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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汉-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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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的下属。 或许,当初他被任命为两支入关队伍其中一支的主帅时,他仍没有独立的个人意识。直到这一路没有依靠项家的一点借力,辛辛苦苦也走了过来,才让他对自己作为一军的统帅有了一点信心,而成功的首入咸阳,更让他开始隐约感到,他与项羽之间应该是平等的关系。于他有恩义的是项梁,而非是项羽。 但是地位上的渐趋平等,并不意味着他就有着可以与项羽抗衡的实力。项羽麾下集中了各路诸侯人马,号称四十万人,还有锐不可挡的项氏铁骑。反观他,虽抢先进了咸阳,手底下满打满算却仅有数万人马,即使派人整编了蛲关的那几万秦军,拼凑在一起,也不过十万而已,几乎不堪项羽一击。 而项羽封章邯雍王更让他感到不安。雍,自古是秦地的代称,在还没有任何起义军入关的时候,项羽就将这个封号给了章邯,这几乎就是在暗示,关中是他的,即使要给谁也得通过他的同意不可,那么刘邦抢先进了咸阳,岂非是打乱了项羽所有的如意算盘,怎不令他恼火。更何况刘邦还一时糊涂派兵去守函谷关,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就那几千人马能守得住函谷,挡得住天下无敌的项羽吗?这下算是彻底惹怒了项羽,刘邦的处境也立时岌岌可危起来。 于是,在项羽尚未赶到的那几日里,刘邦整日拉着张良、萧何、郦食其等几名信得过的谋士商议着如何应付这一危机,想是还没有商量出多少好办法,没过一两天,他就心火上升,嘴角嘹起了一串大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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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章 情义
回灞上后,我着意低调行事,对男人们商量的大事一概不闻不问,除了私下听听审食其按时报来的一些消息外,全部精力都放在伺侯刘邦衣食起居上。每天亲自下厨,变着花样给刘邦弄吃的。赵姬是在秦王宫里长大的,针线上的功夫尚可,但说到饮食可就一窃不通了,王宫里又哪用得着自己做吃的。好在她听话得紧,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搭把下手也似模似样。 看刘邦火气旺得很,我便让人到渭河边捉些绿头野鸭子,配些几味降火的中药,用陶罐小火慢炖了,每日都吃上一碗,几天下去果然看着他滋润了些。 我这小灶的美食当然不是军中大灶可比的,没过一两日,一些近乎些的将领都借着各种理由在用饭的时间过来找刘邦议事,既然来了,自然就坐下开吃,到后来,索性连张良都蹭了过来,实在是让我哭笑不得,只好又让刘邦找了几个小卒做做粗活,这才勉强把大伙儿的胃口给填饱。 由于我这般刻意的对军务不闻不问,只管着家长里短的一些琐事,感觉刘邦看我的眼神一天比一天柔和起来,只让赵姬在他帐里侍候了一夜,便又夜夜宿在我的帐中,和我说些家里人的话题,比如家人到蜀中以后怎么样啦,又比如秀儿、如意和刘肥在彭城的情况,唯独不谈军政上的事,就像是一对小家子的夫妻在闲话家常。从沛县一起出来的那些兄弟们来蹭饭时也不再称我吕公子,都像以前一样“三嫂”、“三嫂”的喊着,大伙儿热热闹闹的哄在一起,好像又回到了当年沛县家中的情景。 