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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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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定,他以睥睨脚下贱民的姿态觎着她。

“前头那些人的命,现在全掌握在你手里。”聂伏波毫不废话。

虽然他为杀掉易天爵、进占此地的计划早筹谋多年,但生性多疑的他,并不因为计划成功而松懈下来,反倒为了某种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的不对劲感觉更加的小心翼翼与谨慎。同时他也知道天门宫的人绝不止现在大宅里被制住的这些人,所以他必须速战速决,在其他天门宫人得到消息前将宝藏弄到手。前头那些天门宫人不止嘴巴紧,骨头也很硬,没有一个人肯吐出他要的讯息。但除非这里没有宝藏,他不担心从这些人嘴里问不出答案。一边要人把整个宅子翻过一遍,他一边来到易天爵女人这里——一个能让易天爵舍不得离开半步、还住进天门宫的女人,她的重要性让人想忽视都难。

聂伏波盯进她的眸里,除了刚才那一刹无防备下的异样,他根本不将其中的勾魂摄魄当回事。

“天门宫的宝藏,你知道在哪里。”他单刀直入。

被点了穴的舒净,连动一根手指的力量都没有,但原本面无表情看着聂伏波的她,在他这一问之后,脸上却忽然泛出一抹既惊讶又好笑的神色。

“为什么你以为易天爵会将宝藏地点告诉我?只因为我恰巧是他的女人吗?难道你不知道,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说着事实。

聂伏波紧盯着她昙花一现的笑。“他不缺女人,不过你却是他唯一会带在身边的女人。”

“那是因为交易。”舒净眼睛眨也不眨地说出真相。

聂伏波神情不变,沉默地看着她。

舒净淡淡道:“易天爵答应替我做一件事,我以自己当报酬成为他的女人,可是现在他已经死了,我却什么好处都得不到。”她毫不回避他锐利怀疑的目光。“我倒还真希望易天爵为我着迷到将宝藏的事告诉我,起码他人死了,我还会对他心存感激。”叹气。

这回,聂伏波清楚地捕捉到她眼底隐藏不住的失望与贪婪。

是吗?一个用身体和易天爵交换利益的女人?

聂伏波脑中思绪快转,却依然没有对她卸下心防——这女人,并非只是空有美色的愚蠢女人。“你要易天爵替你做什么事?”

舒净清艳地笑了。“毁掉白圣教。”

聂伏波表情微变,立刻忆起先前关于白圣教被灭的种种传闻,和当时他问起易天爵此事时,他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

他冷静下来,重新估量着眼前似邪非邪的女人。“真的是易天爵为你毁掉白圣教?”

“我还要他杀了白姆。”她轻喃。

聂伏波终于一挑眉。“只可惜白姆还没死,他已经没命了。”跟白圣教有仇的人不少,但如果真如她所言,是她策动天门宫人下的手,那她也算是唯一成功报了仇的人了。

至于她跟白圣教、和白姆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他可没兴趣知道,他现在只在意宝藏的下落。

舒净幽幽叹口气。“是啊,她还没死……”顿了一下,接着,她忽然朝他缓缓绽开一抹魅惑动人的笑花,就连她那双艳眸也毫不掩饰地对他施以媚波。“或许,我可以替你从天门宫人嘴里问出宝藏的事……只要你答应为我杀了白姆,并且分我四分之一的财宝。”

屋里的其他男人宛如着魔般地陷入她的莺声魅眼中无法动弹,就连聂伏波竟也在顷刻间,一颗心无力克制地狠狠震动。

倒抽了一口气,他猛地一甩头,及时在自己双手抚上这妖女的脸蛋前回过神、停住。

既狼狈又凶恶地瞪着她足以让男人心甘情愿下地狱的妖野眼睛,聂伏波不敢相信这女人能令他失控。

“你……说什么?”尽力维持冷静的表情与语调,他的手却没有收回去。既然眼前这女人是易天爵的女人……

舒净看出他眼中炽盛的欲望,于是对他眨了眨眸,用只有他听得到的轻声道:“我也可以成为你的女人……”

