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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华天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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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凉冷冷的说:“言凉。”
土堂言凉尚在广场之中,他立时领命。
林若惜偷偷抬眼,看向那位久不露面与自己关系一般的言凉堂主,但见其形容冷漠,比之雷诺然还显话少的感觉,整个人处于一种近乎无情的苍白,让林若惜这种善于揣测人心的人看了,也只觉此人是一片空白,毫无可说。
但就是这样的人,居然藏匿于黑暗之中,教人不着行迹。萧子凉夜间与自己多次交谈也没有提到言凉这个后招,心中陡然惊醒,总归自己还只是他的棋子,切莫得意忘形的好。
“下手。”
萧子凉的话方一落音,言凉的手仅仅一挥,方才那派投奔绯夕烟的人便被围在了中间,犹如待宰的羔羊,屠刀拔出,满场的惨烈。
林若惜捂着唇,再不敢看这凄惨一幕。
她明知,萧子凉是绝对不允许有人背叛自己。而他也是万分清楚,此刻更是建立自己在门中不可动摇的威名时候,杀、杀、杀!绝不姑息。竟连水堂那副堂主阮齐,也是在瞬间便被言凉制住,一刀殒命。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如此胆寒一幕,更是难受,那些人里还有往日与自己交好的存在。
终于,她忍受不住的扑了出去,跪在广场中央,大声说道:“门主,你答应过惜儿,能应允一件事。”
萧子凉不答话,洛景寒却在对她使眼色,让她别在这中间掺和。
林若惜亦是后悔此刻的冲动行径,她算什么,不过是个婢女,她根本就不应该出来自讨没趣,可是她若是坐视不理,那和那些持刀的人有何区别?
言凉在萧子凉示意下暂且停手,他回身看着跪在地上犹自有些抖索的女子,当她抬起头时候,却看见那双含水的眸子里,意外坚定,不觉好奇万分,这便是萧子凉与自己提过的性情极好的贴身女婢?
萧子凉知晓林若惜在下方,虽与众生蝼蚁相像,却的确有着和自己平等交谈的筹码,“你想要什么?”
“门主英明,请听林若惜一言。其一我们地狱门自创建,便收容世间可怜可恨无处容身之人,地狱门便相当于我等的家一般,从未有过异心。而今他们也并非是反叛您,只是选择留在地狱门呀,门主之于地狱门,便是家主,如何能说家人守家,而背叛家主的呢?其二则是若是此事与九天门有关,奴婢担心此事过后,门内元气大伤,他们便是想借门主之手自相残杀,往后占取渔翁之利。”林若惜心中给自己擦了把汗,却还是硬着头皮说,“恳请门主给他们一次机会……方是大途。”
一见君子误终身 036 覆手为雨
萧子凉没回答,她也不敢起来,只跪在那里任凉风吹过,冷飕飕的寒意。明知道这是忤逆他心中原意,却也不愿今日地狱门血流成河。
在外人,地狱门都是灾劫,在她,却真是家。
向来寡言的雷诺然正站在萧子凉身旁,难得的说了句公道话,“其一不可取,其二有道理。”
此举倒是给了萧子凉一个台阶下,他淡淡的睨了眼忽然默不作声的洛景寒,对着言凉说:“也罢,便这样吧。”
林若惜舒了口气,顿时瘫软在了地上,还是杨眉儿壮着胆子上前扶起了她。口中念念有词:“就你心善,背后都吓湿了。”
她心道,我这已经够坚强了,其实都快吓晕过去了。
只是好运不长久,萧子凉那道凛冽寒江的眸子终于落在她身上,冷然的说:“你随我来。”
洛景寒着紧了问:“那圣主呢?”
萧子凉又看了眼此刻呆愣着的绯夕烟,从她手中拿过那个泛黄卷轴,声音愈加森然,“送去定玉楼。我倒想看看南宫锦还能做点什么。”
在听见南宫锦的名字后,两行泪终于从绯夕烟的眼中,缓缓落下。
三十三座高塔,三十三个愿望。我愿替你受罪,却原来是噩梦一场。
林若惜眼睁睁瞧着萧子凉凌空而下,从自己身畔走过,心中暗暗叫苦。但也不敢有违,对杨眉儿道了声谢后,匆匆忙忙的就跟了上去。
到了左右居前,林若惜紧张的不敢上前,站在门外左右为难,只听里面沉闷的一声响起,“方才胆子不是挺大的?”
