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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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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朱儿,这里只有我们,你就别再装了,谁不知道你根本只会吃,那一桌‘拿手好菜’还不是你家厨子煮出来的。”

“那又怎样!反正易公子又不知道。可恶!都是那个女人害的!”气愤难平。

“……喂,要不要……我们找个机会修理她?”音量忽然变小。

一阵短暂的寂静。

就在这时,一团赤影从亭檐上飞窜到她们中央的石桌上。

众人先是一愣,等到定眼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后,立刻惊声尖叫,一下子弹退得老远。

“啊……蛇、蛇!”已经退到亭子外的几个姑娘,个个花容失色地瞪着正在石桌上滑移吐信的赤色小蛇。不过,更令她们目瞪口呆的,是随后漫步走上亭子、毫不在意地将赤色小蛇拿在手上把玩的人。

就见那个刚刚被她们批评挞伐的女人,此时已让赤色小蛇乖乖蜷伏在她的藕臂上,然后抬头,以着平静的双眸看向她们。

“我一直在找这条蛇,原来它爬到这里来了。”向她们走近一步,而她们的反射动作是立即向后退一步,四人全一脸惊惧地瞪着她手上的蛇。

“你……你别过来!”四人全忘了刚才声讨她时的气势,全然一副就要落荒而逃的模样。

舒净从善如流地停步,嘲讽地,她朝她们扬起唇角。“看来你们怕的是蛇不是人。”

“喂!你……你在说什么?”刘朱儿最受不了人家打哑谜,说一些让她听不懂的话。

“如果我手上没有这条蛇……”舒净说着,毫不犹豫地将手上的赤蛇放走。“你们打算怎么修理我?”一点也不拐弯抹角。

看着那条赤色小蛇从她手中溜下、再迅速溜进草丛里,四人同时大大松了口气,不过舒净接下来的那句话又让她们心一虚;但,转眼刘朱儿便挺起胸——

“没错!我就是讨厌你、看你不顺眼才想修理你,怎么样?!哼!你要是怕的话,大可以跑去跟易公平告状啊!”走近她,刘朱儿昂起下巴,不屑地用眼尾瞄她,放话。

其他三人见舒净手上已经没了毒蛇,再加上朱儿的态度,令她们的胆子也跟着回来了。

“听说昨晚是你缠着易公子不放的,是吗?你这丑丫头,凭什么跟在易公子身边的!我劝你若是还要脸的话,最好识相点,自动从我们眼前消失!”陶彩虹的骄纵向来和刘朱儿不相上下,但说到心机和说话狠毒的程度,可就连刘朱儿都比不上了。

其余两女沈莹莹、柳凤则连忙点头帮腔。

反正,在她们心中,她只是易天爵用钱召来的暖床婢子,因此她们根本无需对她客气——虽然她刚刚视毒蛇如玩物的行迳是吓了她们一跳,但她们有武功在身,根本不用怕她。

四人肆无忌惮地将她围住。

舒净好整以暇地以纤指弹弹衣袖上看不见的灰尘,然后才抬眸扫视四人一眼,最后,她将目光定在陶彩虹脸上。

被她妖异诡亮的媚眼扫过的四人,心头竟不约而同颤抖了下,尤其是陶彩虹,被她的艳眸定定地凝视住,竟一时诡异地完全动弹不得。

“我消失,你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得到易天爵吗?”舒净试着猜测她们的心思,但她仍然不解,“既然你们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不亲自跟他说?如果你们什么都不说,就算少掉一个我又有何用?”

四人这时总算回过神来。可……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建议她们该怎么做吗?

四个姑娘的表情忽然有些古怪。

“喂!你以为我们的脸皮有像你的这么厚吗!”刘朱儿气焰嚣张地嗤笑她。

舒净的视线移向她,眉微扬。“我还以为你们为了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呢,原来是我弄错了。”

刘朱儿被她激得脸色胀红,倒是年纪较长的柳凤出声了:“你究竟是何居心?你想让我们在易公子面前出丑吗?”

这女子跟她们想像中完全不一样。要是一般女人被这样威胁,恐怕早就吓得逃之夭夭了,哪知她竟还比她们镇定!

