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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春-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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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馨予也觉得放松了些,只笑着与冯芸等人点了点头,一面抚着卢林氏进了屋子里坐下,一面笑着与她介绍各家女孩儿。这些女孩儿俱是出身书香门第,见着老夫人卢林氏特特过来一趟,自然也上前行礼,又说了几句谈笑的话。
卢林氏本就是个精明能干的,虽说多年不曾与外人接触,可早年的事情却是记得一清二楚,兼着各家总要有些礼数上面的往来,馨予只是略略说一下,她就是猜出七八分来。自然是一面问着她们的祖父母、父母这一辈的一些话,一面又打量两句,夸赞一番。
如此,卢林氏说话又风趣,目光也是慈爱,一众女孩儿见着,不多时也是当做自家长辈似的尊重起来。就算是秦玉惜这般的,也是不敢造次,她旁的却还罢了,礼数规矩却是做得妥当的,又因着容貌的好处,倒是被卢林氏着意多怜惜了几句:“瞧着便是身子有些弱的,日后可得好生保养才是。”
秦玉惜也是点头应是,柔柔的回了两三句话。
馨予眼皮子微微一跳,暗暗有些担忧:这秦玉惜面上倒是做的十二分,又是好一个相貌,自己这位外祖母可别被瞒骗了去,反而取中了她。然而,她却没想到,秦玉惜这等娇弱得放入风一吹就是要飘走的,哪怕老人家再是怜惜,可要娶来当媳妇、孙媳妇,也是有些担忧的。老人家所喜爱的,总还是那等脸庞红润,健康活泼的。
然而,馨予没想到这个,自然想要将卢林氏与这秦玉惜隔离开来,当即便笑着道:“外祖母放心,惜娘生得如此罢了,身子却是康健的,瞧着她的脸色,竟似桃花花瓣一般红润,便知道一二了。”
她随口这么一说,秦玉惜目光便有些闪动,卢林氏人老成精,见着如此也是明白了几分,当下便笑了笑,又嗔怪馨予说话不周全,几句话将话题转了去,便又接着说了些随常的话。馨予自是一面与她说话儿,一面端了茶与她吃两口,照料了一通后,卢林氏便赶她们道:“只管自己顽闹去。我虽是老了,却最爱瞧着你们欢欢喜喜的,只围着我一个老婆子,却是没什么滋味的。”
馨予便将手上的工作交给卢林氏身边的丫鬟,又是仔细叮嘱了好些话,才是又招呼诸家女孩儿。而卢林氏身边却还是围着几个女孩儿,陪着说笑,或是探问些长辈的故事。卢林氏说话也极和蔼,又有分寸,慢慢絮叨过来,边上的女孩儿都是笑出声来。
如此,竟也是成了一景。
馨予偶尔看两眼,唇角也不由得漾起一丝笑意来,却让边上看着罗玉娴多有些感慨——这外祖母如此,外孙女儿如此,想来那位卢夫人也是极好的女子,也难怪母亲也常有念起她的。若是先前不曾有那落水的事儿,想来馨娘也要成了自己嫂子。一来,她是个好的,言谈行事,色色来的又周全;二来,也是母亲全了旧年的心愿,与那位卢夫人结亲了。
只可惜了,偏生又是闹出那么一出事来。虽说并不十分紧要,但到底是有些妨碍,那沈家也算的一等的,便被他们家拔去了头筹。
想到这里,罗玉娴也不免有些感慨,看向馨予的目光里也透出几分怅然来。而她注视良久后,馨予自然也是有些感应的,当下回头看去,见着是罗玉娴盯着自己。她略有些疑惑,但想到幼蓉的事儿,思量一会儿后,她便是款款走到罗玉娴的身边,笑着问道:“娴娘只看着我做什么?”
