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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女痞-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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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浅住的院落离梅树很近,一到梅花盛开时,只远远遥望,便见好一番如诗美景。那枝头上含苞欲放的花蕾,绽放的花朵,火红的花瓣,淡黄的花蕊,尤其雪片落到花瓣上,红里带白,白里透红,煞是好看。即使隔着一座屋,一堵墙,依然能闻到沁人心脾的清香。

去年梅花盛开时,莲香酿了几坛梅花酒,就埋在梅树底下。一看见这花,她就不由想起那酒,馋得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若是能在花树下烫上几壶酒,烤上一块鹿肉,饮酒赏花,踏雪寻梅,那才是人生美事。

光想是没用的,得付出行动才能见成果,所以一大早,李浅就偷偷跑进梅园,想找莲香埋酒的地方。

一进梅园,一阵阵清香扑鼻而来,使人心旷神怡。这时候的白梅花大多都是含苞欲放的,有些梅花的花瓣翩翩而飞,和着雪花一起落下,显得很是娇柔可爱。

难怪几千年来咏梅之诗,描梅之诗不歇,那美而不艳,香而不腻的冰清玉洁,那坚强的意志与顽强的生命力,曾使多少文人墨客为之陶醉,为之赞颂啊! 只可惜现在对李浅诱惑更大的不是梅花,而是梅树下面,土里的东西。

莲香埋酒时她曾偷看过,按着记忆在地上刨了一阵,果然看见一个坛子顶。她兴奋的欢呼一声,正要抱了出来,却听身后有人问:“你在做什么?”

李浅回头,见是齐曦炎,不由露齿一笑,酒主人来了,她还有什么好惧的?

王府里她最怕的其实是莲香,有时比齐曦炎更胜。因为不管她做什么,她都能找到理由发飙,骂得她直想找个地缝藏起来。所以只要不是她,谁来都好。

“王爷怎么来了?”她问。

齐曦炎笑道:“看你鬼鬼祟祟的溜进梅园,一时好奇便跟来了。”他确实跟着她之后来的,除了欣赏这雪后梅花,还想看看她要做什么。

李浅正愁回头莲香发飙时不好应付呢,正好把他拉进来。她诡异的一笑,指指地上的酒坛小声道:“王爷来正好,我正偷酒呢,你要不要尝尝?佛祖不是曾说过,偷来的酒最香。”

齐曦炎有些好笑,“哪家的佛祖这么说过?”

“我们李家的。”

她笑着俯身抱出酒坛,拆了封印,立刻闻到一股扑鼻酒香,带着淡淡的梅花香气,沁人心脾。

吸吸鼻子,强忍着肚里的馋虫,把酒坛递给齐曦炎,“王爷先尝一口。”

齐曦炎本不想喝的,可看她馋得流口水的样子又忍不住好奇,这酒有那么好吗?鬼使神差之下,他接过酒坛灌了一大口,任酒香遍布唇齿,不由笑道:“果然偷来的酒好喝。”

李浅抢过酒坛,连灌数口才满足的叹息一声,“那当然了。”

两人坐在梅树下,刚下了雪的地很凉,铺上齐曦炎的白熊皮大氅便也不觉屁股冷嗖。他们就像小时候在祈年殿后的梅林一样,一边喝着同一坛酒,一边赏着梅花。

记得那一次的梅花开得很好,心情却很糟。他们喝了很多酒,醉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后来躺在雪堆里呼呼大睡,共盖一件皮裘,冻了两个时辰才被宫人发现,送回了房间。

李浅身体好,一点事都没有,他却感染了风寒,咳嗽连声,鼻涕横流,大大损了他的皇子形象。

而今日,坐在这梅树底下,心情无比的平静,有一种安逸,甚至一丝淡淡的甜蜜。很想和她一起就这样坐下去,哪怕醉了,睡了,冻僵了,心也是快乐的。

坐在雪海里,轻抚着微微颤动的花枝,能强烈地感受到了春的脉博,春的生机。李浅心中涌起阵阵暖意,感慨道:“这里的梅花真好。”她指的是树。

“是啊,这样真好。”而他,指的是……

两人说着同时叹息一声。

“你喜欢梅花?”

