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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断魂(清穿)-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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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颈后一痛,便毫无知觉的晕过去了。

一片黑暗之前,我还看见自己躲在某个小角落,弓着身子,不住的画着圈圈说:“我是来打酱油的!我是来打酱油的!我是来打酱油的!……”

翠珠怎么会变成头等侍卫的女儿了?

康熙又怎么会下如此奇怪的圣旨?

十三爷为何会未卜先知?

这是一个局,是一个有人早早就设计好的局。

胤禛……

胤禛!

“胤禛!”

我猛得惊醒过来,脑袋重重的撞在柱子上。我揉着额头,听见身后传来轻轻的笑声,一扭头,见十三爷也在。

而我是坐在马车上……

这是要去哪里?

翠珠呢?翠珠呢?

我突然从车窗伸出半个身子,前后张望,只见长长的车队尽头,是皑皑的白雪和灰蒙蒙的天。

十三猛的将我拉了回来,骂道:“你不要命了!”

“翠珠呢?翠珠哪里去了?”我抓着他的袍子,几乎是哭着哀求道:“你把翠珠弄哪里去了?”

十三爷盯着我瞧了半天,道:“多罗格格已经入了蒙古营地了。”

原来不是我在做梦,原来是真的。想起巴斯最后一下的眼神,一股凉意在我心底弥散开。就算翠珠是大清格格的身份,只怕将来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只是翠珠,她接过圣旨那副恭谨的样子,又是我从来不曾见过的。

我见过的翠珠永远是没大没小,疯疯癫癫,嘻嘻哈哈,不知忧愁的小丫头。她是苏尔佳府上的开心果,更是我知根知底的好姐妹。

可我却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似的。

她没有推脱,更没有哀求。整个过程,她只是默认,又或者是默默的承受着,没有半句怨言。仿佛她从始至终都清楚,她自己即将踏上的是怎样的一条路。

“是四爷的意思吗?还是翠珠本来就是他安插在我身边的人?”

我只觉得冷。要命的寒冷。

好像一个从来不知道寒冷为何物的人,落入冰窟窿里。又或者是骄阳底下的雪人,一点点化去,无法聚拢。

十三爷并不答话。

“我如今是不是该改口喊他一声皇上了。”

十三爷依旧不啃声,紧闭着眼睛,身子随着马车摇摇晃晃,双手紧抄在斗篷下,对我和周遭的一切仿佛置若罔闻。

十三应该早就知道这一切,却配合着他,瞒着我。

难怪他如此的笃定,难怪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愧疚和不安。

原来早已经安排好了的一切。

我在他眼中,依旧不过是枚棋子,不,如今,不过是个演技并不出众的戏子。

他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我层层剥落,最后鲜血淋漓,至死方休。他只是冷静的望着。

我因为知道历史,才能坚信。

而他呢,早就胸有成竹,却看着我做困兽之斗。

当初只想着就此离开北京城,离开他们兄弟斗争的是非之圈,从今往后,再不回头的我,终究还是无法逃开命运的安排,踏上了另一条无法分辨黑暗或光明的道路。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九龙夺嫡并不可怕。因为康熙在,他再怎么说还是个父亲。有他在,最坏的结局不过是圈禁而已。像胤礽,虽是个废太子的身份,可除了自由,康熙对他依旧是照顾有嘉。即便是因魔障事件而被囚禁的大阿哥,也都没有生命危险。

“再坏也不过是幽禁而已。”我听见自己低声的重复着。

一遍又一遍的,不知道是要说给谁听。

老十三猛一抬头,平静地脸上瞬间黯淡下去,他说:“四哥答应过皇阿玛,不会为难八哥他们的。”

心中一阵冷笑。

只怕这世上唯一不会被他送上断头台的也就只有十三爷了。

他的那些个争得死去活来头破血流的兄弟又算得了什么,即便是帮他夺下江山的人又有几个是善终的。

隆科多。

年羹尧。

很多人,都只是在最初的四年中死去。

也许,我未必能熬得过去。苏尔佳…蕙宁和雍正还会,还能有什么样的结局……

我甩甩头,迫使自己暂且不去想这些,问十三爷道:“九爷可还蒙在鼓里?”

