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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之境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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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能不尽快去找他。”

在荒乱的呼吸中我自语道。

不去复仇是不行的。不去停止那个逃走的少年的呼吸是不行的。

纵然非常讨厌,不去做的话就会被人知道我杀了人。好不容易得到了痛,我不想再失去。

我想去感受更多活着的快乐。

伴随着每走一步便愈加剧烈的疼痛,我向他们以前聚集的场所走去。

剧痛让我流出泪来。

但是现在,就连这种不自由也为我所深深地爱恋着。

3 痛觉残留 ever cry;never life。 /3

与鲜花分手后,我暂且返回了房间。

到了夜里便出到街上。至今为止被杀的人有五个。两天前的地下酒吧中四人,橙子说昨夜工地里还有一人。之前的四个人暂且不提,昨夜的被害者与事件几乎感觉不到什么关联性。

但是,不能认定就是另外的人所为。

干也曾说过,在夜里游玩的那些家伙之间就算只是见过面也总有着许多联系。昨夜的尸体与之前的四个人是友人的可能性很高。

“那家伙——”

忽然,我回想起与鲜花在一起的女孩。

——如同毛细血管般植根于体内的,死的气息。对于还没有用惯自己的眼睛的我,毫无前兆地看到了这个。

……那是异常的。往往比两仪式陷得还要深。

然而,那个少女是普通的。

既有着血的味道,又有着和我一样无法分辨自己处于何等境界的眼。

明明猎物毫无疑问就是她,但我却没有自信。

因为,那个少女没有理由。

像自己一般喜欢杀人的理由,享受杀人的黑暗。

追求着以杀人为乐。

如果黑桐干也听到这个会怎么想呢。

当然,会斥责我说杀人是不可以的吧。

“傻瓜。”

说出口时,我愣了一下。

这是对自己说的呢,还是对干也说的呢。

黑桐干也说过,我与以前一样。

由于事故而昏睡之前的我,和现在的我是一样的。那样的话,以前的我也是这样在夜里走到大街上,如同追求着有谁来与自己厮杀的异常者一样。

“————”

不对,不是这样的。

式没有这种嗜好。即使有,那也不应该是如此优先的事项。

不过这是织的感性。作为阴性、女性的两仪式之中所拥有的作为阳性、男性的两仪织的东西。

这个事实让我不禁产生了疑问。

过去的我之中存在着他。现在则不在了。不在了也就是说已经死掉了吧。

那么——追求杀人的意志,毫无疑问是现在的我涌现出的东西。

如同橙子所说,这次的事件的确很适合我。

因为对于这种能够无条件地去杀人的状况,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

——时间已近午夜。

乘地铁来到了陌生的车站。

在这个喧嚣如不夜城般的城镇上。

远远能够看到一个广阔的人工港。

◇与鲜花分手之后,我改变了目的地。

不知道逃走的那个人的去向。不过我想调查的方法还是有的。

与浅上藤乃有着直接关系的是被杀的四个人以及逃走的另一个人,我经常被带到他们的游玩场所去。

去那些地方向他们的友人询问的话,也就能够找到逃走的另一个人的藏身之处了吧。既无家可归,又不能向学校或警察求助的他们所能依靠的,恐怕就只有身为同类的同伴们了。

我按着发热的腹部,走在陌生的街上。

虽然在心理上对于独自进入那些不正经的游玩场所有些抵触,不过对于不断被痛和凌辱的记忆折磨的现在的我来说,这已经不过是一件小事了。

在第三家店里遇上了凑启太的友人。

在一家把整个大楼作为卡拉OK厅的店里工作的他,带着满脸令人厌恶的笑容要我跟着他走。

他从店员的工作中脱身之后,说要带我去一个能慢慢说话的地方。

通过经验知道,这个人大概打算把我带到同伴们常去的聚集场所去。这些人能够敏锐嗅出弱势人群的气息。满脸亲切的笑且气度不凡的他,已经看破了我是一个很好玷污的对手吧。

……一定是听说过我被凑启太那帮人玩弄的事情了,所以他才会这么轻易地把我带出来。

明明知道了他的企图,我却无法拒绝他的邀请。

比我大几岁的他,渐渐走向无人的小巷。

我按着更为疼痛的腹部做好了准备。

——时间已近午夜。

诅咒着不断重复的凌辱紧跟着他。

在这个喧嚣如不夜城般的城镇上。

远远能够看到一个广阔的人工港。

◇青年感觉到自己十分幸运。

凑启太那伙人和哪里的女校学生玩在一起这种事情,是凑启太本人夸耀不已地说出口来的。每周叫出来一次随便玩这种话,都成了凑启太的习惯。

对于青年来说,这完全是别人的事情。

他跟凑启太那伙人关系并不深,所控制的地盘也离得比较远。所以也没有把凑启太的话当真,不过对于这种找上门来好事还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

