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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后养成-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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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人的失约打乱了谢济轩所有计策,陷入情绪的他根本不顾陈珈的身体,就这样带着她摸黑沿溪水走了一夜。

陈珈视力不错,泛着银光的溪流在她眼中就是一条闪亮的指示灯带,更别提每走一段就能遇见几只从林中跑出来喝水的动物。这样好玩的景致可不常见,一段路后她走得比谢济轩还快。

天亮时,两人终于走到了溪流尽头,一个大湖像镜子般嵌在了山腰。

陈珈坐在湖边捶着有些麻木的双腿,一心想把脚上那双破烂的绣鞋扔到湖里。

谢济轩蹲到她身旁,轻声问:“为什么你能一声不吭的跟着我走了一夜?为什么你不抱怨?”

陈珈看着他,轻声问:“抱怨除了会让你心烦之外,可以解决我们目前的困境吗?”

谢济轩静静地的看着陈珈,说:“我忽然觉得会失去你。”

陈珈俏皮的笑了,问:“你有得到过我吗?”

谢济轩没有回答,他指着眼前的湖泊说:“湖水另一头是一个小瀑布,沿瀑布往下行走一日就到了举办鹿宴的地方。”

陈珈犹豫的看着湖水,她现在的身体不可能下水。

谢济轩接着道:“我们不走湖水,从这座山后绕过去,大概五日能走到同样的地方。歇息一下准备上路,我们早点入林以便找到一个好的夜宿之地。”

陈珈真的走不动了,她问:“我们不能原路返回从悬崖上爬回去吗?密林里有猛兽,我不想冒险。”

“不行,”谢济轩拒绝了她的提议。

陈珈问:“为什么?”

谢济轩道:“不安全?反正不能从那边走。”

陈珈不信,“你不说一个好的理由,我不会跟你走。”

谢济轩负手而立,一段时间后,他说:“我估计覃月会派人手来搜索我们的行踪,我不想他救你。”

陈珈揉在小腹想了一会,道:“我们歇息两日再走,我带你从湖里游过去。”

“你不想被覃月救援?”

陈珈冷哼一声,“他不是救我,他是帮邀月善后。南宫裕不是笨蛋,他会把这次遇伏的责任全部推到邀月公主头上,南朝与北国只怕要重新和谈了。这种时候,我怎么会让覃月拿救我一事前去邀功并增加和谈的筹码?”

谢济轩很少见到陈珈情绪化的一面,他问:“你觉得邀月此人怎样?”

“三世智力换一世颜,蠢和美貌成正比。”

如此恶劣的评价让谢济轩为邀月捏了把汗,他问:“你既不在乎覃月为何会如此讨厌邀月?”

陈珈道:“我讨厌一切高高在上,自以为是,不讲道理,拿人命当儿戏的人。如果你是这种人,我现在就开始讨厌你。”

谢济轩捧着陈珈的脸问:“那么大的情绪,你对覃月动心了?”

陈珈没有回话。ps:因为新年了吗?都没有留言,寂寞如雪啊!害得我开始当后妈了!各种主角都恨你们~~

第七十八章 打消疑虑

生活中经历的每一刻都会在大脑中留下永恒的记忆,这些记忆决定了每个人感知人和事物的模式,这叫内隐记忆。这种记忆时刻提醒着人们遇见相似的情况时一定要小心。

陈珈记得陈母临终之前那男人的老婆去医院闹过,她洋洋自得的大骂陈母不得善终,见陈母不为所动时,她还让人砸坏了医院的设备。

那日,陈珈恰好去探病。

当那男人的老婆问起她是谁时,她说她是陈母手下的小姐,只是过来探病而已。她没有认陈母,年轻的她巴不得和陈母划清关系。

病床上的陈母露出一种陈珈从未见过的表情,虚弱又或是悔恨……陈珈别过头不去看她,现在后悔有什么用,早些年她都干了些什么?那天夜里,陈母离世。

若干年后,陈珈再次碰到了那男人的妻子。

她对陈珈说:你真的以为那一日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不过是耐心的等着一个气死她的机会而已。你看你,多合作啊!你以为我恨她?不,我感谢她,今日我所能享受到的一切都源自她和你的付出……

你干着拉皮条的活计,我的女儿却在国外最好的学校念书。知道吗,这就是你的命!