“喜欢。”

看她盯着头顶的梅枝,一副眼馋的样子,齐曦炎折了一支红梅递在她手中,轻吟道:“折梅赠与心上人,白首不离一生缘。”

李浅一听,也不知想起什么,突然像被开水烫到一样跳起来,“好诗啊,好诗啊,这样的梅,这样的诗送给冀小姐表达情意,她一定会高兴的不得了。”

她嚷嚷着,匆忙甩出一句,“王爷我替你把花送到冀府去啊。”竟拿着那枝梅花跑了。

齐曦炎在后面喊了她好几声,都没喊住,不由有些惆怅。

是他太贪心了吗?想要的太多?他自嘲的笑笑,对一个太监动了心,果然是老天对他杀孽太重的惩罚。

也不知站了多久,雪被轻轻踩动,陈冲走了过来,轻叫一声,“王爷。”

齐曦炎扯了扯嘴角,略有些苦涩,“回头告诉莲香,她的酒是被本王喝了。”

“诺。”

心想,他认了,便不会再找李浅麻烦了吧?

   第六十八章 过年笑事

李浅自然没去冀府,大雪天的跑人家里干嘛?找打吗?

她之所以跑走只是因为他的手指太烫,眼神太热,让她忽然涌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怕齐曦炎,怕他会说出让人心悸的话,自然能有多远跑多远。

她在园子里逛了一圈,正巧看见菊青走过,便把梅花送给她,说是陈冲折了让她带过来的。菊青开心接过,捧着梅枝往前走,眼底里全是春意。

李浅忍不住叹息一声,这才是正常反应嘛,女人接到男人的梅花就应该有这种表情,若像她一样唯恐烫手,那就是罪过了。不过她不是菊青,恐怕这辈子也不可能有像她一样的表情。



连续几场大雪后已到了年关。

大年三十这天,齐曦炎要去宫里赴宴。他这一走府里顿时放了羊,吃过年夜饭,李浅就把一帮女人以及不男不女的都叫进暖阁里,大家围在一起喝酒斗牌。前院自有侍卫们乐呵,后院则成了他们的天下。

她带着小路子、小邓子、小城子斗纸牌,其余的太监有的喝酒,有的掷骰子,女人则围在一起斗诗猜花谜。正玩得开心的时候,就听外面有人气呼呼地喊一声,“王爷回来了,人呢,都死哪儿去了?”

听声音似是外院总管,李浅忙扔了纸牌跑出去,正瞧见齐曦炎一身是雪的从外面回来。莲香虽在她之后出来,动作却比她快,迎了上去拍打他身上的雪,问道:“爷,怎么这么快回来。不是还要留在宫中守岁吗?”

“皇上身体不适,嫌人多吵闹,就都叫回来了。”齐曦炎说着往屋里走,几大丫鬟忙跟上。

李浅则杵在那儿和胡总管眉来眼去的相互抱怨,胡总管怪她擅离职守,她眼神如刀的回应。“鬼才知道雍王会回来。”

主子面前自然不能大声争吵。两人各管一摊,这样也不止一次,虽然只是做做表情,却都明白彼此意思。

齐曦炎进了屋。见李浅还站着不动,不由喝道:“你站着干什么,还不进来。”

“诺。”李浅应一声。在胡总管的连连白眼下进了内堂。

自有丫鬟伺候他换衣,她静守在一边,表面做出恭敬状。心里却在懊恼他回来太早,一堆人得围着他,玩也玩不了了。

“你们刚才在做什么?”他面对着给她整理衣服的莲香,问的却是李浅。可惜莲香没发觉,欣喜地答道:“回王爷,猜谜来着。”

齐曦炎表情淡淡,“那李总管又在做什么?”

李浅知道他怪她不积极。忙笑道:“我们几个斗了会儿纸牌,就听见王爷回来。还没玩尽兴呢。”

她话里虽是嗔怪,齐曦炎却一点不恼,道:“既然没尽兴,一会儿本王陪你们再玩就是。”

李浅哪料到他会舍身如此,不由“啊”的一声。

齐曦炎哈哈大笑,也不再说,只叫莲香动作快点。

看着王爷和李浅一起出去,莲香的脸色变了又变。她咬着牙恨声道:“这个李浅也太猖狂了。”

菊青正收拾地上的脏污,闻言笑道:“我看猖狂的是你,可不是她。”

莲香不悦,“你说什么?”

