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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断魂(清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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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介绍还好,这一说,立马炸开了锅,有几个胆大,上前望着我说:“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那么被皇上封为女诸葛的蕙宁格格。”
“对啊。长得真好看,又聪明。”
“听说你两岁就能读诗书,是不是真的?”
“皇上说你的字写得最好,丹青也画得不错,好格格,能教教奴才吗?”
……
我正愁着不知如何应对时,夕玥挡在我身前道:“好啦。先摘了花回去交差。要不然主子教训下来,仔细自己的皮。”
那些宫女这才散开了,不时望着我偷笑,几个活泼的围过来教我如何摘花,花骨儿不会散开。这种精细活我本来就不精通,三两下扯了好大一根枝桠,惹得她们一顿哄笑。
两岁能读书?
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丹青画?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辉煌的历史,还只当自己毛笔字写得好而已呢。
不行,回去得好好问问翠珠。难道,我真是个天才吗?呃,不是,是这个苏尔佳…蕙宁是个天才少女,只单单不精通女红而已。
她们采摘梅花,我无所事事,就近找了个低矮的树枝,三两下爬上去坐着,晃着腿,一脸无聊。夕玥看我这样,忍不住笑了,大声说:“姑娘,娘娘一直夸您歌儿唱得好,要不,给咱唱支曲子听听。”
我也爽快,反正也闲着无聊,再说了我这个麦霸还是拿得出手的,我瞧了瞧四周,高高兴兴的唱道:“想要光着脚丫在树上唱歌,好多事物全被缩小了,心里不想放的,就去了,算了,让太阳把脸庞给晒得红彤彤,想要吹着口哨在树上唱歌,要像开往远方的马车,可以那么轻快的穿过山洞,大树上还很空,你要不要陪我……”
这首歌本来就欢快易唱,我击掌为拍,唱了两遍,有的宫女已经能渐渐跟上,唱着唱着,只觉得原本整齐的声音怪怪的,全朝一边倒去。
我从树上往周边看去,眼见着一抹明黄色,心里暗道不好,哧溜溜从树上爬了下来,垂手走到夕玥的旁边,跪了下来说:“苏尔佳…蕙宁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我等了半天也没见康熙说话,却看见一旁的夕玥抖得像筛子似的,看来惨了,都怪我一时贪玩,忘了如今身在何处。我直了直身子,视线落在康熙的鞋面上,轻声说:“皇上,是奴才贪玩,让一众姐姐们陪着的,请皇上恕罪。”
老康还是不说话,我心想,毁了,毁了,我命休矣。
突然听见头顶一声冷哼,道:“苏尔佳…蕙宁,抬起头来。”
我哪里敢看他,视线东躲西藏的,却见四爷跟在皇上身边,紧抿着嘴唇,不动声色。
老康又喝道:“苏尔佳…蕙宁!”
我一低头道:“奴才在!”
“抬头!”
“哦。”本能的,我哦了一声,慢慢的抬起头来,见康熙视线唰唰的射过来,连忙又耷拉着脑袋。
死了,死了。
又是沉默得让人发憷的安静。
康熙却慢悠悠的说:“不是光着脚丫吗?这鞋子穿在脚上不舒服?”
康熙刚说完,他身边伺候的公公却突然噗嗤笑出声,紧接着几声奴才该死后,康熙终于说道:“这丫头,自小就跟鞋子有仇。编的歌儿都脱不了鞋子。也甭穿了,脱了鞋子跟朕过来。”说完就走了。
我呆跪在地上,没明白他的话。
四阿哥弯下身子,望着我笑说:“还不快把鞋子脱了,难道还要皇阿玛等你。”
我心里无限惆怅,是脱还是不脱呢。这可是大冬天的,再说,御花园里永和宫还有好一段距离,古代又不是水泥路泊油路,可全是石子铺成的,我不穿鞋子一路走回去,这双脚岂不是报废了吗?再说了,人家好歹也是个姑娘,当众脱鞋算是怎么回事嘛。
正在犹豫,那头传来康熙微怒的声音:“还不快点!”
