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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井树言情小说合集-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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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柔走了之后,他也没有回到他原来的公司,戚妈妈曾经要他到新加坡帮戚爸爸的忙,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答应。
后来有一次在路上看见他的黑色敞蓬奔驰,但车上的人不是他。
我厚着脸皮去问他为什么开汪学伟的车?知不知道汪学伟去哪?
他只是给我一个看到神经病的眼神,然后一副不可一世的开走。
我说了这么多,结果我的双脚还站在原地。
我回头看着公寓,心里有好多好多的舍不得,但是我不知道我在舍不得什么,总觉得我好象在找理由,找一个很好的理由要自己再留下来。
我骑上机车,目的地原本是台北火车站,但却不知不觉的骑到了当初沙仑,那个我跟韵柔一起向大海要幸福的海滩。我似乎看见那一群大学生,也看见韵柔,在夜里的海滩上嘶喊的情景。
我又不知不觉的骑回咖啡厅,虽然才一阵子不见,店长一看见我,还是马上端了一杯咖啡给我,顺便检查他送我的那个Dream
fastener。离开了咖啡厅,我经过以前跟沁婷在一起时住过的那条小巷子,弯进去一瞧,发现多了一家莱尔富,对面也开了一家全家便利店,巷口那间7…11不再独垄这一个小区域的市场。
一整个中午我都在骑车,因为我突然想起一个地方。
就是韵柔跟我们所有人说再见的地方。
我站在那个崖上,海风跟那一天一样大,我一个人坐在机车上有些摇晃。
想起那一天,我不禁有些鼻酸。
「再见了,韵柔。」
我擦掉一滴偷偷掉出来的眼泪,终于心甘情愿跟她说再见。
来到台北市,我的机车没油了,我骑进加油站里加油,却发现这座加油站盖在以前汪学伟的公司对面,我看了看那栋建筑物,再看一看那时机车被吊走的地方,突然好想大笑几声。
后来我也骑到了韵柔以前的家,现在已经被另一个家庭进驻,门牌的旁边挂着的姓氏是刘。
本来戚妈妈种的一些九重葛与白玫瑰,现在已经变成了几株我叫不出名字的园艺树。
逛了这么多地方,就算再怎么留恋,再怎么依依不舍,我还是得离开台北。
但时间已经超过4:33,我的火车已经走了。
我把机车骑到运送处,然后另外买了一张票,背着我的大登山背包,拎着我的嘻嘻,在车站大厅呆站着,仰头叹了一口气,「再见了,台北。」。
「再什么见啊?」
有人在我耳后喊了一声,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心瑜,装着一副鬼脸看着我。
「妳干嘛吓人?妳怎么在这里?」
「送你啊。」
「妳不是说不送了吗?」
「我今天钢板没刻完,考试都不会,随便写一写就交了,所以下课得早。」
「这跟送我有关系吗?」
「下课早就可以来送你啦,笨!」
她拉着我,快步地往地下的候车室走去,一面伸手抢过我的票,看了看时间,离我的车离站还有七分钟。
「你会不会渴?我帮你买饮料。」
「不会。」
「那你上车后一定会无聊,我帮你买报纸。」
「不会。」
「那杂志?漫画?还是你喜欢看书?我有带杜斯妥也夫斯基的书喔,你要看吗?」
「不要。」
「那你一定饿了,我去帮你……」
「心瑜,妳那根筋不对啊?」
「没啊,最后一次可以关心你的机会耶,让我表现一下嘛。」
说完,她就跑开了,我不知道她到底要去哪里,她这些反常的对话到底是为什么?
后来,剩下三分钟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回来,我背起行李,拎着金鱼,过了剪票口,听见广播的声音。
「17:24分,17:24分开往高雄的自强号列车,在第二月台快要开了,还没有上车的旅客,请赶快上车。」
我站在电扶梯上,不时往后看,我不知道心瑜到底到哪去了,但我也奇怪着自己为什么要找她?她又没有要跟我回高雄,我替她担心赶不上车子干嘛?
但在我踩上火车的那一秒钟,我听见她的叫唤声,我竟然有一种兴奋的感觉,而且莫名其妙的快速蔓延。
「这是饮料,报纸,杜斯妥也夫斯基的书,还有面包……」
「妳还真的跑去买啊?」
「少啰嗦!我不知道你要吃什么,所以我买了铁路便当,你到高雄要搭很久的车,在车上一定会饿。」
「我吃不了那么多啊。」
「吃不完分给别人吃。」
「别人我不认……」
当我这句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她要我转过身去,然后塞了一个东西在我的背包里。
「在哪里当兵要告诉我,我会去看你。」
「妳怎么……」
「男生不是都喜欢美女去面会吗?还是你嫌我不够美?」
「不是,妳……」
「好了,上车吧,车子要开了。」
铁路管理员吹着哨子,挥着手,示意着要心瑜后退。
我上了车之后,心瑜看着我,挥手向我说再见。
我以为她会追火车,但是她没有,自强号的速度很快,她一下子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为什么我会以为她会追火车?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台北好冷,火车里也是。
后来,我打开背包翻了一翻,找到了那个心瑜塞到里面去的东西。
那是个瓶子,玫瑰红酒的瓶子。
我一直以为里面塞满了她的心事,没想到里面只有一张纸。
「我喜欢你,阿哲。」
后来我打电话问她,为什么她不直接告诉我,而要用瓶子里的纸条说?
