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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丹青 逸绍-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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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丞曦照做。
易修昀觉得颜色上得差不多了,拿了本硬壳杂志垫在宣纸下面:“印的时候找个东西垫着,万一下面不平的话你那张作品就毁了。”说完把印章往宣纸上一按,拇指死死地把印章往下压,大约过了五秒才再次松开手。
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印纽晃了晃然后将印章拿开,出现在报纸空白处的是两个篆体的【修昀】。
高丞曦:“……”
高丞曦觉得他之前全是在自作多情,是啊,易修昀送他那么贵重的印章干什么?人家就是想让他参考参考,他真是太丢人了……幸亏刚刚没说出来。
“好看吗?”易修昀又舔了舔犬齿,目不转睛地盯着报纸上印出来的两个字。
高丞曦眨眨眼睛,他不会鉴赏小篆,只能从美术的角度去欣赏,无疑这枚印章是做得非常好的,字形看上去就很漂亮。高丞曦觉得易修昀真是太厉害了,忙不迭地点头。
易修昀又笑,道:“过段时间送你两个。”
要送他的肯定不是这个盒子里装的,也许石头就几十块钱一个,但高丞曦还是受宠若惊,易修昀刻的章市场价贵得赶上他一个暑假的学费了。
“谢谢易老师!”高丞曦赶紧道。
“谢什么啊。”易修昀无所谓道,随即把桌上的报纸撕了一块揉在手里,然后把沾了印泥的印章往上面擦。
“以后用的印章一定要擦干净,放的时候也不能两个对着放一起,要不然字会被磨掉。”
“嗯,知道了。”
易修昀把大盒子收了起来,刻好的那个放进了另外一个空的盒子里单独放着,但旁边还是有一个空位,应该是给另一个鸡血石留的位置,不出所料易修昀会刻上他的姓再放进来。
“易老师。”
“嗯?”易修昀挑眉。
高丞曦道:“你会刻那个玉的吗?”
沉默一小会儿,易修昀皱了皱眉,道:“应该不会……我得把设计好的图案拿给工匠,让工匠来刻。”
高丞曦有点失望,他最喜欢那个玉的章子。
易修昀看到高丞曦的表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高丞曦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心想易修昀真是帅,自个儿要是有他一半那样就好了。
“对了,你不是要去找球球吗?”
高丞曦挠挠头:“啊,对,易老师那我先上去了!”
易修昀挥挥手:“去吧。”
高丞曦一溜烟跑了。
易修昀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却又像是在羡慕高丞曦的无所拘束。
重新摸上了麒麟圆润的腹部,光滑的棱角,易修昀的神情有些落寞,眼角残存的笑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殆尽。
良久,房间忽然突兀地出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高丞曦跑上楼,覃松雪正趴在床上打贪吃蛇。
“嘿,我说你不是告诉我你刻章去了吗?怎么躺下了,你什么意思啊?”
覃松雪道:“易叔说他要刻章,不让我吵他,我就先上来了。”
高丞曦大力扯覃松雪的耳朵,奇怪道:“怎么可能啊,我刚看他刻完……刻得可好看了!”
覃松雪被他扯得不舒服,用力把高丞曦推开:“别扯我耳朵!”然后又道:“哎,凭什么你就可以看易叔刻章,我要被撵出来啊?易叔怎么这么偏心!”他们又不存在什么偷师的问题,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肯定是你话太多,吵着易老师了。”高丞曦一脸了然。
覃松雪刻章的时候确实话多,陈恪之都说了他好几回。
覃松雪有些理亏地撇撇嘴,不说话了。
高丞曦望了一眼门口,然后把身体挪过去,对着覃松雪咬耳朵:“哎,我问你个……”
覃松雪不耐烦地把他推开:“你有病啊,有话不能好好说啊!”
高丞曦气得捶他一下:“你别闹,我跟你说正经的!”