但我心里却知道,我和刘邦永远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回到灞上也不过数日,便传来项羽军至戏西鸿门的消息。当时刘邦正在用晚食,听到斥侯回报,脸色刷的一下变了,手中的竹箸也微微有些发抖。凑到帐中用饭的那些将军和谋士们也都停下了咀嚼,同时将目光投射到了刘邦身上。 我轻轻取过刘邦手里的竹箸,微笑了一下,道:“夫君是不是有事要和将军们商量?” “噢,是啊。”刘邦醒觉过来,转头看了我一眼,起身沉声道:“击鼓升帐。”说罢,取过头盔,迈步向外走去。旁边侍伺的短兵喏了一声,飞快跑了出去,不片刻,便听得升帐鼓响起。那些将军们早就丢下了竹箸,此时也纷纷起身,整束盔甲,急急向中军帐而去,片刻之间便走得一个也不剩。 项羽终于来了,这历史上最著名的一场胜宴也该拉开了吧。我垂首默想着曾读过的那篇著名的《鸿门宴》,淡淡地笑了笑,真是期待啊。 ----------------------------------- 我不知道刘邦和一干部下究竟讨论出了什么。其实真要面对项羽这般的绝对强势又能有什么办法可想呢?但刘邦很晚才回到帐中,躺在榻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素来是沾枕即眠的人,像这么辗转反侧,我还只在雍齿叛他的时候见过。 说起来,他和项羽也有那么一点兄弟情。不管项羽心中是否真的瞧得起他,但在盱台的那些日子里,我能看得出他是真的当项羽是自己的好兄弟。后来又一起出军,那时他和项羽一路,想必两人也处得不错。项羽在战场上的厉害,他是曾经亲眼见过的,和那样一个战场杀神对敌,正常人都会感到不安的,何况这个杀神还曾经是他的兄弟,而如今却要和他翻脸了。 他的心中,想必既有面对强大敌人的恐惧,也有一世兄弟最终却翻脸成仇的难受。 将至三更时分,帐外忽然传来轻轻的呼唤声:“沛公,沛公。” 刘邦原就没睡,一下子坐了起来,喝道:“谁在外面。” “沛公,是良在此,请沛公速起,有事相商。”却是张良的声音。 “知道了。”刘邦起身披上了厚袍,走出了营帐,只听得他在帐外问了一句:“先生这时分唤刘季究竟何事?”而张良则答道:“事急,容良于路上与沛公细说。”说着,只听得两人脚步渐远的消息。 我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回想起鸿门宴上的描述,心道,这半夜而来的人自然是项伯。他为了故人张良而深夜跑了这么一趟,结果泄了项羽的天机,放走了刘邦,间接导致了项羽的乌江败亡。后人对项伯总是褒贬不一,甚至有些激奋一点的,直冠其以内奸的称号,但身临其境,才知道项伯实在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可惜,在这个冷酷的时代,付出的是情义,而回报的往往却是算计和伤害。 朋友如此,兄弟如此,夫妻,何尝又不是如此。 在榻上懒懒地翻了一个身,我如今的角色是贤妻良母,反正刘邦这回也死不了,这些事情丢给他自己操心去吧,我若掺和多了,只怕还惹人猜嫌。这么想着,心渐渐的沉静下来,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次日醒来,一摸外侧的榻,冷冷的,大约刘邦一夜未归。也是,知道项羽存了心要杀自己,换任何一个人也是睡不着的吧。 起身更衣换上外袍,赵姬自帐外打水进来伺候我梳洗净面。她如今身份尴尬,刘邦似是收了她,但却只留宿了一夜,也没定名份。她是秦王宫那种吃人的地方长大的,心思灵动,自从知道我是女的,还是沛公夫人之后,便自觉地充当起侍婢的角色,乖巧得让人都不忍心向她摆脸色。 “侯爷呢?”我问。 “侯爷一早带着樊将军和张先生出营去了。”赵姬一边轻轻地梳理着我的长发,一边小心地答道。 “知道去哪儿了吗?” 赵姬的手顿了顿,低声道:“侯爷的事,婢妾不敢多问。” 我没作声,心里想着刘邦既是带着樊哙和张良出去,想必是去鸿门请罪去了。说是请罪,肯定不敢多带人,免得招来猜嫉。