保命要紧,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索性脱了鞋子,他又没让我脱袜子的,还好早上找了双比较厚的穿着。可踩在地上又冷又疼,走几步哆嗦一下,每哆嗦一下就骂那老儿一句,每骂一句再偷看他一眼,见他无动于衷,索性在脑袋里骂个痛快。
就这么走到永和宫门口,我只觉得那高高的宫门无比的可亲可爱,两只脚一半是麻一半是疼,没了知觉。我双手抱着鞋子,一抬头见康熙停在宫门前,又冷哼的一声,大踏步的走了。我直到这时,才觉得浑身的力气刚才一路走一路丢,全没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再爬不起来。
四阿哥弯着腰,低声问:“还能走吗?”
我却回道:“我的脑袋是不是还在自己脖子上?”
他笑道:“在,稳得很,没人要砍你的脑袋。”
“真的?”
他指了指我的脚说:“还能走吗?”
保住脑袋就好,我高高兴兴从地上爬起来,提着鞋子,一直朝自己的园子跑去,见德妃娘娘迎了过来,欢天喜地的上前道:“娘娘,我脑袋还在,没有被砍掉。”
德妃望着我,又气又好笑,让宫女扶我回去歇着了。 。 。 。 。
。
第十一回
。 第十一回。 虽然我的双脚惨遭折腾,但总算是牺牲我一人,保全了那些个宫女。尽管本来祸端也是我闯的,皇上也没怎么责罚我。只两日才下床行走。当日午膳后,四阿哥来院子看我,说是送药的。他未免也太勤快了些,一日见三回?是想怎样吗?
他将药瓶放下,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在长椅上坐定。难道想长谈?
我可没兴趣。跟他谈心?我又不是活够了!我连着打了几个哈气,装作极困的样子。他的视线从我的脚上移到窗外,又从窗外落回到我脚上,我都奇怪了,难道窗外有什么能治好我脚底的疼痛吗?
“四爷……”
“嗯。”
嗯什么嗯!就只会嗯、嗯、嗯、嗯……
“奴才……”
难道非要我说那么明白,您大爷的可以走了,奴才现在是病人,需要休息吗?
他却突然语气急转的说:“蕙宁,从前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我一惊,难道他知道他现在面前的这个苏尔佳…蕙宁不是真的苏尔佳…蕙宁,而是另有人冒名顶替的?还是他看出了什么端倪,想要杀我灭口?
“那十三爷的事,你记得多少?”
十三爷,十三爷跟我有什么事?按照历史的脉络,老十三如今应该被囚禁在养蜂夹道,不是吗?我跟他又有什么关系,我阿玛没说,大哥也没说,连一向大嘴巴的翠珠也没提过。我跟十三爷有私情?怎么可能,四七年一废太子,我那时才几岁,那么点大的娃娃,私情个毛毛啊。
“十三爷还好吗?”我忐忑不安,呼吸急促,小心翼翼的问。问急了又怕露出马脚,问缓了又怕招人疑心,难啊……
四爷一仰头,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哭还是笑,也许是苦笑吧,他道:“忘记了也好。忘记了也好。”
我脚好一点时,已经没有经文可以打发时间,只能往德妃屋子里跑得勤快些,最好她是烦我了,打发我回去。我可是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的。
那日的事情已经被夕玥重复了几百遍,可德妃偏要听我说起如何被皇上罚赤脚行走的事。我说一遍她就笑话一遍,搂着我的肩膀说:“傻丫头,这已经是最轻的责罚了。难不成你愿意挨个二十大板?皇上可心疼你了。来了好几回,没瞧见你又走了。”
我道:“那不就不罚好了。地那么凉的。”
