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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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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生疑,恐不会接。”说完有些心虚道:“妾身也不懂这些,都是夫君偶尔提点几句。”
糜老太爷听风里希说得有条有理,不禁抚了抚胡须道:“你继续说。”
风里希不慌不忙道:“那日夫君在陶公灵前见刘夫人对妾身颇有些误会,故出了此计,让妾身假意为刘夫人所擒,夫君再以徐州交换。如此一来不但消了刺史的疑虑,更让刺史从此承了糜家一个情。”说罢又怕糜老太爷不信,补了几句:“夫君曾与妾身道,如今徐州被曹贼盯上,此刻乃是一个烫手山芋。而刺史素有贤名,乃是实实在在的‘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听闻刘平派去的刺客都被其仁德所折服。夫君说至此,叹道‘可叹徐州无人,众将领中可还有第二人可堪此重任?’”
她说得绘声绘色,糜老太爷略一思索,实在找不出破绽,看着儿子跪了两日心里也早有些心疼。转头看向跪着的糜竺,声音软了几分:“她所言可属实?“
风里希站在糜竺身后,看不清他面上表情,只觉得他脊背绷得更紧了些。
糜老太爷见他不答话,只当他是默认,叹了口气道:“你自小什么都好,就是凡事都喜欢闷在心里。你早些将这其中曲折与为父说了,也免遭了这几日罪。”说罢站起身来往外走,糜芳忙跟上。
糜老太爷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对糜竺道:“此计虽好,却也要防着他刘备以后心存芥蒂,反咬一口。”说罢又对一旁的风里希道:“你将这祠堂收拾了,便扶他回去歇着,叫府里的大夫给他看看腿,别落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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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糜老太爷和糜芳离去,风里希见糜竺还跪在地上,上前想扶他起身。不想手才伸出,就被他偏身避过。
他脖颈僵直,目光落在那一地牌位上,冷冷问:“你适才所说,可正是你心中所想?”
风里希一时语塞,只听他继续说:“你觉得我故意令你被擒,好卖刘备一个人情?”
风里希何时见到糜竺如此声色俱厉地与她说话,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踌躇了良久才挤出一句来:“难道不是么。。。”
糜竺侧头盯着她,目光在她面上三道血痕上掠过,慢慢吐出两个字:“愚昧。”
风里希最近有点食不知味,食不知味这事对没有神力的她来说有点可怕。那日祠堂一事后,糜竺虽仍派人好吃好喝养着她,却没再与她讲一句话。其实别说讲话,这一月下来,风里希连他老人家的天颜都没见上一次。开始她还心中暗喜,亏了糜府财大气粗,给她用的都是千金难求的药材,这才没有留疤。可随着身上伤渐渐好了,她心里却越发不自在起来。
这一个月内,她身边静得出奇,外面却不平静。先是豫州刺史刘备在推三阻四后终于接了徐州牧一职,入主彭城;之后传来消息因天火烧城,益州牧刘焉将益州治所由绵竹徙至成都,刚徙没多久,刘焉便病故,其子刘璋被举为益州牧。同时据烟罗回报,糜竺这一个月来也是早出晚归,好似暗地里将糜家的产业外迁。
这一日彭城难得地下了一夜小雪,风里希坐在一棵白梅树下煮茶,一道烟雾从府外飞进来,烟罗栖在一枝白梅枝上对风里希道:“娘娘,糜老爷今日尚未出府,烟罗在城南别院查探了一番,见有医者往来,估计糜老爷他是。。。病了。”
风里希听了此话,手中的壶歪了一歪。她端起刚满上的茶盅,感觉到那一杯热茶迅速冷了下去。她抬眼望了望漫天白雪,忽然将茶杯一放,执起炉上的茶壶就走。
她身边伺候的婢女们吓了一跳,这位如夫人虽然近一个月十分不得宠,可好歹是府里唯一一位夫人。再说老爷虽说眼下不待见她,却还让她占着自己的院子,而老爷则命人收拾了东西搬去城南别院。是故风里希这一站起来,糜府的下人谁都不敢怠慢,她身后亦步亦趋地跟了一长串。
于是,兴平元年腊月,风里希披着狐裘,手执一壶热茶,身后跟了数十侍女家仆,踏雪徒步穿了半座彭城,来到了糜府的城南别院。
守门的仆从并不认得风里希,但见了她狐裘下一张脸映着白雪美得倾国倾城,再看她身后一长串仆从皆是糜府下人打扮,心中已经猜了大半,是故也不敢拦,只看着她拎着壶一路进了院门。
风里希寻了个小厮带路,一路入了主宅,老远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不禁皱了皱眉。她命侍从在院外候着,自己轻手轻脚沿回廊行至主屋前。
正要叩门,门却开了,糜海刚从屋里出来,见风里希直直立在门外,不禁吓了个趔趄。回过神来忙将房门关好,将风里希引至廊下问道:“夫人怎的来了?”
