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梁山当老大-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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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小远在方腊行宫的后花园里到处走动，一点也没在意西边王府的火光。他心里时时会涌上一阵冲动的情绪，想脱出历史这只大手的掌控，创造属于自己的历史。然而每次想到这点，他的心脏就会怦怦乱跳，心灵完全被恐惧压倒，不得不把冲动的激｜情压下去。

　　西边天空越来越亮，火光如同晚霞般灿烂，最后发出了几声巨响，显然是引爆了炸药，这下终于引起他的注意，打断了他的沉思。

　　"；那是方貌的府邸啊！"；他自言自语道，心想凌振就住在那里，莫非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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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吴用快步走了进来，神情惶急，边走边道："；哥哥，西街方貌王府失火，据探子回报，是穆弘率部与凌振火拼，并烧了凌振的府邸。"；

　　齐小远大吃一惊："；火拼？为了什么？"；

　　他知道方百花自杀的事，但并不清楚穆弘当时也在现场，也不知道穆弘的部下被自己人"；误炸"；的事。但凌振和穆弘居然闹到火拼的地步，这事就太严重了。

　　"；暂时还不清楚他们为何火拼。"；吴用道，"；小弟己派人去救火，并召穆弘和凌振进宫面陈。不过，刚刚有几声爆炸，看这火势，只怕，只怕。。。。。。"；

　　齐小远看了吴用一眼，淡淡地道："；身为军师，对这样一桩大事都不清楚，有点说不过去啊！"；

　　吴用惶恐无地，眼睛看着地面，道："；是，是。是小弟失察，有亏职守。请哥哥重重处罚！"；

　　齐小远点点头，冷声道："；我们曾制订过一部军法，像穆弘和凌振这种情形，该当何罪？"；

　　"；火拼为军中重罪，其罪等同于反叛暴乱。首先挑衅的一方，首恶斩首示众。"；吴用小心翼翼地道，"；另一方按罪过大小，分别处置。"；

　　齐小远道："；这一案你来审。你知道该怎么处置吧？"；

　　"；是的。"；吴用鼓起勇气道，"；小弟这就去将俩人收押，待分别过错，再定其罪。"；

　　"；已经很晚了，等到天明再说吧。"；齐小远沉吟道。他突然想到，穆弘，凌振都是很稳重的，怎么会突然火拼起来呢？也许其中有些什么误会。而且穆弘是宋江亲信，凌振现在也备受重用，冒冒然把他们抓起来，会令他们很难堪，以后还怎么带兵？"；这样吧，你去看凌振，现在就去。我去看看穆弘。用兵之际，将才难得。这处罚缓一缓再说吧。"；

　　"；是。"；吴用恭谨地道，心中颇不以为然。他熟读兵书，知道军纪为军中头等大事，连曹操犯纪，都知道割发代首。齐小远这样优容，只怕会把部下惯成骄兵悍将。但此刻不是进言的时候。因此微一躬身，便退了出去。

　　齐小远进入穆弘住处约一炷香的功夫，屋里便爆发出争吵声。也不是争吵，而是只听见齐小远大声斥骂，间或夹杂着穆弘的辩解。虽然他声音不高，但辩解不停，显然很不服气。守在门外的亲兵队士卒无不目瞪口呆。在他们印象中，宋江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大发雷霆的。

　　花荣是陪着齐小远一起来的，士卒们便盯着他，一个头目小声道："；花将军，要不要冲进去？"；

　　"；没你的事。"；花荣严厉地道。他心头其实也有些不安。因为他听得清清楚楚，宋江这次骂人很厉害，一点也不给穆弘留面子。虽然明知穆弘不可能对宋江不利，他手心里还是捏了一把汗，右手不知不觉地握住了佩剑。

　　哐当一声，穆弘的房门重重地撞开了，齐小远大步走了出来，亲兵赶紧迎了上去。灯笼光照下，只见齐小远紧锁眉头，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花荣心里格登一下，心想穆弘要倒大霉了。

　　"；哥哥息怒，"；花荣快步上前，轻轻握住齐小远臂膀，一边搀扶他上马，一边低声道："；穆弘无礼。小弟现在就把他看管起来。"；

　　"；不用！"；齐小远气咻咻地道；"；让他反省。明日一早，我要在万军之前，明正其罪！……走！我们回去！"；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十七章　内讧（2）
一队人马如旋风般驰上大道，绝尘而去。这时，庙宇屋脊上出现几条黑影，其中一条黑影从屋顶跃下，身法轻灵如同鬼魂。他落在院中，向四边看了看，便直奔穆弘的房间。刚一接近，房门倏地打开，刀光一门，黑影便感到面部袭来一阵冷风。穆弘当门而立，右手持刀，冷冷看着他。