她说她会不好意思。
…End…
* 为什么妳不直接告诉我?*
* 我会不好意思。*
听笨金鱼唱歌全集 … 听笨金鱼唱歌 (后记)
后记是用来干嘛的?其实我不太清楚,因为我不是写小说的料,也不是说故事的料,但我会把这个故事说出来给你们听的原因,其实是因为我太闲。
是的,你们没看错,我真的太闲了。
下部队之后,我被分发到离我家只有三十分钟车程的炮兵指挥部,位在高雄县大树乡,一个当地人称之为「仁美」的地方。
因为某个学长的关系,我觉得大树乡这个名字取的很巧。
他说当初分发的时候被派到大树来,他有点错愕。
「藤井树被派到大树,好象注定的一样。」
一天夜里,我们许多人在他的办公室里聊天,他这么说。
我不敢相信我居然会跟他同一个营区当兵,更不敢相信竟然会跟他同一个连队。
最扯的是,我居然睡在他的上铺。
他是我见过脾气最好的军人,也是做事最有风格与典范的军人。
为什么我会这么夸他?我举个例子你们就会懂了。
记得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是下部队刚满一个礼拜的晚上。
晚点名之后,他把所有人都留下来运动运动,做做伏地挺身。
这一个礼拜里面,几乎每一个班长,排长我都见过了,带队操练的手法与习惯也都领教过,几乎每一个班长,排长带队,连上的弟兄就有点不太情愿的感觉,就唯独他,被视为所谓的「传说中」。
当连长离开,他站到部队前面时,队伍中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明显的不一样。
变得轻松,但不失分寸。
「照惯例,晚点名我在,那我们就来动一动,新来的还不懂规矩没关系,过几天就会习惯了。」
他站在队伍前面说着。
「既然照惯例做运动,我也照惯例问一下,身体不舒服的,不敬礼自动出列。」
他说完,没有人出列。这个问题几乎每一个长官都会问,所以我也觉得没什么两样。
但当我以为要开始动作的时候,他又说话了。
「没有人身体不舒服?那心情不好的,一样不敬礼自动出列。」
心情不好?我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问的。
而且他的问题对学长们来说,似乎每一个人都习以为常,没有人觉得奇怪。
「最近是心情低潮期的?跟女朋友吵架的?有男性生理周期的?」
他说完,学长们笑了一笑,但就是没有人会出列。
「最后一个问题,体能不想做的出列。」
这时有个学长在队伍里举手说话了。
「子云,不用问了啦,你带队没有人会出列的。」
这句话引起很多人的附和,我不敢相信在部队里,居然会有被操还很高兴的情形存在。
他带着我们做体能的同时,还不断的强调,一有身体不舒服的情况,或是撑不下去的时候,就自动出列,不需要报备。
他总是第一个趴下去,最后一个起来。
曾经有人质疑过他的做法,说他太人性化,而且他的做法不是军人的做法。
「战场上,你难道要问你的弟兄";不想打仗的自动出列吗?";」
这样的问题,连长曾经当面训斥过他,他并没有回答。
当我鼓起勇气问他的时候,他给我的答案是:
「今天如果中共打过来了,我相信愿意跟着我冲锋陷阵的人,一定比跟在连长后面的人要多得多。」
心瑜到部队来看我的时候,还故意带了他的书来请他签名,但是他当时不在营区里,因为他是传说中的藤井树,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会在哪里出现。
从当兵当今天这六个多月里,每一次放假的时候,心瑜都会从台北搭车到高雄来等我,即使她的毕业论文,学期报告的份量很多。
记得我还在新兵训练中心受训的时候,我打电话给她,那个时候她正埋首在论文当中,当她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进我的耳朵,我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在军中收到女孩子写的信,会比收到支票还要高兴。
在中心受训的一个月里,我一共收到三十八封信,里面有三十三封是心瑜写的,而我在中心里的时间只有三十五天。
三十三封信的内容都是些什么?
如果我说内容都是她论文的进度,台北的天气,生理期的坏心情,还有学校里的餐厅菜色,你们信是不信?
