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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腹黑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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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感情一点点的升温。
虽然,这期间,苏子叶病发多次,偶有些记忆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却并未影响到她对他的感情。
三个月之前,叱咤将军以西戎国带兵进犯为由,请旨从南往西北调兵。西戎国虽然并没有真正的打过来,远在京城的伪皇帝凤帝得知单宗泽和耶律骅寻人的部队正往香宛国进军时候,他冠冕堂皇的恩准叱咤将军调兵遣将,为的是和单宗泽撇清关系。
叱咤将军能调的兵不得超过三万,叱咤将军本就有十二万之多的兵将,如果十二万皆是进京击倒伪皇帝,那么天憧关便会成为西戎国进犯的致命弱点。凤帝准允调来的这三万足以守住天憧关。
初夏的气息刚刚到来,整个军营中却进入了紧张的气息中。
盛春悦依旧带兵训练,天恩却在营帐中看着兵书。岳予鸽时刻陪在天恩身边,喜欢静静的守着他。
而苏子叶最后成了孤家寡人,没人陪,没人理。
这日,盛春悦早早起来去了操练场,她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经冰凉。她迅速起身,看了眼衣架上他的铠甲,嘴角一扬,快步走至他铠甲边。盯着这身铠甲傻笑了片刻,她轻轻呢喃:“春悦穿上它一定很帅哦,那我呢?”呢喃完后,她便将他的铠甲穿了起来。
说实话,苏子叶这小身板怎么都撑不起盛春悦的铠甲,但她还是要穿,戴上盔帽,拿上佩剑便往操练场去了。
十来万的人正在“哼哈”操练着,却见一个人拖沓着衣服从远至近慢慢走来,盔帽有几次都差点掉下来,最后她不得已一手扶着盔帽,一手紧紧捏着佩剑……
士兵们的注意力在苏子叶身上,可手上招式的姿势依旧没有变。他们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任何事儿都不能将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因为多次被她害而受到严厉的惩罚后,他们便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从不去管那个奇怪的女人,今日亦是如此。
然唯一一个没有止住自己好奇心去看她一眼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个女人的亲亲相公。他见她那副滑稽的模样,笑了。命令了叱咤将军继续操练士兵,他便快步的走至她身边,不给她思考余地的将她抱起,往回走。就连盔帽掉了他都没有管。
“怎么穿成这样?”这一身铠甲打扮怎么也掩盖不了她的本性。却更加透出她的阴柔之美。那双水灵的大眸闪烁着期待却也有苦恼,总是令他别不开眼。在这铠甲下,更是衬托出她的身体,那么的单薄矫小。
“一直央着你穿,你不穿。”她一脸的委屈相,幽怨的看着他:“你若不穿,我穿给你看嘛。”
盛春悦抽出了下嘴角,低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穿它的机会很多,何必这时候穿。”
“就只是单纯的想要看看你英俊的模样嘛,非要我说出实话来,真讨厌。”苏子叶不满的瞅着他,又越过他的肩膀看他背后气势磅礴的军队,目光暗了下来:“真的有一场血腥要来临了吗。”她总觉得战争对她来说遥远不过,却未料她也会经历。
盛春悦身子僵了僵,看她的眸子却温柔了下来,带着满满自信道:“留的是凤子祯的血。”,盛春悦这般自信的说,她只有信任。可是信任的背后,苏子叶却又满是担心,战场无情,血戮不断,刀剑无眼,如盛春悦和天恩有什么不测……
本是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的她,此时的静默却让他心疼。“我不能保证自己能够一点伤不受的回来,但我保证这条命是你的,生死回来由你定。”
苏子叶深眸看着他,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将头埋入他怀中:“我生你生,我死你方可死。所以我要长命百岁,你也要跟着我长命百岁。”
“女人,肉麻的话听多了,怕是我会沉浸在温柔乡不想去打仗了。”盛春悦眸子越发的温柔起来,对她的宠溺是日益增加。
苏子叶呵呵干笑道:“如果不用打仗就好了。”盛春悦不语,很多事儿是难以预料的,假使有谁有先知能力,也不定能阻止战争的发生。
回到营帐,盛春悦便要苏子叶换了衣裳,换衣服期间他听到她肚子叫了,嗔怪的看了眼她,而后默不作声的出去,回来时候带了些岳予鸽做的兔肉饼:“以后吃了东西再出去。”
苏子叶换好了衣裳点头,喝了口茶水便就着饼吃了,“上战场时候,带着我吗?”