她咽了口气,闭着眼睛推开房门,直直的走了进去,忽然后领被狠狠揪住,整个人就倒卧在萧子凉腿上。
“门主我错了!”她着急忙慌的承认错误,丝毫不掩饰此刻心中的悔意。
依着原本萧子凉的意思,言凉所杀之人都是原先探查过的确有问题的,而之后会有一个人出来解救众人,那个人就是风茗轩,用来平衡洛景寒如今声望,只是林若惜这一跑,跑出个大麻烦,你说她在门内什么也不是,受了这么多恩惠是要做什么?
他简单的说了下原本的用意,这回林若惜就更加后悔了,不过她也没马上便问缘由,却也理解了此番萧子凉一石二鸟的苦心。
大抵做一门之主与一国之君的差别便在江山大小,手底下五堂堂主也就与朝中大臣一般,偏倚了谁都不好,凡事都需有个平衡。前段日子萧子凉太过依仗洛景寒,自然想在这次事件中,拉拔下风茗轩的人望,未料被林若惜抢先搅了个黄。
屁股被抽了一巴掌,她痛呼了声,只好龇牙咧嘴的喊道:“门主我要如何挽救,别打了,好疼……”
其实萧子凉也并非着恼,只是想让其知道点分寸。
他松开手,让她直视着自己,“原先我答应你的依旧会应许了你。”
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萧子凉将一枚令牌放在她手心之中,“我的令牌,以后还可答应你一桩事,绝不反悔。”
林若惜讶异的看着手中之物,实在不明了萧子凉忽然转了心情,下如此血本是为了什么。
“你须得记住,我给你的考虑时间不会太久,别逼我用强。”
恍悟,自己答应给他画玄天八卦的地图,还没有开始。
暗暗蹙眉,林若惜回答的倒是坚定的很,“很快,不会太久的,我只是要回忆清楚些,不想遗漏了细节。”
此一战,所有门派安插在地狱门内的内鬼被拔之一空,伤亡惨重。
然地狱门本身也是如此,损失大批好手,颇有些人丁凋零之感,全仗萧子凉一人回归,四堂俱在,一时间除了些宵小之辈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上门来讨伐被打的屁滚尿流后,再也没有人敢上山挑衅。
未过几天,有人来报,说绯夕烟不知为何,居然不在定玉楼中,被人救了去。
何人有如此大的本领,居然在地狱门中来去自如。
自不必说,九天门南宫锦。
一见君子误终身 037 有凤还巢
萧子凉正捧着杯碧茶,眼都未抬,轻轻挥了挥手说:“任他救了吧。”
他更在乎的,此一战,似乎是自己赢了,只不过南宫锦如入无人之境的救走绯夕烟此事还是有些薄了面子,暗自内火。到底还是连南宫锦的真面目未曾见到,原本以为,他应该会出现的在此地的……
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画了个名字。
林若惜正擦着桌子,这一下微微一愣,凑眼过去,却觉这三个字呈现了你认识我我不认识你的状态,不觉好奇的看向萧子凉。
委实二人感情倒是亲近了些,招了招手让她到自己旁边坐下,习惯性的伸手搂过她的肩,问:“认识这三个字么?”