十三从掀起的窗帘打量外面的天空,雪依旧未停,四下都是空洞洞的白。在这圣洁的颜色之下,几乎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掩埋。

然而,冬雪终会在春天伊始化去。一切也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如同历史,虽然微小,却是微小的真实与可靠。

历史中所记载的雍正,已然不是我所认识的四爷。

他们已经不再是同一个人,甚至不是过去和将来。当他坐上龙椅的那一刻,有什么已经死去。

他装作看不见,他的周遭是怎样无垠的黑。

回京的路要顺当得多,一路上快马加鞭,不过四日,已经到了城门之外。

马车外突然传来九爷悲怆的呼喊声,他惊声叫道:“皇阿玛!”人便已经晕厥过去,随行的侍从七手八脚的将他抬上马车,一路送回府去。

城门上挂着白布,迎着风雪呼啸得涨起。

十三爷从怀里掏出块令牌,从窗户伸出去一亮,那边一阵嘈杂之后,马车又动了起来。

我看着他说:“我要回府去!”

十三爷也望着我说:“皇兄更想见你。”

“我要回府!”

“蕙宁,你何苦呢。难道这样的结果不是你料想的?”

是啊,我早该知道会有这么一日。他便是今日登极的那人,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中。我一早就知道的。

不知道的,只是,从来没有料想到,自己需要直面这一切。

我宁愿躲得远远的,远到天边去。

凄楚的笑着,笑自己的痴傻。从袖中掏出匕首,抵在自己的颈间,微笑着对十三道:“我要回府!”

我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回来的。

转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回到原点。

苏尔佳府上的大门紧闭着,十三爷扶着我下了马车,派人前去叩门,却久久无人应答。

十三道:“先进宫去吧。往后你要回来,皇兄定不会阻拦你的。”

我横了他一眼,快步走到门前,大力的捶打着朱漆木门。仍是没有回应,死一般的寂静。十三走过来,还想要劝我。门却被人从里面拉开,丁三探出半个脑袋,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我,又看见我身后的十三爷,还有一众侍卫。

丁三弓着身子,跪下道:“奴才给十三爷请安,给……给格格请安。”

伸手拉起他,见他身子还在不住的抖着,便问道:“我阿玛和姨娘呢,其他人呢,怎么敲了半天门也不见人的?”

丁三一直垂着脑袋,听见我问这话,猛一抬头看向身后的十三爷,随即又低下头道:“老爷和夫人去庙里给格格求平安去了。”

我听他这么说,也算是放下心来。头也不回的往屋里走去。十三在身后唤住我,说:“蕙宁,你先休息,晚些时候,我再差人来接你。”

“不必了。我在这里很好。”我解□上的斗篷,见翠珠半天也没伸手来接。忽然想起,翠珠已经不在这里了。幽幽的叹口气,将斗篷攥在手里,回头对十三说道:“十三爷,您回头跟宫里那位说说,就说我苏尔佳…蕙宁从此潜心礼佛,遁入空门。”

十三一听,急了,过来拉住我的手说:“你当真的?你可知道四哥他……”

我抽出手,慢慢的转过身子,一步一脚印的往屋内走去。

丁三跟在我身后,一直送我到院门口,才道:“格格,奴才……”

“往后,也别唤我格格了。我如今只是这苏尔佳府里的小姐。”我望着眼前熟悉的景致,歪脖子树下,翠珠帮宝儿系的秋千上积了厚厚一层雪。轻轻一推,雪花成团落下,耳边仿佛还能听见宝儿和翠珠的欢声笑语。

然而,物是人非事事休。

欲语泪先流。

我在书房内从晌午等到日落时分,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别说声音了,就连人影也只有刚刚进来时见过丁三一面,怎么想也觉得不对劲。起身前往阿玛的书房去,里面虽然收拾得干干净净,可怎么看也觉得奇怪,像是很久没有人用过了。我心里一沉,连忙叫道:“丁三,过来!”

