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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起帝国-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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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四处挂满了红色喜帐,随风飘扬,丝竹声乐嫚妙捻起,弥漫整个宫室,主殿冠盖云集,贺客杯觥交错,衣香鬓影,好不热闹。

祭过祖,举行完婚礼仪式,新娘早早被送入了洞房,对照主殿的喧腾,婚房显得格外的冷清。

两条颀长的身影却呆立在太子殿外,在凄清的月光下,悲春伤秋。

乐冰拍拍俞仲凡的肩,忍不住感概的叹口气,"唉,真意想不到啊……太子过逝一年之后,公主轰的一声,突然变成皇太女了……眼看着这座宫殿又换新主人了……以前咱们在这里跟太子抢着吃螃蟹的光景彷佛就在眼前啊……"

俞仲凡回想过去,往事历历在目,不胜唏嘘。

每到秋季时分,太子安玦总会命人将般龙国肉质最鲜美的螃蟹运送进宫来,那一篓一篓的红蟹总会弄得满屋子腥味,却又无比鲜美……为了能尽兴玩耍,太子还封吃蟹当天为『不分大小节』。太子、太子妃、公主、乐冰、乐平青、崔元丹、文夏……所有人不分尊卑平席而坐大啖秋蟹,平青负责说故事带动气氛,元丹负责烧酒,乐冰则负责帮倒忙,搞得所有人一团乱,一群年青人很快的玩闹起来,锅碗瓢盆全都拿起来敲敲打打,当时满屋子的欢乐,却如浮光掠影般,如今人事已非……

俞仲凡神色悲伤,感伤的叹口气,"玦太子妃呢?现在迁到那里去了?"

乐冰皱着眉道:"端敬跟端敏迁到和安殿去了。"

"什么!竟是和安殿?那里不是很久以前就已经没有住人了吗,怎么会让太子妃迁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啊?她不也是皇后家族的人吗?都是崔氏啊,怎会如此怠慢啊?"俞仲凡听了,很替太子妃感到不平。

"这就是失去男人依靠的宫嫔生活啊。"乐冰略显冷然的说。

"可是……这未免也太……"俞仲凡不得不同情太子妃起来。

"为了能让崔氏再出一名后妃光耀门庭,皇后苦心积虑的将族女端敬带入宫来,果不其然如了她的愿,太子喜欢端敬,顺利册封成为太子妃。可天算不如人算,太子早逝,又没子女,端敬如今也不过是皇室里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早知如此,当初就该……"乐冰望着远方,眼神飘渺悲伤,缓了一会儿才说:"罢了,我还是去看看她们去,你也别待这里太久,免得伤心。"

乐冰低头叹息,踏着月色前往和安殿。

俞仲凡却被他勾起了伤心处。

女人一旦入了宫闱成了后妃,皇室怎会允许改嫁他人呢?

可怜又悲凄的玦太子妃注定得守一辈子的寡,就算崔皇后怜悯她特地安排妺妹入宫来陪伴姐姐,端敏现年十六岁,很快的也是要出宫嫁人的。

屈时玦太子妃又该怎么办呢?

宫里有太多太多这种令人惋惜的女子了……无法随心所欲,一生得不到幸福……他不禁想起安珞,他的公主将来会如何?

以帝女之姿嫁给龙子,她岂能幸福?

心里想着她,于是将脚步缓缓移往内院的主屋。

惊弓六

夜晚,内院寂静无声,只有屋子里的烛光照映下的人影在晃动着……

这里除了几名看守的小侍卫以外寂静无声,不若主殿那边嘻闹喧哗,宫里喜庆乐声阵阵传来,宫掖四处弥漫着喜气,更让俞仲凡感到凄凉无比…

突然间,屋里传来『哐──』的一声,俞仲凡一个箭步向前差一点儿就破门而入了,他的手压在门扉上正想推门而入时,蓦地,惊然回过神来……他在做什么?他到底在干什么?

今晚是她的新婚之夜啊!

因为他会『欺负』她,所以他想破门而入吗?

可……他是谁?

