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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冷长平-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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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玥公主呢?温柔婉约,八面玲珑,人人都对她言听计从。最叫月夕闹心的是,她还可以将赵老夫人和赵菱哄得服服贴贴……
她与赵括没有成婚,却仍是日日与赵括同进同出,她还唤赵老夫人做娘。既然赵括对她坦诚别有所爱,她又决意成全赵括,何必在外人面前同赵括如此亲热,还处处以马服君府长媳自居?
她不问赵括心中之人是谁,因为她只要叫那人知晓了这些,就算赵括长了几百张口,也辩驳不清,两人间龃龉立生。
这是缓兵之计,既叫赵括对她有愧,又叫赵府上下领她的好,其他的事,还可从长计议。不然怎么会死活不松口,退了这门婚事?
一石三鸟的计策,月夕不信赵括瞧不出。只是他心怀歉疚,一叶蔽目不见泰山,才这样自欺欺人。
月夕越想越恼,一遍一遍地揪着手中的红绡,若是这红绡是赵括的话,早就吐血三升遍体鳞伤了。
她总是会为了一些小事苦恼。若她晓得,这满屋的红绡,都是赵括为她一条条亲手系上去的,她可会释然一些?她也不晓得,这一切若被有些人晓得了,是会多么的妒嫉。
天慢慢地黑了下来,月亮又爬上了树梢,月夕却将窗户推开,蹿身出去。
她去的,是赵括所在的东院。
赵括的屋子外面,屋内一片漆黑,两个婢女正在远处说着话。月夕远远地看着,趁她们不注意,靠近了屋子,从门缝中悄悄地探看里面情况。
却见门扇无声无息地一开,一只手伸出,突地将她拉了进去,又将门闩上了。
☆、23 笑语问檀郎
有人将她抵在了一旁墙上,她却没有叫,因为她闻到了那人身上的味道。本来干干净净的青草气息,现在还混合了些酒味和浓郁的脂粉气。
是他方才靠在某位漂亮姑娘的身上,才沾染到的脂粉气罢?月夕气鼓鼓的,冷眼斜觑着面前的人。
赵括将她的双手背在身后,双眼紧紧地望着他。他好似是真的醉了,面上潮红,呼吸也有些急促。他瞧了月夕好久,头埋得越来越低,他薄薄的嘴唇,几乎都要碰到了月夕,可突然间又放开了月夕,独自坐到了桌案前。
屋内黑暗,外面的月光透过了窗户,斑驳地撒洒在两人的身上。他侧身坐在桌案前,一道一道的明暗交错的光影落在他身上,照得他一身萧索。他默默地坐着,心中似有满腹的心事。
他一向是天塌下来也不在乎的,却突然间成了这个样子。
月夕跪坐到他身边,搂住他的腰,微微笑道:“你心里不开心么?”
赵括不说话,转身抱住了月夕,月夕秀发上的蘼芜香,清淡素雅,可以叫他暂时忘却许多事情。
“莫非……平原君要对你逼婚么?”月夕又调笑道。
赵括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站了起来,站到了窗边,明亮光线下,他面上的潮红渐渐退了,可双眉却紧紧皱着。三分醉七分醒,他方才的不省人事全都是装的,便同她那日在快风楼一样。
是平原君府里有什么事情,他不愿去面对。
赵括低声道:“月儿,这两日你便回秦国去,莫要留在这里了。”
“你真舍得让我走?”
“你回去罢……”
月夕怔了怔,起身到了他身后。将脸贴在了他的背上。她从背后双手搂住他的腰,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我知道了,整个马服君府。人人都说那个玥公主好。你便也讨厌我了,要赶我走了。是不是?”
赵括怔了半晌,苦笑道:“我怎么会讨厌你?”
月夕哽咽道:“那你为什么要赶我走?我听见果儿说你喝醉了,便一心想来瞧瞧你。可你见了我,却这样冷冰冰的要赶我走,难道不是讨厌我了么?”
赵括转过身,轻抚着她的柔发,道:“我这样冷冰冰的待你,你便会真的走么?”
