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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红楼的倒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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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暗地握了握拳,道:“是这首长诗的背景立意让儿子久久回味。儿子认为,这是古往今来为父尽孝第一诗。一个女子为了尽孝,为了爱护幼弟,干冒这大不韪,战场厮杀,这不是第一是什么。”
林如海点点头,虽然他们原先只是欣赏诗词,并不是说的这类伦常道理,只是做儿子的说什么孝顺、爱护手足的话,他还是爱听的。
林靖笑着说:“若是老爷您有这么个女儿,您喜不喜欢?”
这能不说喜欢吗?
林靖深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然后跪在林如海脚前,“靖,愿成为老爷的木兰。”
林如海看着儿子如此,一时没回过味来,这是说的什么东西?“你说的是什么?”
“林靖,愿成为老爷的木兰。”林靖这会儿已经不用儿子自称了,但也不自称女儿。
屋子一下子静了下来,渐渐的,就听到林如海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半晌,一声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你说,你,是个。。。。。。女的?”
林靖抬起头,看着林如海,用力的点了点头。
林如海的眼睛,猛地就红了,一伸手,一把抓住林靖,仔细看着。只是,这样又看得出什么?
林如海摇了摇头,“不,不,不可能!”
林靖不容林如海躲闪,道:“多年前,姨娘生产即亡,母亲抱我至身边,假作庶长子,其实,我确实是女儿身。这些,母亲身边的老人都知道。”
林如海一下子失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用手捂住了脸,不再出声。林靖也不出声,只是盯着林如海看着。好半天,只听见林如海一声“敏儿”,指缝处渐渐有了湿意,而未被遮挡的下巴上,有水痕蜿蜒而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如海终于放下了捂着脸的手,弯过身,拉过林靖,仔细打量,半天,才说道:“你,长得较像我,比玉儿还像。只是,再像,终究不是儿子。如今,竟然还下场比试,犯下了欺君之罪。花木兰,那只是首长诗。我。。。。。。实在是,留你不得!”
说话间,林如海就一把掐过林靖的脖子,脸上的神情甚至古怪。
林靖其实并不指望什么花木兰之类的,那只是个说话的引子而已,而且,林如海这般反应,也在林靖预料之内。
“爹爹,爹爹,且听女儿我说。。。。。。”其实,林如海并没有用多大的劲儿,而正因为林如海未曾太用力,林靖还能开口说话,只是声音有些暗哑。她首次开口称呼林如海爹爹,双眼充满孺慕期盼之情,这可是她练了好久的。
当然,她也做好了另一些的准备。比如说,轻柳去的那种郎中店,有些药还是挺有用的,虽然并没用什么软筋散蒙汗药这类的名。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声“爹爹”起了作用,林靖只觉得脖子上的劲儿更松了。林如海颓然松手,“你说,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爹爹,双兔傍地走,安能分我是雄雌?我若不跟爹爹坦言,爹爹能分辨得出吗?我怎么就不是个男儿了?”
林如海有些迟疑。林靖不指望就这几句话能说服林如海,只是,只要他能迟疑,肯听就好。她所赌的,从来不是什么花木兰,什么为父尽孝。她赌的,一直是林如海对贾敏的感情,赌的是林如海对黛玉的爱护。为了亡妻可以不续娶,可以不要姬妾,一把自己埋在公务之中心殉,这些,都是让林靖做出这般行为的依仗。
那些琢磨人心的书说得没错,只要你有在乎的,有放不下的,也就有了被攻陷的弱点。
刚刚林如海的那一通眼泪,更是让林靖看得更多。
“孩儿知道,爹爹深爱母亲。母亲这一走,爹爹的精气神就跟着母亲失了大半,再无心思续弦了。只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爹爹,若您没有儿子,难道是想让母亲在地下还背着个骂名吗?”
“还有,妹妹是爹爹的心头肉。爹爹在一日,就可护着她一日。只是,不是我要咒爹爹,老一辈总有走的时候。若她没个娘家兄弟,或是娘家兄弟不出息,以后万一有个什么,谁提她撑腰?”