“心下有些感慨罢了。”罗玉娴也不虚词搪塞,只笑着道:“若非有那么一等事情,我怎么的也要劝母亲与我一个似你一般的嫂子才好。”
“没得说这些做什么?”馨予听得这话,立时想起沈绮塞到自己这里的东西,脸颊微微一红,便轻声道:“倒是让人不好意思起来。”
“真真是与先前不同了。”罗玉娴也便是随口说的,见着馨予如此一说,便也不调笑,只拉着她的手道:“不过,我也不曾谎说什么,我这心底当真是那么一个念头。自打我见着你,便是喜欢,如今虽是不能结亲,也只盼着日后能多多说话相处,总不生疏了才好。”
这也是明摆着的表态了。
馨予目光微微闪动,也是伸手反握住罗玉娴的手,柔声笑着道:“再想不得,娴娘是这么一片心意。我原还有几分担忧,只怕叨扰了。如今瞧着,却是我糊涂了。既是如此,日后我们常往来走动,可好?”
罗玉娴听得心中也是喜欢,忙就是应了下来,又要击掌:“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馨予见着她如此,倒是笑了,心中有几分顽笑的心思,只伸出小指头勾住罗玉娴的小手指,拉了拉道:“那是君子,可不是我们这等小女子该有的,却还是拉勾更好呢。”
第二十八章 取中淑女 感叹无缘
第二十九章 归来有异 暗指江家
第二十九章 归来有异 暗指江家
听得这话,罗玉娴也由不得笑出声来。竟当真与馨予勾了手指头,含笑又是说了半晌的话。馨予也是喜欢她的性子,虽是瞧着娇弱,却是个极爽利又待人好的,比之秦玉惜那等,不知道高出多少倍去。
想到秦玉惜,馨予由不得往她那里看了两眼,罗玉娴见着也不免问道:“那位秦家的小娘子,瞧着也是可人疼的,只是我性子也是有些不好,总怕与她说话,什么地方冒昧了,反倒让她不自在。”
“若说这个,却是真的。”馨予见罗玉娴讲起秦玉惜的事,思量半晌,才是半吐半露着将她与幼兰的那点争执说出来,又道:“娴娘你也是知道的,我那二妹妹的性子,素日里便是有些不让人的。那会子已是退让了的意思了,偏生秦家的小娘子却不知道,总也想过去赔礼一二。我倒是怕她到时候赔礼不成,反而又是生出事来。只她却是不愿,我劝了几回,瞧着她的意思,也是有些不愿意的模样……”
罗玉娴听得这话,眉头微微皱了皱,半晌才是道:“个人性情不同,思量不一,这也是常有的,你也不必十分挂心,到底这世情道理,人人都是要经历一番的。”只说她话虽这么说,可是看向秦玉惜的目光已是不似先前了。
馨予见着心中略略放心了些,再往周围看了一圈,见着卢林氏那里团团坐着好些女孩儿,边上的旁的人也都是渐渐聚集起来,心中琢磨一番,倒也觉得时辰差不离了,便与罗玉娴告辞。而后,她又是安排了一次小宴,祝酒说谈,再过了小半个时辰后,众人尽兴,且日光也是渐渐被云层遮挡了,屋子里略有些昏暗,她们便也纷纷告辞。
这一日的宴席,便是结束了。
而后两日,馨予总也是陪着卢林氏,或是说笑,或是做些针线活儿,或是听得卢林氏讲古,不一而足。只是年节将近,又是常来小住的,馨予便预备起身回李家去——若是什么时候再想过来,也是极容易的事情,倒不必总住个十天半月的。
卢林氏听得这话,也是点头,笑着道:“还得仔细准备针线活儿呢,我这里也不留你了,等着什么时候想过来便过来。”馨予听得脸颊微微一红,点了点头。等着第二日,她便是使人与李家送了信,自己过后便整理一番,坐车回到了李家。
不成想,此时的李家的空气里却是洋溢着紧张得 气氛。
这起头,馨予也没有注意到。毕竟,她从卢家回来,只需在贾氏那里晃一晃,就能回来的。可偏生,她到了贾氏的院子里,就是有婆子拦住了她,只说贾氏正是歇息着。馨予也没挂心,略略问了两句权当尽了心的,自己就回去了。
一番整顿之后,那薛嬷嬷仿佛要说些什么,馨予瞧着后让她进了里屋说话:“嬷嬷这又是怎么了?可是我在卢家那几日,家里又闹出什么事儿来不成?”