……

往事不堪回首,陈珈突然对谢济轩说:“若有一日,我不在了,帮我杀了邀月。”

“好。”谢济轩回答得很干脆,陈珈眼底的戾气明白的告诉了他,她对邀月的憎恶绝对不是因为覃月。

两日后,陈珈托着谢济轩游过了湖泊。两人顺着瀑布一侧的山路往下又爬了半日,终于在第三日日出时徒步走到了那块举办过鹿宴的平原。

眼前绿油油的草原让陈珈有种想要亲吻大地的冲动,几天的路程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体能,全身上下都好似散架了一般。身旁的谢济轩并不比她好,除了游泳那段靠她之外,余下的路程基本都是谢济轩半背半抱的带着她走,他的体能也到了极限。

两人皆是一身褴褛,破烂的绣鞋被用衣带裹了又缠,缠了又裹。远远看着,他们就像踩在两团灰色的棉花上面行走。

草原上有人,木家族长约了巫们在这里聚会。

这样的聚会每年都有,巫也需要交流学习。一旦他们分开后,每个巫都会去到自己熟悉的部族,替部族祈福,帮牧民和牲畜看病。草原很大,巫常常行踪不定,这样的聚会可以让巫交流信息和学习医技。

木府的仆人将陈珈和谢济轩引入营帐时,早已候在那里的木荣让他们相视一笑。毋庸置疑,木荣的出现绝不是巧合,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他一定是受了南宫裕的委托,特地在这里等着他们出现。

营帐里,木荣体贴的为陈珈准备了一盏温热的羊奶。

他道:“南宫夫人真是幸运,很少有人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落下还能走到这里。”

陈珈双手合十,恭敬的说道:“索玛女神保佑,出门那日让我带上了一个会武的侍女。一路跌跌撞撞的沿溪而行,虽说历经生死,苦不堪言,但在见到木公子的这一刻,感谢索玛女神!”

木荣问:“南宫夫人可知是何人袭击你们的队伍?”

陈珈道:“这都几日过去了,木公子不知?”

木荣眸光一闪,道:“木家不参与朝政,那日行刺又值深夜,待我知晓此事时,天通路上除了一些箭痕之外,什么都没有。”

陈珈问:“殿下可安全?”

木荣道:“有覃大将军出马,裕质子又怎会有事!”

陈珈问:“覃大将军可曾查出是什么人马要袭击殿下?”

木荣道:“未曾,据传是因为夫人开设银钩赌坊得罪了马匪,此次袭击是马匪的报复。”

“天啊,”陈珈震惊的捂着嘴,“北国的马匪已经猖獗至此了吗?数百马匪居然敢在皇城与集市的通道上行刺,试图挑起南朝与北国之间的矛盾,这种藐视皇权的行为如何能原谅?”

“北国的皇城护卫队是谁管理?这是失职,该严惩!为何覃大将军要留在朝中,威名赫赫的他就应该出去草原上剿匪!”

陈珈说完后,不安的挪动了一下身体,“伽罗让木公子见笑了,银钩赌坊只是一个为百姓谋福的地方。如果杀几个马匪就招来如此祸事,只叹北国牧民生活多艰,居然同那么凶悍的马匪身处一片草原,难怪乎巫要那么辛苦……”她的这番说词全都是谢济轩所教。

谢济轩意识到自己失败之后,他苦苦思索了一夜,把所有能够想到的情况都作出了最合理的解释和推脱。整件事会由邀月公主的报复变成马匪复仇这种荒诞的说法已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趁此机会让陈珈出言倒打一耙。

此事的全责一定要推给北国皇城护卫队。只因皇城护卫队一直掌控在水西王手中,责罚皇城护卫队相当于斩断了水西王的一只手臂。至于让覃月去草原剿匪,这是为了弱化他曾经让人散布在坊间的流言。

既然他们还要回到质子府,他有责任要保护陈珈的安全。

陈珈话音刚落,木荣便抚掌大笑,道:“南宫兄,你的妻子真是妙人啊!”

