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吸血鬼史诗:犹大之裔-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事情局外人不可能知道,不是我这种年纪的人。“你将第一个女儿送给别人收养。”我把高潮留到最后。“若能让你安慰一点的话,她也有个温柔的女孩与可爱的外孙女。”我这样描述简直自打耳光,那会让我接下的工作不容易。
乌尔曼女士目瞪口呆盯着我。“你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她终于爆发。“有些事情连我自己也是刚刚才想起来,你却描述得一清二楚?”她顿住,全身痉挛。药效逐渐产生作用。“我以为应该不会痛的。”她呻吟着,手捂住胸口,汗从额头涔涔落下。
我给她几分钟时间恢复,同时思考如何处置她的新计划。将她带走仍是最佳办法。
“假设你所言属实,你怎能这么年轻?”她突然问。“我还是不相信你,不过如果你能说出令我信服的回答,我的接受度很广。”
为什么不坦白?我咧嘴一笑,指着自己的牙齿,说道:“我是吸血鬼。”
乌尔曼女士毫不掩饰哑然失笑。“孩子,那还真有点夸张了。”
我没让她来得及说下去,就显现好几秒的魔鬼脸孔给她看,露出尖长犬齿,骤然变身将数百名男女与小孩拖入死亡中的生物。之后,我再度压回召唤的黑暗。“还需要更多证据吗?”
她咽下口水。“不用了。”过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所以,我是吸血鬼的小孩……或者你是在我诞生以后才出现变化?”
“之前。很久之前。”
我让她稍微回顾了我的生平,但没有详细地谈到马瑞克与我之间的实际抗争。
乌尔曼女士冷静得不可思议。太冷静了,我的不信任感又油然而生。她现在知道自己将成为被诅咒者,不死人将复活,但那会是什么光景,对她来说并无所谓。我不喜欢这样。
灰蒙蒙的眼睛望着窗户。“我知道自己与众不同,我一直有这种感觉。”她低声说。“我以为那是因为嫁给贵族,社会地位提高的关系。不过,现在多亏了你,我才了解真正原因。”她想再吃颗药,但药从颤抖的指间滑落,我不知道那是因为药的副作用还是兴奋。“我很好奇那会是什么样子。”她喃喃自语道。
对我来说,这句话是个警讯。我捡起药,要递过去给乌尔曼女士。然后,我注意到他。他进入房间,准备要带走老妇人。我四下张望,却没见半个影子。那是种感觉,是种确定,知道他为了陪伴一个生命面对终点而来。这又是件好事,省了我沾得满手鲜血。
她看见我神情有异。“怎么回事,孩子?”乌尔曼女士忽又呻吟哀痛,手再度抓住胸口,又喘又咳,呼吸急促。我用手指捏碎胶囊,不由得想起马瑞克,感到毛骨悚然。小小的银色水珠纷纷滴落,渗入床单褶缝。乌尔曼女士即将死去——
——但死神不见了!
我清楚感觉到他已不在现场,离开了,从房间里消失。那表示我的子孙本将离开世界,最后却留了下来。死神不想见证违反自然的不死魔降生,因此收手撤退。
“救救我。”乌尔曼女士急促喘息道,脸孔因痛苦扭曲变形。她右手伸向我,另一只手捂住胃。“我不想受苦。拜托你,行行好……”她忽然大哭,痛苦蜷缩。真是可怕的不幸,眼前一幕令我痛彻心扉。我握住匕首,拔出,起身朝她的床走过去。
这跟平常不一样。我告诉自己不要杀死她。她选择自我了结,但那不是解脱,而是千百倍的痛苦。乌尔曼女士毕竟是我的子嗣,我的创造物,拥有我的血统。
“维多莉亚·苏珊娜·露易莎·莎拉。”我轻声对她说,在她身边蹲下,没拿刀的手放在她额上。“不要担心,我的孩子,我在你身边。”
她果真镇静下来。这是她身边第一次出现可能真正是母亲的人,却是为了杀她而现身。是为了解救她,我对自己说,随后举起武器,刀尖对准心脏。“不会痛的,孩子。”我在她耳边低语,抚摸她的头。“安静躺着。”
莎拉点点头,虽然痛苦,却露出幸福的表情。“吸血鬼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她呻吟一声,双手抓住我拿着武器的手,仿佛想自己刺下这一刀。
“糟糕透顶。”我小心回答,在她发上落下一吻。她闻起来很香,保养得宜。“所以我不希望你变成吸血鬼,莎拉。”我猛地刺下,没有遭遇反抗。在这件事上,我是个威权的母亲。
大马士革刀刃滑过肋骨,没入体内,瞬间切毁心脏。与我眼睛类似的双眸中,光芒熄灭。我感觉到死神又在附近,他又回来带走她的灵魂。我女儿绝对不会在地狱终了,她得以免受这种命运折磨。
她面容安宁。由于我们十分相似,我恍然看见躺在那里死去的是我自己。我的愿望千真万确出现眼前,一种安宁的预言。
也许。
但我不确定。地狱会因为我近几个世纪做的好事破例对我网开一面?还是对我打败疯人后而爆发的残暴失控加重量刑?