德妃说:“宁丫头,皇上就是皇上。他的话我们只能听着顺着,不能讨价还价,知道吗?你这毛病到现在都改不了。小时候什么事情都跟皇上算计好。”
我索然无趣,敢情这个苏尔佳…蕙宁小时候捅下的篓子还不止一桩啊。
我跑得太勤快了,总是会撞到康熙的。
那日,德妃起了早些,身子有些不舒服,宫女们个个安分守己,只怕出了纰漏。整个永和宫里静悄悄的。我坐在德妃娘娘的脚边,一边轻轻的帮她捶腿,一边不着痕迹的轻呼吸,再轻吐气,自个儿跟自个儿玩。
德妃睁开眼,笑眯眯的望着我。她总是这种喜笑颜开的神情盯着我瞧,好像我就是本极其逗乐的笑话。每每让她这么瞧着,我也会不由自主,脸上堆满了笑容。
德妃说:“你要是闷得慌,自个去院子里玩。别在我这里窝着了。十四爷估摸着也该下朝,你去瞧瞧他吧。”
我连连摇头说:“不用,不用。宁儿要在这里陪您。”我才不要去见十四爷,想那日一早,看见我和四爷站在避风亭里,恨不得生生吞了我。再说,我一不是你十四府上的,我只是你小姨子,二来,我同你亲哥哥说话,又没踩着你尾巴的。我气得一路上都没理他,现在他每日来请安,瞧着我一扭头,爱搭补搭的理的,我犯不着拿自个儿的热脸贴他冷背的。
德妃拍拍我手背说:“你这个丫头,就是惹人疼。你今个也不要说笑话了,给哀家唱个曲,哀家睡下了,你就自个出去逛逛吧。每日陪我这个老太婆缩在宫里,委屈你了。”
我连忙说:“娘娘一点都不老。正值风华绝代之年,皮肤比宁儿还嫩,让宁儿可嫉妒了。”我入宫这些日子,也见了不少来给德妃请安的妃嫔,个个都是保养有方,全逆时光生长,羡煞我也。
再说了,人人总是爱听好话的。我把德妃哄得开开心心的,好处自然少不了。
德妃听着愈发高兴,伸手点点我额头说道:“就你丫头嘴甜,我老太婆哪能跟你比的。”说完,唤来夕玥,赏赐了我一罐豆蔻膏,说让我每天抹上,防冻的。我一揭盖子,闻着那扑鼻的香气,就知道是好东西,连忙起来谢恩。忍不住对夕玥眨眨眼睛,她浅笑低头,装作没看见我的鬼脸。想我入宫这些日子,可是得了不少赏赐。头钗啊,玉佩啊,镯子啦,全是德妃赏下的。
得了人家的东西,当然要好好替人家办事。皇上这几天忙于朝政,娘娘这里已经有几日没来了。听夕玥说,以前皇上再忙,每天都会过来瞧瞧,和德妃说两句话。最近,皇上为了八阿哥的事一个头两个大,听说还有大臣之子上书要求复立二皇子的储君之位,被皇上砍了脑袋。康熙一生戎马风光,到了晚年却被自家的孩子个个算计,只怕心都凉透了。可谁叫他活该,早早的把婚结了,生了一堆文韬武略样样出色的好孩儿。
帝王之家,父子情,全是笑话。
德妃嘴上不说,可每日装扮梳洗,都丝毫不懈怠,大概也盼着皇上来吧。我挨着德妃的腿边靠在软榻上,自己轻轻打着拍子,一字一句的唱着:
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彻骨,那得梅花扑鼻香,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看人间多少故事,最梅花三弄
……
德妃起初笑望着,一手和着我的拍子,渐渐微闭上眼睛,只怕是眼眶内已是一片潮湿了。古来后宫的女子,哪一个不是被打磨得如同光滑的鹅卵石,早就忘记自己最当初是什么模样。
我一遍遍唱着,不知不觉间自己的眼泪也快要掉下来,伸手欲擦,一扭头才看见满屋的宫女全都齐整的跪在地上,再一抬眼,一抹耀眼的明黄色就立在跟前。我一楞,双腿立收,成了标准的跪拜姿势,还记得去拍拍德妃的手臂,轻声说:“娘娘,皇上来看你了。”
我管他是来做什么的,总之这么说是没错的。
德妃恍惚睁开眼睛,眼角还挂着泪珠,见了皇上,只还当是梦里,一时未及起身,待反应过来,康熙已经堆笑走过去,说:“爱妃,身子可好些?”
