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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之境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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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利的目光向我投来一瞥,啊,这是很平常的事情了……从橙子小姐没有戴眼镜这一点来看,恐怕是在和式谈论那方面的话题吧。

“不好意思,我似乎睡着了。”

“无聊的事就不必说明了。看就知道了。”

很干脆地丢下这句话,橙子小姐衔起一支香烟。

“醒来的话给我沏杯茶。就当是做复健运动。”

“…………?”

复健运动,是指那个让长久不动的患者做的运动吗。

为什么非得对我用这个词还真是个谜,不过橙子小姐总是这个样子,还是不问为好。

“式喝点什么?”

“我就不用了。马上就去睡了。”

这么说来,式的确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昨天晚上,我回去之后又在晚上出去散步了吧。

◇在事务所兼橙子小姐私室的房间之侧,有一个像是厨房的房间。

原本似乎是什么实验室,水池里并列着三个水龙头。看起来像是学校里的饮水房。其中的两个用铁丝扎起来禁止使用。理由不明。虽然橙子小姐说,很容易看清应该用哪个吧,但心情完全被搞差了所以根本没有谢意。

那么,接下来是打开咖啡机。因为每天下班前第一件事就是泡咖啡,所以现在的我拥有着即使睡着了也能泡出咖啡的优越技术。

我,黑桐干也在这里就职已经近半年了。

不对,用就职这个词可就太牵强了。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没有作为公司成立过。很清楚这一点仍然不请自来的我,完全是因为迷上了橙子小姐的作品吧。

式独自把时间停留在十七岁之后,我毫无目的地从高中毕业上了大学。

之所以上那间大学,只是由于与式的约定。

即使式的病情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我想至少也要守住这个约定。

但是那之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成为大学生的我不过是数着日历上的日期生活罢了。

正这般呆呆地打发日子的时候,在友人的邀请下去参观一个什么展览会,在那里发现了一具人偶。

那是最大限度逼近道德底线的作品,极其精巧的人偶。仿佛就是把一个人原封不动地停止下来的这件作品,同时也明确地提示着这是绝对不会活动的人偶。

很明显不是人,同时只能被认为是人的人型。

那是仿佛现在去吹一口气就会活过来的人。同时也是从最初就没有生命的人偶。唯有生命无法拥有,却又身处人类无法到达的境地。

我被这个二律背反所掳获。恐怕是因为那种存在方式与当时的式十分近似的缘故吧。

人偶的出展者不明。展览的小册子上也没有记载它的存在。拼命去调查的结果,那是非正式的展览品,同时其制作者在业界也是传闻中的人物。

制作者的名字是苍崎橙子。要形容她的话,可以说是一个避世的人。

虽说制作人偶是她的本职但似乎也兼做建筑物的设计。总之只要是制作东西方面的工作什么也肯做,只是从来没有接受过工作的委托。常常是自己去到对方处推销,说我要做这种东西。然后等收到定金后再开始着手制作。

应该说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人呢,还是直截了当说是个怪人呢。

总之我的兴趣更浓了,最后连那个怪人的住址都调查了出来。

那是远离市中心的,既不能说是住宅区也不能说是工业区,很难讲清的住址。

不对。苍崎橙子的住所,恐怕很难用住址来形容。

用一句话来说那是废墟。

那并不是什么形容。而是在数年前景气好的时候开始动工修建,建到一半又随着景气不好而停止修建的真真正正的废弃大楼。总而言之作为建筑物的外形是有的,然而内部装修则完全没有,墙壁和地板还是裸露的水泥。

完成后应该是一幢六层建筑吧,不过现在四层以上还不存在……高层建筑从最上层开始修建是最有效率的,这个建筑应该还是按以前的方法来修建的吧。由于建到一半便放弃了,已建好的五层地板便成了楼顶。

虽说大楼的周围建有高高的水泥墙,但是要想侵入的话并不困难。没有被附近的孩子拿来做秘密基地还真是个奇迹,相当奇特的建筑。

总而言之,这幢找不到买主的大楼似乎在最后被苍崎橙子买了下来。

现在泡咖啡的这个厨房般的房间,位于大楼的四层。二层与三层是橙子小姐的工作场所,通常我们是在这个四层相互交谈。

……那么,言归正传。

结果到最后,我与橙子小姐相识,随后从大学退学来到这里工作。

最难以置信的事情是,在这里工作竟然还有工资。

橙子小姐曾说对于人来说有两个系统和两个属性,分别是创造者和探求者,使用者和破坏者。

“干也君你没有创造者的才能呢。”

虽然说得很清楚,但最后橙子小姐不知为什么依然雇佣了我。似乎是因为我有探求者的才能。

“——太慢了黑桐。”

隔壁的房间传来催促声。

看时,咖啡机早已被黑色的液体充满了。

◇“昨天是第八个人了吧。社会上差不多也该注意到其中的关联性了吧。”

一边掐灭已成为灰烬的香烟,橙子小姐突兀地说道。

是指最近连续发生女高中生跳楼自杀的那个事件吧。既然今年夏天毫无断水之虞,那么橙子小姐所喜欢的悲惨话题就只剩下这个了。

“八个人……?哎,不是六个人吗?”