我合上莎拉的眼睛,抚摸她仍温热的面颊。刀还留在胸前,以免伤口出血染污被褥。
我决定带走她,安葬在墓园中的家族墓室,免得让人发现。墓室入口前长着一大片漂亮的常春藤,容易推开到旁边,也能完美遮掩地上的脚印。没人会想到要到家族墓室去找老妇人,她有权得到安息。
我抱起莎拉,她很轻。骨质疏松症与胃口不好,让她只有轻量级的体重。我面向窗户,考虑是否该跳下去。会不会因此在砾石上给鉴定人员留下太多痕迹?从大门出去或许比较好,不过要先收拾些衣物与鞋子一起带走'Zei8。Com电子书下载:。 '。至少制造出她是自愿离开的假象。
#5#有脚步声接近门口。我完全低估了熊斯窦太太。
#1#我将莎拉放回床上,稍微让她躺向右侧,脸朝窗户,以免刀把突起,再盖上棉被,然后迅速躲到门后。
#7#管家悄声进房来,看着莎拉,将棉被拉高盖好。这时,她注意到一堆药盒,显然吓了一跳。“乌尔曼女士?”她小心摇摇老妇人的肩膀。“乌尔曼女士?”她摸摸脉搏,当然感觉不到跳动。“老天爷。”她低呼,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
#z#现在我有麻烦了。
#小#熊斯窦太太拨完号码前,我跳到她身后,打落手里的电话,电话掉在被单上。
#说#我发誓,我只想击倒她,以争取更多的时间好好思考。可是我做的不只如此。
#网#我张开嘴,下颚脱开,长长的犬齿快速向外突出,牙齿变成一排刀刃,完全在计划之外。我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拉过来,嘴唇正中她皮肤,闻到她身上夜晚的气味。下一刻便紧紧咬下,夺去她喉间的尖叫。温暖甜美的血液涌入我的嘴里。
更多!我要更多!于是我不断吸吮。她最后瘫软下来,不再反抗。不到几秒,她已失去全身血液。
伤口流不出半滴血后,我才放开她。她一声闷响倒在地毯上,变形的脸宛如表情惊愕的面具。我用手掌擦掉嘴角红色的血液,下颚咔拉一声恢复原位。
这次我一定不能吐。吸入的量大概有六升,分量刚好。说来也奇怪,我竟不感到羞愧,仅仅遗憾一个无辜女子因此丧命。若在两天前,这种事绝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不会渴望咬她的脖子。马瑞克与他的诡计要对她的死亡负责。是他把黑暗时代的贪婪带回给我的。
我努力不让自己陶醉在血液带来的微醺欣喜里,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遗憾怜悯上。通道那次的感觉像无边无际的亢奋,这次则宛如一场渐渐消退的微醺,在经历过一次长征后,唤醒了欲望。这样不好。该死的马瑞克。
熊斯窦太太也将移居到乌尔曼家族墓室。我的时间表被彻底打乱,不过也只能这样了。我想象即将发生的事情:警方找不到打斗或者暴力入侵的痕迹,推测她们应该出门去,永远不再回来。他们会搜索河谷,但找不到人。两条生命就此终结。
我叹口气起身,寻找可以装衣物的塑料袋。我的责任尚未完结。今晚还有两个无辜的生命等着我去收拾,然后就结束了。
非相关者的部分结束。
【二○○七年十二月二十日】
【德国萨克森州暮比锡,十八点零九分】
我当初——感谢上帝与圣徒——得到一大笔财富,研究上也取得些许成果。研究结果使得血族会中许多人妒忌我,有些人几乎是我的死敌,恨不得将我扑倒,在脸颊上烙印犹大之吻。但他们不敢……
待我一一道来。
过去三百三十年来,我从未记录私人生活,包括想法与秘密在内。现在却有股迫切的需求。这是种告解吗?想用墨水洗涤我的灵魂并请求宽恕?