到底她是胆子太大,还是有恃无恐?

舒净微垂眸,神情似笑非笑。“如果这么想能让你们好过一点,那就这样吧。”排开她们,她作势要走。

武林中又传出死伤惨重的中毒事件,消息很快就被带到修云山庄。一时之间,整个山庄弥漫着一股恐慌、浮动的气氛。因为这次受害的四海门、华中帮,一个是山庄的世交,一个则是近在邻县。

四海门门主如今命在旦夕,山庄内的众人固然为此感到哀伤,但华中帮的出事却更让他们不安。

华中帮与山庄的距离并不算远,如果连华中帮都出了事,那修云山庄还能幸免吗?

也许,下次就轮到他们出事了……

近来到山庄的江湖中人,谈论的莫不是这两个月来发生在众多门派神秘无解的毒杀事件;听说因为中毒事件频传,因此导致各地官府都介入追查。但两个月过去了,受害门派仍在一一增加当中。至于武林盟主派人去调查的结果,和医侠沈君、六竹派的解毒一样都没有多大进展,也难怪整个武林会笼罩在一种人人自危、草木皆兵的氛围中。

这正是山庄内众人感到危险已迫在眉睫的原因。

这一日清早,修云山庄庄主刘谦正准备出发前去四海门探望遇害的门主郭遥青。

而在山庄已待了数天的易天爵则早他一步带着舒净离开了。

连同刘朱儿在内的几个姑娘,依依不舍地在山庄门外挥手送别两人。最令人想不到的是,当舒净跨人马车前,刘朱儿突然跳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说:“喂,要是易公子不要你了,我可以收留你。”

舒净眸中微光闪烁地深深看了她一眼,最后朝她轻淡浅笑,突地将一小团东西塞到她手心里。“这是解百毒的药丹,希望你没有用到它的机会。”以近似耳语的低声说完,然后便坐进马车内。

一会儿后,马车缓缓驶离了修云山庄。

车厢内,慵懒半倚在靠枕上的易天爵对她挑起浓眉,修长的指在下颔敲了敲。“解百毒的药丹?看来你知道的事还不少。”

舒净确实知道了某些事。方才她送给刘朱儿的药丹,虽不确定解不解得开那种毒,但至少可以先保住命。

她对刘朱儿并没有特别的喜恶,只是因为她刚刚那句豪爽的话,让她没有多想的便送出几颗药丹。

关于她知道的事,她并没有对这男人透露过丝毫。

但同样的,她也不曾从他那里得到什么讯息。例如,她今天一样是在要离开修云山庄的前一刻才知道,她甚至不清楚他们要往哪里去。

不过,她早已习惯这种情形。反正目前她除了关切白姆的生死,并没有其它目标,所以对她来说,去哪里或做什么根本没有差别。

白姆现在藏身在南蛮——这是易天爵给她的讯息。

那的确是在千里之外。

可那一点也不影响她下毒。

就在她一听到近来那些门派中毒的症状后,她几乎立刻肯定那是她曾在白圣教内看过、白姆下在一些人身上的化骨毒。

舒净没回避易天爵的视线。“至少我不知道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驾车的聋叔技术高超,所以车厢内几乎感觉不到颠簸——易天爵倒了杯茶放在小桌上。“只要你能从我这里拿走这杯茶,我就告诉你。”一脸的平淡。

她微愣,低眸看着两人中间、只要她随便伸手就可以碰到的小圆桌,直觉警戒,当然不相信这杯茶好拿,心忖,他一定又设下了什么陷阱等着她跳——这是他常玩的游戏。

但舒净这时反为赢得轻易、与他的干脆感到怀疑了,忍不住垂眸凝看着手上的茶,发现并没有异样,又迅速看向易天爵。

没想到他正一脸气定神闲地为自己倒了另一杯茶,举杯啜饮。他回视她蹙眉的表情一噱。

“好茶。喝吧。怎么了?你以为我会说话不算话吗?”