“你觉得你那点功夫能做什么?不觉得会成为累赘吗?”
苏子叶不满的噎下一口东西,瞪眼说:“你说实话,我的能力你是看的上眼的,这几个月我这么努力你不是没看到!”一到得空她便让人教她,每次都女扮男装乔装后和人实打实的干架,十次至少六次以上她都是赢的好不好!
“嗯,之后呢?你一个女人就能上战场了?”她的能力,她的功夫进步非常大,但他怎可能带着她一起攻打京城?刀剑无眼,她若受伤,他怎可还有心去作战!
苏子叶叹息一声,小口咬着饼,道:“女人上战场怎么了?你在鄙夷女人!”
盛春悦摇头不语。
“我想站在你身边,和你一起,生死不离。”看他淡然的模样,苏子叶糯糯的说了句。
盛春悦眼眸顿然亮了下,微笑:“你确定要和我生死相随,半寸不离?”苏子叶点头如小鸡啄米:“嗯嗯……”
“好,问过天恩再说,他若同意,我便没有意见。”或许将她带在身边,他会更安心一点,但天恩若反对,他到也乐得。毕竟事有两面性。
苏子叶见他答应,天恩那儿还不好说吗:“我英俊的相公,就知道你最好了!来来来,亲一个!”说着她就绕过桌子靠近他,满口的油渍都不顾,直往盛春悦脸上蹭。
盛春悦一侧头,对上她的唇,轻轻的咬了下,而后推开她:“兔肉饼就是好吃。”苏子叶嘿嘿一笑:“那我喂你啊。”说罢又凑上嘴去,以为盛春悦不会靠近,却未料他将她猛的拉了过去,从她口中夺取了美味的兔肉……
营帐外,天恩迈着缓慢的脚步心绪惆怅的离开……
他们,如此幸福,而他孤独一人。他如再狠心,再对她念念而放不下,便是打破她的幸福。可他心中的那抹疼痛怎么也消散不去。如果可以,他宁愿不要爱上一个最终不是他女人的女人。可是,多年前他怎会料到,自己认为一定能够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却成了他流落在外的兄弟的妻子。
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说过的话:性顿,情毁一生。
脚步停了下来,地上一双雪白的狐皮暖靴停在他眼前。他缓慢抬头,怔住。
她甜美的笑容竟毫无预兆的闯入了他的心里。
“天恩,你心情不好吗?”岳予鸽轻微蹙了下眉,嘴角却依然上扬:“方才我去给盛春悦热了点东西,回来就不见你了,你还没教我写完那个字呢。”
天恩面色淡然,眼眸却深似海,泛起点点波澜。“累了,就出来走走。回去吧,教你写完那个字。”今日,教她写的是一个“愛”字,她写了很多次没有写好,字中间的那个心字总是被她扭曲了,整个字体看起来很难看。
岳予鸽开心,过来拉住天恩便往营帐走去,苦恼的说:“子叶告诉我,没有爱便写不好这个字。你说是真的吗?”