说着南宫裕就从木荣身后的屏风一侧走了出来,一身白裳的他看起来俊逸不凡。他道:“让木兄见笑了,我这就将她带回府邸。余下之事想必木兄定会为小弟斡旋。”

木荣道:“这个自然。”能借此事打击到水西王和覃月,木家又怎会手软!

回府的路上,陈珈看着身旁陌生的侍女,问:“殿下,花开呢?”

南宫裕道:“府中来了刺客,死了不少人,因为人手短缺,我让花开去埋尸了。”

“啊!她的身体能受得住吗?”

南宫裕冷笑一声,道:“能带着你从悬崖上下来,她的武艺可不是当日所言的略懂,夫人好本事啊!”

陈珈反唇相讥道:“我若不留了一手,此时只怕早已是死人。还好我听到坊间有那么多不实的流言之后,多了个心眼,出门时没有带不会武的花落。”

南宫裕阴测测的看着陈珈,道:“夫人,你可知道有个词叫虚张声势,你这样子很像啊!”

陈珈沉默了,南宫裕伸手把垂在她额前的一缕头发别在了她的耳后,道:“今儿主意出的不错,为夫暂时饶了你。”真正让他饶过陈珈的原因是遭到伏击那日她的表现。

她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并将他的袖子扯断了一截。他相信人在危急时的反应不会骗人,从这一点看,她并不知道谢家的计策。

木府的马车在离质子府还有两个街口的地方就放下了他们,显见南宫裕不愿让人得知他与木荣的关系。

陈珈在侍女的搀扶下踏上了满是碎石铺成了道路,虽说在此之前木府的巫已经帮她处理过了双脚上的伤痕,可……这脚刚敷了药,她根本不想下地走路。

南宫裕见她龇牙咧嘴一步一跳的跟在自己身后,忍不住蹲下了身体,道:“上来吧,我背你。”

陈珈受宠若惊的趴到了他的背上,轻柔的说:“殿下真好!”

南宫裕没有说话,忽然僵硬的脊背显示着他甚少被人称赞!

质子府同往昔并没有什么不同,陈珈好奇的问:“殿下,府里一切如常啊,刺客是在哪里被抓住的?”

南宫裕细细打量着陈珈,如同谢济轩说过的那样,她什么都不知道,清澈的眼神不用伪装就很无辜。

“来人不是刺客,是小偷。”

“小偷?”陈珈说着就朝自己摆放银钱的地方看去。

她的行为自然流畅完全没有一丝做作和心虚,南宫裕满意的笑了,他道:“他们什么都没有偷到,只把命留在了这里。”

陈珈听得暗自心惊,欢喜已经被小白拖住了,质子府居然还有实力杀光谢家派出的精英?

南宫裕眸光一闪,厉声问:“你在想什么?”

陈珈道:“我的剑师没事吧?雇他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听她提起了自己的剑师,南宫裕道:“你的剑师和欢喜都失踪了。”

“不会吧!”

南宫裕道:“世事难料。”

陈珈问:“以后谁来保护我?邀月那个疯子该怎么办?”

南宫裕拍着她的面颊,道:“你既然赚了那么多钱不妨花点钱请府中的剑师保护你。”

“不要。”

“哼,”南宫裕冷笑着离开了房间。

第七十九章 侍寝

城外荒野,谢济轩目无表情的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他们都是谢家暗藏在北国的钉子,这些人已经在北国藏了很多年,却因他一着不慎全部殒命于此。

以为自己不会难受的,可是看到相处了几个月的人就这般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他还是动容了。站了片刻后,他弯下身体打算好好葬了这十多个人。

就在他蹲下的片刻,脑海中突然想起了陈珈说过的话:演戏要专业……

差一点,他差一点就露出了破绽,作为一个和谢家无关的人,这群人的死活与他何干?南宫裕让木家人把他送到这里,目的就是查探他的反应,而他差点儿就中计了。

想通之后,他仍然弯下了腰。这一回,他不是为了让死者长眠,只是把死者当成麻烦,嫌弃的在尸体上翻来找去。

半晌后,他在死者身上刨出一个火折子,直接点燃了地上那几十人的尸首。在南朝,尸体讲究入土为安,据说被焚烧的尸体无法转世投胎。

他这样的行为算是对尸体的大不敬,为了不引起南宫裕的怀疑,为了留在质子府,他不得不装出商人侍女精明算计,不敬鬼神的一面。烧尸之后,他随意地挖了个坑将十多具焦黑的尸体扔入了坑中。

