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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灿烂-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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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门前的一个十来岁小丫头见了杨松与郭侯过来,脸上流露出吃惊的表情,但还是规矩的上前行礼。

杨松问:“三小姐可在?”

那丫环口齿清晰地说:“在,今天一早就来了。正与曹姑姑读书。”

郭侯心里一惊,刚听杨松问三小姐,自己还以为如此整齐的小院应该就是三小姐的闺房,不知杨松带他到这里做什么。现在才知道,这里不过是女先生住的地方,他明白杨松的意思了。

“带我们过去看一看。”杨松微笑着说。

小丫头领路,杨松带郭侯沿着一条碎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走进前厅。还未见到人,先有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出来,就像山间小溪叮咚的水声一样流淌着。

“鄙人愚暗,受性不敏,蒙先君之余宠,赖母师之典训,年十有四,执箕帚于曹氏,于今四十余载矣。战战兢兢,常惧绌辱,以增父母之羞,以益中外之累。夙夜劬心,勤不告劳,而今而后,乃知免耳。”

……

“叔妹第七。妇人之得意于夫主,由舅姑之爱已也;舅姑之爱已,由叔妹之誉已也。由此言之,我臧否誉毁,一由叔妹,叔妹之心,复不可失也。皆莫知叔妹之不可失,而不能和之以求亲,其蔽也哉!自非圣人,鲜能无过!”

……

“一字不差。”一个沉稳的女声说:“三小姐每天早上背诵一遍,铭记于心,日后定能遵礼守矩,行无差错。”

谢氏早就打听明白,杨三小姐摔伤后,她的嫡姐亲自为她找来女先生教课。女先生到了杨家不过几日,现在杨三小姐已经能熟练地背下女诫来,学得真快。

“那曹姑姑我们学点别的吧。”还是那清脆的声音。

隔着用轻纱糊的窗子,已经能看见屋子里坐着两个人,一位中年妇人手执书卷,而在她对面坐着的是一位十几岁的少女。

进门向左,是一间布置成书房模样的屋子,刚才所见的少女正对着门。郭侯细看,少女身量不高,皮肤白皙,圆圆的脸上就是不笑也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一双眼睛灵动异常。

不用说,这一定是杨家的三小姐了。郭侯心想,说这样一个机灵可爱的小姑娘痴傻,真不知谢氏是怎么想的。谢氏听说杨家要退亲,受了点气,连这样的谎言都能编出来。

而杨松亲自带着他到了内院,就是想让自己看到杨三小姐平常的样子,免得自己以为是装扮出来的。

杨松对已经看见他们的春花说:“过来拜见侯爷。”

春花起来行了礼,感受到郭侯的目光,心里沉了下来。父亲能带着一个男子进了内院看自己,这本身就很不寻常。称此人为侯爷,是哪一个侯爷呢?会不会是武成侯呢?

郭侯受了礼,也有些尴尬,与内院的女孩见面,本身有就些不合常规。杨松要不是还想认少怀为女婿,断不会如此的。他伸手要摘下身上的玉佩做见面礼,又觉得不合适,半途上停了手。

杨松也是不太自在。虽然是自己家,他也很少到花园走动,更不用说到女儿上课的院子里来。要不是郭侯确实诚心求娶,自己也不想女儿有退亲的坏名声,想让郭侯看看春花机灵的样子,也不会这样做。

杨松对过来给自己行礼的曹姑姑说:“女先生不必多礼,小女顽劣,更兼前些时候摔了一下,忘记了一些事情,还请多多费心。”

曹姑姑自然也客气几句。

杨松又说:“《女诫》不只要背熟,而且还要细求其解。待真正领会后,可习当今皇后所做《女训》。至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本为末节,只略知一二即可,有空时还是勤习女红针线为要。”

