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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海恋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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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从来没试过住霸王房呢。”以陌喃喃地自语。
“我也一样。”小苴接口,很认真地说。
以陌望着她,笑容在嘴角扩大了,那笑意很快就蔓延到全身,他一把揽住小苴的肩头:“那咱们两个今天晚上可要试一下了。”
“不行!我这里是旅馆,不是慈善堂。”听完两人的解释,旅馆柜台后的老板娘眼皮都没有抬,直接下了逐客令。
以陌的脸一下子就灰了,他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面子。小苴一直在旁边盯着他,突然拉了拉他的袖子:“喂,我有个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什么?”
“你身上还有很多钱,拿出来啦。”
“我哪里有钱?”以陌愕然,然后瞥见老板娘的眼皮一下子挑了起来,好像在说:看吧,幸亏我没有上这个小子的当。
“就在你的身上啊。”小苴睁着大眼睛说道。
“哪里有?”以陌快气炸了,顾不得培养了十年的王子风度,声音高了起来。小苴一把拉起了他的袖子,笑着说:“扣子啊。呵呵,我刚刚想起来,你这一身的金扣,应该可以帮我们平安快乐地度过这一周的。现在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永远都穿这一身衣服了,原来是为了防贼啊。”
袖口那一只金扣,应着话音一闪,发出了一道白灿灿的光芒,好像在说:老大,让我救你吧。
虽然这是个办法,可是以陌很不情愿,他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狠狠心,解下了袖口的那一只扣子。
小苴望着他,嘴角泛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相识多年,又订下四年婚期,这是第一次,她看到这个男人的笑容、气恼和不甘。
眼前的他,第一次走出了纳西索斯的水域,变得真实起来。
一只金扣,在老板娘满是怀疑的目光注视下,只为小苴和以陌换来了一间房间,一个晚上。
以陌坐在狭小的还泛着霉味的房间里生气,那张线条柔和的脸绷得紧紧的,很像一块冰。
第十一章 阿拉斯加的一座雪峰(2)
小苴小心翼翼地坐在他对面的床头看着他,很怀念他那原本冷淡漠然的招牌式微笑。
“她,居然……”以陌抬抬手,无奈而又气恼地放下,“她居然……”
小苴想起老板娘在给他们开门的时候曾警告他们,不许住一晚上就跑掉,她要连夜去鉴定这枚扣子的真伪,原来以陌在为这个在生气。
“她不识货嘛。”小苴对以陌微笑,不想以陌头上的青筋一下子集体跳了起来:“我和你讲,我去过许多地方,再原始的风土人情我都见过,可是都没有像这个地方一样不友善。”
“哦哦。”看着他那种难得一见的怒行于外的表情,小苴只有用力地点自己的头,以证明自己和他是一国的,并充分地理解他的愤怒。
月色,从窗帘透射了进来,很晚了。
小苴轻轻地打了一个呵欠,觉得自己现在快虚脱了。从原则上来讲,她还是一个病人呢。
“你困就睡吧。”以陌的声音响起。
“那你呢?”小苴扫了扫小得一个人都要蜷缩着才能睡下的床。
“我躺在椅子上就可以了。”他淡淡地回答,随后就合上了双眼。
清淡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像一层幻纱,模糊朦胧了他的容颜。
他的语气淡漠,不容争辩。小苴只好脱下鞋子,上了床,然后拉过毯子盖在身上。她歪头再看了一眼以陌,从这个角度看去,他好像整个人都陷在了月光里。
睡不着,于是又想起他给她讲的那个贝壳海与珊瑚岛的故事。
夜了,许多繁杂的感觉都消退了,她好像有点儿懂这个故事了,明白珊瑚虫一厢情愿的爱和贝壳海的心痛。也许是因为现实中有那样的两个人,才会有这个故事吧。
辗转反侧了好久,仍然睡不着,她刚刚想开始数羊,却突然发现躺在椅子上的以陌身子开始颤抖。他的手指正用力地扣着木椅的扶手,呈现出一种青白色的状态。再看他的脸,也是青白一片,且整个身子都陷入一种无法自控的颤抖中。他的牙齿咬着下唇,唇角溢出了一些白沫。
小苴连忙下了床,奔过去,手指刚刚碰触到他的身体,不防他一下子竟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全身抖做一团。
虽然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可是小苴猜他多半是癫痫病发作了。小苴一把抓过床头的枕巾,把毛巾叠了两下,然后捏着他的嘴想让他咬住毛巾,这样才能让他不至于咬坏自己的嘴唇和舌头。
可是,他死死地咬着嘴唇,行为根本不受控制,唇角也已现出一条深深的血痕。
“以陌,你不要咬了,快张嘴。”
他听不见。
小苴无奈,只好用力掰他的嘴,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毛巾塞到他的嘴里。她的手也被他咬伤了。
好痛,自己只是被咬了一下,就痛成这样,此时的他,一定更加难受吧。
淡淡的月色下,以陌的脸像敷了一层白粉,如同电影中气息迷离的吸血鬼一般。小苴跪在地下,将他不停痉挛的身子用力拉入自己的怀里,然后笨手笨脚地推拿着他僵硬的脸部、双臂和胸口,用自己有限的急救常识尽力帮着他。几分钟后,他的颤抖终于不再那么剧烈了,肌肉也明显地松弛了。
他缓缓地张开了眼,目光中闪烁着迷离的光芒,长长的眼睫毛微微地抖动着。他望着小苴,好像忘了她是谁。
“你没事了。”小苴对他微微地笑,然后帮他把嘴里的毛巾拿了下来,帮他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心中暗自念叨着,这毛巾好像不太干净。
“SELINA……”他盯着她,突然低声叫唤。
是个女孩的名字吧,以陌把自己当成了她,是因为她也曾这样帮过他吗?