他做这一切时,身旁没有别人,但他坚信自己的行为一定有人在监视。从这一刻起,没有万全的保证他根本不敢露出任何破绽。

入夜之后,谢济轩回到了质子府,他去跟陈珈请安时,陈珈正同一群丫鬟讲述着他们死里逃生的故事。

“花开,回来了啊!暖春,花落,打水给花开洗洗……”

陈珈没有急着去问谢济轩发生了什么事儿,平安回来就好,没有了小白这尊保护神,他们俩在质子府的日子还有得熬。

眼见到了就寝的时间,她打着呵欠遣退了侍女就等着谢济轩洗漱干净了过来伺候。

“夫人,”绿萝轻轻地敲响了房门。

陈珈唤她进来后,她垂着头道:“夫人,殿下唤你过去侍寝。”

侍寝?昏昏欲睡的陈珈瞬间醒了,她看着自己包裹得像粽子一样的双脚,心道:南宫裕疯了,折腾了一天还不够,不是答应过她初潮未至不碰她吗?

她对绿萝说:“让传话的人进来。”

绿萝道:“来人已经走了,夫人若有疑问不如亲自去问殿下。”

陈珈指了指脚,问:“怎么去?”

绿萝打开房门,两个粗使丫鬟抬着一顶软榻站在了门外。

陈珈无奈的说:“扶我上榻。”

不知不觉已到了七月,陈珈刚出自己的小院就闻见一股沁人心扉茉莉花香。

月下的质子府很美,软榻在两个侍女平稳的脚步中慢慢朝着南宫裕的院子行去。随着她们不紧不慢的步伐,陈珈发现质子府有很多地方她都未曾涉足。

一年多来,她去哪,欢喜跟到哪,这种被人盯梢的生活让她连出门的心情都没有,更遑论逛一逛这个本该是她栖身之地的家。

又穿过一道圆形拱门之后,展现在她眼前的竟然是一个美丽的园林。不同于她院子里那高大的树木,随便堆放的巨石,这……真是就是一个园林。

蜿蜒的九曲桥,烟波浩渺的湖水,小巧别致的六角湖心亭,一阵清风吹过,挂在亭子里的风铃响起清脆悦耳的铃声。抬着软榻的侍女并没有走视野开阔的九曲桥,她们朝着看起来草木葳蕤的林子里钻去。

繁茂似迷宫一样的树林对她们丝毫没有影响,两人自如的在林间穿梭,不过片刻一栋土木结构的房子出现在了陈珈眼前。

最先入眼的就是屋檐下挂着一排排精巧的宫灯,琉璃制成的宫灯让黄色的灯光变得如同日光的光晕一样温暖舒适。琉璃宫灯下方是宽阔的榻榻米,竹制的榻榻米在暖暖的灯光下泛着华丽的色彩,几个莲花瓣一样的青瓷小碟中燃烧着蚊香。

屋门关着,门外有两个梳着双髻的小丫鬟正凑着灯光在打络子。听到脚步声后,两人匆匆穿上木屐迎了过来,塔塔地木屐声在月夜里格外分明。

“夫人,”两个丫鬟行礼后为陈珈拉开了房门。

有人说,喜欢艳丽色彩的人太多是因为内心太过寂寞。如果这话是真的,陈珈想说南宫裕很寂寞。

屋里所有能够着色的地方全部是紫色,浓郁得几近是黑色的紫。紫色的屏风,紫色的纱幔、紫色的软垫,除了紫色还有金,金色的花枝缠rao在所有紫色的物件儿上面。

陈珈只觉自己的双眼被这两种颜色给闪瞎了。

“夫人,殿下房里还有一位夫人,请您稍候。”

不用两个丫鬟提示,木质的房门兼墙壁可以隔绝视线却隔绝不了里间那咿咿呀呀的叫唤声。自陈珈进门之后,里面的叫唤声似乎更大了一些,这算什么,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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