“她再怎么着也是总管,你只是个丫头,整天老和她叫什么劲。”

“我就是看她不顺眼。”

菊青道:“你那不叫不顺眼,你那叫嫉妒,你不就看着王爷宠爱她,对她好,你心里不服气嘛。”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间都相互了解,莲香想什么她太清楚了。她喜欢王爷,偷偷喜欢了很长时间。只是做人要知道本分,不该亵想的事就不要想,否则只会自寻烦恼。王爷薄情,更不易动情,看看府里那四位夫人就知道了,她们哪个不是长得如花似玉,却落得独守空房的下场,有时连她们几个丫头都不如。可惜这个道理莲香却没有参透,依旧愤愤地说着李浅坏话,说王爷不该那么宠她。

菊青忍不住叹息一声,在他们这些下人眼里,王爷确实对李浅宠爱,还宠的有些过分。不过那也是人家有本事,先不说她和王爷一起长大的情谊,就是很多重要的事也要经她的手操办。她一个丫鬟虽不知那是什么事,最起码还知道她是有本事的人,与她,与莲香,与这府里所有人都不同。

莲香不听劝,她也无可奈何,收拾完东西便走了出去。心想着这会儿那边多半已经开始打起牌了吧,也不知王爷会不会玩呢?

手里拿上纸牌,李浅才知道齐曦炎根本不会玩。他虽与她亲近,却从不玩这种麻雀牌的游戏,甚至连牌都不大认识,还得一张张的给他解释。既然不会,那就有机会了。她抱定着好好赢他点钱的美好愿望,把基本规则说了一遍,然后又示范了一遍,才正式开始。

只是她主意打得好,事实却与预想的有很大差距。齐曦炎的聪明无所不在,他任何东西都学得很快,几局之后李浅就再也不知赢钱是什么滋味儿了。她输的很惨,非常惨,年底刚得的那点赏钱又全回了王爷的腰包。

恨啊,悔啊,痛啊,悔恨之情交加,刺激的她头脑一热,扔了纸牌叫道:“不玩了,没钱了。”

齐曦炎正玩得兴致勃勃,哪容得她走,拽住她怎么也不肯放人。结果这一夜玩下来,李浅输得裤子都快当给他了。小路子、小城子和小邓子也输了不少,都唉声叹气的,小路子更是埋怨李浅运气太差,带坏了他们。

李浅抬手给了他后脑勺一下,怒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分明是王爷今天大杀四方,运气这么好,明年肯定牛气冲天。”

齐曦炎闻听哈哈大笑,叫陈冲打赏了她两个金锭子,笑道:“借你吉言,本王一定会牛气冲天。”他属牛的。

李浅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嘴堪比铁嘴,随便奉承的几句话就能一语中的。未来的一年齐曦炎果然牛得很。

这会儿,她拿了金子笑得嘴咧上天,这锭金子换成铜板可比她今天输的这些还多呢。小路子三人也得了重赏,都嬉笑着给王爷磕头。

正这时,午夜钟声响起,新的一年来到了。李浅又趁机磕了几个头,说几句拜年的吉祥话。并仰起头,一脸讨好道:“王爷,奴才可是第一个拜年的呢。”

齐曦炎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府里有规矩,第一个拜年的会得重赏,但那也是早上起来的事,谁会深更半夜把他从床上拉起来讨赏呢?李浅也知如此,不过真要到了早上,也轮不到她讨赏,那必是来伺候更衣的莲香和菊青的了。

“赏下。”他大笑一声,遂了她的心愿。

李浅大喜,捧着四个金锭乐得下巴都快掉下来。而此时齐曦炎也才知道,原来叫她开心是这样的简单。

大年初一,齐曦炎自进宫去拜年。

李浅无处可去,在府里晃荡了一天。第二日,也就是初二,就带着准备好的礼物去拜见老师吴逸。好歹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可拜见的人,让她的心情很是愉快,走路的脚步也轻快了几分。

