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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史诗:犹大之裔-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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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戴着装饰用的假发。“我真是什么事也瞒不了你。”顿了一会儿后她说,有一瞬间脸上又恢复冷漠不可亲近,席拉常在大会上看到的表情。“我真的忧心忡忡,席拉,因为血族会中有一些成员对你与马瑞克的关系有点敏感。”
席拉未曾预料这样的开场白。“他跟这有什么关系?因为一个男爵和一个女爵共住在一个屋檐下吗?”
丽迪亚的蓝眼想看出端倪。“你不是在作戏吧?”
“我不懂。”
“他没跟你说?”
“说什么?”席拉叫道,感觉不快。
丽迪亚叹口气。“没想到我给自己揽了吃力不讨好的任务。”她握住朋友的手。“首先,没有完成学徒教育的污点仍然粘着你,而且你转变成不死魔时还太年轻。最后一点是,”她咽了咽口水,“系出同父的不死魔一起晋身血族会。”
席拉费了一点时间才弄懂这番话的含义。“马瑞克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
丽迪亚点点头。“他获得血族会位子前的漂泊过程与你类似。你父亲并不希望在大会上见到他,后来是其他男爵收他为徒,这你已经知道。因此才会有两个系出同父的永生者出现在血族会中。”
“为什么我第一次引介给血族会时,没人有反应呢?”
“你父亲并未正式承认马瑞克,席拉。而且大家很清楚他们有多厌恶彼此,不会因为有血缘关系而结成同盟。而今,大家有目共睹马瑞克与你互相扶持。你的敌人可能以此向你磨刀霍霍——他们早晚都会。”丽迪亚放开她的手,摸她下巴。“你与大家分享的卓越成就与事迹,明白表示你与众不同,是比他们更优秀的科学家,这包括你遵守血族会的基本原则,分享你的知识。但是男爵与女爵发现你退出他们的聚会,因此假设你其实未完全坦白,仍留有一手,所以打算不择手段从你这里夺走。你明白威胁你的是什么了吗?”
席拉心不在焉点点头,思索自己目前的处境。“我也发现有些成员几乎没传递知识,就算报告了,也只是鸡毛蒜皮小事。”她的声音低而平板。当然,血族会的确也没有获得她全部的研究结果,但她不想对朋友坦承。“此外,似乎也没有人利用我的配方去延长人类的生命,就像我对待磨坊附近几个村落那样。父亲是对的,他说血族会远远背离了自己正派的初衷。”
“你须留神,席拉,若有必要,即使欺骗他们也无所谓。不过,千万别给敌手借口采取行动对付你。至于你与马瑞克的关系……”
席拉深吸口气,看着自己的手指。“我有好长一段时间从他身上得到安全感,很让人安心。我……我不相信其他的男爵与女爵。现在若也得另眼看待马瑞克的话,我还拥有什么?”
丽迪亚注视她良久。“真想不到啊!高傲、强大的伊利兹女爵不像我们以为的那般强硬。”她笑道。“我无法帮你决定,席拉,只能担保会再次支持你,就像我始终支持你父亲。”
她站起身,席拉也跟着起立,女爵伸出双手拥抱她。
席拉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就释怀了。不因特殊目的被人拥抱,感觉很棒。她闭起眼睛,紧紧抱着丽迪亚,感觉与年纪大上许多的女子身体非常亲近,就像以前待在母亲怀抱般温暖、有安全感。这两者给予她力量,面对必须迈出的下一步。
席拉望着马车远去,然后招来一阵急风,吹散从磨坊拖曳出的车痕。不能让人知道有人来找她。
她回到图书室,马瑞克就坐在书桌旁,手里拿着父亲的笔记,同时翻阅她钻研出的翻译成果。他在找东西,未受邀请也未经允许。这一幕让她气愤不己。
马瑞克察觉到她,面露微笑放下文件。“你大有收获啊,席拉。”
“为何你没告诉我?”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感受。
他坐在沙发上,盘起二郎腿。“我没告诉你什么?”
她更加火冒三丈。“我们的父亲是同一个人,马瑞克?”
