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公子难求-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累死累活的回到院中,念及救来的人,苏婉之忽然又来了精神。
不知道自己那药到底有用没用,人又救活了没。
苏星也对这事很是关心。
于是主仆二人一合计,带着晚膳去了那空置的院子里。
没料对方还是没醒。
和衣躺倒,神情静谧,犹如已沉睡千年万年。
若换一副皮囊,苏婉之或许还有欣赏一下美人酣睡的景象,此时却是又失望又觉得无趣。
和苏星对坐在红木书案边,苏婉之打开食盒,里面的菜肴大多是苏星开小灶做的,几碟小炒,一碗清汤,虽然简陋但菜色比之祁山的大锅饭显然要精致不少,光是色相就叫人食指大动。
苏婉之当即不客气的大快朵颐起来,反正也无外人,苏婉之吃的很是畅快。
对面的苏星同样毫不客气,筷子夹的甚是豪放。
食物的香气随之四溢。
就在此时,苏婉之隐约听见耳边微弱的人声,有些沙哑,很是孱弱。
又扒拉了两口饭,那声音依然在侧,挥之不去。
背脊觉得发凉,苏婉之吃饭的动作顿了顿,慢慢诧异回头。
床上的人还躺着未动,但声音确实是从那传来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声音在耳边,仿佛是:“饿……”
三六章
空寂的院落杂草丛生,虽已是入夜,地面仍有热气灼烤,炎意浓浓。
门房紧闭,自外窥不见灯光,只能隐约可见莹芒扑朔,仔细却又辨不清晰。
若是此时有人路过只怕就会嗅到几缕淡淡食物的香气,极勾人食欲。
苏婉之掂量了分量,拨弄食物进食盒另一侧的盘中:“喏,这些给你。”
而后,苏婉之苏星两人都看向那个才清醒的书生。
书生看了一眼盘里的菜,微低下颌,道:“多谢小姐了。”声音低而细弱,文质彬彬也透出些恭谨,书生气十足。
说完,握起筷子,毫不客气的开始用餐,动作斯文矜持。
苏婉之瞧着碗碟里的饭菜,说不出的郁闷。
本来两人份的食物分成三人份明显就有些不足,而且……对方这个态度未免太过从善如流了吧,好像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一般。
默默无言的吃着饭,苏婉之和苏星对了对眼神,又扒了两口饭,终是按捺不住问道:“这位……额,公子……敢问尊姓大名是?怎么会这个时候落在……”
书生并未急着回答,等口中和筷上的菜肴都吃尽,才喝了一口茶细声道:“在下姓萧……谢,单名一个字宇,字子让。”微垂下头,额前的发丝半垂,似乎是要掩盖住眸中的暗淡:“在下本打算赴明都赶考,未料路遇劫匪,与书童失散,又被贼人追至此地,多亏小姐相助,在下不胜感激。哦,对了,不知小姐可否看到我带的书籍?”
书?
苏婉之想了想点头:“我是有看到书,就在你身边的一个背囊里……”
谢宇忙抬起头,平凡无奇的眼睛里露出希冀之意,音色里似也含着殷切:“小姐,可否带我去取回?”
“取回?”
苏婉之带着歉意的摇头:“这里是祁山,你的书都丢在祁山山腰,现在守卫重重根本下不去。”
“那该怎么办?”
顿了顿,苏婉之才拿手指指向自己,疑问:“你问我该怎么办?”
谢宇颔首。
苏婉之摊手,神情无辜道:“你问我我又问谁?我那日也是趁着山庆之节偷跑下去的。”
“在下也不知……”
谢宇忽然按住胸口,以手覆唇,剧烈的咳嗽了两声。
手掌松开,几块殷红的血迹浮现于掌心,看得人触目惊心。
苏星似乎想起什么,“啊”了一声。
两人都看向苏星。
苏星半捂住脸,退到苏婉之身后,道:“没什么,奴婢怕血。”
说话间,偷偷拿手指戳了戳苏婉之。
自家侍女怕不怕血苏婉之自然知道的清楚,略一想就明白苏星刚才反应……这丫头只怕以为谢宇咳血是因为方才她们在谢宇昏迷时喂的那碗药。
想到这,苏婉之忍不住朝谢宇看去……咳咳,她们那药真的没问题么?