天恩抽搐了下眉毛,她是得意于自己的字好看,再拿来打击岳予鸽的吧,她那点炫耀毛病还是怎么也改不了。而岳予鸽却真将她的话奉为神话了。
“你怎么不说话?还是你也这般认为?”岳予鸽咬唇,更为苦恼:“如果有爱才能写好这个字,那我该如何得到爱呢?子叶说,男女之爱才可以呢。”
天恩一愣,苏子叶果然是个祸害,炫耀最终的目的是让岳予鸽得到什么“真理”。
“别听她胡说,习字是需要心境和耐心的,如果一味求于成,便不成。放开心态,秉着‘平常心’的原则去写,你会写好的。”他已经不敢侧目看她了,因为他担心她侧过脸对他说:“不如你我相爱,助我写好字吧。”跟苏子叶混出来的人,一般想法都很怪异。尤其是岳予鸽这个单纯的人。
“噢,这样啊。”岳予鸽琢磨了下天恩的话,点头:“嗯,那我放开心态,一定将这个字写好。”
天恩点头,“待此战以后,我给你准备个教书先生,慢慢学。”岳予鸽不解:“你做我的老师很好啊,为什么还要找一个?还是等战后稳定了,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是……”他侧过头看到她眼眸中的不解和委屈,心莫名其妙的软了下来:“只是以后时间会很少……”
“那就是说你还会教我的,对吧。”他忙,她知道,她也不会在他忙的时候找他,她有分寸。
天恩犹豫的点头,以后的事儿以后说。岳予鸽越发的开心起来,走着走着便哼起了小曲儿,是他熟悉的《祝福》。他们之间的曲子,她将它送给了岳予鸽。
天恩心中的惆怅莫名变成了淡然,彻底的放开吧,他该放开了。身心,皆放开。
“你为什么会那么听苏子叶的话?”
“因为她很像我母亲啊,多年前我母亲都会这般谆谆教导我的。”岳予鸽诚实的回答。
天恩闷笑出声,岳予鸽其实真的挺可爱,有时候他都会被她的言语逗乐。“你知道子叶要是听到这话,她会如何吗?”
岳予鸽依然诚实摇头:“如何?”
“恨不能杀了你都有可能。”被人当成母亲级的人物,该是苏子叶的荣幸吧。
岳予鸽惊恐:“子叶不会这么做。”天恩笑:“前提是你这话不能跟她说。”岳予鸽点头,她也信天恩的话。
“快走,你写字我看书。”天恩微笑着快了两步,岳予鸽随后跟上。
进攻京城一事不论失败与否,他们如此看书习字的机会,都不多了,抓紧此时机会最好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回家了,我会努力日更的,努力努力~~~~
天恩无情
盛春悦和天恩的军队陆续从天憧关出发,盛春悦用分段而行的法子,每日走一万,尽可能减少引起的注意且增大粮草的供应的时间。十多日军营中便少了十几万人。驻守在天憧关的人便是新调来的三万,在外界看来,天憧关依旧是十几万的气势,西戎国的探子亦是并未发现天憧关的变化。
天恩做前五万主帅,带着头一万人先行,后四万每日一万陆续跟上。
岳予鸽本被天恩推给苏子叶,说留下照顾苏子叶这个偶尔会毒发的女人。苏子叶强烈推掉说:“亲人大叔,你要让我这个身带剧毒的人担心你的安危吗?让岳予鸽留在你身边吧,我会放心一些。”
天恩对她一会儿一个称呼的态度完全是一脸的苦笑,既是她这么关心他,他也便应了,将岳予鸽带在身边。当岳予鸽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竟有一点点的安心之感,这一点点感觉让他莫名,但他很快将这点莫名的感觉打消了。
盛春悦和苏子叶将天恩送走后,过了五日便带着一万人马跟上了,而后每日陆续跟来的人马前后衔接起来,叱咤将军主后,近二万人马同时出发。
因是暮春接近初夏,天并不算热。然苏子叶的病情却越发的不稳定起来。每隔十来日便有一次毒发。越发接近京城,她的病是越发的严重。此时即使饮狼血都减轻不了她的疼痛。
苏子叶终是挨到在京城百里外驻扎建营的时候,她心里一直有一个念,那就是一定要陪着盛春悦将京城攻下来。如果没有看到天恩夺回他的皇位,没有看到那个所谓的凤子祯下台,这些日子的痛苦不是白忍了吗!?