“在你迷迷糊糊的时候又增加了。从六月起,平均每个月三个人。之后三天内还会再追加一个人吧。”

橙子小姐竟说着如此不讲究的话。瞟了一眼日历,八月仅剩下三天了……仅剩,三天……?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不过疑问很快就沉到意识的深处去了。

“不过据外面所说是没有关联性。自杀的女孩子们都不在同一所学校,交际关系也没有联系。不过也许是警方隐瞒了情报也说不定。”

“净说些没有根据的话。胡乱怀疑人可不是黑桐的作风。”

橙子小姐揶揄般地吊起了嘴角。没有戴眼镜的话,这个人是要多坏就有多坏的。

“……因为遗书没有被公开嘛。六个、不、是八个人吧。这样多的人里哪怕公开其中一个人的遗言之类的东西也好,但却一直没有类似的东西发表。这不就是隐瞒吗?”

“所以说,这一点就是关联性。不,说共通点更为正确。

八个人之中,大多数死亡者都有复数的目击者证明是自行跳下来的,而且她们的私生活方面也没有查出问题。既没有吸毒,也没有参与什么偏执的宗教。

似乎也没有怀疑是出于极端个人性质的,对自身的存在抱有不安而突发性的自杀。因此没有想要留下的话语。警方也不会去重视这个共同点吧。”

“……也即是说,不是遗书没有被公开,而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准备吗?”

半信半疑地试着将这种话讲出口,橙子小姐仿佛说不一定般轻轻点了点头。

不过,真的会有这种事情吗。

在那里一定有什么矛盾。伸手取过咖啡杯,边品味那苦涩边让思维活动起来。

没有遗书是为什么呢。没有遗书的话,人是不会自行寻死的。

所谓遗书,极端讲来就是一种留恋。对于不认为死是好事的人来说在无论如何只有死一途可行之时,作为其理由所存留下来的,就是遗书。

没有遗书的自杀。

没有写遗书的必要。换句话说是对这个世界没有意见,想要干干净净的消失。这样才是完全的自杀。在所谓的完全自杀之中遗书什么的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就连死本身在我想来也不是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东西。

然而,跳楼本身就不是完全的自杀。

为人所瞩目本身就成为了遗书。难道不是为了想存留下来的事情,想暴露出来的事情而出现的行为吗。这样一来,以某种形式留下遗言也是有道理的。

那么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就连那样像是遗言的痕迹也没有的话——是有第三者将他们的遗言拿走了吗。不对,那样一来就不是自杀了。

那么是为什么。所能想到的理由只有一个。

也即是,莫非那真的是事故吗。

她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寻死的念头。那样一来就没有写遗书的必要了。就好像是来到附近买东西时,不幸遇上了交通事故之类的事情。就好像是昨夜式所喃喃自语的事情。

……但是,来到附近买东西却从屋顶上跳了下来的理由,我却怎么也想不到。

“干也,跳楼的人到第八个就结束了。之后暂时不会出现了。”

式的话把我已失控的思绪拉了回来。

“结束了?莫非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随口反问回去。式望着远处,啊啊地点了点头。

“因为我看到了。飞在空中的只有八个人。”

形状姣好的细唇轻轻地说着。

“哦,在那个大厦上只有这么些人吗。式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人数呢。”

“嗯。虽然把那个家伙解决了,不过我想那些女孩还会再存留一段时间。让人不快啊。

——我说橙子。人类要是轻率地飞起来的话,最后就会迎来这种下场吗。”

“会怎么样呢。因为有个人差异所以没法说清楚,不过在过去,还没有单凭人类本身的力量就成功飞起来的尝试。飞行这个词与坠落这个词是连结在一起的。但是,被天空所迷住的人会欠缺这个事实。结果,就形成了连死后也以云层之上为目标的境况。并非落到地面,而是坠入空中。”

式像是无法接受般皱起眉来。

……式在生气。但是,在对谁生气?

“那个,不好意思。我已经跟不上话了。”

“嗯?那没什么,就是之前说的巫条大厦上的幽灵。那家伙到底是有实体的呢还是单单只是意识呢,没有实际去看过那是不清楚的。本来打算有空的时候去看看的,不过既然已经被式给杀掉了的话就没办法确认了。”

……啊啊,果然是那方面的话题吗。

没戴眼镜的橙子小姐与式在一起,大抵都是在谈论这类灵异事件。

“式看到了浮在巫条大厦上空的少女那件事你已经听说了吧。其实这件事还有下文,少女的身周似乎还有人形的东西在匆匆飞着。刚才讨论的,是从它们未能从巫条大厦离开这点来看,在那边有类似网的东西存在的可能性。”

我对于话题渐渐变得奇异和难解这一点感到很困惑。

大概是看出了我困惑的神情,橙子小姐为我做了一个简洁的概括。

“巫条大厦楼顶有一个浮在空中的人,在其身周有着已经自杀的少女们的身影。这些少女们恐怕就是幽灵吧。要说事件的话就这么一些,简单吧。”