他脸上血色尽失。“梅杜诺娃告诉你的?”
“没错,马瑞克。因为疏忽,她以为我知道,就像血族会里其他人一样。”她忍不住想痛扁他,真正伤他彻底。她瞪着他紫罗兰色的瞳孔,想读出他的想法。不过,他又绽放出笑容,但这次对她没用。“你很可能和我上床,跟我睡觉啊。”她震惊地说。她大声说出每一个字,令人愤慨的真相像利刃,一一切断她心里对他的好感。“你不懂羞耻吗?”
马瑞克站起身,想握住她右手。“我爱你,席拉……”
“只能像兄长爱妹妹一样,仅止于此。”她对他大吼,把他推开,他撞到桌子。“你已经知情,却还想要我,马瑞克!”
“是的。”他倔强地说,站直身子。“第一次在古鲁萨看见你,我就想要你了。我从土耳其人手中救出你,还将活门卡住,保护你免于潜影鬼攻击。”
“你?当初在图书室的是你?”她眼睛盯着自己的文件。“你为你的男爵暗中侦查父亲?”
“不是!我希望私下看看你,正好撞见潜影鬼溜进磨坊。”他打断她。“请相信我,席拉,我爱你。以后也一样。我们不是一般人,席拉,我们是犹大之裔。凡人的律法规范不了你我。”
“我永远也不会爱你!”她抓住他袖子,硬拽到门口。“滚!”她忿忿低声道。“从今天起,我对你完全改观。”
马瑞克挣脱开来。“你要撵我走?”
“若是我知道你的下流勾当,早就这么做了。”她低沉怒道,眼睛冒火地瞪着他,威胁他不准继续说话。席拉差点控制不了攻击他的欲望。再多的辩白、保证,也无法改善他的处境。
他转向门口。“这不会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谈话。”他冰冷地说,然后打开门,再次转过头看她。“从今以后,我们也不会仇视彼此,席拉。即使有所龃龉,我们仍是兄妹。”
“那适用于人类,老哥。”她声音冷硬。“而你自己刚刚才说:凡人的律法规范不了我们。”
【二○○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德国萨克森州莱比锡,四点五十九分】
那天之后,我出席血族会便觉得很不舒服——因为在那里没办法避开马瑞克。
在这艰难时期,丽迪亚给予我支持与友谊。出乎我意料的是,依靠很快转变得更为深沉。我们不仅心灵相吸,在某些夜晚,我甚至顺从她的追求。
丽迪亚很特别,比我以前历任男人都要体贴温柔。我沉溺在前所未有的情欲与感受里,非常享受她的殷勤周到。
丽迪亚和我是情侣吗?不是,我们不这么看待。我们是彼此慰藉、宠爱的朋友。在她臂弯里,我首次感受到安心与温暖。后来我时时怀念那样的感觉——那原本是我和另一个人要体验的感觉,我写道。
为了不陷溺在哀悼无法挽回的过往里,我专注于史料文献上。心力即使主要放在自己身上,也无法漠视周遭环境发生的事。
一六八三年在维也纳吃败仗后,土耳其人被哈布斯堡家族一直往南驱赶。一七一八年于帕萨罗维茨签订的和平条约,让奥地利获得战略位置重要的贝尔格勒、大部分塞尔维亚区、小瓦拉几亚、泰梅什堡的巴纳特。我的国家重新被占领。旗帜与骑兵旗变了,占领军依然在。在今日,我常喜欢说土耳其人是比较友善的占领者。
我杀死一些在我村子残暴肆虐的士兵,将责任推给巫皮恶,却因此犯下大错,因为我引起了哈布斯堡方面的好奇心,火速送一组调查委员会到基索罗瓦。巫皮恶相关知识于是流传开来,而我无力阻止。
还有更糟的。由于卡季克男爵的疏忽,导致他领地里的巫皮恶急速增多,血族会决定加强猎捕巫皮恶,以免他们的侵袭事件引起太多关注,让我们身陷险境。
但此举收效不大。
现在,故事必须进入下一个阶段,我特别害怕的部分,但是不写出来不行。
我执起笔,在纸上写下:
一七三一年末,对我而言一切都变了。虽然剧情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遥远城市展开的。
十三
【一七三一年十月十二日】
【史瓦兹哈根庄园(劳西茨)】