在一旁的郭侯觉得杨松的话都是给自己说的,这是告诉自己杨家的女儿教养不会有问题。

该说的说了,该见的见了,杨松与郭侯连坐都没坐,就离开了院子。

春花不好的预感成了现实。很快她就得知她见过的侯爷就是与她定亲的郭探花的父亲。

郭侯是亲自来向父亲陪罪的,还坚持两家的亲事不变,而父亲呢,也就顺势接受了。

母亲笑呵呵的。郭家倒底退了一步,说明对这门亲事还是极重视的,琼花的分析完全正确。

郭家固然有种种不足,但金无足赤,对春花来说,能嫁给郭探花应该是最好的选择,退婚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那天自己听从丈夫的话,让人去了郭家商量退婚,心里却一直在嘀咕,郭家要是不同意是最好的了。

没想到,还真就是这个结果!而且郭家还答应把表妹送出去,不用说,表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就算是以后郭家把表妹再纳进门,也不会让庶子庶女生在嫡出的子女之前了。

看来,自己一直在求菩萨保佑,还真的让菩萨听到了,哪能一天一定去还愿,还得请菩萨继续保佑春花。

于夫人心情愉悦决定,接着的几个月重点是把春花的嫁妆重新整理一遍,看看还有什么可添的。

春花消沉了几天。

她找于夫人磨,找父亲讲道理,都没有用。在他们看来,春花本来对自己的婚姻也不应该有发言权。那天郭家的作为过了分,春花参与一句也无所谓。可是事过境迁,现在亲事已经重新确定,春花再说什么就是不守规矩了。

大约是这孩子真是摔了一下,把这些规矩都忘了,谈起自己的亲事也不知道害羞。

于是,于夫人只要见了春花就给她讲规矩,曹姑姑自从那天杨大人发话后,中断了所有的杂课,只剩下上午讲《女诫》、《女训》并练字,下午只学习针线。

就是杨大人,百忙之中,也抽了些时间给春花讲解了一遍《女诫》。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春花学了这么多遍《女诫》,还能流利地背诵下来,但一点点也没打算按《女诫》上的道理行事。

她在想该如何把亲事退了。要知道春花最欣赏的是打不死的小强,她不会就这样屈服的。

正面交锋肯定是行不通了,自己刚醒时,家里人失而复得的心态下对自己要求不高,而现在生活已经迈入了正轨,他们用本时代的规范来要求自己也是正常的。

春花真为自己悲哀,穿越到了缠着小脚,对女性桎梏最严的时代,要是到了唐代该有多好,只看武则天就能知道那时候女人的地位有多高了。

不过怨天尤人是没有用的,春花开始想迂回方案。

告诉杨大人和于夫人自己的来历,这种事想都不要想。春花听周围的人给她讲过去的事时,也得知了一些大家广为传扬的几件事。

一个男子疯癫了,说自己是皇上,他被官府杀头了。还有一个女子,被山妖迷惑了,不认识自家的人,胡言乱语,被宗族的人合议后烧死了。

自己命还好,家里人并没有起多少疑心,不过要是说出实情来,自己真不敢肯定会不会被烧死。这里的父母确实疼爱春花,但他们不会对占着春花身子的妖怪宽容的。

逃出府去,只要计划好,也不是实现不了。不过,她已经弄明白了,在这个时代,普通人是不允许随便离开自己居住地方圆几十里的,要想出远门,必须有官府出的路引等手续。

没了做官的父亲,自己要想拿到路引什么的太难了,恐怕就是想方设法弄到了,就凭自己的这双小脚,也很快就被抓回来。

就算不被抓住,外面的世界对一个弱女子也不是容易生存的。女人自己是不能立户籍的,这就是连基本的独立自主的人权都没有啊。

时间又太紧,到十一月的婚期,只有三个月了,春花一点人脉、资源都没有。什么准备也没有,就这样子跑出去,傻瓜都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再说离家出走,会给杨家带来严重的损害,毫不夸张地说,能直接影响父亲的仕途。前几天听母亲说一个官员就因为家里妻妾争宠,闹出来被御史弹劾罢官了。