“女郎,还能是什么人?原是幼兰小娘子不知道怎么的,又犯了大人的忌讳,竟是争执起来。夫人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自要护着幼兰小娘子的。这不,府中上下人等,不免就有些……”薛嬷嬷咳嗽了一声,没有再说下去。馨予听了一回,双眉由不得皱了起来——这薛嬷嬷原是府里头的老人,又是李元茂身边的,自是消息灵通的。可就是她这样的,也就知道这一点子事情,前因半点也没有的,可见这事儿不小,或是有什么干系在里面。
想到这里,馨予便抬头看了薛嬷嬷半晌,见着她略略有些点头,眼中也有几分无奈的样子,心底的猜测便更有了几分把握,当即便道:“依照嬷嬷所说,竟是一件难办的事儿了。只是,既是与二妹妹有关,我思量着,大约也是与那江家有些干连才是。这事儿,嬷嬷也不须十分打探,若是让父亲知道了,反倒不好。我与三妹妹说说看——到底,这样的事情,我们做小辈的,也是插不上嘴,只不要一头撞上去便好。”
薛嬷嬷听得这话,也是觉得有些道理,便点了点头道:“女郎的意思,我们都是明白的,这些日子都不曾轻易出。只是府里头不少人暗地里说话——您若是有心,不妨与大人说一声,也是省得后头闹到外面去。”
馨予闻言默默点了点头,又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的,嬷嬷且放心。”
这些时日过来,薛嬷嬷对旁的还不敢多说什么,对于馨予的知情识趣玲珑八面却是深有体会的,听得她这么说,也就放心下来。而馨予,管旁的什么,略略用了一点东西,瞧着天色尚未暗下去,顾不得旁的,就是让青莺与自己往幼蓉的涵青馆而去。
这一路,青莺略有几分迟疑,仿佛要说些什么,但被馨予的目光一看,也就没说。馨予看在眼底,记在心底,预备等回去了再说也是不迟。等着到了涵青馆,让丫鬟通报一声后,却是文鸳从里面打起帘子,请馨予进来说话。
“怎么倒是让你打帘子了?”馨予一面调笑两句,一面看着文鸳的神情,见着她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脚步便是一顿。而文鸳,她早便是因为罗玉成之事,对馨予颇有些好感,如今更是勉强一笑,低声道:“女郎在里屋中发呆呢。这两日都是如此,您莫要见怪。也是这两日幼兰小娘子又是闹出了些事情……”说到这里,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有几分厌烦。
也是,幼兰这几个月,总也要闹出些事情来,先前那一出事私奔,如今,总不会还是如此吧。或者是因为那个茉莉?只是,若是因为她,幼兰又有什么好闹腾的?这放在江家是难以处置的,但在李家来说,不论什么人,与幼兰是否亲近,到底是一家子人,自然也不会站在那边儿的。
心中这么想着的,馨予面上却是不显,只是微微蹙起眉头,又点了点头,说一声知道了,便让青莺在外面与文鸳说话儿,自己则跨进里屋。
如今,天色已是有几分暗沉下来,偏生幼蓉坐在里面,竟是一盏灯也没有,只独自一人靠在榻上,双眉紧蹙,神色难看,面容之中尽是忧愁恼恨的神色,便馨予刻意加重了脚步,她也没个反应。馨予见着如此,眼皮子由不得一跳,便走到幼蓉的身边,轻声唤了一句:“三妹妹。”
幼蓉仍旧有几分怔忪的模样,馨予又是加重语气唤了几声,她才是回过神来,抬头看着馨予站在那里,也是吃了一惊,忙就要站起身来,一面口中还道:“大姐回来了?”只是她许是坐在那里许久,一时间猛然要站起身来,竟是觉得眼前发黑,脚下也是晃了晃,不由得呻吟一声,用手撑住了额头。
“小心。”馨予忙就是伸出手搀扶了一把,让她又是躺靠在榻上,自己也是坐下来,高声令文鸳端来灯盏并吃食等东西。外面登时一阵喧闹,幼蓉还要说些什么,馨予已是拿话拦住了她:“先别说话儿了。仔细头疼。你也是,竟就是这么熬着不成?原就身子有些弱的,还这么黑灯瞎火的独自一个人坐在这里,想来这吃食也不曾,是也不是?”