当初能忽悠住赖二家的,现在那套照样对林如海管用,因为,他们在乎的东西,根本上,是一样的。
☆、正文 044莺燕纷争
“孩儿今年十一岁,读书三载,幸不辱命,已身入黉门。”
“若孩儿日后,过继个父亲母亲血脉相承的孩子,承继林家香火,母亲于地下也安心了,也全了爹爹对母亲的心,于列祖列宗也有了交待。”
林靖定定地看着林如海,一字一句清楚而缓慢地说着。响鼓不用重锤,林靖只要提点几句关键的,林如海自会盘算,或许还会想得更多更广些。
要想不绝嗣,林如海就要娶妻再生,可是林如海肯吗?就算肯,那也不见得生的出,就算生的出,要是个废物呢?可林靖现在确是个能干的。
林靖想着那红楼中林如海只一个黛玉,又想着书中贾母口中“林家的人都死绝了”,再根据自己眼前这位林如海的性子,多年的揣摩,胜算很大!
果然,林如海坐了回去,半晌不动。
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林如海竟然坐了半日,而林靖也跪了半日。
屋子里也暗了,也没有人去点灯,人和物,看出去都有些朦胧了。
好一会儿,才听见林如海开口了,声音干哑晦涩,语气却是十分严厉,“好个胆大妄为的东西!如此胡闹,眼中还有我这个做爹的?还有林家列祖列宗?滚回你屋里,没我的话,不许出了院子。等我看好日子,你给我滚去姑苏,在祖宅祠堂内祖宗跟前跪着,敬告祖先,好好虔心祷告,求祖宗保佑!”
林靖听闻大喜,只觉得心脏狂跳,要知道她虽然很有些把握,但终究还是赌局,而现在。林如海让她入祠堂内罚跪,要知道林家很多规矩与许多江南仕族一样,女子不入祠堂,祭祖时只能在祠堂槛外的。
只是,这话的意思还不仅仅于此。林如海说得够白了,让林靖敬告祖先,就是要在祖宗跟前坦陈,求得祖宗原谅及保佑。这,才是让林靖去姑苏的根本原因。
林靖恭恭敬敬地给林如海磕了个头,道:“是。警遵爹爹教诲。”
只是,磕完后并不急着起身,道:“还有一件事。要说与爹爹知晓。”
林如海无力的挥挥手。
林靖吸了吸气,道:“孩儿听闻,咱们府的赖管家,原是那府里的家生子。听说,那一家子奴才。在那府里主子面前特别有体面。赖管家的哥哥赖大,是那府里的大管家。赖大有个儿子,叫做赖尚荣的,一落娘胎胞,那府里主子恩典,就放了他出来。也是公子哥儿似的读书认字,也是丫头,老婆。**捧凤凰似的长大。到二十岁上,那府里又帮着捐个前程在身上,说是日后还要给谋个实差。”
林靖一路说一路看着林如海,果然,随着林靖的述说。林如海的眉头越皱越紧。
林靖刚刚交待出身时,只是简简单单就事述说。可正这样让人细想时就会觉得当初不简单。而且,林靖还特意提了,她这个事情,那些老奴都知道。
在这样大的事情上,林如海可是被欺瞒愚弄了这么多年!林如海可能不太会怪罪贾敏,可并不代表他能不怪罪那些奴才,没准林如海还会想着,敏儿一向贤惠大方,定是这些老奴,抑或教唆,抑或欺上瞒下,才弄出这些。
而且,如此大的事情,还犯了欺君之罪,林如海总要收拾首尾的。
只是,林靖还是担心,担心林如海念着香火情。所以,她要断了这根香。
那些人跟贾府牵扯的太深了,所以。。。。。。
更何况,赖二家的侄子是要奔着做官的。官场上险恶,林如海是身在其中自有体会。谁知道日后那赖二为了侄子,能干出什么?这样把把柄捏在别人手里,可不是什么好的。
林靖看着林如海的脸,摸了摸怀里的那个方子,低下了头。
“知道了,去吧。”黄昏中,林如海话音冷冰冰的,透着狠辣。
林靖起身出来,只觉得这个腿脚,就跪木掉了。
才出了书房院子,顶头就遇见了林府大管家,林安。
林安走得有些急,这会儿是气喘吁吁的,看见林靖出来,竟然大大地喘了口气,道:“大爷,您出来了。老爷现在可好?”