樊哙是最信得过的,武力也强,张良呢,与项伯、项羽关系都还说得过去,又是谋士,随机应变全靠他,自然也要带上。 只是微觉有些奇怪,原以为鸿门宴在晚上方开,怎么刘邦一早就出去了,莫非这场惊心动魄的鸿门大宴是发生在白日里不成?想到这里,我也不禁钦佩起刘邦的勇气,明知是龙潭虎|穴还要偏往行之,确实胆量过人。若换一种说法,刘邦的身上也显见一种赌性,他就敢以生命为赌注,最后换得了一个大大的天下,四百年的刘氏基业,果然是好大的一场豪赌啊。 虽是这么想,事到眼前,心里仍然是忐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如今的力量小得可怜,营中的武将也未必肯听一个女人指挥,万一刘邦一不小心被项羽挂了,这数万将卒很大的可能或是被项羽吞并,或是一哄而散。项羽自恃英雄,未必会对我下手,但范增可未必,到时我若想从范增手中逃脱,那可比从子婴府中逃出难得多了。 就算把我们的夫妻感情放到一边,仅从利害的角度来说,一个活着的刘邦也比一个死掉的刘邦对我更有利。更何况我们毕竟是多年的夫妻了,眼见着他死掉到底还是不忍心。 心不在焉的用完早点,一个人独在帐内沉思了很久,然后让人将萧尚喊了过来。 “萧尚,你从军营里挑最精干的两千士卒出来,带着他们埋伏在从鸿门回灞上的小道上,若见有人追杀沛公,立即上前接应,务必要将沛公安全接回营中。” “这……”萧尚有些迟疑,他和审食其一样,只在宫中领了个虚衔,若说要调兵遣将,却还没这份资格。 我微笑了一下,“你去和族叔萧何将军说一声,就说是我说的,请他协助办一下。至于人手嘛,从灌婴手底下挑去。”灌婴带的骑兵原就是我送给刘邦的,如今已经扩充到了五千,但其中的骨干力量还是当年我培养出来的那些,其单打独斗的素质要比普通的士卒强得多。 “是。”萧尚这才响亮的喏了一声,出去办事去了。 刘邦,我心中微叹一声,如果这般安排你还会丢了性命,那当真是天灭你,不可活了。
一一五章 接应
毕竟事关重大,萧尚走后,我左右思量终是放心不下,便快手快脚地束发上冠,换了一身男子的袍服,让士卒牵过自己的座骑,佩剑上马,在营门前追上了萧尚的队伍。 萧尚回头看是我,吃了一惊,道“夫……公子,这趟出去,只怕要小战一场,刀枪无眼,若是伤了公子,小人可担待不起。” “不用你担待,”我微笑了一下道:“你放心,若真是动起手,我打不过还能跑得过。而且今夜之事关系到沛公的性命,我若不亲到现场,总是不放心。”没办法,天生就是这么个好操心的性子,虽时时赌气想着不理会刘邦了,真遇到事情,还是忍不住要自己亲自出马。 萧尚没有再多言,转身做了个手势,便带着挑出来的两千骑兵向鸿门疾驰而去。 走的不是大道,而是鸿门与灞上之间的一条小路。行到一半时,远远见到路旁生长着一片密密的树林,我心中一动,抬头再望望天,又低头暗自盘算了一下。刘邦自灞上赶到鸿门也该近午时分,待稍稍解释分辩,便该到下午了。项羽若留他宴饮也当是下午开始,酒宴之上一番勾心斗角再厮混个把时辰,等刘邦逃出走到半路正巧该是月上柳梢头之时,这片树林幽深茂密,倒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范增若差人一路追杀刘邦的话,到这里也该下手了。 再仔细推敲了一下,觉得时间上应该没有多少出入,便让萧尚在树林中停住了队伍,让士卒们用完干粮之后,各自休息等待刘邦的到来。然而还是不很放心,便又派了几名斥侯向前一路哨探,看看还有没有地势更加凶险的地方。 萧尚一一遵行,接着摘下鞍旁挂着的水囊递了给我:“公子,您先喝些水解解渴。” 我出来得匆忙,也没顾得上带水,跑了这半天,早就干渴得嗓子快要冒烟了,便也没客气,接过水囊大口喝了起来。 “公子,您肯定侯爷真的会走这条路回灞上?”萧尚问道。 “没发生的事,谁也肯定不了,”我放下水袋,轻轻试过唇角的水渍,“只能说,沛公走这条路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若其中出了意外,他选了另外一条路走,那就是天意了。” “公子让我等来此接应侯爷,想是认为侯爷此去大有风险,”萧尚慢慢地道:“我曾听族叔道,公子有观星秘术,能察人所不知之事,那为何……为何不预先阻止侯爷前往鸿门?” 