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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后养成-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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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绿萝道:“夫人,水好了。”

谢济轩惊讶的看了陈珈一眼,后者得意的眨了眨眼睛。

陈珈步入净室后,有些吃惊的看着谢济轩往浴桶中撒药粉。她看着由清变红的热水,吃惊的问:“这是什么?”

谢济轩道:“噬心草的药性极其霸道,你也见过木府那女婢是怎么死的,这些药粉能帮你把体内残留的药性逼出来。”

“哦,”陈珈毫不怀疑的看着他在浴桶里撒了好几种药粉,眼见水的颜色再度恢复澄清后,她道:“你可以走了。”

“夫人,我是替绿萝进来伺候你沐浴的。”

陈珈吃惊的问:“你……真打算站这里看着?”不科学啊,他不是一直自诩谦谦君子的人吗。

“是,反正你又不害羞。昨夜要不是我出手,你早已躺到了木荣床上!”

陈珈就知道谢济轩不会轻易放过她,说什么原谅,白痴才会信。瞟了谢济轩一眼后,她毫不犹豫的开始脱衣,爱看就看呗,又不会少块肉。

谢济轩只是单纯的想要气一气她,岂料她居然敢破罐子破摔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名节……她怎能这般没有原则,如此不要脸面?

他用气得发抖的声音问:“除了权势,还有什么样儿的男子值得你以心相待?”

陈珈一声冷笑,道:“器大活好时间长。”

“什么?”谢济轩起初并未听懂,待想明白后,他羞愤的摔门离开了。

他的行为让躺在浴桶里的陈珈笑出了眼泪。

她笑,只因无耻的事情见得太多,很少有人能比她还无耻。她的眼泪,也许是因为她想做一个好女人,却发现做好女人的成本太高。

好女人在这里就得受得了委屈,吃得了苦楚,更别提该死的礼教对女子言行的束缚……她只想痛痛快快的活着,哪怕在别人眼中,她活得好似行尸走肉般麻木不仁。

可对于一个死过的人而言,能够活着就已经很好!

第一百零四章 蜡丸的秘密

谢济轩摔门而出时,碰见了匆匆而来的绿萝,他急忙换上一张笑脸,“有什么事儿吗?”

“花开,你怎么出来了?夫人洗好了?”

“没有,夫人嘱我出来拿几件衣裳。”

“这样啊!我才从外面进来,身上带着寒气,你入室告诉夫人一声,覃大将军送欢喜和小白剑师回来了,殿下请夫人过去!”

谢济轩容色未变的点了点头,道:“好,我这就进去跟夫人说一声。”

一进屋,谢济轩的脸色全变了,皇甫端白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带着欢喜又是什么意思?送他们回来的覃月扮演了什么角色?接近三个月的时间里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浴桶里,陈珈懒洋洋的看着去而复返的谢济轩,问:“怎么了?”

“穿衣服,覃月送小白和欢喜回来了?”

“什么?”陈珈闻言后先是坐直了身体,发现谢济轩还在屋内,她又将身体没入了水中。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这些人就不能消停一下吗?

南宫裕与覃月正在饮茶,头发还沾着水汽的陈珈被谢济轩催促着赶到了两人饮茶的花园。

瑟瑟秋风中,她穿了一条烟灰色四喜如意纹撒花裙,上装是对襟月白色宫装,外面罩了一件淡黄色绣金枝牡丹的圆领长袍。黑油油的长发被挽成一个双环望仙髻,发髻两侧各自插了一对指甲壳大小的金铃铛。

秋风乍起,一身淡金色衣裙的她带着叮叮当当的铃声就这般摇曳生姿的朝南宫裕他们行来。花园里盛放的秋菊因为她的美丽失了颜色,人比花娇说得就是此情此景。

“妾身见过殿下,”微微一福后,她又道:“见过大将军。”

初潮后,陈珈的发育就似雨后的新笋般一日与一日不同。接近三年时间的磨合,她努力去适应这具身体,这身体也因她独特的思想而改变了不少。

覃月的眼睛亮了。几月不见,这姑娘就好似变了一个人般,每一次都能予他新鲜的感觉。

她很美,小巧而精致的面容不再稚气,看似天真的眼神中充满了疏离。她美得很飘渺,不同于这个时代的思维让她比其他美人多了一种独特的韵味。

乍看像清溪一样见底的她其实是个深潭,覃月总能透过她看似无邪的眼神中看到她无比深邃的思想。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陈珈微笑。无情公子的笑,世间没有女子可以抵挡。

陈珈微微垂下眼眸,心道:我是该花痴一点呢,还是该矜持一点?

