然形容不好。又何必去形容。大千世界里。你知晓有这样一个人。你毕生地努力。都不过为能站到她地身旁一个小小地位置上。

于是如意摇了摇头。希望嬷嬷懂得她眼中地信仰。

“你师傅送你进宫来送死。身为楼主地不加以阻止。你还依旧尊敬这样一位人。真是愚蠢。”苏嬷嬷把元宝蜡烛摆好在面前。燃烧地纸屑。黑色地残灰被火吹到半空。是今日从如意口中才知晓。再过几天就是菊初南地忌日。可这元宝蜡烛却是准备了十几年。就等这一日似地。苏嬷嬷面无表情地往火里抛冥纸。宫中禁私自拜祭死去地人。但没人会特意到暴人库来看看。去找一个暴人库将死之罪人地麻烦。要弄死暴人库里地人。对很多人来说。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但没有利益地事情。宫中地人也懒得去做。

两个后宫中最卑贱地宫人。沉默地跪下。膝盖沾满土壤。这样光明正大地在祭拜故人。

苏嬷嬷手边的冥纸被分成完整的两大叠,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她先拿起一叠烧。让如意也伸手来,给了如意一些。“知道自己地孩子被人这样盲目地仰慕着。菊初南死得不冤,按她的性格,在九泉之下早笑得得意。”

仿佛想象到九泉之下那个绝世女子的那份天下我有的气概,苏嬷嬷语气放柔了。

苏嬷嬷在祭拜菊初南,如意她沉默一会儿,把白色的如意结从信封里拿出来,放入火堆,看着它化成为飞灰,送给了泉下那位她不知道该恨还是该爱的人。

点点头,苏嬷嬷开始烧起另一叠雪白的冥纸,一片片。

“这些年只有我一个人祭拜死去的樨妃,现在多了一个你,还多了一个菊初南,泉下的樨妃总算不太孤独。”

如意递出去地手停在半空,苏嬷嬷瞥一眼,伸出老手用力一拍,才让发怔的如意松开手中掐紧的快燃烧上手指来的冥纸。

原来苏嬷嬷准备好的元宝蜡烛,不是为菊初南,而是为那一位传说中的樨妃。

如意抿紧唇,贝齿紧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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