月夕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吃吃笑道:“我才不管你怎么对我,我只随自己的心意。我若不开心,你怎么赶我都不走,我若开心了,你不必说我都会走了……”
“那你现在是开心还是不开心?”赵括又叹了口气。
“你这样欺负我,我自然是大大的不开心。”月夕哼笑道。她抬起头,面对着赵括,又道:“我赖在这里,是不是给你惹了麻烦?”
“是赵王让你呆在这里的,他一日问你不知多少遍。天大的事情都有赵王担着,怎么会给我惹麻烦?”赵括淡淡一笑,却又忍不住轻轻抚着她的脸。柔声道,“我恨不得你能日日夜夜都呆在这里,我只怕日后都见不到你了……”
“真的?”
“自然是真的。”
“那玥公主是不是很美?”
她两句话说完,又无事生非,扯到赵玥身上去了。赵括不住地苦笑,可他却又那么喜欢她总是这样胡搅蛮缠。他实在想象不出,若月夕成了与卉姬与赵玥一般,总是一副温柔似水的样子。
若有一天月夕再不对他使小性子了,他心里该有多慌张?
赵括叹着气瞟了她一眼。道:“没有你好看。”
这不是实话,好在月夕很爱听。她嘴角的一边已经又翘了起来:“你娘是不是很喜欢她?”
赵括又叹气:“我娘是我娘。我是我。”
这却是一句大实话。月夕两个嘴角都扬了起来,她伏入他的怀里。两人紧紧拥抱着。赵括心中矛盾重重,一时想劝她走,一时想她留。可一抱住月夕娇小柔软的身子,忽然间与她分离的决心一霎时都做了烟消云散。
眼前能聚一时,便聚一时罢……
月夕却忽然伸出了一只青葱般的手指,不住地去戳着赵括的胸膛:“你当初同我说,你娘和你妹妹一定都会喜欢我。可她们……对我却都不怎么客气……”
“你见过菱儿了?”赵括一怔,立刻便明白过来,“她又想从那小门出去么?”
“是啊,她还同我说,那小楼叫待月楼,你从不叫旁人……”月夕笑着。
“你既然瞧见她出不去,还同她说了话,以你的脾气,为何你不帮她?”赵括沉吟着打断了她,“是你不想小恪见她?还是……你晓得她见不到小恪……”
月夕顿时吐了吐了舌头。同他说话,可真是要一千个一万个小心,稍微不留意,便会被他抓住把柄。
她学着王恪翻了翻白眼,又开始东拉西扯:“你那个待月楼里,要等的,可是你的玥公主么?”
“月儿……”赵括又沉声催促。月夕这才懒洋洋地抬起头,笑盈盈道:“我可没兴趣管菱……”
突地,赵括以手指在她的唇上按了一按,月夕立刻警觉地收住了声。两人同时屏住了呼吸。
屋外有人在门上推了推,方才赵括拴上了门,外面的人怎么也推不开。屋外又有人轻声唤道:“少将军,少将军……”
月夕目视赵括,赵括轻声在她耳边道:“雅儿。”
“奇怪了,我方才离开的时候,在有旁人在里边,是谁把门闩上了?”雅儿在外面又推了推。
“雅儿,算了。可能少将军自己醒了,闩上了门。他既然歇息了,便不要打扰他了。”外面又传来赵玥的声音。
原来她仍未回平原君府去,还在马服君府里晃悠,也不知道是在逢迎赵老夫人还是赵菱?月夕眼珠转来转去,悻悻地想。
“玥公主,你不是说有话要同少将军说么?我还是把少将军叫起来罢。”雅儿笑道,“少将军这么疼爱公主,若是晓得你来了,就是烂醉如泥,也要爬起来见公主的。”
月夕抬头狠狠地瞪了赵括一眼,突地一伸手,在赵括的腰上重重地拧了下去。赵括强忍着痛,一声都不敢出。月夕怒气不消,又将他猛地一推,扭身便要冲出屋去。
赵括忙一手抓住了她,可月夕不依不饶,仍是要挣开他。赵括用力将手一拉,将月夕转回了身,拉到了怀里。
这才瞧见月夕的脸上,全是狡黠的笑容。她扭着身子,秀发又飞扬了起来,全都撒到了赵括的面上,弄得他鼻子与他的心,都是痒痒的。
赵括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学着她,轻轻在她小巧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他明明咬得一点都不重,可月夕却似被咬得疼极了一般,张口便要叫了出来。赵括立刻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月夕眼里的光芒一闪,竟然就在他的手掌上,一口咬了下去,恰好咬在了赵括的手心上,疼得他立刻抽回了手。
“也没什么……我只是想同括郎说,明日酒醒了之后,仍是要再喝些醒酒汤,这样才不伤身子。”赵玥的声音仍是温温柔柔的,却隐隐含着几丝失落。她的声音越来越远,脚步也越来越轻:“他今日同我爹爹喝了好多酒,我同娘说了,明日一定教人再熬些醒酒汤给他喝。”
她实在是个贤良淑德的人,一言一行,都在替赵括考虑,将来也一定是位好妻子。不似月夕,早被娇纵的无法无天。
可她既晓得赵括醉了,还巴巴的来此处,真是只为说这么一句话么?