聂伏波的眉心抽动,静了一下,接着他的手继续向下,直到捏住了她细致的下巴。“你以为,美人计对我有用?”他冷酷地说,但下一瞬,他却忽然低下头侵略她嫣红嫩透的唇。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立刻一呆,然后不约而同全尴尬地别过头装作没见到。

总算引他上钩的舒净,在他欺上她的唇后,趁机对他喂了毒,并且用力咬了他一口。

原本沉溺在这女人甜美之中的聂伏波下唇一吃痛,立刻惊恼地推开她,直起身。

手背擦过唇瓣,一抹血迹怵目碍眼。他森然眯眼瞪住她,可猛然间,他脑际一阵晕眩,颀长的身躯摇晃了下。

就算他在瞬间明白她眼中的笑意已来不及了——一咬牙,他的眸光喷出怒火。“你该死!”伸出的大掌还没挥上她便已无力地垂下,紧跟着是他的双脚。

他的大喝马上惊醒了其他人,所有人很快回过头、立刻发现他嘴角渗出的血丝和一脸不自然的红。

下一刻,距他最近的一名青衣汉子及时扶住脚步不稳的他。

众人大惊,立刻上前围住他。思绪较敏锐的青衣人则跳上前,将刀架在那女人脖子上——他们即刻想到他的不对劲一定和这女人有关。

“聂爷,你怎么了?”

“聂爷,出了什么事?”

众人纷纷急问,此时聂伏波被扶到椅子上坐下。

聂伏波勉强压下侵袭上胸口的灼痛。他知道,这女人一定是趁那时候对他下毒——没想到她竟大胆到利用自己的美色对他下手;没想到她连那柔软甜美的嘴里都能藏毒……

他竟栽在她手里!

“你对我……下了什么毒?”冷汗沿着发鬓滴落,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但他的声音仍充满冷静与不屈。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倒吸了口气,总算明白他出了什么事,不觉又惊又恐,眼看两柄压在舒净脖颈上的刀几乎要用力划下——幸好持刀的两人及时恢复理智。

舒净无视随时会让她没命的刀,一脸平静地垂眸。“焚心冢。中毒者会感到心脏如被烈火焚烧。我很想杀死你,不过可惜我身上只剩这种毒,所以只要你有办法熬过十二个时辰,你就死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知此刻自己没有能力杀掉聂伏波,但她非得要想办法让他尝尝“焚心”的滋味不可——一如她听到易天爵死于他手之时,她的心情。

易天爵,那男人,真的死了!中了“化骨毒”,除非及时吃下解药,否则他不可能活得了。那一瞬,她发觉自己似乎失去了某种重要的情绪,也发现自己完全处在空白呆滞的状态中,直到聂伏波出现,她才重新回过神,并且决定就算她死了,也要让他受到痛苦的折磨。

她成功了。

聂伏波终于忍受不住地将一掌压在胸口上,试图减轻其下的焚痛,但他即使身受剧痛,瞪向她的力道却依然不减。

“解药……拿出来……”他额角的青筋暴起。

现场除了那两个拿刀抵着她的人,此时又有一个他的手下加入威吓她的行列。

“你竟敢对聂爷下毒,快把解药拿出来,否则别怪我的刀子不长眼睛!”满脸胡渣、脾气暴躁的青衣汉子爆发了,他手上的力道跟着威胁地放出一点——

舒净雪白的颈项马上被锐利的刀子压出一道血痕。

她终于抬眸看向脸色愈来愈难看的聂伏波,嘴角牵扯出了一抹似有若无的淡笑。

“我的解药、毒药刚刚全被你们毁掉了,也许你们可以在十二个时辰内去找白姆要到解药。”

