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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断魂(清穿)-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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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口气道:“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了,怎么,跟皇阿玛吵了一架,还想跟我吵?”
我望着他的笑脸,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根本不了解他,更不了解自己对于他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可有可无?可多可少?
满含着怨气说:“四爷,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明日,我可是要穿上喜袍,嫁到天边去。”
他一边解开披风,点点头说:“嗯。”
“嗯?”我冷笑道:“四爷就嗯了一声,是不是说,我知道了,嫁到天边才好,从此老死不相往来。那四爷今夜来访又是为了何事?怎么,难不成,我苏尔佳…蕙宁还有别的让四爷惦记了,难为您风雪夜夜探怡然居?”
他一把攥住我手腕,将我拖到他面前,伸手捏着我下巴,迫使着同他对视,见他咬牙说道:“你跟皇阿玛寻死的事,我还没质问你呢,你倒是先来挤兑我了。说,为什么要那么做?老八是你求情就能救得了的?”
“你凭什么这么质问我,我是死是活还同你有关系吗?我苏尔佳…蕙宁……”
他便吻了下来,同凌迟似的,紧咬着我不放。我挣扎着想要放抗,双手却被反剪在身后,跌跌撞撞中,只觉得身子一轻。他居然抱起我,直直往里间走去,下一秒钟,人便已经被抛在床榻之上。
同他相交至今,虽然偶尔有些亲昵的举动,拉拉小手,可他素来规矩。这么突然来了一下,我便真的有些慌了。
问道:“你想做什么!”
他却是一张笑脸,眼中更是一片清风明月,道:“只有这样你才肯好好听我说话。”他不说还好,一说我更是慌乱。他整个人伏在我身上,身子紧贴不说,连说话的热气都轻轻抚在脸上,痒酥酥的。伸手推他,他却故意整个人一下子压了下来,说:“你再乱动!”
“你这样我很难受。”我终于软了语气。这样的架势,就算我想发作,气势上,他已经压倒性的胜利了。
“肯好好听我说话了?不然等一下十三进来,你可要花时间解释了。”
“你无耻!”我没想到他居然拿十三爷来威胁我,说:“为什么我解释,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的,又不是我请你来的。”
他并不辩解,只是扶着我眉上的伤口处,轻声问:“疼吗?”
我当日血淋淋的回来,翠珠见伤又是在脸上,只当我已经是被毁容了,后来见了这道伤疤便叹气。清朝不像现代,可以有刘海遮挡着,光洁的额头露在外面,这一道伤疤虽然不明显,可仔细看也算是触目惊心了。
疼?疼算什么,抱定必死的决心,结果只是遍体鳞伤的身子又加了道疤而已。
他又问道:“皇阿玛前日跟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我堵着气不肯答话,他拿我没办法,终于起身,也将我捞起来,从怀里取出条银链子戴在我腕上,说:“一行大师托我交给你的。”
我听他这么说,连忙抬起手看那条链子。这不是我从小就戴的那条吗?不是苏尔佳…蕙宁,而是白雅兰。小时候身体不好,奶奶从庙里求来的,我一直戴着,从不离身,直到来到这大清朝。没有想到,这条链子居然还能见到。
连忙追问道:“那大师呢?可有说什么?他为什么要把这链子给我?大师可有说是哪里来的?我……”
“一行大师什么也没说,临走时留下来的。”他打断我的问题说。我失望的叹口气。
他却又道:“有缘还能再见的。”
那是有缘才是。如果一行大师不肯见我,就算是再有缘也无果。
“他俩呢?”
外间传来十三的说话声。翠珠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我收好链子,赶紧从里面出来。四爷笑了笑,也跟着出来。
老十三一转身,故作惊讶的说:“你们,吓死人啊!”