是这样吗,姑且先点点头。

怪谈的重点理解了,不过,似乎这一次我又是在结束之后才了解问题。从式刚才的台词来看,那个幽灵已经被式解决掉了吧。

橙子小姐和式相识有两个月了。对于这类话题我始终站在倾听解决部分的立场上。

与这两个人不同,极其普通的我也并不想同这类事件扯上关系。但是出于自身原因又无法加以无视,我想站在双方正中的立场是最好不过了。在这个世上,通常把这个称作不幸中的幸运吧。

◇“什么嘛,这样听起来跟三流小说一样。”

或许吧,橙子小姐同意道。

只有式的视线中渐渐孕起怒气,斜眼盯着我。

“…………?”

我莫不是做了什么让式生气的事情吗。

“哎?不过,式最初看到幽灵是在七月初吧。那么那时在巫条大厦的是四个人了。”

为了确认这理所当然的事情而试着询问一下,不过式毫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八个人。从一开始飞在空中的就是八个。我说过吧,不会有八个以上的跳楼者。因为那些家伙的情形正好是相反的顺序。”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就看到了八个幽灵吗?这不就和那个什么时候听说的有未来视的那个孩子一样了吗。”

“怎么可能。我可是正常的。只是那里的空气十分奇怪。对了,就像热水和冷水混在一起时所感觉到的不协调一样。所以说……”

式暧昧不清的话语,被橙子小姐间不容发地接了下去。

“所以说,那里的时间是扭曲的。事件的经过并非只有一种方式。到达朽坏的距离,那才是完全不均等的。去假定名为人类的一个个体,与其个体所拥有的记忆,在朽坏的过程中存在着时间差也并非没有道理吧。

一个人死去的话其记录会消失吗?不会消失的吧?

只要还存有观测者,所有物体就没有突然消失的道理。只会向着虚无渐渐淡薄下去。

人的记忆,不,应该说是记录。其观测者并非他人而是周围的环境这种情况下,如她们这般特异的人种即使在死后也会作为幻象在街上阔步。这是被称为幽灵的现象中的一种情形。

能够看到这个幻象的,是共有此记录的一部分的人……也即死去的人的友人或血亲。式倒是个例外。

总之,虽然有‘只有记录的时间流过’这种说法,不过在那座大厦的楼顶发生的情形是被放慢了。她们生前的记录还没有追上她们本来的时间。

结果是,只有回忆还活着。

在那个场所作为幻象映出来的,恐怕是被极其缓慢地播放着的少女们的行动与事实吧。”

橙子小姐点燃了已不知是第几支的香烟。

“…………”

总而言之是纵然有什么消失了,只要有谁还记得就不会真正的消失,记住本身就是还活着,因此也会被活着的什么所目击,这个意思吧。

这完全是幻觉嘛——不对,橙子小姐在最后把这个定义为“幻象”,也即是作为原本不应存在的东西来下的定义吧。

“理论上的说明到此为止,这样的现象本身是无害的。问题在于那家伙吧。虽然当时似乎是解决了,但本体仍存在的话还是有可能再重复类似的事情的。我可不想再当干也的护身符了。”

“同感啊。巫条雾绘的善后工作就交给我吧。你帮我送送黑桐就好。离黑桐的下班时间还有五个小时。想睡觉的话不妨用那边的地板。”

橙子小姐所指的地板,是近半年来从未打扫过,纸屑堆积得如同焚烧炉中一般的地方。

式理所当然地无视这个建议。

“话说回来。那家伙到底是什么。”

衔着香烟的魔术师沉吟着轻轻走近窗边。

从那里眺望着外界。

这个房间中没有电灯。室内只有从外边射入的阳光,分辨不出是午间还是夕暮。

与之相对照的是窗外明显的白昼。橙子小姐暂时无言地凝视着夏日正午的街道。

“以前,她也属于飞行的部类吧。”

香烟的烟,渐渐地同化在白色的阳光之中。

俯视窗外景色的背影。

如同渗入白光之中的海市蜃楼。

“黑桐。从高处看到的风景能联想到什么?”

突如其来的质问,将我已失神的意识拉了回来。

说到高处就是小时候登上东京塔的事情了。那时的自己想到了什么已经不记得了。印象中只是兴奋地想要找到自己的家,却终于没有找到。

“……那个,很小,是吗?”

“那是你想过头了,黑桐。”

……非常冷淡的回应。我集中精神再次试着联想其它的东西。

“……是了。几乎没有什么联想到的东西,不过我想那应该是很绮丽的。被从高处所望到的风景所压倒。”

或许是因为这个答案比刚才要认真些吧,橙子小姐轻轻地点了点头。

然后,视线依然望着窗外开始讲起来。

“从高处俯视到的景色是壮观。即使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也会觉得十分宏伟。但是呢,当一目望断自己所居住的世界时所感受到的却不是这种冲动。

从俯瞰的视界所得到的冲动只有一个——”

冲动,说过这个词后,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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