“诶?”覃松雪来了兴趣,果然凑了过去,“行,你说,你说,我听着……”
“易老师今年多大了?”
覃松雪想了想:“好像三十了吧,听我爸说的。你关心这个干什么……”
“那他怎么还没结婚啊……”
“他才三十,又不是四十,他都不急你急什么啊?你太监啊?”
“你他妈才太监呢!”高丞曦骂回去,然后又道,“不该啊……就算他不结婚也该有个女朋友什么的,易老师长那么帅,怎么可能不谈恋爱呢……”
覃松雪道:“你事儿真多!我爸说他就是不想结婚……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管他呢。”
高丞曦摇头,继而肯定道:“不,我觉得他一定是有什么事……”
本文独家发表于|晋|江|文|学|城|
作者有话要说:另一种底色的鸡血↓还有白色底的,黄色底的,非常多。
没有找到类似的和田玉印章,但文中的设定大概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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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凌晨停电,我还以为今天没法准时更新,急坏了tvt,还好早上有电了。
第68章 chapter68
本文独家发表于|晋|江|文|学|城|
“得了吧你;我还不知道你;你就看易叔长得好看才关心他的。”
高丞曦被覃松雪噎得没话说;回了一句:“你滚蛋!”
覃松雪不屑道:“你开始还喜欢我哥呢;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高丞曦怒了:“你才花心大萝卜!易老师都三十了;我才十三;十三!”
覃松雪对着他吐舌头:“你马上就十四了。”
高丞曦:“……”
高丞曦自讨没趣;把衣兜里的iaudio拿了出来,道:“看电影吗?新下了几部。”
“看!怎么不看?”
“你不刻章啦?”
“易叔又不管我,我爸去车站接我妈了,等他回来我再去。”
在水缸里的蛋蛋懒洋洋的撇了他俩一眼;鼻子里吐出个泡泡;又闭目养神了。
六月份的考试一场接一场,紧跟着中考的就是生地会考;附中作为考试点,加上高考的放假,没有参与的年级足足放了六天多。
陈恪之趁着这几天写了一副行书对联投了稿,参加了省书协举办的青少年书展,覃松雪则乖乖在家里复习,把之前陈恪之给他整理过的知识点小册子背了一遍,做了四五套模拟卷。高丞曦一如既往地赖在他家里,跟他一起做作业。
覃母没有过来,做饭的任务仍然在易修昀身上,其实吃得多了倒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家里一群大老爷们儿自我安慰道。就连嘴挑的高丞曦也习惯了那个味道,清清淡淡的没什么油星,口味还偏甜。
生地会考的成绩在六月底才出来,覃松雪和高丞曦都是双a,陈恪之给他们整理的那份资料十分管用,老师发的模拟卷也有一定帮助,真正考试的时候碰上了不少类似的题。考试的时候高丞曦还紧张了一把,题量不大的卷子他愣是检查了三遍,生怕哪里粗心给写错了。
六月还有一件大事,就是陈恪之当选了团委办公室的主任,也就是那个部门的部长,成为了学生会的核心成员,竞选结果是主席团还有老师共同敲定的,没有太多复杂的竞争程序。
这个暑假覃松雪过得一点都不悠闲,七月在s市的陈恪之家里呆了一个月,月底才回去过生日,之后覃父叫易修昀给他做了篆刻的特训,章刻得太多,覃松雪晚上睡觉的时候嚷嚷手指疼,让陈恪之给他揉。陈恪之下学期一开学就有学科竞赛要参加,所以只有上午才练字,下午晚上都拿来做题了,临睡前覃松雪这么要求他就半睡半醒地给捏捏,不过往往先睡着的还是覃松雪。