说着这话,馨予便附身用手指与幼蓉揉着太阳穴,一面又是嗔怪两句。幼蓉躺在那里歇息半晌,也是渐渐恢复过来,正待说话,文鸳已是领着几个丫鬟进来,她捧着一盏海棠花式的铜灯,因着上面层层叠叠雕琢了七八朵海棠,高低不同,俱是插着蜡烛,一时间屋子里也有几分明亮起来。
而她将那铜灯放在案几上面,又是令人端来一盏甜汤,送到幼蓉的边上,道:“您这一日不曾吃些什么,如今若是贸贸然进了东西,反倒不好,却还是先吃点汤羹,也是暖暖身子。”
馨予听得也是点头,道:“先吃些东西,再说话也是不吃,三妹妹,赶紧先用一点儿,这般苦熬着对身子不好。”幼蓉听得这话,略略想了想,勉强用了半盏,就是推拒道:“着实吃不下来。”文鸳听得这话,也只得放下,又是与幼蓉用热热的巾帕擦拭了脸庞双手后,才是与馨予屈膝一礼,领着人退下去。
馨予想着文鸳走之前特特使的眼色,心底叹了一口气,自己便拉住幼蓉的手,又是坐近了些,才是道:“不过几日的工夫,家里又是出了什么事不成,倒是闹得你伤身伤神起来?”
“大姐不知道,如今我都不想见二姐与母亲了。”幼蓉眼圈儿泛红,说话间也有几分颓唐,一双秀眸更是漾着水光:“原先那茉莉的事儿出来,二姐还有几分骨气,哪怕莽撞了些。可如今,我竟是无话可说了。父亲说的也是明明白白的,这事儿也是她自己起头先说出来的,可现在,她却是疑心父亲,竟顶撞起来!母亲也是帮衬着她,我瞧着,父亲是当真伤心了。”
第二十九章 归来有异 暗指江家
第三十章前因后果 玉娴寄信
第三十章前因后果 玉娴寄信
微微抿了抿唇,馨予虽然听出几分意思来,但还是有些莫名其妙,当下便道:“你说的仔细些,我怎么有些不明白了?便是二妹妹疑心父亲,但夫人那里怎么能不打发人过去细细探查的?这等事情,稍作探查也就一清二楚了。难道,夫人那里人回报说得不是那么一个模样?竟是与父亲那里的差了许多?”
幼蓉听得馨予这么说,略略沉默了半晌,才是将前因后果都细细说了一通。原来,贾氏分了几次使人打听,这起头的时候,都还是吕嬷嬷那么一个说法。可等着后面,却又是全然不同了。也有先前那么说的,也有说那茉莉原是张氏身边,常打发过去与江文瀚送东西什么的。甚至还有的说,这都是一起子小人编排出来的,那茉莉已是与管事范大有了几分意思,过不得三五个月便是要成亲的。
也是因此,幼兰的态度方才是变了,她深信,这就是父亲元茂使的计谋,耍的手段,非得让她与江文瀚断了那么一门婚事,才是称心!幼兰本就是那等肆无忌惮,言谈略有些造次的,又是激愤之下,自然高声与元茂嚷了一通。元茂见着她如此,也是气了个倒仰。
“再想不到的,二姐竟就是嚷出那么一通话来。”幼蓉说到这里,竟由不得落下几滴泪来。馨予见着也无心再想别的什么事,先劝说幼蓉几句,而后才是道:“先前夫人也是使人从我这里取了江家上下人等的单子,怎么半点也不曾用上去?那管事范大早就定了亲事,哪里还能与那茉莉有什么干系!至于张氏身边的派出去的,更是不能,她原是个信佛的,又对一些事儿极忌讳。那茉莉既是一身孝服,她便不会将她留在身边儿的。我瞧着,竟是张氏已是知道了这一件事情,特特做出来的迷魂阵呢。”
幼蓉听得这话,脸上的神情更是阴沉了,馨予也自觉自个说得多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及江家的时候,自己总想多说几句。也是因此,她此时稍稍顿了顿,才是道:“只是这话我便是说了,二妹妹也不见得会信服。她一心一意如此,我们纵然是有千百种心思,也是强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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