刚刚这院子里派了个人偷偷跑至林安处,说是老爷这儿,情形有些不对。他们未经传唤,不得入内,也不敢竖起耳朵听,所以也不知道里头怎么了,又不敢冒然,只好跑去禀报片林安大管家。
林安问了问,说是那么长时间,都有个大半晌了,不唤茶水,眼见着天暗了,也不点灯,更不传饭,心里也急了,大爷考过了童生试,老爷还是挺高兴的。那些人说是大爷去请安,怎么就成了那番模样。
林安生怕有些不好,急急忙忙赶过来,没想到大爷已经出来了。大爷虽然走路不大好,可神情上,透着喜气,看来,应该没什么了。
林靖点点头,笑着说,“老爷还好,只是,老爷还未用饭,安伯帮着张罗下,还请劝老爷多用些。”
林安忙不迭的答应着,林靖看着人,忽然笑了笑,“才想起件事儿,还求安伯帮衬着。”
林安吓得直摇手,道:“大爷您可折杀老奴了。有事儿您吩咐,怎么敢当得了那个求字。”
林靖抿嘴一笑,道:“那好,我就不跟了安伯客气了。若有个什么,还望安伯在老爷跟前说说,我那长随林家福,可是姓林的,也是当初老爷挑给我的人,其实是个挺本分的人。我总要在外头行走的,身边有这么个本分的人,用着也方便。”
林安一听,自以为明白了,看来大爷还是闯祸了,还牵扯着林家福,这是让我保人呢。不过,这个林家福,说是老爷挑的,其实当初是自己给挑的,倒是个有眼色有成算的。大爷这个姓林,也说得挺好的,总不能老让那姓赖的,在大爷跟前惹是生非。
这一想,也以为明白老爷是为了什么了,怕是大爷在金陵时的事发了,那么兴师动众的找个小丫头,要不是见机快,还得跟人命官司上掰扯。
林安想着,那事本来就赖尚丰不好,如今大爷要保人,自己也帮着点,不算个什么事情。这么一想,林安就忙点头。
林靖知道其实林安并不明白,这不要紧,只要把关键的那几句话传给林如海就好。
林靖走得艰难,林安当然不能就干看着,忙让人把大爷送回去。
林靖回到屋子里,碧草看了吓了一跳,忙要找伤药,又是张罗着热水给林靖敷着。林靖忙摇手打住。腿上真没什么事情,只是这肚子饿得慌,今儿午饭虽点了一桌子菜,可只是障眼法儿,没顾得上吃呢。刚刚又在林如海跟前绷得太紧了,更是消耗能量。
碧草听着林靖这样说,才啊的一声道:“可不是疏忽了。大爷的饭菜,都已经送过来了,奴婢看着大爷老不回来,就收着捂在小厨房里。奴婢让人传进来。”
碧草正给林靖净面净手,这当口,饭菜就搬上桌了。林靖看着,觉得不错,其中一碗梅菜扣肉,正是碧草喜欢的。正要招呼了碧草也吃,忽然想到那胡大夫的,说是碧草身上的药性,可是比自己还厉害呢,那一声招呼就憋在嘴里了。
林靖知道碧草爱吃,喜欢糕点,所以,除了不拘碧草那糕点的外,每次用饭,看着什么好吃的,或者是碧草喜欢的,就会让碧草也吃点儿。
没想到,就这样误了她。罢,总要想法子看好碧草才行。
屋里另两个伺候的,看着这样子,有个就捂嘴笑了,便笑,还斜眼看了看碧草。
碧草自然没注意这些,反而过来给林靖揉捏腿脚,态度极其自然。这下,就更惹得一些人不高兴了,当下“哼”了一声,一甩帘子,就这样出去了。
林靖皱了皱眉,想要发作,只是想到林如海那个冰冷声音里的狠辣,就暗暗叹了口气,罢了,就让这几个再好好过几日吧,也不知道那林如海最后要怎么处理她们呢。
正想着那些呢,就听见外头传了一声喝骂,声音尖锐:“什么东西,也敢摸到这儿来了,还不快快滚开?”