覃月是大剑师,敏锐的五感让他轻易的察觉到了她的思考和犹豫。当她抬头露出一个看似痴迷的笑容时,他笑了,“南宫夫人果然与众不同。”

笑容僵在了陈珈嘴角,这是恭维?还是什么……

覃月再度朝她一笑,随即放下茶盏侧首对南宫裕道:“殿下,月今日有事在身,改日再来造访。”

南宫裕起身同他行礼,就在两人面对面的那一刻,陈珈觉得两人的容貌非常相似,漂亮的眼睛像是用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若不是他们的气质太过迥异,一个阳刚,一个阴柔,只怕很多人都能发现这个问题。

眼见南宫裕与覃月联袂而去,谢济轩对还在发呆的陈珈说:“人都走了,还发什么呆?怎么,见到覃月心动了?”

陈珈讥讽道:“你把心思放在小白身上吧,我的事儿你少管。”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珈反问:“你这般自我折磨累不累?我就是你以为的那种人。”

谢济轩眯着眼睛没有说话,只等解决了皇甫端白的事情就来解决他们之间的事情,他看上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前去送客的南宫裕已经去而复返,他道:“小白剑师和欢喜都是覃月救回来的,两人身受重伤,正在接受救治,伤好后自会让他们来给夫人请安。”

陈珈不解的看着南宫裕,听他这话的意思,今日是见不到小白了。既然不让她见小白,为什么要让绿萝喊她过来?

“不知殿下唤妾身过来还有何事?”

南宫裕道:“秋景不错,覃大将军的笑容也不错,夫人以为呢?”

陈珈面无表情的说:“殿下觉得好,自然都好。”

南宫裕不满的抬起了陈珈的下颌,“笑一笑。”

陈珈挤出了一个妩媚的笑容。

南宫裕低头看着她的笑容,满意的说:“不错,以后见到覃大将军时都得这样笑,知道了吗?”

陈珈低声说:“妾身知道了。”

南宫裕道:“秋色正好,你们两个一人抚琴,一人跳舞,倒也不算辜负秋色。”

谢济轩满腹心思都在突然归来的皇甫端白身上,哪有心思弹琴,正欲找借口推辞一二,却瞥见南宫裕有些阴沉的眼神。他笑着道:“奴婢这就去取琴。”

他又大意了,南宫裕哪里是想听琴看舞,他不过是在试探而已,这种时候岂能露出破绽。

花园里,谢济轩熟练的弹琴,陈珈自如的起舞,南宫裕抬着酒盏惬意的看着他们。

这样歌舞升平的场景不过是风雨之前的平静,南宫裕偷鸡不着蚀把米,一心想要的十二巫契约不知所踪;谢济轩心忧着莫名出现的皇甫端白,不知道这人将会带来什么变故。

最惨的是陈珈,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明知南宫裕只会利用她的情况下,背弃了对她不错的谢济轩,选择了与狼共舞。

只叹上辈子丰富的生活经验在给以她便利的同时也限制的她的心,让她忘了什么叫信任,什么是真心。她的命运亦如上辈子那般充斥着矛盾和黑暗。

舞毕,南宫裕笑着离开了花园,陈珈慢吞吞的跟在谢济轩身后朝自己院子走去。

这一日真长啊,早上在木府被人下药考验,午时又与谢济轩唇枪舌剑。微笑的覃月,阴沉的南宫裕,还有未见面的小白,陈珈觉得生活全都乱了,这种不受控制的日子逼得她几欲窒息。