听萧何说的?我微笑了一下,就知道这个萧尚不简单,想来通过他的眼睛,关于我的事萧何也知道得清清楚楚的了。不过我除了不可告人的真实来历,以及近一年来通过审食其暗地里组织的情报网,倒也没什么不可让别人知道的。而且就算萧何知道我可能另有隐密势力,但我现在好歹和刘邦并未翻脸,他总不好来查我的老底。 略略沉吟了一下:“怎么说呢,有些事,躲是躲不过的。有时候,你以为躲过去了,其实更大的祸事还在后面。就拿眼前来说,沛公若不跑这一趟,只怕明日项羽的兵马就要开到了灞上,以他四十万的精锐攻击我们区区几万军队实在是再轻松不过的事,到那时只怕我们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微叹了一声,又道:“沛公何尝不知这点,所以即使是硬着头皮,冒着天大的风险也要跑上这一趟。你叔叔萧将军是个明白人,他想必也明白其中道理,所以并未阻拦沛公。而我们,能做的只是做好接应,别让沛公在回程的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小人明白了,”萧尚微笑了一下,道:“其实先前调兵之时,家叔曾吩咐我这一路都必须听公子的安排,但小人一时好奇,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我没有说话,仰头喝水,掩住了唇角的一丝冷笑。真的是萧尚好奇吗?他的性子可不像是个好奇宝宝,这番话,只怕是萧何想问我的吧。 --------------------------------- 在密林中歇了近一个时辰,几名斥侯先后回来禀报,前路都较为平坦易行,也没有多少可以隐匿踪迹的地势,较为安全。我点点头,心道,看来就该是这里了。我若是范增,也会选这个树林下手。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士卒们都休息了两个多时辰,战马也在树林之中啃嚼树叶草皮吃了个大半饱。萧尚传令下去,令人马皆衔枚潜息,不得发出异响。又派出几十个机灵的斥侯分散在前路打探。 直待到月挂半空之时,终于有斥侯回来禀报,沛公带着樊将军及两三名随从正向这里而来。萧尚看了我一眼,吩咐那斥侯再去探报,接着便令士卒们全体起身上马,静侯出击命令。又过了片刻,终于听到了急速的马蹄声,紧接着,一阵更加响亮的群马奔跑的声音传了过来。前面的想必是舍命奔逃的刘邦,而后面的应该是范增派出的追兵。 萧尚做了个手势,士卒们催马出了树林,列出了一个防守方阵挡住了去路。骑兵之利在于攻击,防守并非所长,但我赌的是范增并不想和我们明刀明枪的打一仗,只打着暗地里把刘邦干掉的主意。他原本打算在宴上除掉刘邦,未尝得逞,知道刘邦逸走后,才临时派出的追兵,数目应该并不很多。如果是这样,这些追兵若见有大批人马接应,未必会有斗志,强行攻击远胜于自己的队伍。 刘邦的马蹄之声已近在耳边,我低声吩咐道:“燃起火把!” “是。”萧尚喏了一声,传令下去,紧接着便看见一条火炬的方阵在黑夜里乍然亮起,两千支火把直照得数里之内光亮若白昼。前方传来几声战马长嘶,想是因为急驰之中强行勒马,战马因痛苦而扬蹄嘶鸣。我眨了眨眼,稍稍适应了这骤然而来的光明,才看到约一百多米之前刘邦和樊哙以及几名随从正愕然看向这里。 “侯爷受惊了,”我催马前行,微笑了一下:“小人奉命前来接应侯爷。” 刘邦的神情由措愕而疑惑而狂喜,一磕马腹奔了过来,“夫……呃……吕公子,是你们。”他向我身后看了一眼,已经看到了萧尚一身戎装骑在马上,还有他身后那密密麻麻的骑兵。 我轻轻笑了笑,低声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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