当京城郊外驻扎起了军营的时候,凤子祯并没有慌乱,而是越发的镇定起来。他登极不到半年时间,朝中人并不真心服从的人多,百姓之间的传言亦是不断,但他依然挺过来,坚持守住这个得来不易的江山。
自从得知天恩未死并且带着部队来京的时候,凤子祯便着人通知泽瑞国皇帝,他的准岳父。并与其商计,在天恩部队在皇城之外驻扎之后,要泽瑞国的部队在规定时日内将天恩的军队围起来,天恩想要来个瓮中捉鳖,那么他凤子祯要来个反瓮中打鳖。让泽瑞国的伪装人马从后天恩的弱部将他们打个片甲不留。
京城内的百姓皆是恐慌不已,城外天恩皇帝以打倒伪皇帝要攻打京城,而城内的凤帝却以守颜氏江山为由,抵抗夺人皇位的天恩,死守皇城。民间早有流传说凤帝并非颜氏皇族,而是因计夺取了颜氏天下,百姓被凤帝所蒙骗,可这完全只是流传,并没有真凭实据。以至于百姓凌乱犹豫于该信任谁,到底要不要拿起武器抵抗城外的军队。
白日里,京城内外,烽烟蔓延,却气势冰冷。夜间,烽火连天,火光不断却越显气势紧张。
城中百姓日不得行走,夜不得安眠。只期盼着这种被逼迫的日子早些结束,不管谁做皇帝,能给他们带来安宁便是好皇帝。
……
“子叶?”盛春悦本和天恩在书案前看着地图,筹备着从京城的几个门攻入,盛春悦因偶尔会看一眼坐在一边看着他的苏子叶。当她蹙眉时,他担心的叫道。
岳予鸽将自己的目光也从天恩的脸上转移到苏子叶身上,惊讶到:“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乍看苏子叶脸竟煞白的令人担忧。天恩和盛春悦快步走至苏子叶身边,“岳予鸽,去准备狼血。”盛春悦却伸手阻止:“不用了,饮狼血对她已经没有用了。”
天恩担忧疑惑不解的看着盛春悦慢慢将苏子叶圈在怀里,他淡然的模样在天恩眼中却是不祥的预兆:“为何?”
“来京路途的这两个月中,她频频毒发,狼血无用。”盛春悦缓慢收紧圈住她的手,头不停的蹭着苏子叶的脸颊,她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而她却依然牙咬忍着。
她紧蹙的眉越来越高,红唇欲滴血,她那白牙似是要将唇咬破……
盛春悦伸出手来,轻轻的放在苏子叶口边,小声说:“子叶,听话张开嘴来……”他宁愿她咬破自己的手,也不要她将自己的唇咬破。
苏子叶一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一手紧紧拽住盛春悦的衣袖,摇头艰难的喘息吐出两个字:“木头……”盛春悦回过神,看了眼苏子叶自己给自己准备的一个木头,对天恩道:“榻上那个木头帮我取来。”天恩麻利的很快将木头取来,心中却满是疑惑。
盛春悦将木头放至苏子叶口边,苏子叶便一口将不过三个指头宽的木头咬在口中。狰狞的表情早已让她失去了原有的可爱面容。“她这样坚持很多次了,饮血已经没用,又没有解药……”盛春悦并未发现自己说话声已经带着哭腔看,然他眼中的泪十分不忍的落了下来。
天恩已经背过身不忍看着苏子叶痛苦的模样,他恨不得此时挖了单宗泽的心都要将解药拿来,可是……
岳予鸽泪如雨下,一手紧紧捏着苏子叶的衣袖,小声叫道:“子叶,子叶……你会没事的一定会。”苏子叶咬着木头抽搐了下嘴角,目光投向盛春悦,算是笑了。然她笑的动作都牵动了她的胸口,虫咬的感觉越发的明显,更有甚者,她觉得那些虫子要破胸口而出,要穿透她的胸膛。
抓着盛春悦的手几经松紧,双眼因疼痛而如血般的泛红,蓦然瞪大了眼眸,顿而无了神色,下一秒却紧闭了起来……
“子叶!”岳予鸽见苏子叶毫无预兆闭目,心跳立刻停顿了下,惊叫了出来。天恩猛然转头:“盛春悦,苏子叶怎么了!”抓着盛春悦的手已经垂了下来,她口中的木头也随之掉入他的怀中。看着盛春悦的表情,他退了两步:“别告诉我……她,她……”
“她没事,每次忍过去后,她会沉睡,跟死了一般。”盛春悦终是感觉到自己说话竟是泣不成声的样子,他仰起头,将眼中的东西逼了回去,强笑道:“我希望她身上的蛊毒能够转移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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