谢宇蜷起手心,唇边血迹犹在,脸色在莹莹烛光下倒也看不出什么。
他歉意一笑:“抱歉,吓到小姐的。之前在下被追击的时候曾被劫匪以掌重伤胸口,所以可能伤及肺腑,修养些日子许就好了。”
听完谢宇的话,苏婉之稍微心安一点,虽然心里还是难免有那么点心虚。
好歹人是她救来了,送佛送上西,救人救到底。
打量了一下对方那小身板,要是再咳出来点血,搞不好真的就一命呜呼了。
“算了算了……谢公子你就先呆在这里吧,书什么的,这里也不少,都是我哥哥的,你可以先看着……反正你身体现在也不好,又身无分文,随便下山出了什么事也难说……等过过有机会我就送你下山……”
谢宇并无异议,边听边点头。
最后一拱袖,站起身,长揖道:“那就麻烦小姐了。”
许是谢宇那副朴实的样貌所致,这番举动做起来显得十分的诚挚,连带着那平实的容颜落进苏婉之眼里也瞧着顺眼许多。
回自己院子的时候,苏婉之不禁感慨:“果真还是长得一般的人可靠谦逊些,长相稍微出挑些,人就变的傲慢无礼……”
苏星却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一路上一直冲着苏婉之叨念。
“小姐,那个谢公子吐血……真的不是因为我们的药么?万一他真的出了事……”
驻足,苏婉之用手指弹了弹苏星的脑袋,眉眼舒展笑:“别杞人忧天了。”
“可是,小姐……刚才他吐血的样子真的好可怕啊……”
转过身,苏婉之歪头视线在苏星的身上来回扫:“说起来……你怎么这么担心他,莫不是心动了?唔,我倒是没料到,原来我家小苏星喜欢这样的……”
狠狠跺脚打断苏婉之欲言又止意味深长的话,苏星怒道:“小姐,我哪有,我喜欢的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大男子汉……小姐你才……不不……我就是不喜欢这样的、这样的小白脸……”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苏星连忙改口。
蝉鸣聒噪,热意带动烦躁。
一时间,苏星忐忑地望向苏婉之。
虽说苏婉之寻常日子还是会同她说说笑笑,可是一旦提及姬恪或者苏慎言的事情,总是能看见苏婉之的神色不自觉的暗淡下来。
就像个伤疤,不去碰可以当做不存在,一旦碰到,就会裂开,露出疮痍满目的伤疤。
她家小姐,始终忘不了姬恪,就像她始终忘不了大少爷的仇一样。
苏婉之眨了眨眸,方才调笑苏星的笑意不知不觉褪去了些许,音色染上落寞:“我是喜欢啊。”
“喜欢谁,不喜欢谁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倒也真想能控制自己……”
掌心触上苏星不自觉低下的头,坏心的揉乱发丝,苏婉之扬唇轻笑:“好了,傻丫头,没什么好避讳的,喜欢谁又不丢人……你要是真喜欢,我认你做干妹妹,不论身份相貌嫁给他都是绰绰有余……”
“喂……小姐,我真的没有喜欢他……”
苏婉之仿佛没听到一般,手指抵唇,思忖道:“不过,这谢宇单从身形来看还真有点小白脸的气质……后面这些日子,他说不准就靠我们提供食宿了,那……小姐我这算不算养了个小白脸?”