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后,俞仲凡缩回手,凄凉一笑。

"公主,仲凡今生与妳无缘了……,可妳,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啊……"他悲怆的说着,声音低沉黯哑。

主屋里的人儿,突然身影一动,彷似听到了。

他凝着主屋里的影子半饷,然后,落寞的转身离去。



房内桌上放置一对龙鳯花烛,荧荧袅袅,烛火在风中摇拽晃动,忽明忽暗,柜子旁边香炉里香烟缭绕,散发出阵阵幽香。

新娘头罩喜帕,沉默的坐在床沿等着丈夫入房。

"公主,妳听到了吗?刚刚屋外好像有人在说话,奴婢去瞧瞧?"灵珠低声问道。

"别去!"喜帕后传来她低沉的声音,"妳下去吧,让本公主静一静。"

"是。"灵珠挠一挠脑袋,晃头晃脑的退下,一边在嘴里嘟嚷着,"真的不去看看?"

不久,月池从外间撩开帘子领着一名婢女进来,笑着朝新娘禀道:"皇后派人来了。"

安珞悄悄的揭开遮住视线的红色绸帕,一看,原来是皇后的贴身侍婢银屏。

她正端着一碗药,款步走进来,进屋后,随即转头对着月池道:"妹妹先退下,皇后有话要交代。"

肯定有要事。

月池不敢久留,直接退到外间候命。

银屏将带来的药碗端到安珞近前,安珞并不迟疑,毫不犹豫的接过,喝下。

银屏见公主如此干脆反而抿着嘴儿笑道:"公主不问问皇后给妳喝的是什么药吗?"

想也知道,是避孕药。

她若怀上龙胎,事情便会回到了原点。

所以,她不能怀孕。

"是非常强的药,以后公主很难受孕。"银屏说着,接着走到桌旁,从腰里掏出一只锦囊,从里面拿出一小包药粉,在合卺杯里下药,然后洒几片花瓣做记号,接着转头对她交代,"两杯酒,酒里放置一片花瓣的是给公主喝的,二片花瓣的是给龙殿下的,公主千万别喝错了。"

安珞眼睁睁看着她在酒里下药,脸色略显苍白,颤唇问道:"妳下了什么药?"

明知故问。

银屏轻声笑道:"是慢性毒,每天给他喝一点,不出两年,陛下的困扰就会完全消失了,公主妳放心,这种毒查不出来,不到两年他便会死于心猝痛。"

"是谁的主意?父王?母后?"她不敢相信,父母竟会做出这种事来,她心里万分惊恐,浑身哆嗦,紧紧握着拳头,指节泛白。

事实便在眼前,她却在心里妄想,那不是毒药。

"银屏不知道,奴婢只是个下人,一切奉命行事,在这巍巍皇宫之中,没有中间派,不是丽妃的人便是龙金氏的人,银屏从小便跟在皇后身边,自然受命于皇后。"她说的是实话。

突然,银屏凑过来把手中的锦囊塞进她的手里,神色一凛,低声道:"皇后说,以后下毒的事交由公主来做,比较不容易被察觉。"

竟要她谋杀亲夫?

安珞吓得把锦囊往地上一扔。

银屏瞥了她一眼,接着蹲下拾起锦囊,徐徐道:"公主不做,自然有人会做,只是由公主来做比较不容易被人发现,这件事徜若东窗事发了,毒害龙子的大罪足以让各大郡王抓到把柄,挥军进入王城,届时所有龙金氏都会被杀,以谢天下。"

"多、多久了!"安珞颤巍巍的问;"妳们对龙子下毒多久了?"

"打从他。。。。。。。"银屏张口欲言,突然,外间传来讨喜钱的喧闹声,于是赶紧福一福身子,低声道;"奴婢告退。"

接着转身离去,刚好碰上掀开帘子,一脸笑盈盈,正踏进门坎的龙子玥。

"银屏来,来!"龙子玥今日成婚,心情大好,主动塞了一堆喜钱给她,笑道:"多给妳一些,拿去买些花戴啊,女孩子还是戴着花好看啊。"

"谢、谢殿下!"银屏心虚,吱吱唔唔的道了谢后,迅速离去。

放下帘子,门外侍候的月池、灵珠立刻拉上房门,同声道:"请殿下早点安歞,早生贵子。"

洞房花烛,灯烛荧煌,龙子玥拨开拱门上的珠帘,春风满面的步入屋内,珠帘晃动,历历作响。

他的新婚妻子,一身喜红,盖着喜帕,静静的端坐在床前,他朝着她微微一笑,接着拿起桌上的秤子替她揭去了喜帕……

烛光下,新娘容颜初露。

"咦,珞儿,妳脸色怎会般苍白啊?"