头发还没有长出来的时候,我几乎不太敢没有戴帽子就出门去,但她会拉着我,把我的帽子脱掉,还很正经的对我说「你是跟我出去,不是跟别人的眼光出去。」
记得我第一次放假,她一个人搭车到台中成功车站的大门口等我,那时眼前一片人海,每一个阿兵哥久未换上自己的便服,久未呼吸自由的空气,每一个都像是打了一针兴奋剂一样,这时的成功车站像是身在收复失土里一样,每个人都在找寻着多年不见的亲友。
当我看见心瑜一个人站在成功车站的功字下面,我想起她在电话里跟我说的话。
「不管那时候会有多少人,场面会有多混乱,我一定会守在功字下面等你,一步都不会离开。」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冲上前去抱住她,我只知道我再不这么做,我一定会后悔。
我说了,我是太闲了才会说这个故事给你们听。
因为当兵如果业务量不重的话,时间真的很多很多,多到你会觉得空虚,生命像关不起来的水龙头一样。
心瑜是不是我女朋友?我不知道,相信你去问她「阿哲是不是妳男朋友?」,她一样会给你「我不知道。」的答案。
一次,她问我为什么不承认她就是我的女朋友?
我说我会不好意思。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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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结婚好吗?(一)
这是我第一次进到他的房间。
浅米色的房间,棕色的衣橱,DIY木地板,绿色格子窗帘,淡蓝色直线条床单,海豚图样枕头套,木黄色桌椅,以及一本白色的日记。
「我们不结婚,好吗?」
这是那本日记封面上唯一的一行字,用他最喜欢的紫色水性笔写的,旁边还画了个小脚印,涂成黑色的小脚印。
1999年12月11号,我爱上了他。
其实,我跟他不常见面,我在高雄念书,而他在台中,我们之间常有着大约200公里的距离隔开着,虽然200公里的距离很容易就可以缩短,但因为他的一些……算症头吧!我们见面的机会变得少之又少。
他坐车会晕车,坐飞机会晕机,只有骑机车时比较正常点。
我的朋友都问我说 : 你这样不是太辛苦了吗?
是的!在他们看来我是很辛苦,我家住台北,我一个人到高雄念书,我只能利用放假的时候坐长途车到台中找他,而他从来不曾主动找过我,就因为他坐车会晕车,坐飞机会晕机。
他在高中的时候,父母亲离婚了,监护权由父亲取得,但也在同一年,他父亲在工地里的23楼摔了下来,当场死亡。
他开始半工半读,也搬离原来房租较贵的住处,到了我家。
那一年,他才17岁。
他一个月付我妈4500元的房租,住在我家四楼那间有阳台的房间里,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年是1997年,香港回归大陆的那一年,他搬进来的第一天,刚好是我的生日,9月20号。
而我跟他的故事,也从那一天开始。
「喂!这里有个蛋糕给你吃!今天我生日!」我敲着他房门「不!谢了!我不喜欢吃蛋糕!」他没开门「这是我妈叫我拿给你的!你不吃也该开个门说话吧!」他怪没礼貌的「不!我不喜欢别人看到我的房间!」他说着,一样没开门「你……!」我有点火了「算了!不吃拉倒!」
我拿着蛋糕就往楼梯走去「谢了!我不喜欢别人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他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我踩下楼梯的脚步因为他这一句话而停止,心里燃起莫名之火,「喔!是吗?那谢了!我不喜欢陌生人住在我家!」我开始受不了他的语气「我叫林翰聪,双木林,翰海的翰,聪明的聪!这样就不是陌生人了吧!」他说他的每一句话好像都是那么理直气壮,顶得我是恼羞成怒了。
「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啊?」他问,一样问得那么理直气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走回他房门「因为我不喜欢住陌生人家啊!」他说我的天啊!这傢伙哪来的啊?哪一族的原住民啊?他每天拿锉刀磨牙齿吗?
「那就别住啊!」我火真的大了!
「你是处女座的?」他问,似乎感觉不到我的火气都上来了,「你怎么知道?」我讶异着「因为你刚刚说你今天生日啊!9月20号,是处女座对吧!」
呃!?我突然发现我的智商变低了,一路被他压着打,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那怎样?你对处女座有什么意见吗?」
我在心里盘算着,如果他说出他不喜欢处女座的话,我马上把蛋糕往他房门砸去。
「没啊!我又没说什么!我只是想跟你说生日快乐!」
我手上的蛋糕差点走火,下巴差点垂到地板上。
「你说什么?」我贴进房门「我说,生日快乐!!」他又说了一次这次他的语气跟前面的语气大不相同,变得好轻,好温柔,我发现他的声音很好听,《馨慧啊!下来吃生日麵线啰!》妈妈在楼下叫着「喔!我马上下来!」我应着,拉高嗓子。
「你叫ㄒㄧㄣ ㄏㄨㄟˋ啊?」他在房里问着,那该死的门还是没开,「不行啊?」我火气还没消呢!
「哪个ㄒㄧㄣ?哪个ㄏㄨㄟˋ 啊?」他又问「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说拉倒!我不喜欢逼别人做他不想做的事!」他那该死的理直气壮的口气又出现了,《馨慧啊!顺便叫林同学一起下来吃啊!》妈妈又在楼下喊着「听到了吧!林同学,我妈叫你下去吃寿麵啦!」我不耐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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