赵括见过那么多的女孩子,赵玥的心思,他又怎么猜不透?他心中又有了些愧疚之情,可是一看到月夕似嗔似笑地望着他,他便什么都不愿去想了。
月夕又要跑,他又抱住了她。
她挣得厉害,他却怕自己抓得太用力伤了她。她手中猛地用力一推,将他的手甩到了门框上,发出了“咚”的一声。
可月夕又一把将他的手抓了回来,轻轻地揉着,还放在嘴边吹着气。她吹得又轻又软,眼里含娇且媚,赵括只是痴痴地看着她。
两人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彼此,竟都没听见,有人悄悄地靠近了屋子,静静地立在屋外听着。
天上的星月闪烁。六月盛夏,天地间都充斥着温柔**之意,甚至连月儿和星星都在取笑着两人。可屋外站着的那人,身子竟然在轻轻地抖着。是因为这星月太冷,将她的心都冻得打颤了么?
月夕抓着赵括的手,轻轻地吹着,忽地嘴巴一张,又要咬下去。赵括慌忙将手一抽,却见到月夕正在无声地笑着。她笑的没有力气了,整个人都软在了赵括的怀里,静静的喘息着,轻轻地说道:“你是条小狗么?这么爱咬人。”
她自己不知道咬了人家多少下,却总是要恶人先告状,先倒打一耙。
赵括抱住了她,低笑道:“我就是小狗,那你是什么?”月夕哼一声,想去推他,怎奈全身都已发软,哪有半分力气,只是望着他,吐气如丝:“我是天上的月儿,你永生永世也忘不了的……”可她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嘴唇便被赵括吻住了。
☆、24 折玉满手香
只是这一刹那间,月夕全身都酥软了。
窗外的星月又不停地眨起了眼睛,仿佛都在替他们觉得羞涩。连外面静静偷听着的人,也悄悄地离开了。
月夕身上的蘼芜香,几乎已淡不可闻了,却仍比酒还浓烈,教赵括全身都麻木,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神志。
他觉得月夕软绵的手在他的背上抚摸着,又滑落到了他的腰上,似乎……似乎……还在摸索着。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许多不该有的念头,竟然全然不想去阻止月夕。可突然间,只觉得一股指风扫过,他心神一凛,腰间一紧,身子便退了开去。
月夕明明觉得自己手指已触及了赵括的穴道,只要力透指尖,便可将赵括穴道捏住,令他失去抵抗之力,立刻昏睡过去。
可赵括就这么又逃走了。
她怔怔地瞧着面前离她三尺远的赵括,他也默默地看着她,眼里都是叹息。她突地咬了咬牙,出手便朝赵括的肩膀拍了过去。
赵括身子一滑,又退开了几尺,月夕这一掌不中,身形急掠,手掌又立刻一翻,左掌横切赵括的腰间。
赵括退到了墙角,已经退无可退。月夕微微一笑,右掌急追而上,便要按中他的穴道。可赵括的头一仰,身子一缩,轻飘飘地从月夕的手臂下面滑了开去。月夕回臂捉他,却被他轻轻一掌震开,又横身挡在了门前。
“月儿,你是来探我的虚实的。”赵括叹气道。
可月夕却没答他,只是以左手握住了自己的右臂。她抬起头,眼里都是泪水,她哽咽道:“你将我的手臂打伤了。”
他才不过用了两分的劲道,怎么能将月夕震伤呢?