丁三听见我喊他,连忙进屋,跪在地上。

我问道:“阿玛和姨娘去了哪里?府里其他的人呢?”

丁三半趴在地上,道:“老爷和夫人去庙了,其他人也跟着去了,就留着我守在家里。”

我望着他,深深吸口气,冷声道:“你还想骗我吗?枉我一向待你不薄,怎么,连你也要拿谎话哄我?翠珠已经不在府上了,连你也不能信了是不是?既然这样,你且收拾东西,回家去吧!”

丁三听说我要赶他,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道:“格格,奴才说,求小姐不要赶奴才走。老爷和夫人两天前被皇上关起来了。大少爷赶了回来,听说在殿外跪到现在,也不知道……小姐,您这是去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 。        。        。 。



第六十一回

。 第六十一回。 我出了府门,见十三手下的一个小厮正牵着马候在外面。难道他又早早知道了?

我从小厮手上夺过缰绳,翻身跃上马背,丁三已经追了出来,上前一把拉住缰绳说:“小姐,您不能去啊。大少爷吩咐过了,说万一您回来了,让奴才千万拦住您。小姐,奴才求您了。”

我已经是心急如焚,阿玛和姨娘被关押,如今不明生死,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连大哥是怎么回来了,又怎么会一直跪在殿外,更是毫不知情。

然而,虽然不知道这些,可我却知道历史上的雍正,阻挡他的人能有几个是好下场的。

我朝丁三喝道:“你快放手。我只是去打探下情况,不会胡作非为的。再说,阿玛和姨娘有事,我能放手不管吗?”

丁三一愣,很快接到:“可是,小姐,如今就是你去了也见不到皇上,宫门外戒严,没有皇上的准许,谁也进不去啊。”

“跟我来吧。”十三爷从一旁打马出来,瞧他神色悠闲,怕是已经在一旁看了很久,这会儿才出来,说起风凉话了。

眼下,我对他们家的人是没一个可以相信的。

“不劳十三爷了。既然见不到要见的人,我明日再去吧。”说着,我就翻身下马,打算往屋内走去。

果然,十三也跟着跳下马,拉住我道:“乌泰被皇兄杖责了,如今人还跪在大殿外,难道你一点也不着急?”

“他打了我大哥,他凭什么打我大哥。我大哥一向誓死追随他,怎么,河过了搭桥的木头都要根根卸掉了是不是?”

老十三想不到我敢说出这样不要命的话,拧着我翻身上马,一路朝紫禁城奔去。我挣扎着依旧不依不饶的骂着。他居然取出个帕子,将我的嘴给堵上了。

见我总算安静下来,才敢在我耳边说起事情的经过。

按照十三的说法便是,当日一众大臣劝慰皇上收起哀伤,尽早登基,已抚人心,只有我阿玛礼部侍郎阿鲁大人,说十四爷未归,请皇上从长计议。

皇上当时没多说什么。只是我阿玛未出宫门便被隆科多带人拿下了。

接着府里关的关,散得散。

皇上又召见随年羹尧一早回京的大哥,我大哥虽向来与阿玛政见不合,少不得求情的,被皇上下旨杖责了二十大板,罚跪在养心殿外。

这些年,我阿玛一直以为康熙看重的人是十四爷,而十四爷更是三番两次对我阿玛示好,姐姐又是十四爷的侧福晋,他会出来替十四说话也是情理当中。

却没有料想,那人会如此迫不及待对我阿玛下手,就是我大哥也不放过。

到了宫门前,十三才从马背上放我下来,千翻叮嘱我道:“一会儿,千万不要乱说话,看我眼色行事。”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要往里面冲去。那守门的侍卫见是我,可还是拦了下来,道:“格格,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我回头看了十三一眼,从怀里摸出早年康熙赐下的免死金牌,高举过头顶道:“大行皇帝御赐金牌在此,有谁敢拦我!”