我握紧圆珠笔,继续写。
此一部分历史滥觞于我从磨坊废墟中爬起的那一夜,我像头野兽般渴望人类的生命之液,只要有机会便吸吮取用。
或许几乎想不起第一年(那血腥的一年)发生的事,对我而言是种恩惠。那年我在森林中盲目游荡,没有方向。曙光乍现,便找个安全之处躲避光亮;晚霞升起后又将我引诱出来。我像头畜生一样艰苦过活,进食、睡觉,不要求更多。
此外,也出现许多困惑的新体验。我的身体、感官产生变化,得以完成人类做不到的事。我没料到体内潜伏如此多东西,花了点时间学会控制。
正如之前所言,我不太记得那一年的事情,智力几乎全部丧失,由本能与冲动操控。
直到上帝开恩的那一夜。
【一六七八年九月七日】
【鄂图曼特里布兰】
席拉轻松一跳,便跃过倒下挡住去路的树,轻轻落在布满针叶的林地。她迎风抬起头,嗅闻气味:有羊与人的味道。她饥肠辘辘,出现的时机刚刚好。
她咯咯笑,嘴里还发出大声啜饮的呼噜声,把快要流出来的口水吞下去。她继续蹲伏着,往茂密的树林奔去。
她身上的破烂穿着诉说着一个特殊的故事,那是从不同受害者身上剥下残余衣物后拼凑而成的,原来的袍子早已褴褛残破。她拿取自己所需之物。
一头红发纠结肮脏,散乱发臭,粘满灰尘与脏污,漂亮的脸蛋也污秽难辨。她一路不停奔波劫掠,若非遇见小水塘或下雨,几乎没什么机会接触水。她会避开河流、小溪与涓涓细流,不涉足水域,更不会横越大大小小的桥梁。流动的水让她极度恐惧。
席拉对过往与父亲在磨坊和实验室里共度的美好夜晚毫无印象,也想不起与法兰斯对刀比武,或者血族会上侮辱人的检验。眼前只剩下活着与进食。
饥饿再次侵袭席拉。羊与人的味道蛊惑着她。
夕阳尚未完全沉入地平线,仍可见暗红色的弓形顶端。不过在树木掩护下,席拉能潜伏跟踪,寻找一处不错的地方,伺机发动攻击。
从树桠间望去,两个牧羊人坐在小马车前的火堆旁,一群羊在不远处吃草,两只牧羊犬躺卧草间,在主人准备食物时监视羊群。
席拉龇牙咧嘴。狗是个麻烦,常常泄漏她的行踪,即使与她搏斗毫无胜算,仍尽力保护主人。大马士革匕首系在背后腰带上,她右手置于刀柄。她在狭长阴影处等得很不耐烦,阴影逐渐拉长,太阳终于从天空消失。她像条蛇似的在林中蜿蜒前进,足下树枝没有任何声响。
戈朗,火边比较年轻的男人,视线移开叉在棍上烘烤的面包,抬眼往前望。他跟朋友身上都裹着又长又重的牧童外套,脚穿长靴。他眼睛梭巡林间的灌木丛。
“怎么了?”西纳来回转动着香肠以免烤焦,食物香味四溢,旁边放着装烧酒的酒囊。他伸脚靠近火堆。
“我不知道。”戈朗有不好的感觉,但什么也没发现。牧羊犬安静地躺着,这多少驱赶了些不舒服的感觉。如果有盗匪接近,它们会发出声音。
西纳大笑一声,把烧酒递给他。“喝吧,能让你安心点。”他拿起火中的食物,咬下肉前先吹了几口。“我们很快就能回家,到时你便可与女人厮混了。”他满嘴食物道。“我很清楚那么久没接触温暖的美丽身体是什么感觉。我迫不及待将羊群赶回栅栏里。”
“是啊,我很想念妻子。”戈朗啜了一口酒,舔舔嘴,咬了一口他烤好的面包。可是他觉得有人在注视他,仿佛身后的森林有眼睛。他移近火堆,背倚靠小车轮,盯着树木。林间泛起薄雾,草地上也浮起一层轻纱。
“秋天给我们捎来初讯了。”西纳笑着说道。“眼前的景色不是很壮丽吗?”