我望着他说:“再不走,宫门就要下匙了。回头皇上听说了,还不知道怎么想。”
十三一步跨上前说:“怕什么,四哥他……”
“十三弟!”四爷突然出声道:“把药膏给她。咱们该回去了。”
十三听了,从怀里摸出个翠绿玻璃瓶子,塞到我手上说:“你抹了后,保管什么伤疤都不会留下。”我捏着那还带着他体温的瓶身。心想,在现代随处可见的玻璃瓶,如今可算是稀有的东西。
“瓶子挺好看的。”
十三笑说:“四哥,我就说她会喜欢的吧。蕙宁,这东西我可是跟四嫂要了好久才到手的,咦,你又怎么了?”
我一听东西是四福晋的,便塞回十三的手上道:“赶紧还回去吧。药膏什么的,九爷已经差人送了不少。这瓶子既然四福晋喜欢,我断没有夺人所爱之理。”话说完,更觉得心头一痛。夺人所爱?难不成她老公就不是她所爱了吗?
我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无非就是想显得自己同她们是不一样的嘛。
十三摊了摊手心,望着他四哥。却不料,我又伸手拿了过来,塞进袖子里说:“既然给了,我就收了吧。”十三被我弄得苦笑不得,他却不知,只是一瞬间,我的脑袋里已经翻过数十个筋斗云。
她的男人又如何,我如今都要离开了,不是也还给她了吗?
多要个瓶子又怎样?难道我连一个玻璃瓶都要不起了吗?
四爷的目光从我脸上扫过,不经意间像是看透了我微妙的心思,像是对十三说,又似是对我说:“皇阿玛点了十三和九弟送你出关。明日一早启程,我恐怕不能来送你们了,路上注意安全,万事小心谨慎。”我别过脸去不看他,他又说:“你晕车,让他们不急着赶。这关外没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到不了。”
十三有些着急,连着叫他四哥几声。四爷话一说完,再不看我,道:“走了,再不走,可真要惊动皇阿玛了。”
十三一拉他四哥的衣袖,切切的说:“四哥,你当真不说?这可是……”
四爷淡淡的道:“我是为她好。”说完,一头钻进风雪里。十三看着他离去,急急的对我说:“那蕙宁,你也早点休息,明天,明天一早……”
他一边走,一边回头说,到了门边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翠珠关了院门,轻手轻脚走过来说:“小姐,歇息了吧。” 。 。 。 。
。
第五十九回
。 第五十九回。 这已经是离开京城的第五天了。越往北走,雪越下越大。
这五日来,我们虽然一直没停,可也才刚刚出了河北一带。九爷和十三爷更是不着急,两个素来横眉冷对的人,却坐在一块儿喝酒,见着我进来,十三指指我身上的衣服道:“你怎么又把衣服换了?”
九爷却道:“十三弟,你就由着她吧。”又冲着我说:“可要也喝一杯?”
我接过他手里的酒杯,灌了下去,只觉得一股辛辣之气直窜脑门,连着咳嗽几声,才缓过来,说:“好辣。”
他俩相视一笑。屋子里生了炭火,我坐过去暖手,望着外面的冰天雪地,问:“这雪要下到什么时候?”