风里希本想偷偷进去,却不想先被糜海抓个正着,此刻强压了掉头就跑的冲动,晃了晃手中已经冷了的壶道:“今日得了一壶好茶,特意过来请子仲尝尝。”
糜海听她这么说,不禁沉下了脸,“小人不知那日夫人与老爷在祠堂中说了什么,糜海跟了老爷二十年,从未见老爷如此动气。这几月来老爷对夫人如何,夫人也许不知,糜海却件件看在眼里。自老爷十四岁起,上门说亲的媒婆就踏破了糜府门槛,却都被当时还是少爷的老爷打发了。因此老太爷差点绑了老爷与郡守家的二小姐拜堂,老爷却在腊月里着一件单衣跑了出来。在府外站了一夜才令老太爷退了婚。”
风里希听到这里心道,这糜竺倔强的脾气倒是与百年前的尾生如出一辙,不禁弯了弯嘴角。
糜海正说得动情,却见这位如夫人不但不被打动,还有心情笑,心里不禁更不待见风里希,语气上也更冷了几分:“陶公西去后,老爷虽得了遗命,但他深知以刘备为人,定不会与徐州共生死,一旦曹贼再次来攻,他刘玄德说不准就会弃城而逃,是故心中很是矛盾。结果正赶上夫人故意为刘夫人所擒,老爷一夜没睡,第二日便领了众将,面上说是去小沛迎刘备,其实是为了寻夫人。”说到这里,他面上不觉带了怒气,“接了夫人回来,老爷白日里要收拾陶公留下的摊子,又要为夫人寻药,夜里陪夫人读书,一日睡不上一个时辰,有几次老爷在车里与糜海说话,说着说着便睡着了。老爷这一月住在别院,面上不说,其实内里日日都在等夫人来,没想到夫人的心真是石头做的,这一个月下来,非但不闻不问,还在每日在府里煮酒吃茶,好不快活。”
风里希觉得糜海再说下去,自己必然要以死谢罪才好收场,忙又晃了晃手里的茶壶,“我懂,我懂!我这不是前阵子脑子被门挤了么。这几日才好了,你说的我都明白,我这就进去负荆请罪!”说完风一般的跑了,空留糜海一人半张着口立在廊下,满腹的牢骚再无人道。
第四十五章 百年过 骨未枯(四)
风里希也未敲门,只轻手轻脚进了屋里。室内没有点灯,几束日光透过窗格射了进来,打出榻上一个孤零零的背影。
那背影似是感觉有人进来,哑着嗓子道;“糜海,我不是让你下去么。”
风里希关了门,小心坐在榻上,将凉透了的茶壶放在膝上,“糜海是下去了,可老爷您没叫我也下去。”
听了她的声音,床上的人一僵,半晌才低声道:“你。。。来做什么?”
