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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红楼的倒掉-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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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一抖袖子就要转身离开,可接下来一句话就让她钉在了当场。只听得宝玉道:“好兄弟,你也不用担心我不爱惜东西,凡是妹妹给的,我一定爱惜着呢。不信,你瞧!”
说着,就见宝玉从怀里掏出一方罗帕,凑到了林靖跟前。
林靖可不是什么真正土著,当然不会从那些物件上头看出是谁的作品,只是听着宝玉那话,就知道不好。克制着心中的担心,林靖面上故作清淡,伸手去拿那方罗帕,嘴里还轻松的问道:“妹妹给你的?让我瞧瞧是不是你骗人。”
宝玉原本是要让开林靖的手的。可听了林靖那句骗人,就有些赌气,反而把东西往林靖跟前一送,嘴上道:“当然是妹妹给的。我还骗你不成?你仔细点儿。”
林靖拿到手。稍微一看,针脚细密,绣的花样子也挺清新好看的,可关键是,这是一方旧罗帕,瞧颜色也只剩下五成了。想宝玉这凤凰般的荣府宝贝。身上大衣裳都不会穿这么旧的,更何况这些手绢包子等小零碎,可见真如宝玉说的,他是极爱惜的。
可。这是越爱惜,越有诟病,一个大家公子,身上揣着个旧罗帕!
林靖只拿着翻来覆去像是仔细再看,嘴里也轻描淡写的问道:“就这么块旧帕子?你身上那些香囊啊扇套儿啊,可还有妹妹做的?”
宝玉也一脸可惜,“身上是没带着了。都是些旧年的东西,我也想带着呢。麝月她们说。若佩着那些旧东西,被太太看见了,一定会责怪她们偷懒耍奸。让爷们家使旧东西也不知道做新的,说不得就一顿好打撵出去。我想着也是。再说我带着身上容易被那几个小子哄抢去了。不如好好藏着,闲时拿出来看着,一忆当时情景。”说着,脸上还真出现了怀念之色。
林靖听了这话,也不再说,退开一步,手上快动,就把这方罗帕塞自己怀里了。
宝玉见林靖这动作有些傻眼,愣了一下,才想起上前去抢,嘴里还嚷嚷道:“林兄弟,你怎么抢我东西呢。你日日跟妹妹在一起,要多少不成,偏来讹我的。”
林靖听着这人大声,心里气急,低声喝道:“噤声!”声音狠厉,到真让宝玉一愣,再一看林靖板着个脸,就有些害怕,声音是低下了很多,只是还在嘟囔着,“好兄弟,快给我吧,求求你了。”
“你是非得毁了我妹妹闺誉才开心吗?我可不信,你不懂这些!”林靖这会儿可算得上声音冷厉,只是压得极低。
宝玉抖了抖,只是还纠缠着,“我,我都仔细着呢,定不会让别人看到。”
林靖再不理他,心里只盘算着,还得想个什么法子,把黛玉那些旧物偷出来也好,烧了也好。林靖原本没在这针头线脑上上过心,可也真没想到宝玉脑子有水,会带着那些东西四处招摇。
不理宝玉,林靖转身就要走,只是一抬头,对上一双看好戏的眼睛。
那人就站在楼角处,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见林靖看过来,还轻声笑了起来,“我还想着,贤昆仲怎么出来了这么久,原来在这儿说话呢。”一边说着,这眼神在林靖和宝玉之间来回打着转,渐渐的,竟往那下三路去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东道的哥哥,游击谢鲸!
林靖就如看见个死耗子摊在眼前一样,一下子就被恶心到了。
那谢鲸却还在说着,“贤昆仲这算是联袂逃席啊,非得罚酒三杯。”说着,又笑了一下,这次笑容中,却带着几分轻佻,“要我说,回家关上房门,什么话,说不得?难道说这在外头。。。。。。”
这拉长的声调,还有那别有用心的遣词造句,忽然让林靖明白过来,终于在心里暴骂了一声粗口,草!
林靖沉下脸,黑得不能再黑了,快步疾走,到了谢鲸跟前,也不再客气,“不胜酒力,在下这就告辞,还请谢大人转告一下令弟,说我林靖失礼了!”说着,脚下不再停留,就这么扬长而去。
林靖黑着脸一路回府,心里真是厌烦,这口气是一定要出的。
心中有着股子迫切,行走自然是匆匆,看着自家的府门,林靖忽然重重的嘘了口气,真好,到家了。家里,还有人等着自己!