“会。”斩钉截铁。想到上回为了得到白姆的行踪,他的行迳有多卑劣邪恶,她抿了抿唇。

长指灵巧地转着手中的茶杯,易天爵笑了,显然从她眼中看出了什么。

“你希望我早日厌倦你,是吗?”

舒净的心跳漏掉一拍,不过她的回答却毫不迟疑:“我不喜欢你碰我。”

“不喜欢我碰你吗?”他脸上依然有笑,只是眼神已变得深黝。

舒净的胸口不禁一紧。“……我以为你对我会很快就厌倦……”不经意低喃出心里话。

易天爵猛地将手中的杯子丢出马车外,接着,朝她勾勾食指。“过来。”语声幽魅。

舒净的背脊僵挺,眉心揪起。“我坐这儿就好。”他又想做什么了?

“过来。”耐心重复一遍。

悄悄深呼吸了下,舒净很快便让自己的万般情绪散去,再将手上的茶放回桌上,慢慢移到易天爵身畔。

他深不可测的眼一直锁着她,等她一靠近,他铁钳似的硬臂便攫揽住她的蛮腰,在她毫不反抗的屈从下,他却令人意外地只将她压躺在身侧。

他的一只臂膀仍放在她腰上,并不强硬。低眸看着她平静无波的脸,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慵懒:“昨夜你不是没睡多少?你睡吧,等到了青阳我再叫醒你。”

眸心微掀波澜,舒净被他这意外的举动弄怔了,她以为他又要……

静默了下,她闭上眼,顺势避开他那双仿佛能使人为他不顾一切、抛却生死的魔性黑瞳。“青阳……”喃语。

她没听过……这是他们现下要去的地方?

他伟岸阳刚的躯体拥贴着她,她的每一次呼吸都有他独特的体息,她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虽然抗拒,但她不知道,她早已慢慢落入这种在他怀抱与气息伴着入眠的危险习惯中。

“我的美人儿……”低沉的耳语飘进她耳畔。

“嗯……”昨夜她根本无法入眠,她确实累了,所以在他的诱哄下,倦意很快就将她征服。

男人轻咬着她耳垂,声音温存而宠溺:“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能勾起我想疼惜的欲望,只有你……”怀中女人毫无反应,早已沉沉睡去,但她微启的朱唇接着被悄悄侵占。“你就这么不喜欢我碰你,只想要我厌倦你吗……嗯,真是糟糕。这样反而让我更舍不得放开你了……”

天黑后,马车进入位于大河岸的热闹城镇。

马车直接驶到青阳镇最大的“兴阳酒楼”停下。

稍晚,易天爵出门,留下半睡半醒的舒净在酒楼客房里,直到一阵逐渐增强的腹痛开始侵袭她的意识后,她在下一瞬猛然惊醒。

翻身而起,舒净额际泌出细细的冷汗。她忍着腹痛,赶紧将贴身藏在怀中的解药掏出来,跌跌撞撞地下床,倒了水,迅速将药吞下。

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体内苏醒的蛊毒几乎让她痛得直不起身。当解药吞下后,有半刻的时间,她根本动也不敢动,直到药力再次发挥效用将蛊毒压制下去,炙人的痛苦终于减退,她憋在胸口的一口气才能吐出来。

趴在桌上轻喘着,她全身发软,一时无力动弹。

她没想到蛊毒发作的时间竟早了一天。

她浑身泛寒,这意味着,她体内的蛊毒可能有了变化,否则她的药理应可以将蛊毒整整压制十天才对,所以……

舒净还来不及思考更多,因为就在这时,她隐约听到左侧几不可闻出现了动静,不觉心生警觉,随即偏过头看向左窗的位置;下一刻,她见到了一个如鬼魅般由窗外闪进来的黑影。

“谁?!”她大惊喊问,一边想要立刻跳起来,无奈只一起身便又脚软地跌坐回椅上。

此时,发觉自己行踪被发现的黑影顿了一下,不过,在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后,黑影马上冷笑一声朝她击去——