回房后,她看着一脸郁色的谢济轩,聪明的朝厕所躲去,尿遁是躲避争吵的一大法宝。

这时空没有专门的厕所,一般只有便器,大户人家的便器叫净房,宫里的便器叫官房也称恭桶。

陈珈说她想要出恭时,侍女们会将一个黑漆描金的恭桶放置在她寝室后方的耳室之中。恭桶上方有便凳,便凳不高,前端开口,恭桶放在便凳的开口下方,观其造型就是不会冲水的马桶。

“呼,”陈珈长叹一口气后,郁闷的坐在便凳上犹豫着要不要拉屎。

忽然,一双大手捂住了她的嘴。神经超粗的她根本懒得喊叫,满心只道:还好姐没脱裤子,拉屎时被绑架,那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情。

“不要出声,是我。”皇甫端白像猫一样从陈珈身后转到了她的前方。

“大剑师,没瞅见我坐在恭桶上吗?”

皇甫端白道:“我的耳力极佳,发现你没有便意才进来的。”

陈珈耸拉着双肩不想说话,这种拉屎都有人守着的日子真心没法过了。这时空的大剑师可比上辈子的保镖还过分,隐私这两字儿还是别考虑了,平添烦恼而已。

她平静的看着眼前剃干净了胡须,模样非常俊朗的皇甫端白,“说吧,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陈珈的淡定与聪明让皇甫端白非常的吃惊,他问:“你不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她摇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和她无关,无非是一场接一场的算计的而已。

皇甫端白笑了。

看样子,她对几个月前的那次事件并不了解。

他道:“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陈珈道:“你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要我帮忙可以,代价是什么,我能否选择不做?”交易太多,她已经熟悉了这群人的套路,他们每个人都有秘密,每个人都是聪明人。而她,永远是被利用的那颗棋子。

皇甫端白很欣赏她的识趣。

他道:“我能答应你三件事,只要我能办到。而你,只需帮我把这枚蜡丸放到南宫裕寝宫中的油灯旁就行。”

陈珈道:“成交。”

皇甫端白道:“忘记说了,最迟明日晚上,这枚蜡丸必须放到南宫裕寝宫。”

陈珈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南宫裕的寝宫可没有那么好进。院子里布满机关不说,还有蝉这位神出鬼没的大剑师,放蜡丸这种事,不限定时间还好,限定时间的话……这买卖不好做啊!

皇甫端白道:“想清楚,我是大剑师,一位亏欠你三件事情的大剑师。”

陈珈仔细想了想,道:“成交。”

大剑师确实了不起,他有本事抢到火龙珠,关键时刻,大剑师还能保命……这样算下去,这个交易不会亏本。

皇甫端白问:“不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陈珈道:“不该问的不问,里面是什么都和我无关。”

皇甫端白又道:“这事……”不等他说完,陈珈接口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耳室里只剩陈珈一人时,她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小白还活蹦乱跳的活着,府里躺着疗伤那人是谁,欢喜到底怎么样了?

第一百零五章 谁是无欢

陈珈回房之后,谢济轩问:“如厕需要那么长时间?你在躲我?”

“便秘。”

“啪”地一声,谢公子将手中的茶盏摔到了地上。

他盯着陈珈,厉声道:“三年来,我不在乎你的出身,不计较你已嫁为人妇的事实,所有事情都真心实意的为你着想。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料一转身就将我出卖给南宫裕。”

“你如此这般有恃无恐不过占着我在乎你而已,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南宫裕绝不会庇护你一辈子。”

陈珈无所谓的道了一句,“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不在乎而已。”

一句不在乎,她将谢济轩付出了九百多个日夜的情感全部抹煞,印证了他一直以来的猜想——任何男子在她心中都一样,这人没有感情的。

谢济轩差点被她气死,亏得多年涵养让他很快的调整好了心态,自我安慰道:又不是才知她的残忍,她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习惯一段时间就好……

他温柔的说:“我让丫鬟传膳了,你要在哪儿用膳?”