******************************************************************************
炎热的夏日里,即便是夜也依然带着暑意,漫步至院子中,方方正正的院落里,有一方水井,井口极深,带着微微的寒气,边缘是一个取水用的压水阀。
他握紧把手,用力压下。
涓涓细流自竹管一头流淌下,清冽而微沁。
垂下头,把手心递去,手指轻搓,掌心的红色污迹一点点被洗褪,手掌也再度变得冰凉。
方才吃的太快,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他看着自己逐渐被洗的洁白的掌心,若有所思。
血袋也许还是要继续准备的。
“公子,茶好了。”
他若有若无的应:“嗯。”
身后的人走近,稳稳端着的盘中,一杯清茶置于其中,透过清澈的水波能看见舒展的叶片在杯中游动,时起时伏,宛如一叶扁舟,一缕茶香也随之逸出。
他接过茶杯,被水浸染的冰凉的手掌被茶水熨烫,指尖的青白再度变回淡粉。
低头抿了一口,温暖之意顺着口中流淌进胃。
心口却始终还是冰凉。
无论怎样恶劣的环境,他都能适应,也能甘之如饴,唯独不能舍弃的只有茶。
若问及缘由,他自己也记忆不清,只能说是……唯习惯耳。
茶香浮于鼻端,他继续垂首品茗,浅浅啜了一口。
“朝中有消息传来么?”
“有。尚无任何异动。”
捧杯回屋,放杯于桌前,他抬头看向书架上整齐堆叠的书册,抬手随意勾下一本,信手翻阅。
他忽然想,来这里已经几日了?
苏婉之在这里,看样子过得不错……并不如他所想。
那他又究竟是为了什么上祁山的,微闭目,他可以给出无数个理由,但最深处的缘由,却是连自己也想不明白。
也许他知道,也许,他只是不愿意承认。
刚想和上书,一页薄薄的信封自书中飘然而落。
他弯腰拾起。
信封上是很幼稚的笔迹,潦草而凌乱,分辨了好一会才认出信封上所写的内容。
哥哥亲启。
亲启两字黏在一起,几乎分辨不出。
不知怎么,他失笑出声。
亏得字都写成如此了,还知道要信封上要写亲启二字。
他从来不是君子,坐在榻上,展开信,艰难的阅读起来。
信的内容很简单,是说师傅又罚她如何如何,边咒怨边期待,最后嘱托自己的哥哥给自己带些零嘴。
片刻后他起身,又勾下两本书,从中寻到另外的信,不知哪来的兴致,夜色沉沉下,对着这些孩童的呓语,固执的看了下去。
可以从中看出,笔者于遣词造句上的天分实在有限,信笺上的内容不止短而且大多十分无意义,寥寥几句的内容,撒娇有之,求助有之,告状有之,谴责有之,可他不知不觉,就看完了厚厚一沓。
随着年纪渐渐长,字迹好了些,除了内容以外叙述上毫无进步。
然而,只从这些信笺中,他却莫名的感觉,仿佛眼前有个少女生动的在他面前一点点成长。
自幼年到少年。
一颦一笑,宛然在侧。
纸上少女的笑声恍惚在耳边响起,像是要破纸而出。
理智告诉自己,这种举动十分无意义,甚至不若去读些国策兵法,却控制不住眼睛和手指。
夜深,祁山的更鼓一声声敲响,显得十分渺远。
他被唤回神,抬手想取茶。
触手却已经凉透。
看了太久,原来连茶水凉了都未曾发现。
三七章
祁山闲暇时间的守备实在不怎么好穿越,于是谢宇就这么暂时住了下来。
三餐或是苏婉之或是苏星送进院中,谢宇一概来者不拒,有便吃,若是忘记送了,也并不抱怨,只安静读书。
谢宇作为一个身无长物的书生,身上唯一有点价值的就是一肚子才学,说起话来皆是侃侃而谈,状似随意,言辞间却又显得落落大方,不知不觉就诱人听他说下去,谢宇尤其擅长说地方风物,寥寥数句,就将一地之特色尽数道来,再配上他随手所作的画作,登时那景色便仿佛现于眼前,很是引人入胜。
苏婉之和苏星听得津津有味。
谢宇见状,便说无以为报,若是愿意,他可以教两位小姐作画。
琴棋书画这等雅事一向是苏婉之的软肋,更何况她还有偌大片的后山要扫,小师弟容沂要应付,哪里有时间学,于是这个条件也就变成了谢宇教苏星作画。
虽说苏星也不见得有多爱作画,但至少也能打发些时间,不至于在山上无事可做。