可她眼里含着泪。似乎因为疼,声音都有些在发颤。赵括心里一阵不忍,忍不住便轻轻取下了月夕的左手。又握住了她的右臂,柔声道:“我瞧瞧。”
他明明知道前面是月夕为他挖的陷阱。却还是忍不住往里面跳。
无论他有多聪明,是一只多狡猾的老狐狸,他在月夕面前,有时候就真的像一个呆子。
可无论多傻的女子,若要存了心去对付一个男人,都会变得很聪明。
赵括凝目去看月夕手臂上的伤势,却没瞧见月夕的右手,如风一般掠过。他微微一愣,便被她点中了他腰上的三个穴道。
“乖孩子,你喝醉了,今晚上便睡上一觉,什么都不要管了。”月夕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又柔声道,“待我办完事回来,再向你好好赔罪。”
※※※※※
明月高悬,邯郸城里万籁俱寂,一条白色的身影在城中急掠。
她的身后十几丈远。却有一条青色的身影,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她快,那身影便快;她慢。那身影便也慢了下来。
月夕似乎毫不知情,只是放足飞奔,先向城南,又转城东,继而向邯郸城东北郊外的那一片大树林里掠去。
这树林便在眼前,那青色身影似乎有些踌躇,脚步有些慢了下来。突然之间,月夕的身子又加快了速度,那青色身影顿时又被拉开了十来丈。
这段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这样的深夜密林。跟踪的人若稍不留意,月夕便可以在林子里脱离了踪迹。又见月夕那一团白影。已经闪入了林木之中,青色身影立刻展动身形,飓然追去。
可他一追入树林,却见到月夕正站在一棵树下,笑盈盈地望着他:“马服子,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你跟着我做什么?”
赵括脚步一停,远远地望着她。
他本该被点了穴道,乖乖地躺在他自己的厢房里,可他却在这里。月夕自然晓得,他其实并未被点中穴道,他只是将计就计,来看月夕今夜究竟要做什么事情。
可月夕面上含笑,眼睛里的笑意,还带着一种狡黠,却没有一丝惊讶,仿佛早晓得了赵括便跟在身后。赵括微微一惊,心中不妥之感更甚,目光动处,却见到月夕身形已随掌风飘飘而来,赵括连忙闪身而过。可月夕又一掠而前,倏然三掌,拍向他的面门。
她招招毫不留情,直攻赵括要害。赵括无可奈何,回掌迎她,却见月夕闪身避过了赵括这一掌,又朝林子深处而去。赵括见她越跑越远,好像要离了邯郸城而去。他正要追赶,突地一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
调虎离山。
他霎时明白过来。他以为自己将计就计瞒过了月夕,好去瞧瞧她与王恪要做什么,可真正将错就错的人是月夕,她假装被赵括骗过,又在邯郸城里跑遍了东南西三处,目的就是将他引开。而王恪才是今夜要真正办事的人,或者此刻他便在皇宫之内。
赵括只怕王恪在皇宫内会做出什么骇人之事来,脚下倏然转身,却听月夕在身后叫道:“喂,我在这里……”
他看也不用看,便晓得她面上是笑嘻嘻的,还有些洋洋自得,那样子一定是俏丽极了。可赵括现在又急又气,也不理她,急步朝西赶回赵王宫。
“老狐狸……”月夕叫了一声,见他毫不理睬,脚下一跺,又朝他追去。远远望去,只见月光下,这两条人影,一青一白,又在邯郸城内掠过。
赵括放足飞奔,眼见前面便是赵王宫的宫墙。黑暗之中,一切如常,突见前后五条人影,分别自皇宫内掠出,朝西北城墙而去。
他们在赵王宫里究竟做了些什么?赵括愈发吃惊,突觉身后月夕一掌袭来。
赵括不闪不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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