林若惜自然不识得,不过聪明如她,却也猜得是什么,“虽不认得,不过能猜到一二。”
“你说。”
不过想起那日里不知分寸最后被打了一顿的事情,她撇了撇嘴,也不敢多说,直到萧子凉黑了脸,她才犹豫着开了口。
“我想门主如今挂心的应该是木堂主吧。”
这一番折腾,倒是揪出了那陈年故事,木长雪与萧子凉的门主之争,而木长雪虽没出现,他的天蚕丝险些让萧子凉送命,他更是险些坐上门主之位的唯一一人。
萧子凉并未反对,却也不发一言,沉默在原处。
“若木长雪……便是南宫锦……”他皱眉自言。
林若惜倒觉着没什么不可能,照绯夕烟所说那段过往,木长雪恨不恨萧子凉便两说,其创立九天门与地狱门作对,也是极有可能。
不过她想说之话还未出口,便看洛景寒已然站在门外,目光及处,却看萧子凉与林若惜坐的如此亲密之时,眸光微敛。
萧子凉对林若惜说:“你先去忙些别的,我与景寒说些话。”
林若惜乖巧的点点头,收拾了手中的物事,端出了左右居。
一路回了房间,却看房外聚集了很多人,不觉大惊,几步跑过连声问:“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诶哟,恭喜惜儿姑娘啊,门主说道今次惜儿姑娘立了大功,说是不用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特准了左右居旁的小厢房给姑娘你哟。”
林若惜愣住,人流穿梭,有恭喜的,也有道谢她往日帮忙的,还有话中带刺说她真要当凤凰了的,当然也有帮其搬东西的。
说实在的,林若惜的东西少的可怜,也没什么需要搬的。
她忽然想起门主所谓,做新娘子此话。难道……他真的要兑现诺言了么?心头小鹿乱撞,径自跟着别人来到小厢房。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小厢房比之原来的房间,那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前后两堂,进门处是一处极为精致的小厅,摆放着紫檀木架、花梨木的小圆桌,后进小屋应就是安寝的地方了,用白色棉纱隔开,当先便是两张古红色的大竹椅,靠着菱花小窗,对窗的自然就一张挂着紫色纱帘的精致小床。床畔立着一个斗大的精致花囊,插着一囊的琉璃水丁香。或者与整屋子的紫檀木有关,走到哪处也能闻见淡淡的香气。
墙上挂着一幅当代大家林丹青的“凤还巢”的名画,夕阳晚照,天光渐暗,流光溢彩的火凤渐渐收了双翅,朝着苍天大梧飞去。
林若惜虽不认得上书对联,却是能识得此画含义,不觉站在画前愣住。
凤还巢,也要凤有巢可归。
这些年虽则地狱门行事不端,却是将她保护的很好。未曾体会人间疾苦,世间离落,在这方寸小地,便是能心有所归。
一见君子误终身 038 时光静好
林若惜揣着颗不安却雀跃的心将自己简单的衣裳刚刚放入柜中,身后却传来杨眉儿的笑声。
“惜儿惜儿快来。”
依言返身,朝着前厅小桌走去,只见其上不知何时已然放着几匹华美异常的绸缎,杨眉儿正趴在上头用脸轻轻的摩挲着,温滑的质感让其舒服的溢出声猫咪样的叫唤。
“这是你拿来的?”林若惜意外的问。
杨眉儿虽然是风茗轩的表妹,但从来没出手如此大方过。
“怎么可能,我是来与你道喜,这不就正好看见桌上放着呢么。”杨眉儿喜滋滋的上前,抓住林若惜的手,上上下下的看,心情看来极好。
“我就说以你这天香国色的相貌,怎么可能在地狱门就做一个小小的侍婢。我杨眉儿就是有眼光。”
“等等!我不过就是换了个厢房而已,别想太多。”林若惜连忙打断她的后话,拽着她进了房内。
房内软床红红的罩被,如何看都不太对劲。林若惜忙慌上前,放下床帘,红着脸说:“快坐吧,忒那多话。”
杨眉儿暧昧的笑,“莫说此回你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我方才来的路上就听他们在那窃窃私语,怕是不久你便要嫁了。”
心突地一跳,几乎要跳到嗓子眼里,林若惜忙慌自己打趣说:“不过是胡乱猜测之言,怎可轻信。”
杨眉儿忽然从后头凑过,清秀的脸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你便告诉我,想不想嫁吧?”
当然想!做梦都想嫁做他的娘子!