放在口边的好东西怎能不吃,他放下工作把她带了出来。

这个青年并非找不到性交的对象。约上四五个人一起出去玩弄女人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青年很高兴,没有联系其他同伴有别的原因。简单来讲,就是因为对方是浅上建设的大小姐。如果以曝光凌辱她的事情相威胁的话,钱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启太他们那帮人对这种事情没兴趣吗。还是说带头的那个家伙脑子不好使。不,还是说——因为脑子太好使了所以不缺钱。

算了,那种事情就随它去。

总之,青年现在的心情十分兴奋。

报酬就一个人独吞好了。所以青年没有联系同伴。

来找凑启太的少女——浅上藤乃无言地跟在身后。

不能把她带到同伴们的聚集场所。青年转向了没有人迹的,人工港的仓库街。

夜深了,已近零时。

仓库街没有人影。

街灯也不多,进入仓库与仓库之间的话谁也不会发现。

要说引人注目的,只有海浪的声音,和远远的海面上正在建设中的宽展大桥。

将藤乃带入那片黑暗之中,青年终于回过头来面对着她。

“这附近就可以啦。你想问的事情是什么呢。”

青年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实践一下当初的目的——回答藤乃的话。表现一下他那突然出手就是不够精明的美学。

“——是的。请问您知道启太他现在在哪里吗。”

藤乃弯着腰,单手按住腹部。

面部被剪得很整齐的前发遮住,看不清楚。

“不,启太最近没在我这儿露过面。那家伙连自己家都没回,老往别人家里跑。又没有手机,也没法联系。”

“不——能够联系上的。”

“啊?”

低着脸的少女言行有些奇怪。

不知道在哪儿却能联系上?

莫非这个女人被玩过太多次以致神经不正常了,他在内心自语道。那样一来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不过由于这是预料之外的而未免让人有些乱了方寸。

这也无所谓吧,青年从一瞬的混乱中清醒过来。

“哎,能联络上啊。那直接问他在哪里不就好了吗。”

“那个——启太他藏了起来不想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所以我才想去找他的友人帮忙。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都没有关系,请告诉我吧。”

“喂喂喂,等一下。藏起来是怎么回事。那家伙做了什么危险的事吗?”

少女的言行愈来愈奇怪,让他不禁急躁起来。

藏起来,是因为凌辱藤乃的事情曝光了吗。不对,那样的话这个少女不会亲自前来。

青年思考着。却找不到答案。要说为什么,那是因为他没有看新闻。

“算了。比起那个来,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又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你一开始就没打算找他?说要找启太只是个幌子,其实是想找一个新的男人!”

青年现在可不是那种亲切的笑了,而是从心底高兴起来一般的笑。

自己的运气真的很好。这样一来连威胁都不用就有花不完的钱了。更何况——浅上藤乃并不是自己这种人随便就能动手动脚的美人。高值之花与高岭之花同时到了手。这个不叫走运叫什么。

“不好意思啊,那样的话一开始就带你到我家去了。不对不对,还是说就是这种地方才比较好呢,大小姐。”

身穿黑色制服的少女点了点头。

“在那之前请回答我。您知道启太现在在哪里吗?”

“傻瓜,这种借口已经没必要了。说起来,我怎么可能知道那家伙现在在哪儿啊。”

是吗,少女抬起脸来。

凝视着那青年的眼瞳并不寻常。

在点燃了螺旋的她的眼中并没有感情。

——并不,寻常。

“……?”

没有发觉到那种疯狂的青年,遭遇了不可思议的事态。

自己的手臂不由自主地动起来。关节被扭曲了。直到扭成几乎九十度也依然没有停止——终于折断了。

“哎哎——!?”

迟到的哀叫。

青年的命运就到此为止了。

确实他的运气很好。厄运也好不走运也好,毫无疑问也是运气的一种。

然后。

在月光也无法抵达的小巷里,惨剧开始了。



“、、、、、!”

呻吟声,只剩下如同野兽般发音。

青年的双臂上已经没有了手腕。

完全如同九连环一样。或是弹射纸飞机时所用的橡皮筋。——不管是哪一种都无所谓,总之是不可能再次拥有人的手腕的机能了。

“救、救、救命、啊……!”

青年从只是站在那里的少女身边逃开。

突然地,他的身体浮了起来,右腿齐膝折断了。

血如同打翻了水桶般溅出来。沾染在仓库水泥墙上的痕迹,仿佛某种艺术品一般。

浅上藤乃依然用那双绚烂的眼睛凝视着他。

“扭、扭、扭过去了……哈哈、被扭过去了、我的脚被扭过去了、嘻嘻、啊哈哈哈哈……!”