“不好意思哦,你认错人了,我是尹苴。”
“尹苴……”他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
“有些失望了是吧,”小苴笑着,“SELINA是谁?你心中的爱人吗?”
他不回答,过了许久才仿佛找回了失去的意识,艰难地从她的怀里坐了起来。
第十一章 阿拉斯加的一座雪峰(3)
“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他眼中有些闪闪烁烁的东西,就像心中有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想要永远埋藏起来的秘密,却被她不经意间撞见了一样地无措。
“说什么呢。”小苴安慰他,“你只是在生病,我很高兴在你发病的时候可以帮到你。”
听了她的话,他有些吃惊地扭身望着她:“你真的这么想吗?不是和我客气?我的病,是让人很不舒服的病。”
“当然是真的,是病就会麻烦,怎么会有让人舒服的病呢?可是,人人都会得病,讨厌病人就是厌恶自己,不是吗?”
这一次他不讲话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眼眸里散发出一种异常明亮的光芒。
“呵呵,还是你希望你口中的SELINA在你身边会比较好?”小苴有点不适应他那灼热的目光,连忙半开玩笑地说。
“哼。”以陌终于垂下了眼光,冷冷地笑着,“如果是她,我早就死了。”他按揉着自己的手臂,身体某些地方还是有些僵硬。
小苴站起来,然后扶他躺在床上:“你再睡几个小时就应该没事了,我记得书上是这么讲的。哎,你还真是重啊。”小苴拉过毯子给他盖上,然后像拍婴儿一样地拍拍他。书中也讲过,照顾病人,要像照顾婴儿一样。
她想要收回的手,突然被以陌抓住。他的手冰冰的,小苴觉得自己的手像套在一只铁环里。
“你要去哪儿?”
小苴呆呆地望着以陌,不知道他怎么会问出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我去哪儿?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啊。”
他“哦”了一声,讪讪地把手放开了。
小苴忽然觉得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季以陌不见了,眼前睡在床上的他,竟然非常地脆弱。于是她拉过椅子,靠坐在离他最近的地方,托着腮望着他:“你睡吧,我不会把你丢下的。相信我,睡一觉病就好了,一切都会好的。”
以陌怔怔地望着她,突然说:“我现在睡不着,你要不要听一个故事?”
又是故事?他的故事还蛮多的。
“好啊。”
“你知道阿拉斯加有一座雪峰山脉吗?
她老实地摇头:“不知道。”
他笑了:“不知道也没关系,我以后会带你去的。几年前,有一个男孩子带着他的女朋友和一群朋友一起去攀登那座山峰,在爬山的途中,雪山顶部暴发了雪崩,男孩恰好在那个时候生病了,一步也不能走,于是他爱的那个女孩和他最好的朋友丢下他跑掉了。”
他突然停住了,然后望了望小苴:“如果你在,你会不会丢下那个男孩子?”
小苴想了想,笑着说:“没有经历过,我不敢说。可是我平日里就比较傻,如果那个男孩是我的爱人,丢下了他我想不出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以陌也笑了:“你一定会留在那个男孩身边的。这一点,我现在比你自己都要深信。”
“那个男孩后来怎样了?”
“我困了,下次再讲给你听。”
说着他缓缓地合上了双眼,安然地睡去了。
以陌睡了好久,好像那个夜晚是一个让他安眠的夜,让他放松了自己,把一切心事都丢下。
小苴本想遵守自己的承诺守在他的身边的,可是天刚刚放亮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了她的房门口。
他对她说,没错,他是她的叔叔,如果她愿意和他一起出海捕鱼,他就把她父母亲的所有故事都说给她听。
那一道长长的疤痕印在他的脸上,好像一条丑陋的虫。
* * * * * *
那天的海,在早晨的微光中,平静得如同一面镜子。
小苴抓着小船的围杆,迷茫地望着叔叔的背影,任他掌控着小船,一点点地把自己送入灿烂明媚却又暗藏危机的海的深处。
一群群珊瑚礁在小船的左近摇摆。
海的蓝光,残碎而耀眼。
叔叔高高地撒出渔网,犹如释放了一朵小小的蘑菇云。
第十一章 阿拉斯加的一座雪峰(4)
小船在海波中漂荡,不知又会有多少条鱼游入这张充满死亡气息的网中。
“你长得很像你的妈妈。”叔叔转回身,坐回船舱里,望了望小苴,“很漂亮,很有气质,一看就是很善良的样子。但她却像我刚刚放出去的那张网,有无声无息将人致于死地的力量。”说着他冷冷地笑,脸上那道伤口也神经质地跳动着。
“我和我哥从小就在这里生活,我从来没有见过我们的父母亲,听说他们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十岁之前,我是靠我哥活下来的。他呢,我不知道是靠什么,他也从来没有说起过。我一直很讨厌这里,讨厌这里一天到晚都是死气沉沉的样子,走到哪儿都是一身的鱼腥味。于是我哥就带着我坐上了渡船,离开了珊瑚岛……”
许多年前的那个城市,那个夜晚。
十六岁的男孩拖着十一岁的小男孩的手,伫立在环形道上。
夜晚,嚣张的机车尾气在黑暗中弥漫。
很快,他们被从黑暗中冲出来的十几辆机车围住了。
“就是这小子赢了老黑吗?”