当下扔下马鞭,疾步往内就走,进到正房,也不回自己屋,直接就进了睿哥儿那头,也不管让才掩起襟口的奶娘一声惊呼。
睿哥儿才吃了奶,这会儿正仰躺着榻子上吐泡泡呢,听着响动扭头过来,正好看见林靖一头进来。小孩儿就蹬着腿儿冲着林靖咯吱一笑,拍着手就要翻身坐起来。
林靖抢前过来,一把抱起睿哥儿,也不管身上的酒气,就冲着睿哥儿脸上叨上一口,冲鼻而入的奶香气,让林靖烦躁的心一下子平复了不少。林靖就此一路冲着睿哥儿粉包藕节的小胳膊儿,小手上轻轻的含咬下来,热烘烘的鼻息,惹得睿哥儿扭动着滚圆的身子,咯咯笑着不停。
奶娘一时无措,可这才吃饱的小东西怎么能这样逗弄,回头要是吐了奶,又是自己的罪过,可闻着大爷身上的酒气又不敢劝,忙一手掩着衣襟也顾不得扣好,就悄悄退了出来,直让人快寻了王姨娘过来。
碧草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先听得大爷回来了就要出来接,又赶上奶娘那边的小丫头,就忙忙过来,一边听着奶娘说话一边就进了屋,只见林靖已经不再逗弄睿哥儿了,只是抱着孩子斜靠在榻上,把头紧贴在睿哥儿的肚子上。
碧草上来就说到:“大爷这是怎么了,一声酒气的就来抱哥儿,也不怕熏着哥儿,他才吃了奶呢。”碧草知道哥儿耗了大爷多少心血,若真惹个不妥,大爷定会极后悔的,才这样不管不顾。
林靖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回来,外头的衣裳没换,又是酒气又是飞尘,还有汗气暑气,真真是不妥,忙抬手把儿子往碧草身上送,嘴里自嘲道:“还真是喝多了,一点儿自持都没了。”
等碧草抱稳了,林靖这儿才撒手,站起身来,看着儿子哦咦了两下,才吩咐道:“让奶娘仔细看着,等下再给哥儿好好擦擦。今儿个醒神些。”人就往外头走,复又想起什么,对碧草吩咐道:“给洪氏二两压惊,告诉她,这回很是妥当,才刚那样,就该以睿哥儿为重。”
说着,自己一打帘子就出了门。
等碧草这头把事情安排妥当又急赶回屋,就见大爷没什么样子的斜倚在椅子上,身上衣裳还是没有换,连脸都好似没擦洗过。身前,两小丫鬟正合力端举着盆水,兰草正在绞着巾帕子。
兰草绞着湿温的帕子,就要往林靖脸上擦去,偏林靖一晃头,举了手,接过来自己擦着,然后再递回给兰草,并不让兰草挨上,来往绞了三回帕子,林靖才示意好了,让人下去,王姨娘留下。
兰草也不见异色,恭敬应了声就带着人退了出去。碧草过来,才要请大爷进去换衣裳,就见大爷从怀里掏出样东西,“你来认认。”
碧草看了下,就笑道:“姑娘的针线,怎么这样旧了您还拿着?”
林靖嗯了一声,闭了眼睛不说话了。碧草不敢惊动,只靠在身后轻揉着林靖的太阳穴。
林靖轻声哼哼了两下,好一会儿才拍了拍碧草的手,道:“好了,让林家福到书房。”自己却起身进了里间。
☆、正文 308许你以风
林靖换了身衣裳,来到书房时,林家福已经在书房外头等着了。
林靖让人进去,写了几封信交给他,又吩咐了几件事情,就让人出去了。而后,林靖又仔细地想了几回,终于冷笑了几声,几件事情,那就一块儿办了吧,京中最近没什么乐子啊,这样,也热闹热闹。
站起身,林靖出了屋子往箫湘馆去了。
见了黛玉,又是说笑了一会儿。黛玉也关心林靖,听说哥哥才刚吃了酒回来,就连着赶林靖回去好生歇着,现在暑气虽然已经不重了,可也不能这样折腾自己。
林靖哈哈笑了一回,终于还是没有把那方罗帕拿出来,而是向紫鹃递了个眼色。要是搁在以前,林靖只在乎把事情弄清楚,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宁可琐碎些,也要顾着黛玉的心情的呢?