“你没有理由坚持这么做。”塔西罗·冯·史瓦兹哈根把杯子放回杯托,望着坐在对面,脸上露出微笑的么儿维克多。
维克多二十出头,个头高大。胡子刮得很干净,让人一眼认清他轻狂放纵的脸。他身着白衬衫,上面套着一件黑色短上衣,脖子围着一条银色条纹白领巾,增添他的狂放不羁;脚上蹬着舒适的拖鞋。
“父亲,那是我赢来的。”维克多端起茶杯啜饮。“幸运女神眷顾我,我有什么办法。”他看着父亲愠怒的表情,他知道他的话让父亲很不高兴。“就因为姐妹们没有说服成功,现在换你亲自出马,虽然你必定还有其他要事在身。”
塔西罗点头。“没错!我还有账目要算,新货将至。而我放着正事不管在这里做什么?”他吸了一口气。“我像个可怜虫一样坐在这儿,苦苦哀求你恢复理智。”
维克多又帮他添了茶水。“父亲,我想提醒你,不是我让你求我,是你自己来的。”
“我得告诉你,你母亲对这件事的看法和家里其他人一致。”他无力地回答。“那庄园是你兄长用他第一次赢得的财富修建的,恳请你物归原主!他那时喝醉了。”
“我也是,但是我赢了,他已经签下契约。”维克多一点也不想让步。他不喜欢伯恩哈特,看着他因为一张纸陷入不幸,维克多多少有些幸灾乐祸。这是给哥哥的一次教训。“你应该这么想:肥水不流外人田,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他把茶壶放回去,跷起左腿,双手交叠。他认为从那一晚起,该说的早已说了不下十遍。
塔西罗叹了口气。“这就是儿子尊敬父亲的方式?”
维克多眯着眼。“我已经完成你的伟大心愿,请把庄园留给我吧。伯恩哈特根本不懂养马,现在我成为庄园主人,我当这是命运的指示。”所谓伟大心愿,指的是与哈伯赫斯特家族的苏珊娜订婚,这桩婚姻是父亲的主意,维克多最后勉强答应,因为他别无选择,自由婚姻已经不可能。他想娶的女人已经死了,这里没什么可让他留恋,因此他想向父亲提出建议,他知道父亲肯定没有预料到,而且不可能拒绝。
塔西罗不表同意地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窗户边,望着窗外庄园的内院,马僮正牵两匹牡马绕着场子踱步,有兴趣的买家在一旁审视。“好吧,吾儿,我了解了,我们不可能有进展。”他对着玻璃上映照出来的维克多的身影说。
“说到进展,我正在寻找新挑战。”维克多面露微笑。“父亲,我打算去东方,哈布斯堡几年前征服土耳其人的地方。那里有堆积成山的皮革,我们有机会做大买卖。”
塔西罗半转身对着他,顺势用脚踩熄壁炉里跳出落在地毯上的火花。“你现在还想要和人赌一赌商务中心是吗?”他装模作样地大笑。
“你了解我的意思。我是做生意的料,我擅长与人周旋,反之伯恩哈特只懂得计算,精于簿记。”维克多心中有获胜的喜悦,他让父亲吃惊了。“在那块新土地上,到处是毛皮昂贵的动物。”
塔西罗转身正对着维克多,背靠在玻璃窗。“我也听说了。”
“我看了资料,读到的证据令我害怕。依我看,劳西茨猎人的价格再过不久就将高到付不起。但相反的,俄国商人把皮草倾销到市场上,硬要逼退我们。”他坚决有力地说,站起身把手搭在父亲肩上。“如果家业要长兴,就需要我去那里。”这正是他的王牌:只要事关史瓦兹哈根家族的生意、传统、遗产三件大事,父亲就没什么好反对的,他有信心。纵使有些阴险,但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说的没错。”塔西罗语重心长地说:“我很高兴你愿意冒险,虽然说,我有些……如何说……讶异。”
“父亲,我当然要帮助这个家。”维克多看了父亲一眼,然后眼光投向窗外的马厩和心爱的马。他预想,只要一离开,为保障家族生计上路去找皮货,伯恩哈特一定会想办法回到养马场。以怨报德乃人间常事,但是维克多不甘心。“养马场在我回来之前会交给苏珊娜管理,伯恩哈特休想踏足一步。你可以答应我,好好帮助我的未婚妻吗?”