聂伏波深吸一口气,忍着焚痛,用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走向这奇异的女子。

其他人赶紧扶着走得摇摇晃晃的他。“聂爷……”有人担心地低喊。

聂伏波终于来到她面前。

“三人放下刀。”看也不看其他人,他幽冷不定的视线直盯着这该死的女人。

三人愣了下,终于还是把刀放下。

“你不怕死……是吗?”聂伏波的心确实如烈火在烧,但此刻脑子里所想的,却是这女人带给他的致命一吻。

舒净眼神无波地回视他,沉默。

“你爱上易天爵了?”他突来石破天惊的一句。

舒净的眸心微掀波纹。

聂伏波看到了。心火,烧得更加狂烈;但在他被这毒火击倒前,他再次俯身掠夺了她的唇——

“听好……那个男人已经死了……我不介意接收他的一切,包括你。”

十二个时辰早过去了。

舒净身上被制的穴道,许久前便已自动解开,但她仍被关在屋里出不去,直到在她勉强趴在桌上睡了一会醒来后,才发现外面悄无声息。

静静等了一会儿,她终于确定外面真的没有任何声响——包括看守她的人。

舒净不再迟疑地悄然移到门后,接着伸手将门打开——

外面,是一片黑暗。此时,是黎明前的一刻,而门外,果不其然,没半个人影。

她皱眉,有些错愕与不解,但不管这是为了什么,既然此刻无人看守,她当然得利用这机会离开这房间。

对此处的地形她早已熟悉,为怕遇上聂伏波的人,舒净刻意挑选幽暗的小径走。至于下一步如何打算,她决定先离开易家再说。不过,正当她一路畅行无阻地穿过侧边庭院,并暗自为自己的好运气感到莫名不安时,她猛地停住脚,轻吸口气地愣看着出现在她眼前的景象——

前方光线黯淡的庭院空地上,泾渭分明、人数明显不对等的两方人正以一种奇异的气氛对峙着——人数偏多的,是一群青衣人,为首的人是聂伏波;而他面向的另一方,则脸色阴沉黑暗。

另一方的人数大约只有十来个,但令她惊诧的是,那些人中,有几张面孔是她所熟悉的——例如哑婆、例如总管季小雪。

她的心一阵惊又喜。

哑婆她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可下一瞬,她立刻又为她们的安危感到紧张起来。因为她没忘记聂伏波有化骨毒。

哑婆她们知道聂伏波手上有毒吗?

握紧拳,舒净正打算出去警告她们时,一道由那群人之中传来的声音让她的呼吸突地一窒,脑子有一瞬的空白——

“玩够了吗?我的好弟弟。”这淡漠又似笑的浑沉嗓音,使得聂伏波的神色更难看了。

“看来我有某个环节出错了。”不愧是聂伏波,他很快便镇定地面对这个他以为早已死去、此刻却出现面前的人。

易天爵!

他竟还活着!

该死!

易天爵半斜躺在树下的石椅上,微笑,心情似乎很好。

“要不要我提示你一下?”一副要将误入歧途的可怜小弟导回正道的善良兄长样。

聂伏波一点也不领情。“既然你全知道了,那么接下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冷冷地开口。

没想到易天爵听他这么说,语调更显慵懒和无情。“你的武功再练一百年也打不过我,我劝你干脆把力气用在逃命上比较实在。”

易天爵真的一点损伤也没有吗?聂伏波初见他时的震撼早转为对他不动声色的评估。虽然他还没弄清楚易天爵是如何从化骨毒中死里逃生,但此刻的他看起来确实完好无缺。

他要冒险吗?或许易天爵的完好无缺只是在骗人?

聂伏波看着自己此生最痛恨的人,眼中光芒闪动。

“我从来不想当你的弟弟,我宁愿你是我的敌人。”他的声音冷又硬。

易天爵眉一挑,终于缓缓起身,几个大步便来到聂伏波身前。

两个几乎同样高大的男人傲然相对。

“当我的敌人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看样子,你已经准备很久了。”易天爵直盯进他眼里。