没心没肺的小王八蛋。陈恪之一边摸了摸覃松雪手上的茧,一边把它放回了被子。
学书法篆刻的人手一般都不会太好看,陈恪之的也是一样,他的手指比普通人要长一些,可是手指关节那里长了好几个茧,指甲也剪得比较秃。覃松雪的手指原本也挺好看,刻章刻得多了手掌的纹路也逐渐粗糙起来。除了手的变化,覃松雪还得注意另外一个问题——腰椎间盘突出。常年维持着一个动作,覃父也有很严重的腰椎病,如今已经不能连续画上两张牡丹了,必须中途休息,要不腰会疼得直不起来。所以陈恪之一直要求他锻炼身体,每天把僵硬的肢体活动活动。
初三的课程比初一初二都要紧张,而且周六也要补课了,只剩下周末休息,这下和陈恪之的作息时间倒一致,两个人一起回家也方便。
陈恪之参加了物理竞赛,其余的数学化学都没参加,只要他进了复赛之后得了省一高考就能加分了。就算不是一等奖,有个证书在自主招生的时候也有优势。覃松雪初二刚刚接触物理,学的都是些特别简单的东西,看到陈恪之做的什么带电粒子在磁场运动之类的眼都花了,代入公式写出来的解答过程特别长。覃松雪忽然间就觉得通过改户口让他加分是个无比明确的决定,他真不想花那么多的时间放在这上面。
和竞赛同时进行的是每个学年的奖学金评定,初高中部的一等奖奖学金都控制在总人数的2%,但是高中部有一半的名额是给理科实验班的,所以陈恪之他们整个年级能得一等奖的只有7个,陈恪之每回考试的成绩综合下来排在年级第四,年级广播会的时候被重点表扬了。
十月份一等奖奖学金获得者的照片被张贴在了公告栏内,第一天覃松雪就拉着高丞曦瞻仰了好几遍,还一边感慨他哥怎么长得那么帅,连证件照都比别人好看好几倍。高丞曦对他的行为无话可说,一天之内看了两回就不干了。
被前暗恋对象目前的对象拉着去看帅得惨绝人寰的前暗恋对象照片……这叫什么事儿啊,覃松雪这小王八蛋故意的吧?高丞曦心里想着这句话的时候自己被自己绕了个半死。
“天天看有什么好看的?”
“你当然无所谓了,你又不是他媳妇儿。”
“媳个屁,我去你妈的!”高丞曦最恨覃松雪拿这句堵他,有什么好炫耀的啊,这不是戳他痛处么?说不定以后他男朋友比陈恪之还要好呢……
物理竞赛初赛的成绩是学校自己改,分数出来得特别快,陈恪之顺利进入了复赛,并且成绩排在物理组的平均水平,带着物理组的老师把考得差的那几个学生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们专门学了一年了居然还考不过人家临时突击的,把倒数那几个人弄得无地自容。不过这些陈恪之统统不关心。
“哥,慢、慢一点,有点疼……”覃松雪侧卧在床上,陈恪之紧紧地贴着他,两个人的身体在被子里,被子外呈现出一种固定频率的耸动。
陈恪之的脸埋在覃松雪的脖颈处,鼻腔里全是覃松雪淡淡的汗味,身下的动作不间断,这具身体令他无比迷恋。
覃松雪觉得陈恪之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他大腿那儿疼得厉害,明天一早估计会肿起来。
所以覃松雪都不大乐意和陈恪之干这事儿,特别是陈恪之的撞击力道越来越大。让他有种真正被捅进去的错觉,好几回他都差点控制不了要叫出声,被自己的手给捂住了。
不过这事儿好像和他乐不乐意没多大关系,做不做得看陈恪之的意思,他完全没反驳的余地。
好不容易等陈恪之射了出来,覃松雪也累得不想动,整理床铺打开窗子通气都是陈恪之在做。
基本上处理完毕看不出任何痕迹后陈恪之出卧室倒水喝。
“喝水吗?”