“你是说苏珊娜?既然……好吧。”塔西罗同意了,纵使他惊愕未休。“什么时候开始准备?”
“一切已经就绪。你曾提过一位世交,在贝尔格勒的波塔·达多诺侯爵,我打听过他。他现在是军政府官员,也是陆军元帅符腾堡卡尔·亚历山大王子的代理人,卡尔·亚历山大王子正负责统管这地区,我已经向他表达了意图,他答应协助我。”他向父亲解释。
塔西罗皱着眉头。“自个儿好好准备,是不是比碰运气好?”
“父亲,你对我的准备可能还不清楚。”维克多指着一沓书报说:“那里头描写了西伯利亚人还有巴纳特人的长相、生活习惯,还有当地景观等等。都是上呈维也纳宫廷作战会议报告的副本。”
“看你如此认真,把事情当一回事,我就放心了。”塔西罗又深深吸了一口气,抿着嘴唇,然后用奇怪且笨拙的动作抚摸上臂。“但是有没有可能,你只是想逃避失去爱妃拉的痛苦?”
维克多垂下双眼。“父亲,我无法逃避这痛苦。不管我到哪儿,这世界上没有地方可以让我忘却她。”他轻声说。“但是就某部分而言,你说的没错。这里确实最令我伤痛,这里有太多关于她的记忆,我必须离开这里到外头看看,直到伤痛过去,直到我能接受她的死。然后如你所愿,娶苏珊娜为妻。”
他父亲口中喃喃自语,但听不清说些什么。然后笨拙地拥抱他,拍拍他肩膀。“现在,吾儿,该说的都说了,好好照顾自己。”
“遵命。”维克多挽着他的手臂,和他一同走到门口。仆人替塔西罗取来大衣、帽子,还有手套,维克多帮父亲穿戴上。
“维克多,祝你马到成功,不管你有何打算。”他们互相道别。
“父亲,我会的。”
维克多目送父亲的背影,下阶梯走向等候中的马车,心里想的却是死去的爱人。
不管他将离家多远,他对爱妃拉的爱不会消逝。从两小无猜到情窦初开,十二年来的感情将至死不渝。
然而,他还是希望到东方冒险以冲淡内心的痛苦,并且怀抱极大希望,想亲眼目睹过去几个月来,他读到的许多关于四处出没的活死人的现象。
维克多听见背后的脚步声。苏珊娜走到他身边,对塔西罗挥手告别,塔西罗看到她,脸上马上露出笑容,同时也热烈地挥手。
马车动了,维克多转向未婚妻。她陪着他到养马场,因为她和他一样热爱马,这是他们少有的共通点。
他和苏珊娜虽然共处在一个屋檐下,但在婚礼之前仍是分房睡。他对她的感觉,顶多是友谊性的好感,他完全是为了父亲,才同意这场理性的婚姻。哈伯赫斯特家族享有好名声,而且和意大利人有很好的贸易关系,那里的新市场正在崛起。虽然说苏珊娜马上就爱上了他,但他们的订婚不外乎是父母之间的安排和约定。
他未来的妻子打从一开始就明白,她能期待的顶多是友谊,以及偶尔为传宗接代无法避免的肌肤之亲,绝不会有深刻的爱情回报。维克多为她遗憾,同情她,也佩服她。出于这两个原因,他原本不想让她忧伤,但是他实在别无选择。
“我要走了。”
“不。”苏珊娜吓了一跳,她轻抚他的胸膛。“不要去土耳其人那里。”她全身颤抖。
维克多义务地搂住她,想象她是爱妃拉,轻轻抚摸她的背。“不会太久,我很快就会回来。”苏珊娜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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