聂伏波完全不闪避他的盯视。“你说得没错,我的确随时都在准备……”话未完,他的左手突地朝他一扬。

“小心!”一声警告伴随一道人影从旁边的树后窜出来。

所有的事情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生——

聂伏波的偷袭、舒净的出现、易天爵的回手、两群人一触即发的刀剑齐出。不过,所有事情也在转眼间结束——

聂伏波被一掌打了回去;同时,易天爵眼睛眨也没眨地将跑向他的舒净一手勾进怀里、退后一步。

聂伏波的手下忙着接住他,其他天门宫人则马上护卫地挡在易天爵和舒净前方。

前一刻,舒净一发觉聂伏波手上的动作,便想也没想地跑出来要阻止他,没料到她还未接近,便看到易天爵已出手:而下一瞬,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忽然近在眼前的易天爵捉住、压进他胸前。

她的呼吸紊乱,肌肤和知觉在瞬间被熟悉的男性体热与气息包围。有那么一瞬,她忘了思考与反应,直到他胸腔的微微震动,以及他森森冷淡的声音响起——

“化骨毒对我没用,你还要再蠢多少次?”

舒净一愣,原本要挣开他的动作顿住。

这是……什么意思?化骨毒对他没用?

聂伏波已经重新站稳。他推开其他人的手,脸色微青地直瞪着易天爵;当然,也看到被他搂在身前的女人了。他眼底快速掠过一抹几不可察的隐密火焰。

“原来你就是这样逃脱我的毒手。”聂伏波忽然若有所悟。“你有解药……”也许,还是这个浑身是毒的奇异女人救他的。

他努力压抑心口为这女人翻腾的诡谲思绪。

易天爵既没否认也没承认,他注意到聂伏波极力想隐藏的什么了。垂眸,脸上扬起一抹令人猜不透的笑意,他慢慢伸掌扣住怀中人的后脑勺,俯首,在她仰起的脸蛋上方停住。

“今天我不想让我的美人看到一点血腥场面,所以你很好运……”视线与她交缠,他说话的对象却是聂伏波。“老实说,我不知道我这副好心情会维持多久,所以,想活命的话,你最好在天亮之前离开我的视线。”

直到聂伏波那批人走了、易府其余的人各自下去做事,她仍处在惊疑交并之中。

即使此刻,她已坐在晨风徐徐的庭园亭子下、面对桌上丰盛的早膳,和开始悠悠哉哉吃起粥饭来的男人。

“……你一直在附近。”看着他的眉眼,舒净忽然若有所悟。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原来不是。好几次,她明明清楚感觉到属于他的气息就在四周,甚至那炽热的视线、他似有若无的存在感……原来真的不是她的想像。

一股没来由的气恼忽然冲上脑门——看她为他的死被骗得团团转,他却在暗地里得意是吗!

已经吃下第三碗粥的男人,终于满足地将空碗放下。

“在聂伏波来之前,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真的死了?”回视她眸底的火簇,间接回应了她的话。易天爵显然很有兴趣知道这个。

没料到他会问这问题,舒净直觉地淡道:“因为你是易天爵。”不带真正情绪的回答。

易天爵对她的回答仿佛不意外,不觉扯扯唇角。“我以为听到我死去的消息,你多少会为我难过流泪一下,至少我们也在一起一段不算短的时间……”手背撑着下巴勾视着她,他另一手伸长,闲闲地拿起她动也没动的饭匙,往碗里舀了一匙粥。

“我不为任何人流泪。”封锁自己的心。

易天爵将粥凑到她嘴边,微眯眼。“不过,我刚才抱你,却发现你瘦了一圈。吃。”

舒净的心跳有些失序,垂眼瞪着他的手,接着镇定地张嘴吃下那口粥,再镇定地抢下他手上的饭匙。“我不会让自己饿肚子,只是因为那些人的闯入让我紧张得少吃一点罢了。”她一口一口慢慢吃着,他专注的目光并没有令她感到困窘甚或减缓吃粥的速度。“你容许聂伏波在你的地盘上放肆胡为,是因为你在享受猫捉老鼠的乐趣,或者别的?”既然他还不打算离开,那她何不干脆问个彻底。

没想到这回易天爵倒不吝于满足她的好奇。

“猫捉老鼠?”俊脸浮现狡邪笑意,他承认:“也没错。我只不过是让他有扯下面具透透气的机会,他想干什么,我一次让他发挥个够,只是他的能力让我很失望。”

聂伏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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