到了吴府递上拜帖,在家丁的指引下进入前厅。她进门时,吴逸正和今科高中的士子说着话。其中有今科的榜眼、探花、进士,大约四五个人。

见她进来,吴逸招了招手唤她:“浅儿,你今日可来的早了。”

李浅笑:“没有最早,只有更早,我也以为我是早的,却没想这里已这么多人了。”想必这些人,没等人家吃早饭就来堵门了吧。

吴逸让她入座,又命下人上了新茶,才笑着对众人介绍,“这位是李浅,老夫的弟子。是个大才之人,以后你们多在一起切磋学问。”

“诺。”

在座的都要对吴逸执弟子之礼,但真正的入室弟子却只有李浅一人。一干新科进士也不敢怠慢,忙起身对李浅一躬到地。只是看见她身上的土黄监服时,都面露惊疑。

李浅忙还礼,口称:“不敢,浅年幼,不敢担众位大人之礼。”

一干众人虽中了进士,却还没封官职,实也当不起大人称谓的,李浅这么一叫算是抬高他们,可在场却没一人对她有好感。原因很简单,她是太监嘛。身上土黄色的黄门服已说明了她的身份。或者也没人能理解,吴逸这样一代大儒为什么要认个太监做弟子。

府里拜客的人多,吴逸精力有限,闲聊了一会儿他们就起身告辞了。

李浅惦记着得去趟付府,然后还要去找沈致,便加快脚步,走在最前面。没走出几步,就听后面几个新秀在谈论什么,话里间都提到她的名字。人是有好奇心的,她立刻放慢步子,竖起耳朵听着。

“听说那李浅是雍王的男宠?”

“我也听说了,放榜那天雍王还在长街上拉她的手来着。”

“传言不会有误吧?”

“几千双眼睛都看到了怎会有误。”

“她不过是个太监,连男人都不是,真是有辱斯文。”

……

李浅实在听不下去了,猛回头对着那几人吼道:“难道你们不知道,背后议论别人要小点声吗?”

几人惶惶,立刻作鸟兽散。

   第六十九章 深夜叙情

寒门士子们无论学识、才干,很多地方都比世家子弟强,惟独对另类事物的接受能力比世家子弟差太多。比如说断袖,世家子弟在家里养男宠的也有不少,可怎么到了寒门士子这里就接受不了呢?她跟齐曦炎在一起这么多年,哪曾被人用异样眼光看过,世家子弟都看着舒服着呢,偏这些人没事找事。看来得写篇文章跟齐曦炎建议一下,题目就叫:论如何改变朝廷新贵的接受能力。

她心里愤愤,一抬头突然看见新科状元张明长远远走来。不由哼哼了两声,始作俑者来了。

张明长也看见了她,愣了一下,随后恭恭敬敬的轻施一礼。

对于他没立即扑过来的事,李浅满意极了,看他的做派也应该得了某人的提点。她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张明长嘴唇动了下,似想说什么,却最终一言未发,退到一边静等她从身边走过。

李浅加快脚步,待得看到吴家府门,才轻舒了口气。刚才那一刻真的有点怕,怕他再叫出“娘子”两字。

吴府外人头攒动,十几个家丁把守着两边侧门,正一一检查着拜年的客人递上的名帖和礼物清单。除了新科的进士,许多朝廷官员也来了,排着大长队,伸长脖子等着进门。

李浅不由皱了皱眉头,最近吴逸的风头正劲,所有新科进士都认他为师,许多朝廷清流也以他马首是瞻。齐曦炎曾说过,皇上有意封他为尚书令,这要再登高职,一时不能洁身自律。祸患就在眼前。朝廷缺少人才,这一科的进士以后都要身居要职的,他明目张胆地认了这么多弟子,恐怕要被皇上所忌。看来下次再见老师,得提醒一下了。

好容易挤出府门,想寻找车夫却根本看不见踪影。只好向街口走去。走出好远才在一个犄角旮旯看见蹲在地上的他。

一见她过来,车夫忙小步跑着颠过来,“总管,这里人多。挤来挤去就被挤到这儿了。”≮我们备用网址:≯

李浅点点头,吩咐道:“去趟付府。”

她进付家时,付言明正和几个堂兄弟以及幼时的玩伴。喝酒玩乐呢,一听她说要去找沈致,立刻扔下兄弟。非要跟着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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