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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断魂(清穿)-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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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完全全的拥有他,拥有他的全部。
至少这一刻,他是完全属于我的。
他时而疯狂如野兽,时而温柔如春风。身体慢慢的飘起,飘至云间,眼前全是耀眼的光芒,又忽而坠入深谷,耳边传来他的喘息,只怕是地狱,我也欣然前往……
我抬头吻住他,不再是疯狂的啃噬,而是一个信号,我可以拥有更多,可以包容更多……
哪怕是死在他的身下……
他反转我的身子,从背后猛然进入,身子仿佛坠入滚烫的沸水之中,不,我早已经化作了水,将他紧紧缠绕住……
双手嵌进身下的薄被,低声的轻吟着,给他肯定的答复!
只觉得自己越来越贪心,弓身回应他,口中呢喃他的名字——
四爷,他是我的四爷,永远只是我的四爷——
意乱情迷中,身躯瘫软,由着他的索取,由着他的掠夺!
眼前是不曾到过的极乐世界,这里只有我们彼此。没有皇帝,没有妃嫔。有的只是我和我的四爷——
我想要把他藏起来,藏到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这样他便只属于我。
仿佛过去了三百年。
他低吼着在我身体里释放。酥软的接纳着他的全部,却仍是不肯让他离开。
我窝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突然闷笑出声。他吻着汗湿的发髻,放松的浅笑道:“小疯子,又是哭又是笑的。”
我轻咬他的下巴。不知从哪里听说过的话,男人的下巴是最性感的。他一低头吻住我,细水长流似的亲吻。好不容易勉强拉开一点距离,双手撑在他胸前,笑说:“我们像不像一对偷情的奸夫淫妇?”
“胡闹。”他挡开我的手,搂进怀中,却传来他的低笑声。
“像不像嘛?”我不依不挠的追问。
“嗯。”他低应了一声,身子翻动道:“那可得抓紧时间。一刻值千金啊。”
……
等我们收拾好回养心殿,外面已经一片漆黑。夜幕的遮挡下,刚好遮挡住双颊的绯红。
我真是够饥渴的,居然随便找了个地方引诱了他。
刚进养心殿,就看见里面一片灯火通明。心想不好,我这么把皇上拐带了,让他们急坏了。
正寻思着怎么溜掉,他却抓着我的手,往里面走去。眼见着高无庸提着灯笼过来,弘历急匆匆从养心殿跑出,险些撞到了我们。
弘历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跪地行礼。
高无庸见我们回来,便一阵低呼道:“皇上,您总算是平安回来了。奴才们正打算去找您呢。”高无庸说着,一举灯笼,我忙朝胤禛身后躲去。
那处偏宅,虽然床褥倒是齐整,可惜没有热水,浑身湿答答的,难受得要死。再说,我现在是散着头发,任谁都能猜得出方才发生的事。
胤禛闷笑两声,挥下灯笼,佯怒道:“朕不过是出去走走,忘了时间。都散了吧。”
他这是什么解释,解释等于没解释。走走,走到天黑都看不见。
我下黑手在他腰间一拧,他抽了口气,原本准备走开的高无庸又回头道:“皇上,你是哪不舒服,要不要传太医瞧瞧。”说着灯笼又高举起来,才瞧见我衣衫不整,发钗凌乱,面色一愣,很快移开灯笼,被胤禛踹了一脚,跐溜一下跑没影了。
弘历从地上起来,没多说什么,慢慢的后退至养心门,径直走了。
我望着弘历的背影,心里也有几分不忍。他对宝儿,到底用情到几分呢。
也许,情到深处转而淡,才是最适合他们的。
见四周没人,从他掌心抽手,道:“我回去了。”
他脸上全是笑意,扬扬头,“嗯”了一声。我只怕双颊早已经滚烫,不敢多看一眼,飞快的跑开。
进了西暖阁,见喜环已经在准备浴汤,脸上就更烫,不看她们的笑颜,将一众人打发了出去。
又想,我孩子都那么大了,还害什么羞,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脱了外套,里面的中衣只是勉强穿在身上,前襟被他扯开,两边的袖子也是破破烂烂,只怕是穿不得了。当我还在哀悼衣服时,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
“谁啊!”我大呼一声,连忙躲进屏风后。
转念忆起,喜环她们知道我的习惯,洗澡时不会过来的,敢这么肆无忌惮进来的,还能有谁?