只是这话即便是自己最好的闺中密友,也是难以说出口的,原本她也知晓自己的一片冰心,所以只是微微颔首,面色愈红。
杨眉儿刚要接话,却又听外面有人在敲门,林若惜张开帘子,却见萧子凉立于门外。
玄色衣袍,逆着阳光瞧不见面上表情,唯有左右居院落之中那白色梨花,纷纷落下,衬着此刻美景,倒也酿出了几分诗情。
杨眉儿是相当害怕萧子凉的,见其站在门外,吓的一抖,赶忙说道:“拜见门主,属下先行告退。”
萧子凉微微侧身,她从旁几乎是以小跑的速度溜出去了。
空镂窗格里还能见到她边跑边笑的傻样,林若惜苦笑摇头,走上前让进萧子凉,他自然不会坐在外厅,而是于床对面的大椅上缓缓坐下,长腿伸展,双手摊平,舒服的靠上。
林若惜依旧是倚在隔断的门帘旁,静静的瞧着萧子凉。
他先是打量了片刻林若惜,然后招了招手,示意其在自己身边坐下。
林若惜微微一愣,当刻理解其是想自己坐在他腿上,不觉面红耳赤,似乎萧子凉就爱欣赏的便是这一刻的风情,倒也不催促她,着她自己别扭半晌,还是期期艾艾的走了过来,缓缓坐下。
大掌一捞,她便发出一声轻呼,整个身子就陷入了萧子凉的怀中。
一见君子误终身 039 事与愿违
“恩。”
只是示意了下,林若惜就赶紧伸手替他解去脸上面具,露出半面绝世半面残的真容。
与这分外乖巧的小女子相对,萧子凉大部分时候都愿意坦然相对,可能也是因为那双眸子里的平静与宁和。
素白的手拂在面上的感觉是相当好的,萧子凉锁紧那款款柳腰,心中只道,恐怕这是最后一次如此放肆了。
“喜欢这房间么?”
“喜欢,非常喜欢。”林若惜与萧子凉相处时间愈久,也知晓其对自己的态度温和至极,所以倒没了原先暗地惧怕的感觉,身子骨极为放松的倒入其怀中,可谓是柔若无骨,馨香满怀。
“我早前不是与你说过,等诸事定后,便完成你的心愿。”萧子凉大手覆上她的手背,在上头轻轻的摩挲着。
一时静谧无语,白光透过窗棱照进房中,投出二人紧紧相依的身影,所幸左右居内旁人是不许随意进入的,否则般般人瞧见这如今态势,也只觉情势暧昧。
萧子凉见她没有别的回答,又接下来说道:“这次内乱,门中其实已是元气大伤,我原不欲立刻行原先的诺言,只是此番洛堂主大功在身,我实在未能想好如何奖赏他。”
为何提到洛堂主?林若惜眨了眨眼,分外不解。
“你觉着洛景寒此人如何?”他话锋一转,便又问道。
林若惜蹙眉,微光恰好点在右眼旁一颗泪痣之上,分外妖冶,出口的软糯话语却能抚平任何一人心中的焦躁,轻言细语的,“景寒大哥其人极好,忠诚不二,温和有素,遇事时候却又能果断坚决,大约此生再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吧。”
话刚落音,林若惜便微微心惊,再没人能比她更了解萧子凉的了,虽然他没说话,但是那气息却倏然落下,明摆着是心生不爽了。
难不成他这是醋了?
不应该啊……萧子凉何其人等,会为了她这般话产生别种情绪。
不过想了想,她还是羞涩的轻声说:“只是在林若惜心里,却有个人比景寒大哥好上千倍。”
萧子凉却是良久无话,也不追问。他自是不会想到,那人便是自己。不过她所说也让他有些意外,思量片刻,才缓缓说道:“此生我唯一信任之人便是洛景寒,你这身份,放了谁都不太敢受,唯独一人。”
心倏然落于谷底。
林若惜张了张口,一句话也说不出,幽怨之气仿若噎在嗓中,再看二人此刻这般亲密的行径,却又觉着十分可笑。
“门主的意思是……”
“今晨与他已经密谈过,他也愿意娶你为妻,只是不知你意下如何。”
洛景寒说,早看出她心中有他人,怕是不肯答应了亲事。但是萧子凉却必须将这握有天大秘密的长公主束在门中,不为外人察觉,与洛景寒成亲怕是最顺理成章的事情。
谁都知晓,洛景寒早在几年前便开始对林若惜表达了爱意,而这些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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