“这位姐姐,求您行个方便,帮我传下,我,我要见见大爷。”这声音还带着明显的口音,并不像其他人那样,说着一口官话。
林靖听了,分辨出,那个声音的主人,就是那日在金陵买下的那个丫鬟。
这个花一百两买回来的天价丫头,被林靖带回了扬州。只是,林靖把人带回来后,也没说什么。这倒让管事婆子比较为难,这到底是几等的丫头,有心要分配杂活吧,想想那个可是一百两的身价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大爷起了心思。所以,也就是安置了去处,并未给那丫鬟分配差事,由着她晃荡着。
那婆子如此,而那些惯常掐尖爱冒的,看着那丫鬟就不舒服了,这是凭什么啊?再说了,有些爱在主子面前争宠的,更看不惯了,时常言语上伺候着。
这会儿,那第一个声音就更尖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指示我?就你这个狐媚样子,害得大爷还不够?还要见大爷,大爷也是你要见就见的?”
☆、正文 045一屋子草
今儿个老爷书房有状况,连大管家林安都着急地赶过去了,这事情,府里人知道的不少。后来书房外头林靖那些话,不光林安想错了,另外那些跟着的人,也想错了,毕竟去了金陵带回了个丫环大家都有看到,而后大爷又是那个样子的回了房,所以,都自以为得了真相。
只是想到这次是赖尚丰跟着弄出来的事情,林安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管那些人私下八事情传开去。这不,才多大的功夫,连林靖屋里的丫鬟都知道大爷因着丫头吃了教训。
不管是嫉妒也好不屑也好,反正本来就有人看不惯那丫头,现在这丫头还上赶着往大爷房里凑,怎么会不说点儿好听的。
只是林靖这会儿倒真要见见那个丫头。
放下筷子,林靖虽然还不饱,却对桌子上头的那些饭菜失去了胃口,皱了皱眉道:“你去厨房,亲自给我下碗阳春面,也不要用那儿现成的底汤,清清爽爽的搁把子葱花,搁点儿盐滴两滴香油,再烫几棵小青菜,煎个荷包蛋就好。对了,别忘了带碟而陈醋回来。”
碧草有点迟疑,“这也太淡而寡滋了。要不。。。。。。”
林靖摆摆手,“就要这样清淡的,记住,你做,也别过了别人的手。”又看了外头一眼,“顺便把那丫头叫进来。”
碧草跟着这位主子奇怪的行事已经是相当习惯了,反正主子怎么说就怎么做。跟主子穿起女装比起来,这又算得上什么?
碧草应着出去了。
就听见门外又低声罗噪了几声,门帘掀处,一个身影进来了。
这个小姑娘还算是知道礼数,一进来就口称大爷给林靖行了个礼。林靖看着这姑娘,笑着说:“听说。你要见我?”
那姑娘也不知道怎么了,脸先是红了起来,接着又红色退净又发了白,忽然双膝一弯,跪在了林靖跟前。
林靖看着这姑娘下跪都有反射性膝盖疼痛症了,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嘶”,这回是真的疼了,跪了那么久,可不是假的。
自己膝盖疼。就更看不得这么跪了,“起来说话吧。”
那小姑娘听林靖如是说,只是谢了谢。但还是执着地跪着,不过,刚刚发白的脸色,却缓了很多。
林靖没见那小姑娘起身,也不再说什么。等了会儿没听那小姑娘开口,皱了皱眉,有点儿不耐。
那小姑娘正偷眼看着大爷,见林靖皱眉,心中惶恐,猛地就站起身来。“大爷,我,奴婢起来了。”忽然又觉得这样实在是鲁莽。心中有尴尬又羞赧,眼中水汽骤增。
如此含苞欲滴的样子,可惜林靖却是一点儿没觉得什么,“好好说话。若无事,就出去吧。”
“没。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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