舒净在黑影逼近的同时,终于看清他的面孔。她感到自己的心脏剧烈收缩,努力地想扭身避开他击打来的掌风,却无能为力……

咬着牙,她瞪大眼睛预备承受这一掌,可忽然间——

原本紧闭的房门被人由外猛力撞开,一声大喝及一道寒光先是成功地逼退黑影袭向舒净的掌风,紧跟着而来的佝偻身影立即攻向那道黑影。

用力喘着气,舒净及时逃过一劫。就在她稳住差点跌坠落地的身子、抬头看向房里的刀光剑影时,另一道微矮身影也从房外窜进,加入这场战局。

那微矮的身影一加入,原先佝偻的人影马上退到舒净身边——满头白发、满脸皱纹,却精神矍铄的哑婆,半弯身将舒净扶起,坐到较安全不会受到刀剑波及的床上。

至于稍后进来、现正和那黑影——白圣教长老圣古——打斗的则是聋叔。

哑婆和聋叔是一直跟在易天爵身边、也是除了那日攻打白圣教的那些人中,舒净唯一较长时间接触到的天门宫人。

哑婆是真哑,聋叔是真聋,他们不但武功深不可测,且还是让易天爵可以无后顾之忧一路浪荡玩乐下去的办事能手。可除非有事,否则他们两人根本不会在人前现身。但只要易天爵离开舒净的视线,她就会瞥见他们似有若无地在她四周出现。

这回,他们及时救了她一命。

哑婆关切地在她身上巡了一遍,显然在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舒净赶紧对她摇摇头。“哑婆,你放心,我没事。”对于哑婆,她心存尊敬。

哑婆看向她,皱皱眉,接着点头,指了指快被聋叔打败的黑衣人。

舒净很清楚她的意思。她抿了抿唇,看向已经被压制在地上的圣古,沉默了一下,终于轻道:“是白圣教的长老,他发现我的行踪了……”

哑婆神情顿悟。

“哑婆,快制住他的手!”舒净突地紧张扬声。

想也没想,哑婆在刹间将两支飞刀射出。

“啊!”几乎在同一时间,原本要趁其不备动手使毒的圣古,两只手分别被两支锋利的飞刀由掌背穿透而过,也呆愣了下,随即感到一阵剧痛的他立刻惨嚎大叫。

这下,他的手不残也废了。

“……你……舒净……我……杀了你!”睁大血红的眼,圣古又痛又不甘心地就要爬起来扑向舒净。

聋叔脚一跨,便将他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舒净冷冷看着不住在地上喘气的圣古。“你已经没机会了,圣古长老。你们为什么一直追着我?我以为你们全当我早死了。”她一直无法确定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错,现在刚好趁机问明白。

圣古狰狞地直盯向她。“哼,你以为……你随便留在火场的替身……就可以……轻易骗过教主?!你身上的毒……和那具尸体完全不同,教主一眼就分辨出来了……你……对了,你没有教主的解药,竟然……还可以活到现在……原来教主猜得没错……是你……偷走神丹吃了……,而且你竟然……勾结外人……”

“没错,是我一手策画毁了白圣教。”舒净当然不会让他知道她身上的蛊毒仍在。她面罩寒霜。“不过,很可惜,白姆和你们竟然都没死。但没关系,我总等得到那一天。现在,是你自己送上门……”起身,走近他,接着在他身前蹲下。在聋叔的牵制下,她轻易便在他袖里搜出几瓶颜色各异的小罐子。

打开其中一瓶朱色罐子,她看了看,接着淡淡笑了。

她将罐子慢慢凑到圣古一只被飞刀贯穿的手上,而圣古一看到她手中拿的、与她明显的举动,狠狠倒抽了一口气,再也顾不得维持气魄地瞪大眼睛,神情写满恐惧。“不!不要……”

“我想你还没试过看着自己的手一寸寸烂掉的滋味吧?你最喜欢的,不就是这罐毒?来,我把你最爱的送你享用。”残忍地说着,舒净将罐中的毒液慢慢倒下。

“啊!啊……救……救命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被毒液浇淋,圣古再也耐不住强烈剧痛与惊骇地突然头一歪,晕死了过去。

面无表情地瞪着昏厥的圣古一会儿后,舒净终于站起身,退后几步。

“聋叔,替我把他丢到没人会发现的地方好吗?”

聋叔二话不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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