也顾不得那么多,跳进浴桶,露出颗脑袋。果然见他进来,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屋内灯火尽燃,亮如白昼。我忙捂住眼睛,道:“喂!你作什么!真是越来越不知——”
羞耻二字未说完,木桶内的水溢出了一半,一回头便瞧见他已经坐在桶内。
结果,一个澡理所当然的洗了半个时辰,如若不是后来水实在太凉了,只怕还有得洗。
我向他抱怨,为什么杨贵妃有华清池,还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我们却只能挤在木桶里,还冷得要死。
他伸手敲了敲我额头,说:“你别想做杨贵妃,朕也不是唐玄宗!”
是哦,杨玉环本来是人家的儿媳妇呢。真是罪过,罪过!
没过几日,宝儿差人送来封信。只是一张白纸,沾满泪痕的纸张之上,欲语泪先流。我捏着那张纸,慢慢平复心底的阵痛。割舍总是很难的。尽管知道,往后或许真的会有海阔天空,但是当下,当刀子寸寸剜在心伤,也只有自己,最清楚,那滋味有多么的生不如死。
果然,胤禛那边很快传来消息,说宝儿终于点头,请了圣旨,说要出宫照顾怡亲王。
一直纠结眉心的抑郁,终于有了一抹散开的征兆。但他还是犹豫,于是,驳回了宝儿,只说,有这份心,十三爷知道已经十分欣慰。
婚期已定,剩下不过只是等待,静谧而忧伤的等待。
只怕,十三看不到了。
江南水患,胤禛忙得焦头烂额,朝堂之上少了十三爷,他愈发雷厉风行,先后下了数道圣旨,抄了数家,斩杀了不少贪官污吏,一旦查获贪赃赈灾款项的,一概追查到底,绝不手软。
这些都是高无庸偷偷说的,他只是有些担心。
胤禛刚登基时,对待贪赃枉法者的确下手狠毒,这些年,朝中也算是清廉。只是十三数日未上朝,有些人便动了心思,以为天高皇帝远,私下里也没少动手脚。
他本就嫉恨这些蛀虫,如今道道圣旨初下,虽不至血流成河,但多少触动了些根深蒂固者的利益。
我听着,也不敢多说,只是吩咐伺候的人,多加留意,处处小心。若他出宫去十三爷处,侍卫须要精挑细选。
这天,他从怡亲王府回来,便怒气冲冲,连着摔了两个杯子,仍是压不住火气。我瞄了眼高无庸,不知所谓何事。高无庸不敢答话,弓身退出了东暖阁。
“啪!”胤禛一掌拍在楠木桌上,震得轰轰响。
我取了个空盏交代他手上,道:“有火别窝在心里,身体要紧。”
他没抬头,挥挥手。我以为他是要独处,便要退下,却听见他在身后道:“朕不惩治他们,不常常敲山震谷,他们当真就以为朕不知道了。这些人,朕杀他百次都不解恨!”
早前,或许十三爷还能从中周旋一下,如今少了这道屏障,只怕有些人是沉不住气了。
“徐志平这个蠢物!十三弟如此病着,他一次次上门哭诉,今日若不是给朕撞见了,背地里做出什么来,朕第一个砍了他的脑袋。”他气得来回走动。
徐志平,不是户部尚书?
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虽然迂腐,却也是个忠心耿耿之人。
他此番去求十三,必定是事出有因的。可胤禛连日来又忙于朝政,又挂牵十三的身子,只怕是听不进去的。
“十三爷如何说的?”我轻声问。毕竟是天子盛怒,有一些话,一旦出口,便没有收回的道理。
胤禛没有说话。
“那徐志平是否——”
“若不是十三弟不顾身子拦着,朕今日定是要斩他!”