他皱着眉,凑近前仔细端详,"满身大汗,妳在害怕?"

"头上的黄金冠太重了,压了一整天,让我很不舒服。。。。。。"她眼神闪烁,趁着他的酒气,低声敷衍过去。

她头上戴着由黄金打造的飞鳯金冠,金色的鳯凰展翅在微黄的光线下闪闪发亮,似要一飞而起。

他"嗤"了一声,有点恼怒,"听说有廿斤重,真没良心,分明是想压死新娘子,等喝完合卺酒,我再帮妳解下。"说着,转身端起桌上的酒杯。

"等等!"

她慌忙阻道,"你已经在外面喝了不少酒了,别再喝了。"

"新婚当夜一定要喝合卺酒啊。"他将其中一杯递给她,主动勾起她的手臂,轻轻笑道:"喝吧,祝我们百年好合。"

她凝视着酒里漂浮的那一片红色花瓣,在烛光下,似血般的扩散开来,身子便微微颤抖起来。

待她从恐惧中回过神来,他已经把那一杯毒酒给喝干了。

惊弓八

她凝视着酒里漂浮的那一片红色花瓣,在烛光下,似血般的扩散开来,身子便微微颤抖起来。

待她从恐惧中回过神来,他已经把那一杯毒酒给喝干了,

他轻轻扣住她的酒杯,喂着她喝下另一杯酒,然后将空酒杯放回桌上后,回过头盈盈笑道:"来!我帮妳把金头冠取下。"

龙子玥满心欢喜的替新婚妻子解下厚重的黄金头冠,接着脱下她的红色婚服,将她抱上婚床。

"把烛火熄了。"她躺在床上,瞪着案上的龙鳯花烛道。

"不可以。。。。。。"他笑着拒绝,接着迅速解下外袍,爬上床,欺到她身上,"新婚之夜,龙鳯花烛不能弄熄。"他伸手轻捏住她的下巴,使她不得不看着他,他盯着她半饷,神情颇认真说道:"凭借着烛光,妳得看清楚自己的丈夫是谁,从今日起,我便是妳的丈夫了。"

言下之意,他在提醒她的丈夫是他,她的身子微微一震。

春宵一刻值千金,芙蓉帐内渡春宵,他与她柔情缱绻,软语缠绵,渡过新婚之夜。

屋外明月当空照,深夜寂静,新婚丈夫将她搂在怀里,侧卧着身子沉沉睡去。

鸯鸳裘枕,并蒂莲被,新房挂满喜帐,身旁的他呼吸平隐,她却无法入睡,睁大眼,瞪着案上的龙鳯花烛逐渐燃尽。

她的新婚之夜竟过得如此颤栗,如此可怕……究竟她那个倍受百官崇敬,声名仁德敦厚的父王是个怎样的人?她白白活了十八岁竟是无法暸解。

人人都说当今陛下敦厚贤良、恭谨谦和,她也一直如此深信着。难道毒害龙子,完全是母后的主意?

她的心像被千百只羽毛拨弄般难受,一口气闷在心里,却呼不出来。

直到天色蒙胧亮时,她才迷迷糊糊睡着。

等她醒来时,竟已过了午后?

窗外日头高照,帐幔轻轻飘动。

她急急忙忙的从床上爬起,披起外衣,走到外间,正欲唤人,却发现龙子玥正在外间案上作画,身边无人侍候,听到声响,抬起头来,朝着她微微一笑。

"珞儿,妳总算醒了,我还以为妳吃了迷药晕倒了呢,怎会睡这么久啊?"

"你怎么没叫我起来,今天一早没去向太后跟丽妃请安,你让我怎么可好啊?"新妇婚后隔日却没向婆婆请安,让她略感局促不安。

他的眼神回荡着无限柔情笑意,"我说妳被我折腾得整夜没睡,天亮才睡着,她们笑着说,生孩子要紧,让妳明日再去。"

龙子玥无比绝美的脸上一直泛着笑意,说着,端起身旁案上的茶盏就口欲饮。

"别喝!"她急忙奔过去,只差没抢下他手中的茶盏。

"怎么了吗?"他一脸纳闷。

"冷、冷掉的茶,喝了不好。。。。。。"她吱唔道。

他轻笑一声,朝外唤道,"月池!"