林靖吃了盏茶就离开了。不一会儿,紫鹃也找了个由子去见了大爷。林靖见人,也不说别的,就拿出那方罗帕搁在案几上,“我在外头得了这件东西。你是姑娘身边最得力的,就让你来认认,顺便给我说说。若是的话,到底是怎么离了你家姑娘的身的,这样出去的东西,还有多少,最要紧这帕子之类的,还有没有出去的。”
林靖还在说着的时候,紫鹃就已经簌簌发抖了,她现在可不是荣国府的二等丫鬟了,嬷嬷们教导姑娘时,她更听了不少,也有对她这样贴身丫鬟的训导。只等林靖说完,她大着胆子上前一看,就膝下发软,扑嗵一声跪了下来,待要哭出声,却又极力忍着把话说清楚:
“这是姑娘的东西。”姑娘身边的丫鬟,对自己家姑娘的东西当然认得。虽然不太可能件件东西的去处都记得十分仔细,可手帕之类的,还是记得的,更何况,当初她就觉得不太妥当,只是深悔,当初怎么不提点着一点。大爷,可是说在外头得的!这,这可怎么好。
紫鹃一边担忧害怕,一边还是把事情给说清楚了。“这是那时咱们家刚刚搬来这儿,宝二爷来看过姑娘一回,当时宝二爷哭得厉害,偏生又没有带手帕子。就这么带着幌子出去也不太好,就让他给擦擦了。只是后来给忘了。就这么一条手帕子,再无其它了。姑娘可是稳重的,怎么会没有分寸坏了规矩呢?说起来,都是奴婢的不是,怎么就给混忘了。还请大爷责罚。”说着,就磕起头来。
林靖一听就知道这话半真半假,不过,看着样子也知道紫鹃知道其中分寸。不会在东西上乱混,说是就这么一条手帕,那就只有这么一条。“好了,先别急着磕头。我再问你,旧年,在荣国府。妹妹跟宝玉及姑娘们混在一处玩闹时,可曾送过这些东西,又曾替宝玉做过多少?”
紫鹃本来已经在皑皑哭泣了,一听林靖这样的问话,忽然就消声了,半天才道:“往日在那府里,无非是节庆,或着是老太太、老爷太太们、姑娘们生辰,姑娘才送几样针线,只是长辈们跟前都是暖帽鞋子这样差不多的东西,荷包香囊这类给姑娘们也有,姑娘们也有类似的回礼。宝二爷……”
紫鹃一咬牙,道:“宝二爷那儿自然也有,还是最多的。宝二爷不喜欢用针线上人的东西,贴身东西都是他的丫鬟自己做的,有时候宝二爷会央告姑娘帮着做个香囊荷包之类的。还有咱们用旧的随手搁了,因那时住在一块儿,也就混收了。到底有多少,确实不清楚了。只是,再无第二条手帕子。”
“所以,他那里真的只有些旧东西了?”非是林靖不信,只是这种东西,还是要再三确认才好,不然若有疏漏,就不好了。
“是!咱们搬出来也有两年了,就是之前那一年,也因跟着大爷居住,再也没那样的事情了。”这回,紫鹃倒是说的斩钉截铁。
林靖嗯了一声,然后才看着紫鹃,道:“之前的,暂且不论,只是日后,你该如何,心里应有分寸。就是姑娘偶有疏漏,你也要仔细描补过来。若再有下回,也不必我再说你什么了,你当明白!”
