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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惜莫让-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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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息一愕,反手摸摸自己下巴,果然硬硬的一片短茬儿,看看明玥,二人一齐大笑。
这一笑却将先前那有些生疏的气氛一扫而空,明玥不待他坐定,抢问道:“息哥哥是从哪里回来?”
明息也恰好在问:“府里出了事你没事吧?”
二人只顾自己说话都没听清对方所言,不由都是一愕,再度相视而笑,这才携了手在一旁椅子上坐定,慢慢倾诉各自的境况。
明玥听他诉说微州至北疆所遇,脸上阴晴不定却没开口打断,明息见他这般沉着与往日大不相同倒不觉有些纳罕,明玥听他说完,这才缓缓道:“息哥哥,你讲完了,我来说吧。就在北疆出事的第二天早上,我这里也出了点事。”说着便把那夜假谈龙暗杀之事说了一遍。明息直到此时才听闻明逊死讯,怔了半晌眼中落下泪来,倒是明玥一派沉静,反安慰他道:“叔叔虽死,但
只要我们能够为他报仇重振宗府,我想他九泉之下亦会含笑。”
明息抹了把眼泪点头,心中却更是奇怪,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明玥见他不住打量自己,不觉一笑,道:“不过半载不见,息哥哥是不认得我了吗?”
明息摇了摇头,道:“阿玥你变了好多。”
明玥淡淡地道:“人总会长大,这有什么奇怪的。息哥哥不也一样?”
明息听他话中似有所指,不敢搭腔,赶紧转移话题道:“你可知杀害府主的凶手是谁?”
明玥觑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息哥哥真想知道?”
明息一怔,反问:“我为何不想知道?”
“知道了又怎样?你难道还会当真向他动手不成。”
明息听他说的不对,眉头一皱,正欲开言,只听明玥继续道:“据那假谈龙所言,杀害叔叔的,正是孟希翰和墨让!”
“我不信!”斩钉截铁说出这一声的却不是明息,只听帘幕一挑,一人从后堂转出来,刀锋般凌厉的眉眼,却是真珠。
紧接着一阵香风,又一人跟着她走出来,白衣如雪白妙覆面,只露出一双黑水银般灵动的眸子,明息一呆,脱口道:“你怎么来了?”
那人却是翡翠。听得他问,少女只是似怨似慕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真珠却不理他,只对明玥又重复了一遍:“我不信。”
明玥冷笑道:“你便那么喜欢他,什么都不顾了?”
真珠大声道:“那人只说杀害明叔叔的是他最信赖的人,又没说到底是谁,你怎能听他一面之辞把两个人都怪上了?”
“否则怎地?叔叔最信赖的人,你还找得出第三个吗?”
“还有你啊。”
明玥被她这句顶的气结,明息苦笑着在旁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别吵了。这事迟早都会查个水落石出,你俩这会儿吵嘴有什么用。”他转头问明玥,“可知这回的敌人究竟是什么人?”
听得他问明玥脸上倒露出迟疑之色,稍一踌躇,对旁边一人道:“请周队长过来。”
明息一愣,过不多时一人快步走进来,少女般清秀羞涩的面庞,却不是周秦是谁?
明息大感意外,周秦掌管墨羽堂第二三两队人马,可算是墨让手下最倚重的爱将,若论处事应变之能更在孙晋之上,墨让许多事务都是交由他办理,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周秦竟未跟在墨让身边而是出现在了这里!
他的第一反应是为什么大哥明知要出事还要把周秦派出去?紧接着便想到,墨让竟不让周秦留在身边,若非周秦处理的是极重要的事,那便是墨让打一开始便做下了最坏的打算。
他心中翻腾,面上却强做镇定,只问了一句
:“你没跟着他?”
周秦恭谨地回答:“息少爷离开之后,我便也随后离开了。”他道,“奉大人的命令,除了第一队留在他身边之外,二三队全部撤离微州就地潜伏,一旦出事以最快速撤回宗府。”
“那微州一出事你们就走了?”