“妈的,老黑真是别混了。”
炫目的车灯光在男孩的眼前闪烁,男孩紧紧地拉着弟弟的手。
“小子,有没有胆子和我比一场?”一辆重型机车打了个旋,在男孩面前停下,巨大的帽檐下有一双狼一般的眼睛。
“不要谈比赛,和我谈钱。”男孩回答,“因为我没有车,要租车。”
口哨声满天响,寂静的夜有了第二轮的骚动。
“不会吧,老黑被个租机车开的小子赢了?”
“难怪丫躲起来了。”
“这小子很跩哎。”
“伦哥今天要是不能挑了他,咱们车队就别在这条街上混了。”
那双狼一样的眼睛玩味地看着男孩:“没问题,我可以借车给你。你如果能够赢了我,车就归你。可是,如果你输了,就从这条道上给我从头跪着爬到尾。”
“没问题。”男孩想都没想,立刻应了。
那天夜晚,男孩比赢了那双狼一般的眼睛,于是那群人为了泄愤打断了他两根肋骨。
可是,男孩终于拥有了一辆属于自己的机车。
几年后,他成为那座城市黑暗中的车神。
“黑暗中的车神?”小苴忍不住问,对于现在听到的这个世界,感到非常地新奇。
“就是非法的。”叔叔沉默了许久才回答,眼神阴郁地望着她,“我们是在城市的边缘里生存下来的。我答应告诉你所有的故事,就一定会把最真实的东西讲给你听。你会怎么想,或是怎么做,那随你的便。”
转头望向海天相交的地方,他又喃喃地说:“欠了的情,总是要还的。该还的债,也总有一天会算清。”
第十二章 有句话,一辈子不讲会后悔(
……缓缓飘落的思念像枫叶,为何挽回要赶在冬天来之前,爱你穿透了时间,两行来自秋末的眼泪,让爱渗透了地面,我要的只是你在我身边……
—周杰伦《枫》
许多年前的那座城市。
那些日子,那些事……
“你知道吗,你的弟弟已经十七岁了,可是他没有正确的是非观念,心里也没有最起码的道德准则,他根本不认为打架骂人甚至抢劫是错误的事。单单在我们班里,据我的调查,几乎所有的同学都曾因为受到他的恐吓给过他钱。我非常郑重地告诉你,他这样发展下去是很危险的。”
在那个九月,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萧眉的声音清脆而略有些急切地划过了他的耳畔,像是流莹小扇尾端洒落的沁凉的风。
他僵坐在机车上,皱起眉,斜睨着立在一边的弟弟。
“你,作为他唯一的亲人,也是他心中唯一信赖的人,我想你有必要严格管教一下你弟弟了。”
他心头的怒火往上冲,但是碍于面前这位清秀典雅的女老师不便发作,否则此时拳头早已雨点般地落在那小子身上了。
“还有,你是做哥哥的,可不可以不要只顾着玩车,也承担一下你做哥哥的责任?我来拜访过你好多次了,可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你。所以我觉得你弟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呆住了,傻傻地望着面前这个长发披肩的少女,她那一脸的严肃却掩不住稚气的表情。她,这个小女人,是在指责他吗?
天,她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这个城市的车神哎,她居然敢堵在他的家门口,指着他的鼻子训斥他。就因为,他弟弟是她不成气的学生?
不等他回过神来,小弟渝生抬起手来,一下子就把萧眉推得连退了三步:“喂,我早就和你讲过,打我骂我没关系,但不许讲我哥。妈的,你敢讲我哥?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的头“嗡”的一声痛了起来,看来人家老师讲的真是没错,自己这个弟弟真是太不像话了。怒火再也按捺不住,他跳下机车,几拳将渝生揍到了地上:“是谁活得不耐烦了?我没跟你说过上学必须听老师的话,不许给我惹事吗?”
渝生向来对哥哥言听计从,他低了头,喃喃地说:“我就是听你的话才忍她的。”
“你还敢给我顶嘴!”他气得哑着嗓子对渝生吼。
渝生头垂得更低了,不再讲话。
他扭过头,望着几步外青青柏树下那个因为被学生推搡而受到了惊吓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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