戈朗并不觉得。他迅速吹了几声口哨,狗儿随即跳起,听从命令。没多久,羊群紧密挤在小车周围,宛如一片羊毛海。
西纳将一切看在眼里,但没采取行动。戈朗第一天被送来协助他放羊时,他便觉得他过分谨慎胆怯,总将什么都看成征兆,怕巫皮恶怕得要命,好似他们潜伏在每处可以藏身的城墙下。
“你认为雾想吃了我们的羊吗?”他有点讥讽地说道。
“你也听说过巫皮恶,他们能一口咬掉人的喉咙。”戈朗回答得有点大声且强硬。他一点也不后悔斥责面前只关心香肠与烧酒的男人。若非有牧羊犬,羊儿早就跑掉了。
“没错。红发的杂种。”
“是犹大之裔。”戈朗纠正说道,然后画个十字。
“不过他忘了像以前那样,在受害者额头上刻三个十字架。我认为应该是拦路盗匪为了掩饰行径,不让当局察知而下手的。总是有笨蛋会被这种伪装骗了。”
“那伤口……”
“就是伤口!”他叉起第二根香肠,放在跳动的火上。“犹大之裔从未在受害者身下留上别的伤口。一口咬进喉咙撕掉,然后结束。不过就我听到的,却像是屠杀。”
戈朗思索他的话,不得不承认他所言甚是。那些伤口没有一个符合犹大之裔众所周知的行径,倘若没有出现强大的齿印,他便不能认定是巫皮恶下的手。他又望向林子里,阴影已经融成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真的是盗匪所为。”他终于松口宣布道,光这样做就能让自己少点恐惧。
“很快就会有个犹大之裔找上他们,我跟你打赌。”西纳从容不迫地补充。“他们不会容忍有人跟风模仿。”他在空中画了三个大十字。“你还要吃面包吗?”
“要啊,当然。”在对方把面包拿走前,他迅速塞进嘴里。“我祖母说他们以前就存在了。”戈朗将一块木柴丢进火里,让火旺起来。他发觉,平时会跟火堆保持距离的羊,丝毫没有意思要进入急速扩散的幽暗中。动物出现与他雷同的反应。然而他归之于羊和他同样烧酒喝得不够多,才会害怕黑暗,不像西纳。他希望能待在安全牢固的小屋,在那里可拉下百叶窗,将门用粗厚的木头闩上。
西纳大笑出声。“是啊,每个祖母都会讲这类故事,对我来说大同小异。”他站起来,走离营火几步路,羊儿咩咩叫道让路,他走到马车后面。“我要去解个手,戈朗。【。52dzs。】你要注意别让巫皮恶跳上我的屁股。”说完,西纳便消失在另一边。
有条狗倏地抬起头,上唇后缩龇牙,耳朵竖起,又宽又长的嘴指向森林。一头羊咩咩叫得厉害,想挤进羊群中间。它不断地挤,使得其他羊儿也加入缓慢的出走潮,离开火堆,逃向空旷平地。
“别走,停下啊,你们!”戈朗跳起来,拿起牧杖,吹口哨要狗儿过来帮他控制羊群。“西纳,快来!羊群跑啦。”不等回答,他便跑开去追羊。
羊群四散的速度加快,一下左、一下右,狗儿疯狂地吠叫,四处奔跑拦截。
戈朗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跑,他从未看顾超过十只以上的动物。数量如此多,对于这年轻人来说有些苛求。他离马车越来越远,西纳就在车后面。
年纪较长的牧羊人解决完生理需求,看见那没经验的年轻人跑来跑去,听着他又咒骂又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