我搀着德妃起身,给皇上行礼,一屋子人才礼毕道:“皇上吉祥。”
皇上又对身边的伺候的公公说:“让他们进来吧。”那老太监一昂头,嗓子却也不是那种传说中尖利刺耳之声,温温缓缓地道:“传四阿哥,十四阿哥。”
我连忙起身到厅下,等两位阿哥给德妃请安后,再给两位爷请安。老十四还是一副你谁啊你的神色,四爷抬抬手让我们起身。我刚站直,就偷偷打量起总管大人,不知道他是不是坊间传说的李德全李谙达的。看上去也有五六十了,如果是在坊间,应该也是儿孙满堂的年纪了。他见我偷看他,面露一笑,侧过身子去。
我觉得好玩,脸上也笑开了花,就听见十四爷不咸不淡的开口说:“苏尔佳…蕙宁,你也别偷着乐,说出来让大伙听听?”
我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在德妃娘娘这里,你还能寻我的不是。我一昂头,不搭理他。
康熙他老人家却眉眼一挑,掺和进来。是很爱凑热闹是不是?
他说:“这丫头还没出宫去?”
德妃回说:“皇上,前些日子,蕙宁跟老十四的侧福晋进宫来请安,顺便帮我抄了些佛经,皇上不是一直夸丫头字写得好嘛。”
康熙不知想到什么,呵呵一笑,问我说:“经书可抄完了?拿来给朕瞧瞧。”
我低头回话,见夕玥已经捧着经书递给老太监,复又传给了皇上。我垫着脚,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夕玥挑得可是最好那几幅。夕玥伸手拉拉我的衣袖,冲我微微一笑。康熙一幅幅看着,缓慢的说:“宁丫头,你这些年没什么长进嘛。”
老十四立刻接话道:“皇阿玛,这丫头把她府里能掏的鸟窝都端了,哪里还有功夫练字,这会怕是吃老本呢。”
我了个去。这个老十四,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康熙和德妃都笑望着我,看得我心里一阵发毛,索性坦白说:“回皇上,不是这样的,那一窝小喜鹊没妈妈喂,整日叽叽喳喳的叫,又吵又闹的,奴才看着它们可怜,没有爬树,是扶着梯子上去的,如今小喜鹊长得可好了。奴才正想着开春时可以把它们给放了。不是爬树端的鸟窝。”
我解释了一半,视线朝四爷扫去,怎么样,让你失望了吧,事实本来就是这样,我大哥说得是夸大其词的版本。
老十四一昂头,还想说什么,我怕他再说出什么话来诋毁我,连忙道:“上回我姐姐回府,都夸奴才把鹊儿养得极好,说这是善举,将来会有福报的。”
康熙望了眼十四爷,没再追究,又盯着我抄的经书看。我趁大家不注意,狠狠的给老十四丢了个卫生眼,叫你乱说话,叫你揭我的短,你再试试,再试试我回头告诉姐姐去,要不然我就把姐姐接回家,藏到我院子里,让你找不着,找不着老婆,急死你,急死你,急死你……
我正和老十四挤眉瞪眼时,听见笑声,一抬头见康熙已经放下经书,盯着我说:“宁丫头,刚刚那曲子是谁教你的?”
谁教我的?难道我要说我前世那会儿有个叫琼瑶阿姨的人,写了一大堆书,毒害了好几代人,培养了一大推美女和一位人神共愤的咆哮帝……
我福身回道:“回皇上的话,奴才从书上看来的,一时喜欢,就唱给娘娘听的。”
康熙沉思了会,说道:“唱得不错,就是曲调悲伤了些。”
德妃笑说道:“臣妾也刚刚说,这精灵似的丫头,天天曲在臣妾这里,委屈她了。可怜丫头懂事乖巧,非要陪臣妾说话聊天的。”
康熙对此报以一笑。其实德妃娘娘的话很明显了,你老婆没人陪,只有我一个小丫头权宜解解闷儿。
康熙又问了些话,我都是一一照实回答,总算把脑袋保不住了。终于在我脸部肌肉快要抽搐时,娘娘打发我下去休息。我难得清闲,溜到宫门外,嘻嘻哈哈的撒腿就要跑的。
四爷在身后淡淡的说:“你如今还是这个性子。”
我不知他这话是好还是不好,只顾低头不去看他,心想,等他走开,我再疯也不迟。他却走了过来,从怀里取出封信交到我手上,我初初还不敢接,待看清楚是大哥的字迹,喜出望外,一仰脸,面带笑容的说:“谢谢四爷。”
却见他脸上神色一暗,又不知为何,只得一吐舌头,接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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