紫鹃忙磕头应着。林靖一挥手,“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别让姑娘看出什么来。以前,哎,总有不懂事的时候。”既然要顾及黛玉心情,自然是不能让她看出端倪来。
紫鹃脸上还有着泪,这会儿又有了惊喜,忙又哭又笑的给林靖磕头。林靖不耐,让王姨娘把她带下去收拾干净了。
没过几日,宝姑娘给黛玉送帖子,说是想要引从妹认识一下林姑娘,还请林姑娘赏脸。黛玉收了帖子倒是好奇了一下,宝姐姐是这样的一个人物,不知道她妹子又是怎么样的。
其实林靖早就知道有这么一位宝琴姑娘,书上说的,至于这宝琴姑娘跟那薛蝌,林靖还真没在意,跟自己有啥关系,不光是宝琴,还有那什么邢夫人的内侄女,李纨的寡婶和两位从妹,都跟林靖没关系,什么时候来京的,林靖更没操心,所以上回请人,也只让黛玉请了宝钗三春。
林靖得知宝钗的拜帖,笑了笑,这回倒是给薛宝钗找了个好借口。
其实,林靖前两天让林家福做的事情中,有一件就是想个法子给宝钗传一封信,上头只有一句话。那话,其实也是林靖盗版的:
“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
那一日,宝钗看着眼前摆着的这封信,心里就在翻腾。那封信是光头光脑封在信封里,信封上也没有台、缄,只有“亲启”二字。可,宝钗认得这字,早在那年林靖进京给荣国府老太太拜寿时就认得了。那时,算是宝钗快乐的日子吧?也是那时,不自觉地心中就多了这个人。
“哪里来的?”宝钗问着那厨房采买的婆子。
不得不说,林家福送这信也是花了心思的。让个脸生的小子和着一点儿碎银突兀地塞进薛家后厨采买婆子怀里,只说让他亲送给他们家姑娘,必有重谢,不然也有法子弄了她。
那婆子权衡再三,还是给姑娘送了上去,谁都知道姑娘是有打算的人,这个家,其实就是她在当呢,这要是瞒下了,耽误了什么事情,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当然,那后生的话可是主要原因。
婆子战战兢兢的说了。
宝姑娘静默的坐着,脸上神色朦胧,让人看不出到底是想着什么。只有宝钗自己知道自己这一刻的激动,虽然,她也知道,定不是她想的那样子的,可总也忍不住假想一下,只要那么一会会儿就好。所以她没有立马拆信,只是这么坐着看着。
屋子里冷冷清清的,那人额上冷汗直冒,心中直呼着菩萨保佑。
好一会儿,宝姑娘动了,拆开那信,看着那颇有气势的两行诗句,心中说不清,是失望多一些,还是兴奋多一些。半天,才重重呼了口气,再开口,心中只剩下了激昂。
再看了下那婆子,笑道,“是得好好赏你,只是若让我听见什么要不得的话……”话未说完,那婆子就连连磕头说不敢。宝钗扬声让莺儿关二两银子给人带下去。
等再次屋里没了人,宝钗把那信看了又看,伸手,轻轻描摹着那人的字迹,好半天,才捅开熏香炉子,烧了,连灰迹都混了。
而后宝钗才出了屋子,去找薛姨太太了。
这一回,宝姑娘挑了个林靖休沐的日子过来。只是,并未如她所愿,没有得到林靖一点儿的声息,而是有一个王姨娘过来给宝琴送了林府的初次上门礼。
碧草完成了大爷交待的事情,就忙忙地回禀大爷。
“我就挑了个没人注意的时候,按着大爷您的话,跟宝姑娘说了,咱们搬家搬的急,姑娘还有几样旧针线落在了机位姑娘并宝玉那处了。有心再去收拾吧,就这么件小事又不值当,再有那闹腾的劫机生事就不好了,所以就像麻烦宝姑娘,不知使不使得。”
“宝姑娘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碧草有些个忧心,道:“大爷,这成不成啊?”
“成不成,看看不就知道了?”林靖倒是很随意,若连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好,那宝钗若真进了宫,还怎么混?
原本老太太、太太们回来,薛姨太太和宝钗等就又回了自己家。而这回,宝钗从林府回去后,就又带着宝琴去荣国府小住了几日。尔后,薛家那小孩儿据说忽然惊了风,宝钗忙带着妹妹回去。这回,王夫人也很痛快地放行,自己也急急忙忙去了薛家。隔日,小孩儿安好,活蹦乱跳的。
再隔两日,薛家又给荣宁两府送了点儿秋果。薛家挺会办事的,连林府也没落下。
这回,这几篮东西直接就送到了大爷那儿。
可偏生不巧,那日偏有人在大爷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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