听他这么说,总算是松了口气,上前拉他坐下,实在转得我晕头转向,“奴才做错了,惩治一番,让他长长记性也就好了。做主子的身子,未免就太看得起他了。”
“蕙宁!这些人——”他突然顿住没继续往下说,只是怔怔的望着我道:“你真的不去看看十三弟,只怕——”
“等一时吧。宝儿现在也需要人陪着。过几日,我再去看看十三爷。他身子可好?”
胤禛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很久,不知是想要捕捉什么神色,半晌才继续道:“十三弟咳得很厉害——”
就在此时,突然养心殿外传来人打斗之声,那声音渐渐近了。
但听高无庸高呼一声:“有刺客!” 。 。 。 。
。
第九十三回
。 第九十三回。 “有刺客!”
“保护皇上!”
“护驾!护驾!”
……
…………
一声高过一声,渐渐朝西暖阁这边而来。
胤禛一把将我拉到他身后,手下用力。很疼,但我却丝毫没有挣脱的意思。我悄悄的打量这个站在我身前的男人,好像这些年,我从来都没有为他做过什么,相反的,我一直在为我那自私而狭隘的爱情,不止一次的伤害着他。
我迄今为止,仰仗的,甚至是赖以生存的,不过只是他的宠爱。
也是因为他的宠爱,我才能无所顾忌。
当有人推门而入时,我猛一转身,挡到他身前,稳稳的将他挡在了我的身后。
只是进来的是高无庸,他见我们如此架势,也有些吓到,连忙伏地恭声道:“回皇上,刺客已经拿住,不过,服毒死了。”
“滚!”身后胤禛的声音有说不出的怒气,他扳过我的身子,瞪着我说:“你想做什么!”
我望着他的眼睛,没有避开,轻声笑说:“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朕不需要!也不准你这么做!”他涨红了脸,眼神坚定。我依旧笑道:“好了。下次,下次我会多想想。”
“还有下次?”
历史上关于雍正的死,一直众说纷纭,其中有一种便是刺杀。
我无法眼阵阵看着他倒在血泊之中,如果最后的结局非要这样,我宁可自己走在他前面。
那一夜,大内侍卫几乎把皇宫翻了个遍,除了一具死尸,依旧一无所获。
想必,他的心里或许早已经知道了。
我随他出宫去见十三,是五月初一。原本是春光明媚的好日子,因为此行的目的,蒙上了一层浓浓的悲伤。
生命终是有尽头的,无论以哪一种方式,总会有那么一天。
我看着马车上,将我搂在身侧的男人。那一日,我是否能如愿在他身前,为他挡上一剑。
我们走到如今,已属不易。那一刻,我将不会有一丝的犹豫,仿佛是我此生最后的遗愿。
马车平稳的驶过老北京城街街巷道,所经之途都有百姓沿街跪拜,高呼万岁。我不管三百年之后,人们是如何议论他的,至少在此时此地,在白京城百姓,在大清的百姓心目中,他是位好皇帝。
他如此大张旗鼓的来看十三,无非只是想要昭告天下,他待怡亲王的情谊,从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十三爷的嫡福晋兆佳氏在门前接驾,见到马车后下来的众阿哥,估计有些懵了,好半晌才惊醒,将我们一行人接进府邸。宝儿垂泪上前,搀着兆佳氏往里面走,她努力挺直的脊梁有微微耸动,我不着痕迹的回头看着弘历,他垂目恭谨的跟在他皇阿玛身侧,似乎无所察觉。弘佑被侍卫抱下马车,昂着头,迎接众人探寻的目光,没有丝毫的闪躲。
我微微闭眼,紧跟着进府。
十三病倒已经有些日子,府里一切仍旧尽然有序,不见分毫凌乱和不堪。
他已经病得如此之重,靠着枕头歪坐在床上,见我们进去,还努力想爬起来接驾。胤禛伸手一挡,拦了下来。
当年只身打虎,风流潇洒的十三阿哥,如今连坐起都需要人搀扶。病痛折磨下,一张苍白消瘦的脸庞让人目不忍视。宝儿趴在他床沿失声痛哭,她这一哭,众人无不垂泪。呜咽之声不绝于耳。