这里人讲的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要是连自己家里都管不好,哪有资格去治国。

春花不愿意杨家被自己连累。不长的时间,她对这里的父亲和母亲都生出了感情,他们对自己是那样的好,自己也不能害他们。

困难重重,不过,春花还是有办法的,她想到了雪花。

关于雪花的事,春花也知道了不少,听说她就是妒嫉自己要嫁到郭家去,才想办法害自己。

自己如果真的不能出嫁了,那么郭家这样想维持婚姻,应该会娶雪花吧。雪花一定是这样想的,否则她害自己就没有了意义。

春花为自己的发现兴奋不已。

虽然雪花是害自己的凶手,但她们的目的是一致的,在自己一个战友都没有的时候,只有她算得上是自己的同盟了。

得想办法让雪花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加更。

☆、第十五章

春花躺在床上,在黑夜中轻轻地笑了,以前是在商战中奋斗,现在则是要宅斗,不管哪一种,自己都不会怕的。

想好了就做。晚餐后,春花见家里的几个人都在,就对于夫人说:“母亲我一个人上课好没趣,让二姐姐同我一起上课吧。”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春花身上。

于夫人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她就是再大度,对这个庶女也是没有一点的好感。若是没有其他人,自然要好好地教育春花一番。

可是丈夫就在旁边,有些话她还真不好说,这当然是春花的设计。

二哥和二嫂也不好说什么。

父亲开口了,“雪花身子还没太好,你还是自己上课吧,要是觉得没意思,可以找几个丫环陪着。”

春花露出娇憨的表情,撒着娇说:“父亲、母亲,我已经知道了,是二姐姐与我开玩笑,我才摔了,你们就不让二姐姐出院子。我想快到八月十五了,一家人怎么也得团圆,就让二姐姐出来吧。”

“是谁告诉你的?”一家人一起追问春花。

春花笑着说:“有一天,我躲在假山后面听几个人说的。”春花才不会招认她怎么知道的,家里的人大约都以为自己还是过去那个天真未泯的小女孩呢,这种事还想瞒着。

父亲轻咳了一声,说:“雪花不该害得你摔了一下,我让她闭门反省,你就自己课吧。”

“父亲,女儿这几天读书学道理,明白了许多。”春花笑着说:“虽说二姐姐犯了错,不过,人非圣贤,鲜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我们姐妹,如同手足,岂能一直计较过去的小事。恰好女儿也不记得了,正可以从头开始,述姐妹之情。”

常松感慨地说:“古人有言,‘仁远乎哉?我欲仁,而仁斯至矣。’如今春花深悟其理。”

春花也用刚刚在女诫中学的话来回答:“然为之甚易,唯在存心耳。”可谓是学以致用了。

既然春花把这件事上升到了仁善的高度,那么雪花被放出来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雪花被放出来的那天,杨松亲自把雪花和春花叫到一起,给她们讲了半天大道理,还告诉雪花是春花为她求的情。

杨大人的想法无非是希望姐妹二人从此友爱和睦,不过这种愿望是否能够实现呢?

春花暗暗地打量着雪花。无怪雪花对自己不平,甚至出手害人。让任何人来评判,雪花都比自己要优秀。

身材欣长,玲珑有致,一张标准的有鹅蛋脸,眉如远山,目若含春,更兼气质高雅,行动间如高山流水、飞云出轴。这样一个出色的女孩就因为是庶出,什么也比不了普普通通的嫡妹,自然要想不开了。

看着雪花流下了伤心的泪水,又低头拿帕子拭泪,显出楚楚可怜的样子,春花就不敢轻看雪花。算起来自己能比雪花多上几年的社会经验,但在这宅斗中,自己未必是她的对手。

但自己也有利器,那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实力。

春花故做天真烂漫的样子与雪花笑谈,雪花比她还要热心表现姐妹情深。

上课由一个学生变成了两个学生,曹姑姑在深宅大院呆得久了,虽然杨家的事没有人对她多说一句,但她心里却有差不多接近事实的判断。因此对病愈的雪花表面同春花一样,实际上却看得极紧,千万不能在自己这里出事。