在门外候命的月池,听到传唤声,即刻走进来,瞧见公主醒来了,福一福身子,笑道:"奴婢马上替公主梳妆。"

"妳先替驸马换上一盏新茶罢。"安珞吩咐道。

"月池遵命。"

月池随即转过身,欲唤两名小丫头进来换茶,安珞见到了,却又再度吩咐;"以后驸马的茶水一律由妳亲自泡上,送上,不得假手他人。"

"是。"月池飞快瞥了发愣的龙子玥一眼,道:"那么奴婢去唤莲儿跟灵珠进来替公主梳洗。"

龙子玥抬抬手让她离去,转头朝着安珞笑道:"不过是一杯茶,妳平常都这么讲究,非要月池亲自泡上不可?"

"月池泡得比较好喝,她对茶道很是讲究。"她说着,一边走回里间,替自己选上一件金银线绣飞鳯的红色罗裙。

片刻,莲儿跟灵珠进来问安,接着替公主梳妆打扮。

作为新婚的第一天,打扮必需比平常多费心,她梳个最流行的髻,像所有已婚女子那般将所有青丝绾起,盘在头上,最后插上鳯簪,贴上花钿。

梳妆完毕,打算去向父王、母后请安,行到外间,却被丈夫给拉了过去,

"来陪我写字。"

"改天再写罢。"她惋拒道。

"不,现在写!"不容拒绝,他笑嘻嘻的塞了一枝小毫在她手里,然后握住她的手,引导着她在平铺案上的宣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下,『执子之手,与子。。。。。。』

是,那句誓言!

与君白头偕老的古老誓言。

她的身子一震,手立刻僵硬起来,硬邦邦的停在案上不动了,倾刻,毛笔上的墨汁滴在纸上,形成一个大黑点。

龙子玥的脸色略变,眼底闪过一抹悲伤,却瞬间即逝。

"对不起,我有点累了!"她敷衍道。

"睡了半天了还会累?"他苦涩一笑,同时将沾上墨汁的宣纸揉成团,扔进身后的竹篓。

"珞儿先去拜见父王,回来再写罢。"她趁着他转身的空档,丢下这句话,随即抽身,慌张逃离。

急促的脚步声在廊上响起。

这太子殿的回廊竟是这么的熟悉,红色的栏杆倚着她所有的记忆。

她的玦哥哥经常靠在栏杆上跟她说笑。

还有……另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的俞哥哥。

在宫里,他从不踰距,在宫外,玦哥哥私下将她许配给他后,便主动与她立下了美丽的誓约……『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一天,槐树下飘着落叶,美丽又哀伤,她坦诚已非完壁,他却说他只求她能够幸福,其它他并不在意。

他没负过她,所以她也不能负了他。

虽然,已经无法在一起了,可彼此的心却是永远无法分割的。

他与她,只要心里有对方就可以了。

她不能背叛他,与其他的男人再立誓约,就算是丈夫也不行!

她很想逃离这段让她快喘不过气的婚姻,心里想着,于是快速的往殿外走去,忽地,却停下脚步,双拳紧握,浑身颤抖。

前廊,一名身影高大的男子,正倚在梁柱旁,朝着她狂肆一笑。

她永远不会忘记他眼底的狂狷与孤傲,就算当时他蒙上脸,她也绝不会认错,他的瞳仁比一般人还要幽深,永远是那付轻蔑的模样。在章州那个可怕的夜里,他一脚踢开她,刺了玦哥哥一刀。

他是丽妃的心腹,直接杀害玦哥哥的凶手。

惊弓九

身后,龙子玥已经追了上来了,轻轻搂住她的肩,霸道的将她拉往怀中,上头传来他低沉黯哑的声音,"原本不想看到妳难过,所以不想强迫妳,可如今是妳自愿要嫁给我的,所以不要逃离我,永远不准!"

"他回来了!"她瞪着前方高大的男人,气得颤抖。

龙子玥抬眼望去,瞧见来人后,愣了一下,随即轻轻笑道:"那是伟程,伟都尉。"

两人四目交接,伟程挺起身子,朝他抱拳作揖。

伟程是个身材相当高大的男子,约莫卅几岁,脸上隐隐约约显露出江湖上的风霜。

他的五官深邃立体,鼻梁挺直,一头比一般人鸟黑的长发,随意用一条布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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