胤禛让弘历弘昼给十三磕头。弘佑望着床榻上的人,眼神有些疑惑不解。我上前低声在他耳边道:“你打小喜爱的那些玩意儿,都是十三叔给你搜罗的。你身上的那块玉观音也是他给的。佑儿,他是你的十三叔。”
“十三叔——”弘佑低声念道。
十三听见了,招手让他上前,艰难的说:“七阿哥,过来让我瞧瞧。”
我背过身去,抹干眼泪,等几个孩子离开,方才敢转身看他,却又不知说什么才好。这些我都是知道,以为自己能坦然面对,可撞见他眼底的笑意时,仍旧失了神,上前握住他微凉的手,努力挤出几分笑容,淡淡的说:“往后别可以解脱了。想去哪里都由着你。好好歹歹,这一生也算是过去了。别再去想那些无能为力的事,只管怎么舒坦怎么来好。只为了你十三爷自己。我们都这么过来,也都要往哪儿去。”
“你不过是先走几步,稍后等等我,随后我也该到了。听人家说,过奈何桥时,会有个老婆婆给你端一碗汤,先别喝,等等我,等我去了,看我一眼,再喝也不迟。你不是一直想跟我喝酒来着,那里没酒,我们以汤代酒,喝一杯,忘得一干二净。什么也别记着。”
“路上有点黑,也别怕。你可是十三爷,他们不敢把你怎么着了。你只管走,走到桥头记得等等我,千万别一个人先过去了。”
“从哪里来,都回哪里去。我们都没有什么好挂念,放不下的也得放下。忘不了的也得忘掉。过了那桥,我们就此别过,今生今世,来生来世,都别惦记着了。”
“蕙宁——”
“蕙宁——”
胤禛与他同时唤我,我擦去脸上的泪水,伏身在他耳边,仅用我们俩能听见的声音道:“其实,我不是蕙宁,我是白雅兰。”
因为我不是蕙宁,因为我知道得太多,所以才不能唤你一声三哥哥。
如果你遇见了她,听到一声三哥哥,便知道那是她在唤你,你随她走,跟着她。
如果没有我,你同她,不知道又会如何。
回宫时,天色渐黑。宫灯沿路高悬,所经之处,灯火通明。
胤禛自打离了怡亲王府便一直紧攥着我的手,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却什么也不能说。
只有十三爷的话,回荡在耳边,他低沉的声音,略带笑意的说:“我知道,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是你终究是你。”
那又怎么样呢。
也许真的不能怎么样。
尘年到来消已尽,始知山水有清音。
当日回宫后,胤禛便传来太医,说要替我诊治一番。我拗不过他,请太医号了脉。
太医福身道:“回皇上,娘娘凤体安康,并无隐疾之兆。只是有些气血不畅,臣开几副药方,调理一番即可。”
我收好衣袖,笑着望着,微嗔他的大惊小怪。
他的脸色依旧难看,退了太医,拉着我手说:“既然这样,你为何同十三弟说那样的话!朕不能没了十三弟,又没了你!”
我环抱住他说:“不会的。我会一直都在这紫禁城里,陪着你。”
后来回想,那天晚上到底有没有月亮,又或者星星,有没有刮风,有没有落雨。但是奇怪的是,居然丝毫没有记忆。只是略略记得,高无庸来回,十三爷今日气色大好,留着皇上用膳,于是晚上要晚一点回来。还吩咐膳房送了几碟我平日里爱吃的小菜。
我让喜环给高无庸打赏,他笑着说不敢不敢,还要出宫去伺候皇上。
我喝了些小酒,头晕得厉害,微微有些疼意,便没让喜环伺候,躺在贵妃榻上,想着他总是要回来的,省得回来睡得沉沉,话也说不上两句。
门没有被人推开,窗户也关得好好的,隐约觉得身边有人走动,一睁眼,便看见她站在那儿。
黑色的夜行衣,黑色的裹身披风,面上罩着黑纱,双手背后握住一把剑,火光折射在剑刃之上,映出刺眼的白光。
我已经醒了,她却没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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