总体来说,苏婉之对自己养的这个小白脸还是很满意的,除了三餐谢宇几乎没什么其他的要求,整日所做也只是呆在苏慎言的书房里看看书写写字,性子比她见过的明都子弟都还要沉稳些。
……沉稳好啊,总比那些浮夸子弟来的可靠。
虽说相貌不出众,但这也不是最重要的嘛,长得好又不能当饭吃。
苏婉之偷看过他的字,谢宇惯用左手执笔,上身稍倾,背脊挺直,姿势很正,握笔的手指清瘦有力,写出来的字虽说比不上名家名作,但字迹恭敬严正,一丝不苟,想来做个账房先生也是不差的,这样的人,配她家苏星其实真的还不错啊。
打着这个算盘,苏婉之连续给谢宇送了几餐的饭,边送也边考察。
谢宇好脾气,任由她看也并不说什么。
不知是不是自己捡来的缘故,苏婉之越看越顺眼,本来还担心谢宇身体不好,但那日之后也没再见他吐过血,也许那口其实是淤积在胸口的淤血也不定。
苏婉之放下心,看着谢宇隐隐就有种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理。
她还不知道要在祁山这鬼地方呆多久,如果一辈子回不去,总不能让苏星也陪着她一起孤独终老。
这几日她常见苏星一脸欣喜拿着新画的画给她看,对着画指指点点,告诉她哪里用了什么笔法,哪里有是如何画出的,虽然她尚未从中看出画的是什么,但瞧着苏星的样子,该是应该喜欢画画的,自然也该是喜欢教她画画的人。
于是,后面几次去苏婉之就一直想着怎么和谢宇搭搭话,问问他可有婚配,对娶妻方面有什么要求,觉得她家苏星如何。
却不料,第一句话却是谢宇先问出的。
“苏小姐为何都来得这么迟?”
苏婉之下意识的就接了一句:“我还有后山要扫呢。”
停下握笔的手,谢宇抬眸看向苏婉之,眼神里似乎有些诧异:“扫后山?”
隐隐也觉得被分配去扫后山是件挺丢人的事,但既然说了,也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说谎。
苏婉之还是点点头:“是啊。”说完又愤愤道:“都是祁山那个老头子的错!”因为对方并不熟悉,所以苏婉之不加掩饰的向谢宇连珠炮似的抱怨了起来,甚至到最后都有些手舞足蹈了起来,眉目间却是神采飞扬。
不知不觉间,谢宇搁下画笔,看着对面的女子,久久,只是听并不言语。
女子并未发现他看向她的目光,但他还是微垂下的眼眸。
视线最终落在书桌一侧的抽屉边缘,抽屉里放着厚厚一叠的信。
信里的小女孩也曾这样抱怨过。
******************************************************************************
用布巾擦了擦顺着脸颊流淌下的汗水,苏婉之轻吁了一口气。
懒得计较形象,撑着笤帚就坐在了地上。
苏星陪了她一些日子,但是论体质苏星差她远了,苏婉之不忍心就硬逼着她先回去了。
然而,虽然苏婉之习过武,抵抗力要强些,可眼下的天气还是热的,火辣辣的阳光照射在皮肤上也还是让人受不了的,苏婉之本身白皙的肌肤也渐渐有向蜜色转变的迹象。
容沂知道后,也曾嚷嚷着要让计蒙给苏婉之换个任务,不过被苏婉之一个暴栗坚决驳回了。
她并没有自虐的倾向,只是一来上回偷着去泡澡已经麻烦了计蒙一回,她可不想欠太多人情让人觉得她是走后门来的,二来,虽然又累又热,也不是完全无法忍受,连日下来,苏婉之觉得自己的身体强健了不少,再说就连莫忘那样资质普通的人都能勤勤恳恳的扫地,为何她就不能。
再者,这些日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莫名其妙的人在她的院子前面的晃来晃去,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还总说些十分欠揍的话,毕竟是在祁山的地盘她又不敢太过放肆,惹不起只好躲了再说。
叹了口气,正当苏婉之准备把布巾塞回去,站起身继续扫地的时候。
忽然耳畔响起了另一阵“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