“是。”周秦道,“不过我们墨羽堂做事一向讲求绝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所以我们虽然向后撤离,但一路上却也探查到了各地分舵的情况。”
明息先前已听忻晚说过各地分舵的事倒也并不十分诧异,但周秦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真正吃了一惊,只听周秦道:“颠覆各地分舵的有外三堂的人,亦有天一教的人,但最令人奇怪的是,他们夺占分舵之后挂出来的旗号却是魔教。”
眼见明息脸露惊异之色,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翡翠开口道:“其实不止你宗明府,天一教几乎也是在同时宣告易主。事实上天一教掌教近十年来早已失势,掌握实权的乃是长老会,而长老会的权力又握在魔观音手中,微州事发之后,白妙悍然宣布天一教改投魔教,听说天一教内部为这事已闹了一场,但只怕是无人能够捍动目前白妙的地位。这几日武林中人心惶惶,仅是微州一役,不少小派便已无声消失,据说就这短短几天的功夫,依附魔教的门派已开始出现了。”
明玥哼了一声不屑地道:“一群墙头草。”
明息却苦笑了一声道:“正道势力最强的两派宗明府与天一教双双失势,也怪不得那些小派。却不知那几大门派怎样?”
翡翠道:“少林武当峨嵋这些大派目下都没动静,想是魔教不去惹他们,他们也一时不愿在这风口浪尖上去挑衅。”
众人虽都知形势比人强的道理,但一时间也都不免有些沮丧。明息勉强笑笑,想说点什么鼓舞一下士气,哪知还没待他开口,却听真珠对翡翠道:“还有一个大消息你怎不说?”
众人听到“大消息”三字都是一震,数道目光聚集在翡翠脸上,倒让她略有些尴尬起来。她有些嗔怪地瞥了真珠一眼,目光一转自明息脸上扫过,又匆匆移向别处,竟似躲避一般,但被众人目光催的急了,也只得道:“琉璃还测知到一个消息,说是魔教将在下月十五举行祭典,确立新一任教主继位。”
明玥抢着问道:“那新教主是什么人?”
翡翠略一踌躇,抬眼看向明息,淡淡地道:“你道是谁?正是你那位好朋友。”
明息一震,失声道:“坚锐?”
钟坚锐近来很有些不舒服。
事实上,自从那夜与墨让交手受伤之后,他便一直心中烦躁不安,再加上这几天苏同康特别忙总是从早到晚不见人影,白
妙也同样踪迹全无,他其它人一个也不认识,竟连想找个说话的人也不能。这一日早起练了会儿功突然瞅见墙上一枝桃花探出头来,嫩绿的枝桠上不知何时已有了小小的花骨朵。
“江南春来早,明年桃花开时,我带你游山玩水去。”
仿佛有人曾与他说过这么句话,但说话的人是谁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朦朦胧胧的似有个影子,但却又始终笼在一层浓雾之下无法看清。
他仰头盯着那枝将开的桃花出神,突听一个声音道:“今年春来的迟了些,但再几日,这花也差不多都该开了。”
他不觉吃了一惊,目光一转,却见一个青衣人坐在墙头,疏眉朗目,生的十分俊俏,只脸上神色殊为冷淡,看着他眼中神色更是有些古怪。
这人好生眼熟。他一边想一边开口问:“你是谁?”
那人反问:“你不认得我?”
他摇头,但又迟疑了一下,皱着眉头打量他,狐疑地道:“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英雄大会上你打了我一掌。”
钟坚锐想了一想,摇头:“不记得了。”他想了想,又道,“不是在那里。”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看看他,却伸出手道:“上来。”
钟坚锐一怔,他本能地觉得眼前这人可以相信甚至颇想亲近,但脚步一动,又想起苏同康叮嘱他的话,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来:“小苏说不要我乱跑……”
“你怕他?”
“谁怕他?”钟坚锐撇一撇嘴,不屑地道,“他从小打架就打不过我!”