　　"；公明哥哥让你来杀我吗？"；穆弘轻哼一声，"；就你一个，分量够吗？"；

　　"；穆头领切莫误会，"；黑影镇定地道，"；在下不是梁山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灯光下，穆弘仔细打量来人，虽然一身是宋军小校装束，但英气勃勃，怎么看也不像个普通士卒，心道"；我梁山中却没这个人。"；当下还刀入鞘，侧身让路。

　　坐定之后，那人笑道："；在下本是来拜访头领的。恰好逢着宋大头领，只得暂且回避。适才听得宋大头领斥责足下，很替头领担心。我想宋大头领治军严厉，断断容不得部下火拼，这次头领必获重遣。"；

　　穆弘道："；他是大哥。他怎么说，小弟怎么做。就算有罪，也不是我一个。"；

　　那人干笑两声，道："；如果是死罪呢？头领是江湖上惊天动地的豪杰，，这样死去冤不冤？"；

　　穆弘一愣，厉声喝道："；你端的是谁？"；

　　那人道："；在下方杰。"；

　　"；方杰，方杰，"；穆弘嘴里念了两声，霍地站起身，右手己握住刀柄，直视着他道："；鬼影子方杰？"；

　　原来这人就是明教内三堂刑堂堂主、方厚长孙方杰，也就是方腊的侄儿。他武功高强，尤其是一身轻功，端的神出鬼没，江湖上送他一个绰号："；鬼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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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穆弘站起时，门口风声飒飒，烛光摇曳中，厅堂里又闪现出四条大汉，皆是宋军士卒打扮，人人手握鬼头刀，刀尖斜指着穆弘。而门外也有几条黑影闪现。

　　"；明教九煞都到齐了吧？"；穆弘大笑一声，抽刀出鞘，"；穆某何德何能，竟有幸得会九煞？呵呵，就算死了，也死得其所。单挑？还是群殴？谁先来？"；

　　江湖传闻，明教刑堂有九个使刀的高手，合称"；刑堂九煞。"；这九人在明教中皆是一流高手，最擅长伏击暗杀。

　　"；退下去。"；方杰轻喝一声，那四人微一躬身，便闪到门外。方杰又笑对穆弘道："；穆头领果然是老江湖，一眼就看出他们的来历。不错，这几人便是九煞。这座庙宇，现在我们掌控之中，头领的亲兵也早被蒙汗｜药麻翻了。不过我们此来，并非要对头领不利。"；

　　穆弘暗暗心惊。本来，敌方在城中布下暗桩密探也不奇怪。他吃惊的是，以方杰"；皇侄"；的身份，居然也留在城中。心想不知明教有多少高手留在城中，又企图谋干什么事？

　　见穆弘不说话，方杰又道："；头领不想知道我的来意吗？"；

　　穆弘淡淡地道："；我听着呢。"；

　　"；我圣教上下，早就对梁山心向往之。一百单八人无不是赫赫有名的好汉。呼保义宋大头领和玉麒麟卢大头领，以及鲁大师，武都头，林教头，柴大官人，浔阳江众头领，皆是名震大江南北，惊天动地的豪杰。因此，本教举事前，屡次派使者与梁山修好。蒙众头领不弃，李大官人与戴院长亲至本教，与我等订下盟约。"；方杰侃侃而谈道，"；本教内部，也有人反对盟约，因为对宋大头领人品有所疑忌。是大太子与小弟等一力维持，才顺利签约。在下久慕梁山义气，当时曾对众人言道，梁山为绿林领袖，江湖义气为重，断不会背盟忘义，出卖朋友。。。。。。"；说到这里，方杰双眼通红，语气极为沉痛，"；谁知，谁知，盟约墨迹未干，梁山便出动大军，夺我城池，屠我军民，陷我圣教于大劫难之中。请教穆头领，梁山的义气是什么义？"；

　　当他侃侃而谈时，穆弘便已臊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他虽是宋江亲信，但毕竟是江湖人物，极重江湖道义。因此对征剿方腊一事也是颇不以为然的。