“你现在着急了?”十三笑说:“放心,等我们送你到关外,蒙古那边自然有人来接你。”
我知道他知道他的意思,却故意曲解道:“皇上也真是的,何必如此兴师动众,着我一人出关不就好了,何必劳烦两位送我,难不成皇上是怕我跑了不成?我如今就是想跑,自然也无处可去。”
九爷连忙岔开话题说:“蕙宁,反正这雪一时半会也停不了,不然你给我们唱支曲子打发时间吧。想当初,皇阿玛可没少夸你,但凡你唱过的曲儿,可是人间少闻啊。”
十三爷一听,从腰间取出玉笛道:“你唱吧,我给你和上一曲。”
我挑着火盆里的木炭,思绪万千。末了,拍拍手道:“那我就唱了。”
说完起身,立在火盆前,缓缓唱到:“请为我唱一首出塞曲,用那遗忘了的古老言语,请用美丽的颤音轻轻呼唤,我心中的大好河山。那只有长城外才有的清香,谁说出塞歌的调子太悲凉,如果你不爱听,那是因为,歌中没有你的渴望。而我们总要一唱再唱,想着草原千里闪着金光,想着风沙呼啸过大漠,想着黄河岸啊阴山旁。英雄骑马壮,骑马荣归故乡。”
这首曲子,前半段比较的悠长,有淡淡的空灵感。他们起初只是听着,听到后来,九爷突然张大眼睛,有些诧异的盯着我瞧。十三爷更是夸张,嘴巴从始至终都没有合拢过。
我唱了两遍,才缓缓收住声,慢慢静下来。
九爷的目光从我的脸上又移到十三的脸上,好久也没说话。
我知道他们心里是如何想的,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他们或多或少的认为,我如今远嫁,无非是无法违背康熙的皇命,却从来没有想过,我眼里的塞外是另一道的风光。
草原千里闪着金光……
风沙呼啸过大漠……
黄河岸,阴山旁……
又过了五日,翠珠居然一病不起。最初他们担心会因为天气缘故生病的我,却生龙活虎的照顾起翠珠来。
更因为如此,我们不得不在靠近边关的小镇住了下来。
翠珠为此很是难过。
我却无端端的松了口气,至少,分离的日子又往后推延了些时候,虽然是很短暂的。
然而,谁也挡不住分离的到来。
巴斯王子居然领着圣旨前来边陲小镇。他到的第二日,九爷和十三爷也就再没有理由继续待下去,当天便吩咐侍从打点行李准备回程。一边翠珠卧病在床,另一边是即将奉旨赶回去的九爷和十三爷,还有巴斯王子阴魂不散的骚扰。
我已然□无术。
疲惫不堪。
当夜,巴斯王子设宴款待九爷和十三。虽然是歌舞升平,却丝毫感觉不出欢乐的气氛。相反的,分别的忧愁笼着我的全部。我坐在巴斯身侧,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仿佛是要将自己灌醉,这离别的伤才可以承受。
不知何时,巴斯差人将我杯中的酒换成了茶水。他很是亲昵的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再喝你就醉了。”
我突然无端端的就恼火起来,“啪”的一声,将酒杯扔在地上,寒着张脸说:“我还只是苏尔佳…蕙宁!”巴斯一愣,也很快明白我的意思,又小声的补了一句说:“我只是怕你喝醉。”
“谢谢!不必!”
“你……”
我说完话,起身就要立场,巴斯却一把拉住我的手,脸上也有几分怒气,只是并没有发作。
不料,十三爷突然站起身子,朗声道:“放开她!”
巴斯一顿,手下力气也松了。我趁势退到一边,九爷快步走过来将我护在身后,对巴斯说道:“她永远也是大清的格格。你如果再如此放肆,爷可是立即带她返京,告知皇阿玛真相。”
巴斯显然愣住了。他只是拦了我一下,不料想九爷和十三的反应如此激烈。
他好歹也是个蒙古王子,更是即将继承他阿爸王位的王爷,当下神色也冷淡了几分,道:“两外阿哥这话就说得偏颇了。难不成以为我会亏待宁格格不成。再说,明日返回蒙古大营,她便是我的妻子了。”
十三更是冲动道:“那可未必!”
巴斯一步跨过席案,抵着十三爷的面前,冷笑着说:“十三阿哥这话说得可就奇怪了。皇上已经将宁格格赐予与小王,难道还有假不成?”
十三看也不多看他一眼,转过身子,却是冲着我说道:“那又怎样?”
我望着十三的笑脸,酒气上头,根本不能仔细分辨出他话里的意思,只是拽着九爷的衣袖,冲着他傻笑,指着十三爷笑说:“老十三,你别走来走去的,我头好晕哦。”
巴斯怒气更盛,大声道:“十三阿哥,你且将话说明白!”
连九爷也出声道:“十三弟,你想好了再说,往后蕙宁……”
十三爷却是一挥手,冲着帐外嚷道:“让他进来吧。”
说话间,一个身着大内侍卫服饰的男子快步走进帐内,冲十三爷跪拜在地道:“奴才合木见过十三爷。”接着起身,从怀里摸出件明黄色包裹的东西,高声道:“皇上有旨,封头等侍卫永苏之女翠珠多罗淑惠格格,赐婚予蒙古巴斯王爷,着即日完婚。钦此谢恩!”