覃松雪点头:“要冰的。”
陈恪之扣住他的后脑勺,狠狠地往他嘴上亲了一口,优哉游哉地走了出去。
覃松雪大腿又疼又酸,维持一个姿势太久了腰同样不舒服,躺在床上没事做,又想玩贪吃蛇了,于是把陈恪之手机开了机。
陈恪之用的仍然是初三买的诺基亚,里面没什么游戏,贪吃蛇被覃松雪刷新了一次又一次。
因为某次比较坑爹的经历,陈恪之每到这个时候都会把手机关机。覃松雪摁了开机键,过了一会儿界面上多了一条未读信息。
覃松雪觉得奇怪,他哥是九点多上床的时候关的机啊,这么晚了难道还有人找他?
怀疑地点开看,发件人果然有问题。
【周伊竹:班长,下星期秋游的地点出了点分歧,明天晚上年级准备再开个会重新确定一下。具体上qq聊~ 21:55pm】
又是她。
覃松雪把手机扔到一边,贪吃蛇也不想玩了。
这个周伊竹不是已经和他哥说清楚了吗?还这么阴魂不散……具体上qq聊,聊个屁!
覃松雪挺生气的,周伊竹这语气明显是经常和他哥联系啊,但是他哥居然不告诉他!
“球球,起来喝水。”陈恪之拿着玻璃杯推门进来。
覃松雪翻个身把屁股对着他:“不想喝了!”
陈恪之摸不清这小子又在闹什么脾气,于是把被子放在床头柜上,趴下去搂住他咬耳朵:“怎么啦?”
“你自己看!”覃松雪把手机给他,“她又给你发短信。”
陈恪之读完短信内容,失笑一下,无奈道:“她是副班长,平时发发这种短信不是很正常吗?你气什么啊,跟更年期综合症似的。”
覃松雪气得直咬陈恪之:“什么更年期综合征?我就是不喜欢她!这种事在学校说不就行了吗?她还偏偏挑这种时候,这么晚了她也不想想你是不是睡了!反正、反正我就是讨厌她!”
陈恪之蹙眉。心想覃松雪一年多来脾气怎么越来越大了,难不成是青春期的问题?
“你怎么搞的?”
覃松雪表情特别委屈:“我就是不喜欢她,你别老和她说话不行吗?你还凶我!凭什么啊,老子都跟你睡过了,你个负心汉下床就翻脸不认人!”
陈恪之:“……”
陈恪之:“你又看什么电视剧了?”
“我又没说错!”
“你自个儿想想,你这不是无理取闹么?”
覃松雪:“行,你就觉着我无理取闹了,我就是不讲道理是不是?我不和你说话了还不行吗?你找周伊竹去啊,她最通情达理了!”话还没说完就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我和蛋蛋去找易叔……不和你睡了。”
陈恪之皱着眉一把拉住他:“干什么你?”
覃松雪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你不是嫌我吗?我不和你待一块儿了,你是不是也不准啊?”
陈恪之轻轻地嘶了一声,这小子还反了是吧?
看到陈恪之的表情变化,覃松雪还是有点怂,结巴道:“你、你放手。”
陈恪之没搭话,把房间门反锁了。
“干什么你!”覃松雪觉得事情走向不对,赶紧大叫。
而后陈恪之又把窗户锁上了,卧室成了一个彻底密闭的空间。
“你叫啊。”覃松雪还坐在床上,陈恪之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覃松雪没声了。
不过陈恪之也没给他太多时间来反应,直接扑过去把他整个人翻过来,一巴掌拍向他屁股。覃松雪还没穿上内裤,白花花的屁股细皮嫩肉的全暴露在空气中,被这么来一下那片区域立马就红了。
陈恪之打人特别疼,覃松雪几乎是瞬间就红了眼睛。然而陈恪之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地往上面拍,覃松雪的屁股很快就肿了起来。
覃松雪咬着牙不让自己出声,下嘴唇留下一道很深的齿印,呈现出断断续续的圆弧状。
因为年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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