陈珈道:“这屋吧,外面又起风了,北国的气候真熬人。”

绿萝提着晚膳进门时,谢济轩正伺候着陈珈净手。

外人根本无法看出他们之间早已暗潮汹涌。谢济轩一心想要虏获陈珈的芳心,把她打造成自己心中所爱的那种女子;陈珈拒绝与人建立亲密关系,所有情感在她眼中都不如利益来得真实。

用膳时,本该伺候着夹菜的绿萝失去了踪影。谢济轩懒得伺候陈珈用膳,独坐一旁饮茶。陈珈也无心吃饭,只觉头重脚轻浑身都不舒服,该不会洗澡的时候着凉了吧!

皇甫端白出现在屋中时,陈珈作态的扔掉了手中的筷子,颤声问:“你……你是小白?”

谢济轩警觉的看着皇甫端白,问:“这几月你去了哪里?”

皇甫端白道:“把欢喜送给谢家人后,有些江湖之事需要去处理,我回南朝了。”

陈珈道:“你也太不负责了,你可知府中还有一个大剑师?”

皇甫端白笑眯眯的看着谢济轩,“谢公子,当日你只让我把欢喜抓住送给谢家人,从未说过你会在那日派人到质子府行窃。我们之间是交流出现了问题,还是你不信任我?”

谢济轩道:“交流出了问题,你不也从未提过会回到南朝处理所谓的江湖之事?”

陈珈左右看了看后,恍然大悟道:“你们从来就不是主仆关系,你俩都是为了各自的目的才会来质子府?”

“闭嘴,”谢济轩喝住了陈珈。

一旁的皇甫端白却微微一笑,陈珈心领神会的说:“我找绿萝去了,你们慢慢聊!”说罢,她开门就走。

谢济轩的心神全都在皇甫端白那儿,根本没去想陈珈为何要找绿萝,更想不到找绿萝只是一个借口,她是去找南宫裕。

他问皇甫端白,“你这是演得哪一出?覃月救下的欢喜和小白究竟是什么人?”

皇甫端白道:“我把欢喜交给谢家人后就去了南朝,前几天才回到北国。得知你瞒着我另有计划,且计划失败后,我几经周折才找到了隐匿起来的谢家人。”

“你今日所见全都是谢家人的安排,早在几月前,他们就在草原深处布置好了一切。欢喜是本人,受伤严重,熬不过今夜。躺着那个小白是谢家剑师易容而成,为了骗过南宫裕,那个剑师身上的伤痕全都是真的。”

谢济轩审视着皇甫端白,问:“谢家既然安排好了一切,你回来干嘛?质子府还有你需要的东西?”

皇甫端白道:“我们的目的从来都不冲突,我回来完成紫金山承诺给谢府的任务。”

谢济轩见皇甫端白的态度不似作伪,忍不住问:“我与谢家人有数月未曾联系,他们怎可能在几月前就布置好了一切,难不成有人能未卜先知?”

邀月公主伏击陈珈,谢家人兵分两路,一路趁火打劫拖住欢喜,一路潜入质子府偷盗龙渊之匙。这本是一个完美的计划,蝉的存在打乱了这个计划,并让谢济轩身陷囹圄无法与府外仅存的谢家人取得联系。

按他的猜想,北国国主定会把邀月的任性妄为归罪于马匪。

理由很简单,南宫裕开设银钩赌坊,赌坊里专杀马匪,一群丧心病狂的马匪为了报复南宫裕而设计了发生在天通路上的伏击……如此合乎情理的推测,定能给还未离开的南朝使臣一个交待。

事情的发展果真如他预料那般,木府与水西王的权利之争还害得覃月不得不带兵去草原剿匪。

如果说皇甫端白抓到欢喜就送给了谢家人,是谁在得知计划失败后,及时让谢家人隐匿了行踪?又是谁能同他一样预测到了整个事件最终的走向?并提前把欢喜和皇甫端白的替身送入草原,耐心地等待着他们被覃月救出。

皇甫端白笑容满面的看着谢济轩,后者无奈的问:“这一切都是谢欢的安排?”

前者反问,“你不是无欢公子?想不到无相公子和无欢公子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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