那侍卫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啪的跪倒一片。

十三飞身挡在我面前吼道:“蕙宁,你非要这样吗?你去跟皇兄好好说,皇兄是一定不会为难乌泰的。你这样是在逼皇兄,如今形势你也知道,你这么做,叫那些有心人握住做了把柄,让皇兄如何待你!快把东西收起来。”

十三说着就要来夺我金牌。我猛得推开他,一直往里面跑去。

三道宫门,一道一层天关,从此成天堑。

我一直跑,一直跑,在红墙黄瓦之间,肆无忌惮的奔跑。

总觉得穿过前面的一道门,我就能回到现代,总觉得穿过一层墙,我还是白雅兰。

然而,如今,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回去。我要救阿玛,救姨娘,救大哥,救苏尔佳一府里的人。

养心殿。

雍正朝政治的中心。

殿外的广场上哪里有人在。我四下寻找,也不见大哥的影子。

猛得推开楠木红门,只听“吱”的一声,连门都发出了叹息。

那人就坐在龙椅上,虽然身着孝服,却已经坐在龙椅之上,出神的看着手中的奏折,是不是又是一道参我阿玛的折子,是不是又是一道将苏尔佳一门推往地狱的折子。

高无庸就在他身边伺候,见我推门进来,也不知道是拦好,还是不拦好。

那人恍惚抬起头来,看见我,神色一怔,扔下手里的奏折,却未起身。

我攥紧拳头,一步步走过去,跪倒在地上,道:“奴才苏尔佳…蕙宁,参见皇上。”他并未说话,只是挥挥手让高无庸出去。高无庸侧身退出,掩上了宫门。

养心殿内点着熏香。虽然已经日落,却未点灯,只有他案子上烛火微明,却还是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色,就这么静悄悄的,同周围的冰冷溶为一体。

“你回来了。”

他终于出声了,口气还是一贯的清冷。有那么一瞬间,只是一瞬间,我心跳得飞快,快得要飞出胸腔,直奔他而去。

只是一瞬间,顷刻也冷了下来。

“奴才是来给我阿玛求情的。求皇上看在我阿玛年事已高,对大清一向忠心耿耿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

他冷冷一笑道:“阿鲁大人的确忠心,只是忠的未必是朕。”他顿了顿,又说道:“听十三弟说,你往后一心参禅礼佛,可真如此?”

我又福□子拜了拜,道:“那我大哥呢。大哥一向对皇上忠心无二,天地可鉴。何况,当年在我阿玛的书房内,皇上可是亲口答应奴才,他日必定放过苏尔佳一门,给他们留下一条生路。”

肩膀上一疼,身子被人拖了起来,他已经到了眼面前,捏着我的下巴说:“我在问你话,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他眉头紧锁着,消瘦的脸上满是无法掩饰的痛楚。分别不过半月之久,他却是瘦得厉害了。

明明知道自己是来求他的,可话到嘴边却又变了味道。“所以你用我阿玛来要挟我?”

他面色一沉,收下的力道加重,下巴几乎要被捏碎了。他咬牙说道:“在你心中我就如此不堪吗?”

我垂下眼帘,不敢再去看他痛苦的表情,低低的说:“奴才不敢揣测皇上的意思,只求皇上念在往日情意,放过我阿玛和大哥。我们愿意从此远离京城,再不踏入半步!”

“你敢!你敢离开,朕立刻下旨抄了苏尔佳府上!”

“那奴才也只有一死了。”

“你在威胁我!”他的声音更冷了几分,像是刀刻在木头上。

“既然皇上不肯放过我阿玛,那就请皇上将奴才同阿玛关在一起,黄泉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他突然松开手放了我,像是被什么烫到似的,连连后退几步。我望着他,望着他的眼睛,从前的一切都在脑袋里转过。

四爷,当日,你可曾想过,我们会有今天?

你写下的字句,如今更像是荒唐的玩笑。你夺走与我相伴的翠珠,夺走了阿玛的希望,如今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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