至于到了外面,她有心提醒一下春花,却又闭住了嘴。这孩子看着没什么心机,但决不是个傻的,而且她有自己母亲的人看着,也用不着她多话。

转眼就是八月十五,这是个团圆节,家里人在一起赏月,吃月饼。但白天的时候,还是有几拔的客人来访。

雪花与春花今天停了课,在内院的花厅陪着到访的几位亲戚家的小姐。这些小姐们都很少出门,现在就像放出了笼子的小鸟,但又被规矩之类的约束着,装成小大人的样子凑在一起。

雪花的表现无懈可击,她招呼着每一位小姐,给春花提醒,让大家不觉出春花已经不认识这些人了。春花则没心没肺地尝着桌上的小点心,眼光一转就看到常妈妈几乎片刻不离雪花。

雪花放出来的时候,于夫人就把她身边最得力的常妈妈留在了她的身边。真不知道有了常妈妈的监视,雪花还能不能超水平发挥,成功地把郭家的婚事破坏,春花拭目以待。

有丫环进来报:“郭探花来给夫人行礼。”

郭探花名声不小,来这里的夫人都知道他是武成侯的嫡子,更知道他是杨家未来的姑爷,否则也不能到内院来给于夫人行礼。

小姐们躲到了屏风后面,有人嘻嘻哈哈地打趣着春花,春花不语,装做羞涩低头状,其实她在斜眼看雪花,只见雪花正与一位姑娘低声说话,但站的地方却正对着屏风的缝隙,眼睛出其的亮。

难道郭探花就这么好?春花也好奇地看向屏风外看去。郭探花刚给未来的岳母行过大礼,起身向众位夫人们弯腰拱手,转向春花她们这面时,春花恰好能看到他。

郭探花一身玉色长袍,如玉树临风般挺拨,面色略显苍白,越发显得长眉如墨,双目如星,确实是一表人才。

已经有夫人打趣于夫人了,“杨大人真是好眼光,好一个俊俏风流的探花郎!”

于夫人笑着说:“你们这些为老不修的,到这来就是为了打趣我?”

郭探花对这样的赞美显然已经习惯了,他面带微笑地给熟识的夫人们行过过礼,就出了花厅。

郭探花一点也不像他的父亲方方正正的样子,而是与他的母亲很相似,五官完美无瑕,无可挑剔。混和了勋贵人家的子弟那种天生高人一等的傲气和读书人的文雅,让他的一举一动都很吸引人。

虽然郭探花长得不错,但可能是因为知道他的那些龌龊事,春花却对他没什么好感。就是他的长相,春花也不喜欢。春花在他的脸上看到了谢氏的一些特点,眼角上挑,嘴唇略薄,一看就是个无情无义、刻薄寡恩的人。

再说不管郭探花长得多英俊,才学多高,只要他做出那种丢人的事,春花也不会被他吸引。

但雪花明显不这样想,春花看着雪花的眼光一直跟着郭探花飘出了屋子,心里盼着雪花赶紧出招。

可是日子一天天平静地过了,雪花只是一心读书,做女红。就连春花都得承认,雪花很是刻苦。她熟读经书,精通音律,一手梅花篆写得形神兼备,还做得一手好女红。

对于只能勉强能读通书本,毛笔字写得比狗爬的强不多少,刚学会了最简单的缝纫的妹妹,雪花谦虚温和,甚至还主动帮助春花。

“妹妹,握笔要用力,不管用五指执笔法还是三指执笔法,务必手心空虚,活动灵便。”雪花拿着笔给春花做示范,“东坡居士说过,执笔无定法,要使虚而宽,就是这个意思了。”

说着随手写下一行字,春花不胜羡慕。前世上学的时候谁有时间练字啊,作业多得写不过来,所以她的字一直很糟糕。

这里人们特别重视字写得怎么样,字简直就是人的第二张脸。幸亏自己没有变成男人,如果是男人,只凭春花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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