那人听到这句话似是颇有些不快,神色虽然未变,嘴角却挑出些冷诮来,只又重复了一遍:“上来。”
钟坚锐被他那嘴角一挑弄的心中一荡,心道这人挑嘴角的样子真好看,不知其它表情怎样?他心中此念方动,脚下已加力跃上墙头,那人将他手一拉,也不停留,拽着他向外掠去。
他心中微急,脱口道:“你要带我去哪?”那人却只道:“你跟着我来,等下我送你回来。”
他心下不禁大奇,心道这人怎么知道自己找不着路?
他虽不知对方是何身份,但手被那人握住却只觉心情舒畅,近日来的焦躁不安更是烟消云散,倒也不介意他要带自己去哪了。
二人掠了一阵却在东北角上一处院落止住脚步,钟坚锐并未随苏同康来过这里,定睛一看却是一方荷塘,中间水廊连着一处水榭,陈设虽简却极雅致,如今还是初春天气荷叶不盛,四面水波便透出些寒意来。
“这地方夏日便好,如今却是冷了些。白妙倒真会找地方。”
他听那人提到白妙,忍不住问:“你认识白妙?”
那人神色古怪地看他一眼,竟将他的问话重复了一遍道:“你认识白妙?”
他虽觉这人神气好生讨厌但心底下却又对他颇为依恋,虽有些不快但仍是道:“我自然认识。他长得可好看了。”他故意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故意道,“比你还好看一点点。”
那人哼了一声,道:“长的好看的便是好人是吗?真是死性不改。”
钟坚锐皱眉道:“什么死性不改?你认得我吗?”
那人沉默了一下,问他,“你不记得我,那你还记得什么?你那好朋友?墨息?嗯?”
钟坚锐道:“不知你说的是谁。我便只记得小苏。”
“你不觉得奇怪吗?”那人冷诮地道,“你这么大个人,却只记得一个人,只认得一个人。你便连你义父二叔三叔都忘了不成?”
钟坚锐这回迟疑了一下,有些恍惚地道:“我义父二叔三……我……我也不知道……”他突然神色一凛,厉声道,“你怎知我有义父二叔三叔?”
“你自己说与我听的你倒忘了?”那人道,“你说你义父年纪大了腿脚有些不大灵便,天气一变常常腿疼,所以你常常晚上爬起来去给他揉腿。你二叔爱喝酒,每回喝醉了都乱吐,所以你常常要洗一大堆衣服。还有你三叔……”
钟坚锐脸色大变,挣开他手大声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我……我自己都……”
那人冷冷地道:“你可是自己都不记得了?”
“当然不是!”钟坚锐说完这句底气却明显有些不足,脸色露出些掩饰不住的慌乱,向后退了一步,满怀戒备地看向他,沉声道,“你是谁?”
那人道:“你连自己的记忆都乱七八糟一塌糊涂,你便不想弄明白想清楚把记忆找回来吗?”
钟坚锐一脸恼怒大声道:“我自然想!但想不起来有什么法子!”他稍一踌躇,又低下声音道,“小苏说我年前生了场大病,很多事都忘了,过些时候自然就想起来了。你却有什么法子?”说到后头几个字声音已略有些颤抖,那人听着心中一软,伸出手去抚他脸颊,指尖在他眼角擦过,钟坚锐只觉那指尖的温度熟悉的令人眷恋,不由自主地抬手捉住他手,那人叹了口气,低声道:“跟我来。”
二人携手走进水榭,钟坚锐这才发现内中早已坐了一个青年书生,那书生本就一副愁眉苦脸模样,见得他俩更是那脸垮的就和水洞下头那乌漆漆的石头差不多了。
钟坚锐一眼便知这书生武功稀松平常毫无威胁,但不知怎么的却本能地对他有些畏惧,本是那人握着他手,他却不知何时反过来将他手紧紧扣住,下意识地往他身后缩了缩。
那人似是
察觉了他的异样,转过头来低声道:“别怕。”他原本寒如冰雪,这一声却柔情似水,钟坚锐听的心中一暖,却恍惚觉得似在什么地方也曾有过此刻这样的情景。
那人带了他在椅子上坐下,只听他对那书生道:“人我已经带来了,你还要什么?”