合木念完圣旨,双手捧着圣旨,一直走到我面前,然后,转身交给我身后的翠珠,道:“格格,皇上有旨,明日即可动身前往蒙古。”
从始至终低着头的翠珠,渐渐抬起脑袋,跪了下来,接过合木的圣旨道:“翠珠谢皇帝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果这个时候,我的脑袋足够清醒,一定会抢在巴斯之前,喊出那句为什么的!
为什么苏尔佳府上的丫头是头等侍卫之女?
为什么康熙要册封她为多罗格格,并且让她嫁给巴斯?
为什么这一切十三是如此平静的接受,而九爷却是猛然惊醒,魂不守舍?
那合木交了圣旨却又从怀里取出另一道,念道:“伊尔根一族,奉疆恭谨,共相和睦,朕知之甚悉,望尔等更勉之。即令巴斯袭封,所进贡物尽数带回,以慰辛劳。”
巴斯已经拔出弯刀,架在合木的脖子上,涨红着脸说:“狗奴才,假传圣旨。本王杀了你!”
“啪!啪!”
两声脆响,大帐内突然涌入数十名侍从,个个都是身着大内侍卫的服饰,壮硕彪悍,拔剑指向蒙古小王子。
十三爷上前一步,脸上挂着我从没有见过的得意笑容,道:“你当真以为是大雪封门,寸步难行?不这样,你巴斯王爷怎么会亲身历险呢。不过话说回来,这出大戏,如果少了王爷你,可谓是独戏登台,难以成欢。既然这样,如今你外面的人已经被我拿下,你若是接下这道圣旨,大可以回去做你的王爷。想必此时,你大哥已经接到另一张圣旨,择日迎娶巴林郡王的长女。没有这道圣旨,你当真以为伊尔根王爷还会将王位传给你?”
十三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那一种春风拂面的笑容,好像天生就应该是赐予他这样的人的。
九爷一个箭步过来,将十三拉到一边,低声问:“十三弟,这是怎么回事?皇阿玛对伊尔根动了念头。”
十三点点头,又在九爷耳边说了几句,只见九爷似是被打了鸡血,转身从合木手里拿过圣旨,扔给了巴斯道:“我看,你还是拿着这个比较好。好死不如赖活着嘛。你要的不过是个大清格格的头衔,谁嫁给你不是嫁!”
巴斯的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他愤愤的目光落在翠珠身上,她打了个冷战,本能的想望我身后躲去,最终却还是挺直着身子,保持了该有的仪态。
“等一下!”
我突然发现这一切好像没有我的什么事。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一路晕头转向,又几乎悲痛欲绝的直奔关外的。
难道只是为了送翠珠出嫁?
十三眉头一皱道:“蕙宁,咱的事稍后再说。” 。 。 。 。
。
第六十回
。 第六十回。 “我说了等一下!”虽然脑袋渐渐有些清醒,可舌头还是打着卷儿,说话也不利索。“你们都没有问问我的意见,就要把翠珠嫁出去了?还有,你说翠珠是什么什么侍卫的女儿。都他妈的胡扯,翠珠她无父无母,是我大哥,是我大哥从路上救回来的。还有,十三爷,那我呢,难道我只是个打酱油的?关我什么事啊!”
翠珠许是见我步履摇晃,便要过来扶我,却不知被送哪里窜出来的丫头嬷嬷挡住。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目光定定的落在我身上。
却没有人搭理我。
巴斯接过圣旨,“咚”的一声跪倒在地上,如同方才翠珠的姿势一般,领旨谢恩,冲十三爷一拱手,出了帐子。翠珠便也在宫女和嬷嬷的环绕下也要往外走去。
我不知为何,突然越过人墙,一把揪住她的胳膊骂道:“死丫头,你要到哪里去!”
接着,颈后一痛,便毫无知觉的晕过去了。
一片黑暗之前,我还看见自己躲在某个小角落,弓着身子,不住的画着圈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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