风里希敲了敲膝上的壶,“得了一壶好茶,来请你尝尝。”
糜竺没理她,她只得自说自话道:“这茶我在梅树下过了三沸,可一路走来都凉透了。”说完话锋一转,“那日刘夫人来劫我,你如何算得到。就算你真的是个神算子,其实这事究竟真相如何,我并不在意。我心中倒希望这一切不过是你的一计,也好过让我知道是我害了你。”
她说完一抬头,却见糜竺正定定看着她。一时两人都无话说,房中尴尬地安静着。
风里希有点不安,糜竺却撑着坐了起来,自嘲道:“你不在意,你自然是什么都不在意。你可知我这二十几年,一直在作同一个梦,梦里我被绑在桥下,河水从口鼻灌进来。我在水中张口唤你,你的背影却越来越模糊。这个梦作了几百次,每一次你都没有回过头来看一眼。直到那日我见你站在府外与糜岚说话,心中忽然好似开了窍,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就是她’。”
风里希听他这么说,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倒霉地擦了三个月石阶又在门外站了两个半晚上。这么一想心里不禁又一松,不自觉道:“原来是这样,还好,还好,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怪癖。”
糜竺在她面前揭这些旧事已是觉得很难堪,现在才知道她竟一直以为自己得了怪癖。不禁心中更气,一时扭过头去不再理睬他。
室内又静谧了好一阵子,才听风里希小声道:“我很在意。”
见糜竺依旧没有理她,她咬了咬牙,扳过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恶狠狠地说:“这些日子,你不来,我很想你;今日听说你病了,我再坐不住。。。”
糜竺面无表情:“你说什么?”
风里希被他逼得无路可退,只得带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气势道:“我说,我很在意你。”
她话音刚落,只觉得扑面而来一阵药香,还没反应过来,唇上便是一凉,他瘦削的面庞近在咫尺,纤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
他吻得生疏,却很虔诚,一手固定住她的下巴,一手轻轻梳过她的长发。风里希觉得心中一时喜悦,一时悲哀,好像有什么正要破茧而出。
这种感觉还没有持续很久,便被一阵熟悉的气泽所扰,风里希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一把推开糜竺,对着梁上吼道:“贝尔非,我今日不废了你一身修为,我就不是风里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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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希纵是再看得开,此刻也不过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在房内与心爱之人说话。偏有那不知好歹的,拣了这个时候来杀人。
黑雾卷起,一个黑衣蒙面人自其中走出,眼光在风里希身上勾了一勾。
自他出现,糜竺便将风里希拉至身后。贝尔非见他这般,不屑地哼了一哼。
风里希轻轻捏了捏他的手,示意无须担心,抬首对贝尔非道:“四十二次,你四十二次企图杀我夫君,是也不是?”
贝尔非往窗边矮凳上一坐,不赞同道:“夫君?”
风里希不置可否,只伸手从塌边勾起茶壶,慢悠悠往地上倾倒,顷刻间茶水便如同蛇一般,蜿蜒至贝尔非脚下。
她正色道:“我敬佩你这种不屈不挠的精神,但不赞同你这愚蠢的法子。”
贝尔非“哦?” 了一声。
风里希将壶放回榻边,“你背后是谁,我也能猜个大概,烦你回去转告你主子,今日就算是他亲自来了,也伤不得我夫君半分。”她话音刚落,只见那茶水沾上了贝尔非鞋底,登时一阵青烟腾起,贝尔非抬脚一甩,那鞋子便化作一道黑影向糜竺飞去,还未飞至他面前,便被一道青烟拦了下来。
风里希低声道:“烟罗,多谢。”
贝尔非似是在黑布下笑笑,“小美人真是好狠的心,竟煮了一壶掌中芥对付爷。若不是爷早防备着你,只怕一入了这院子就着了你的道。”
风里希无奈道:“你们魔族本就不受凡物约束。我不想出点好法子,怎么能入得了少侠的眼?”
贝尔非显然不是很愉快,“你这不好伺候的小妞,亏得爷前些日子还上天入地地为你跑腿。真真是恩将仇报!”
风里希却愉快地一笑:“少侠不提这事还好,你这么一提,我才想起另一事来,少侠当日直言不认得那白面具,小女子心中便一直奇怪,少侠怎的如此健忘,竟连自己主子都不认得了?”