他的话不是很让人明白。

也许只是头脑不好吧,藤乃决定无视他。

“……扭曲吧。”——自语道。

那是重复过不知多少次的发音。

不断重复的语言会变成诅咒,她的友人曾这样告诉过她。

青年伏在地面上,只有颈部还在动着。

双臂扭曲,没有了右腿。

从腿部的出血浸湿了地面。

如同红色的绒毯一般,藤乃踏了上去。

鞋沉入了血中。

夏天的夜晚很热。粘糊糊的空气裹在皮肤上,让人十分难受。就如同弥漫在空中的血的味道一样。

“——啊啊。”

低头看着蛆虫一般的青年,藤乃叹息起来。

为什么自己要做这种事情呢,不禁厌恶起自己来。

但是自己从一开始就打算这样做了。明明知道这个人对于地下酒吧的事件并不知情,但是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那时他一定会觉得寻找凑启太的我十分可疑。

但是,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他也是从一开始就不怀好意。

虽然是间接性的,不过这也是浅上藤乃的复仇。这不过是对于侵犯自己的人进行的反击。

只是,他们侵犯别人的能力与藤乃侵犯别人的能力有着明显的差别。

“对不起——因为我不这样做不行。”

青年仅剩的左腿也折断了。

这样一来就连他残存的一点意识也消失了。

藤乃低头凝视着青年依然痉挛的肉体。

现在,知道了他的感受。

至今为止一直不知道。通过他人的动作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知道了痛的现在的她,强烈地共感到了青年的痛。

那真的很令人高兴。因为所谓的活着,就是指会感觉到痛这种事情。

“这样一来——我终于能够成为普通人了。”

自己的痛。

他人的痛。

把他逼迫到这个地步的自己。给予他这种伤痛的自己。

即是浅上藤乃的优越。

这才是活着。

这就是。

不去伤害别人就无法获得生存喜悦的残酷的自己。

“——母亲大人。藤乃是不去做到这种地步就不行的人吗?”

心中涌起的焦躁已经无法忍受。

心脏如警钟般悸动着。

背上仿佛有蜈蚣在爬动着一般——“我,明明并不想去杀人的。”

“并不是这样的。”

藤乃向着突然响起的声音转过头去。

仓库与仓库之间的这个小巷的入口处,有一个身穿和服的少女站在那里。

背对着反射着暗暗的月光的人工港,两仪式就站在那里——◇“式——吗?”

“浅上藤乃。……原来如此,是与浅神家有血缘关系的人吗。”

随着不吉的足音,式向着小巷里踏了一步。

小巷中充满了血的味道,让式眯起了眼睛。

“什么时候———”

藤乃并没有把话说完。这种事情连问都不用问的。

“一直。差不多从你把那堆肉片诱出来时开始的。”

冷冷的声音,让藤乃不禁打了个冷颤。

式从头到尾一直在看着。明明在看着,却不逃开。明明在看着,却不阻止。明明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却一直在看着……。

——这个人,是异常的。

“请不要用肉片这种说法。这是一个人。这是人的尸体。”

与心中所想的正相反,藤乃出言反驳道。

因为实在不能接受式把青年贬为肉片的这种说法。

“啊啊,要说人的话即使成为了尸体也可以被叫做人。不会沦落为没有心智的肉片。但是,这不是人的死法吧。人可是不会这样死的哟。”

随着不吉的足音,式又踏过来一步。

“无法迎来像是人的死的家伙,已经不再是人了。留着头部也好没有伤口也好,被你杀死的家伙是不会以常识来处理的。被强拉出境界的家伙连最根本的意义都会被剥夺。所以,那只不过是一堆肉片而已。”

很突然地——藤乃对这个人产生了反感。

式说这个青年的尸体,和将他变成这样的自己是常识以外的东西。和至今为止面对这种惨剧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两仪式是一样的东西。

“……不对。我是正常的。和你不一样!”

什么根据也没有,什么理由也没有,藤乃叫了起来。

式很好笑似的微笑起来。

“我们是相似的同伴哟,浅上。”

“——不要开玩笑。”

藤乃凝视着式。绚烂的眼中所捕捉到的映像开始扭曲。……她在行使着自己从小就有的力量。

但是,这力量突然地淡薄下去。

“———!?”

吃惊的不只是藤乃,还有式。

浅上藤乃是由于无法使用自己的力量。

两仪式则是由于突然发生变化的浅上藤乃。

“又来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式生气了。挠着头念叨着全糟蹋了。

“要是刚才的你我就能杀的。咖啡店的时候也是这样。……够了够了,真扫兴。现在的你我可没兴趣。”

说着,式转过身去。

脚步声渐渐离藤乃远去。

“老老实实地回家去。这样就不会再见面了。”

连身影也渐渐地远去了。

藤乃呆呆地站在血泊之中。

——回到原来的自己了。

又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藤乃再一次地俯视着青年的尸体。

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感觉。只有罪的意识麻痹了头脑。

之后剩下的,只有式所留下的话语。我们同样是杀人鬼,这种告发一般的台词。

“不是的——我,和你这种人不一样。”

藤乃哭泣一般地自语道。

事实上,她讨厌杀人。

一想到在找到凑启太之前不得不重复着同样的行为,她就忍不住颤抖。

因为杀人是不可以被原谅的。

那才是她真正的心情。

……血泊中映出她的嘴角,正在微微地笑着。

痛觉/残留3七月二十三日的清晨,我终于来到了凑启太藏身之地。

根据从他的友人处得来的情报,他的行动范围的界限以及凑启太这个人的禀性来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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