　　方杰的话，字字锥心。穆弘张口结舌，想了半天才支吾道："；这是公明哥哥与军师的决定，不管对与不对，我们做兄弟的，只听兄长号令。方兄此来，究竟为了何事？"；

　　方杰叹了一口气，道："；十几天前，贵军卢大头领攻打我宁国城时，被我军擒获一员小将。后来才知他即是令弟小遮拦穆春！"；

　　"；什么！"；穆弘语气发颤，猛地站起身来。"；你，你们怎地知道他是穆春？"；

　　小遮拦穆春本是土木司副使，河道军左二营指挥使，是雷横的副手。这次出兵，河道军留守梁山，但穆春坚决不肯留下，便编入梁山西路军，随卢俊义出征。

　　方杰微笑道："；穆头领，我们在这些事上是绝不会弄错的。令弟现在是我教贵宾，衣食无缺，头领不必担心。"；他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连鞘递给穆弘；"；头领请看，这是不是令弟的物事。"；

　　穆弘接了过来，不用细看，他便知穆春确实是被俘了。因为这种样式的匕首，叫做双龙匕，他也有一把。说起来，两把匕首都是他请高手匠人打造的。

　　他颓然坐了下来，嘶哑着嗓子道："；说吧，你们要我干什么？"；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方杰恳切地道；"；宋公明罔顾大义，与整个江湖道为敌；又赏罚不明。穆头领刚刚己被斥责，明天更可能受重罚。这种人，还值得为他卖命吗？我圣教广纳贤才，像头领这等江湖豪杰，入我教中，必受重用。"；

　　穆弘沉吟半晌，道："；罢了，罢了，要我投奔贵教，倒也可以。但要我立即于城中起事暴乱，却是不行。"；

　　方杰松了一口气，心道"；大功告成。"；于逆势中招降一支宋军，怎么也是奇功一件。忙道："；决非起事。只要头领率本部兵马投入本教即可。此刻南门外三十里，有我军接应。"；

　　穆弘道："；不要赚了我去，你却下手。"；

　　方杰道："；小弟情愿与哥哥结拜了。"；这是江湖好汉惯用的做法，表示生死与共的意思。

　　两人各叙年齿，穆弘比方杰年长五岁，便做了大哥。

　　歃血盟誓后，穆弘起身道："；我手下有两个指挥使，是解珍解宝兄弟。贤弟先坐一会，愚兄去找他们商量商量。"；

　　方杰道："；要不要我派人陪你去？"；

　　穆弘矜持地道："；解氏兄弟对宋公明早有怨言，只须一炷香功夫，愚兄便能说服他们。"；

　　方杰点点头。看着穆弘走出去，他果真不派人跟踪。这倒并非是刚刚结义的缘故。他相信穆春是一张王牌，足可令穆弘就范。而且从宋江对穆弘的严厉态度来看，处罚不会轻，那么，穆弘为了面子和自家的前程考虑，也会选择背叛的。

　　方杰是在杭州城陷时混入攻城宋军里，然后跟着混进城里来的。他的任务是暗杀宋军的重要将领，以及收买重要将领。尤其是招降穆弘。如今，穆弘投诚，他的任务就圆满完成了，不敢奢望还能再建大功。"；夜长梦多，得赶紧让穆弘率军离城。"；他想，"；国师己领军队在三十里外接应，不知能否准时抵达？"；

　　穆弘果然未食言，不过一炷香功夫，便走了回来。

　　"；解氏兄弟己经出城去集合众军了，我们走吧。"；穆弘脸色沉重，突然向北方跪了下来，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低声道："；公明哥哥保重，小弟去了。"；

　　当夜月明星稀，梁山神投军兵马总管穆弘率亲兵队悄然出城，与解氏兄弟会合，率四千神投军直奔南方。离城约七八里地，先头部队与驻守南郊的小股宋军遭遇，被严加盘诘。这一队宋军是黄信所领的巡检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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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弘当机立断，下令冲杀过去。巡检营顿时被击溃。神投军一阵急行军，又向前赶了十几里地，终于被秦明的马军追赶上。双方展开激战，神投军且战且走，不久，南边马蹄声雷动，喊杀震天，明教国师宝光如来邓元觉率数千马军赶来接应，掩护着穆弘一军往南疾走。因为双方兵力相差悬殊，秦明下令停止追击。

　　翌日午时，穆弘率军抵达富阳城下，圣公方腊得报大喜，亲至城门迎接，又赐金赐宴，当日即封穆弘为护国元帅，解珍解宝为左右金吾卫将军，神投军士卒各有赏赐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