贝尔非纠正道:“他不是我主子。”
风里希面露敬佩:“那少侠还真是仗义,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夜夜入我糜府行刺。”
贝尔非正欲开口解释,却忽然身影一晃,面色一沉,“你。。。!”
风里希从榻上站起,行至他面前,“我答应解了你身上的伏魔咒,却没说不给你下血咒。这血咒加上掌中芥。。。唉。。。少侠你若再不去寻些汤谷水泡个几百年,只怕这一身修为真的要废了。”说罢忽然想起什么,“少侠沐浴时若有机会见到与少侠关系说不清道不楚的白面具,不妨帮我带句话,让他在我面前不用遮遮掩掩,大家好歹还是旧识。”
贝尔非身形不稳,屋内渐渐弥漫起黑雾,他的身形在风里希面前一点点消失,“你与他是旧识?你究竟是谁?!”
风里希驻足微笑,并不直接答他,用仅她二人可闻的声量说:“我夫君身上的往生障是我百年前下的。往生往生,便是他轮回往生,你们也动不得他。你说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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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平二年年初,曹操败吕布于定陶。
李傕、郭汜、樊稠、张济等攻陷长安,共执朝政后,互相猜忌,矛盾渐起。樊稠将出关东,请求李傕增兵。李傕素忌樊稠勇武而得众心,暗伏武士于座中刺杀樊稠。于是诸将更相疑忌,李傕、郭汜起兵相攻。
七月,献帝东归洛阳,郭汜、杨奉等随驾护送。
八月,进至新丰,郭汜欲胁迫献帝还郿。因谋泄,弃军逃走,还依李傕。杨奉、董承等护驾东行。
十月,曹操领兖州牧。孙策攻江东大败刘繇。
冬,献帝东归,在李傕等追赶之下,至于河东。谋士沮授力劝袁绍迎献帝于邺,以便“挟天子以令诸侯”,但谋士郭图和大将淳于琼认为,如果将皇帝接至身边,动辄须向皇帝请示,行动反受牵制,不同意迎接献帝。袁绍认为郭图之说有理,竟未迎纳献帝。
同年初,徐州大贾糜竺以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扶才纳了三个月的如夫人风氏为正妻。
这日,风里希执笔坐于桌前,为《水经》收尾1。
她觉得自己虽顶了个正夫人的头衔,可总是在糜府白吃白喝仍是十分不安,得知糜家产业主要以垦殖为主,便自告奋勇要写一部涵盖各处水道的水经补做嫁妆。
糜竺见她如此,只是笑笑,抱她坐在膝上,“自古男人赡养妻儿便是天道,夫人还是好好琢磨一下,如何才能让为夫不至绝后吧。”
风里希听了,心道这老实人老实久了也能老实出花样来,看他平时一副遵德守礼的样子,最近嘴巴上却总是要占她些便宜。
风里希从他怀里跳下,重新坐回桌前道:“妾身听闻,徐州靡子仲虽非武将,骑射功夫却极是精湛。妾身闻后甚是向往,只是不知可有这个眼福。”
糜竺听了这话,站到她身后,俯下身来贴着她耳括道:“年前吕布被曹操败于定陶,新任的徐州牧纳了其屯于小沛。这吕布并不是个好相与的。徐州只怕不会安稳。”顿了一会,才道:“如今乱世,擅个骑马射箭又能如何?我糜家百年基业,不是靠武艺挣来的。我今唯愿能保糜家、保你,一世平安。”
次年,献帝改国号为建安。
建安元年七月,献帝在杨奉等人护送下回长安。
九月,曹操始兴屯田,将献帝劫持到许,表刘备为镇东将军,封宜城亭侯。袁术率大军进攻徐州,刘备迎击,两军在盱眙、淮阴相持。这时,下邳守将曹豹反,间迎吕布。刘备回军,中途军队溃散,乃收余军东取广陵,为袁术所败,转军海西,困顿至极,得从事东海糜竺以家财助军。于是向吕布求和,吕布让刘备驻军小沛。其后袁术派纪灵领步骑三万攻小沛,吕布也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用“辕门射戟”使两家罢兵。
不久,刘备再度召募了万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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