那书生愁眉苦脸地道:“我还能要什么?我还敢要什么?你和南焰都是大爷,我就是那任你们驱使的牛马,我……”眼角一瞥见那人脸色不善,赶紧停止抱怨道,“你到外头去给我看着别让人靠近。”
钟坚锐听他这意思似是要与自己在此独处,眼见那人抽身要走不禁心慌,抓着他手怎么也不肯放,那人无奈,先斜眼看了一眼那书生,那书生立刻掉过头做眺望远方状,他这才俯□,给了他一个轻柔却亲密的拥抱。
暖意透过衣衫传过来,钟坚锐僵硬的身体终于渐渐放松下来,他心跳渐稳却也不免有些奇怪,心道小苏碰我总是不大舒服,这人却还好。他心中胡思乱想,只听那人在耳边轻声道:“别怕,有什么事叫我。”
他下意识地点点头,却直到那人走出水榭才突然想起,那人还没告诉他他叫什么。便在这时,坐他对面那书生道:“我们开始吧。”
☆、十三
东振林站在塘外,看不清水榭内的情景,这荷塘看着不大,但隔了一池塘水却无论怎么运功凝神也听不清水榭内的人说话,他试了一阵之后不觉对白妙大起钦佩之心,暗赞这处设计巧妙。但赞归赞,瞧不见内中情形也听不清内中对话,他虽对西锋素有信心这多等的一阵却也不免心中焦躁。想起适才钟坚锐紧抓着他不放,心中又是得意又有些怜惜,再多想得一阵又不由生起怒意,心道不知那小苏是哪里冒出来的,自己与他当日一同回乡途中根本没听他说过,再想起那一路日渐亲密,不觉又是甜蜜又有些惆怅,正自胡思乱想间,突然风向一动,他霍然醒觉,低喝道:“什么人?”
只听一人冷冷道:“我道你温柔乡里沉沦久,却原来尚有戒心。”说着一阵风吹过扰乱一池荷叶,待得风止,东振林身前已站了一人。这人个子不高年纪也不大,卧蚕眉丹凤眼,若将面膛染红颏下粘上三络长须,便活脱脱是庙中关二爷模样,可惜他似嫌麻烦只留了个小胡子,修剪的虽是整齐,看起来便不免有些滑稽。
至少东振林每回看到他都很想拔剑出来把他脸上刮个干净。
但每回也仅限于想。这世上他怕的人很少,不想惹的人也不多,而眼前这个无疑就是其中之一。
当然,这种怕和不想惹与另一种通常意义上的还是有区别的,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你每天都旷工不上班但每个月月钱照领开销照报这时候遇到每天勤劳上班帮你代工照顾你花钱的同事,你总会有点那啥……不好意思的吧?
东振林倒没有特别不好意思,但他确实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这个地方遇到这个人,天一教四护法中最顽固也最难缠的北宫瀛。
他与西锋赶回天一教总舵,却不想总舵高层竟然一个也不在,再折回微州的时候,得到了天一教与宗明府易帜的消息。相较于西锋的震惊东振林对这个消息的接受度明显高出许多,年前一直的疑惑终于得到解答,但真正令他意外的还是白妙几乎是兵不刃血地拿下整个天一教,除开他与西锋南焰这三个素来不管事的,从长老会内部到五色旗众多高层,仅有几个年老的顽固派长老被杀,无声无息,昔日天一教付出惨重代价才将之消灭的魔教一夜之间借体重生,反将昔日的敌人吞吃的干干净净。
东振林不得不承认,白妙实在是个可怕的人物。
至少,他竟能让北宫这种比石头还顽固的老古董不找他麻烦甚至还对他加以认同,单凭这一点东振林便自问做不到。
天一教的四护法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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