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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耳右耳.性奴集中营-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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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站在走廊上,从来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让别人害怕自己。
“啊啊啊!”无可抑制地尖叫起来,我抱住头蹲下来。“我不是疯子!”
摊开双手看著自己纹路并不是很清晰的掌心。成掌的手慢慢握成拳,“啊啊啊!”拳头往地上砸去,我不是疯子,也会被他们逼成疯子的!
踉踉跄跄地走下楼,不是很宽阔的楼梯里只有我一人的脚步声,幽灵似的空洞。
走到楼外,抬头望上去,好静,好冷,好讽刺。
我跺著步子往前走,路上见到我的人自动地闪到一边去。我已经可以想到我以後的生活了,一个人在2栋生活著,因为我受不了别人把我当成疯子,我不想被他们逼成疯子。
低头嘲笑自己,也许可以收一个为我做事的人,像魑一样。哈哈,我竟也会成为魑那样的人。
到了餐厅,大家还是避著我,我也不想看他们的眼神,拿了食物就往外走。出去时却与一人相视而对,他见到我先是一愣,既而快速地冲进餐厅。
那是奴,没想到连他也把我看成是疯子。
这里,还有谁不会把我看成疯子呢?蓝虞,他应该不会吧。
好想他,宁可让他把我气得咬牙切齿,宁可面对他一张冷漠的脸,也总比面对这些有眼无珠的人来得强!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被孤立的感觉原来是这麽难受,之前大家都是利益攸关者,但对手的关系总比被当成陌路人的感觉好,更何况我是被他们当成疯子。
愤怒中夹杂著委屈,在这里遇到多少事,我真正哭过的有几回,但这回即使把拳头塞进嘴里,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哭声。哽咽的哭泣慢慢变成号啕大哭。“我、、、我不、、、是、、、疯子、、、疯子、、、”
拼命甩著头,似乎这样就能为自己洗尽冤屈,可越是去想,眼泪就流得越凶。
“呜呜、、、我、、、不、、、是疯子、、、呜呜、、、”
不知自己哭了多久,等成窜的眼泪停下来时,我才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怎麽不怕我这个疯子杀了你啊!”我讽刺地向来人吼去,那是刺蝟的尊严。
“我回来拿东西。”奴指指他手中衣服。他走到我身边,手摸上我的脑袋,“我知道你不是疯子。”
这时不管是谁,只要他相信我不是疯子,在我眼中他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人,激动地拉住奴的袖子,他手上的衣服因我这一猛力拉扯都掉到了地上,但奴并未弯下腰去捡,反而是把我揽进他的怀中。
“奴,我不是疯子,不是疯子,对不对?”急切的声音中隐藏著我对认可的迫切需求,即使虚假。
“嗯,伶你不是疯子,伶怎麽可能是疯子呢?”比我矮了几公分的奴温柔地搂著我,手也不停在我头上抚摸。
“太好了,终於有人相信我了。”我狠狠抱住奴,此时他是我唯一的浮木。
奴一直说著“伶不是疯子。”手也不停地在我头上抚摸著。
焦躁的情绪终於安定下来,我从奴的怀里爬起来。
奴朝我伸出手。
抓住他的手,我站了起来。“谢谢你。”
“刚刚在餐厅里不敢跟你讲话,是因为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的秘密。”奴真的是个敏感的孩子,但同时有著与此相匹配的温柔。
我点点头,明白是魑的关系。
奴见我情绪完全安定下来了,神情也跟著放松下来,朝我灿烂一笑,“你别去管那些人的态度,他们只是不想死而已。”
我点点头,“嗯,我会的。只是、、、”我低下头,完全不受影响有点难。
“你就想想育吧,你这条命可是育救下来的,育绝对不希望他救的人变成疯子吧,那对他来说可是耻辱。”
我沉默下来,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是没有资格拥有脆弱的,怎麽这麽快就忘了,还忘得如此乾净如此狼狈。“我会的,奴,真的谢谢你。”我抬起头,第一次真诚地看著他。
奴似乎有点受不了我的眼神,连连摆摆手,“不要这样看著我,让我觉得自己是坏人。”
“才不是呢。”我不好意思地闪著眼,被奴这麽一说,害我都不敢看他的眼睛了。
“好了,我该走了。”奴抱起地上的衣服。
“这个是掩饰吧。”
他回头朝我眨眼一笑,便离开了。不过走到门口时他又回头,“你要不要去魑那里住呢,这样就不会、、、寂寞。”
寂寞,奴离开後,我坐在床上想著他最後说的那句话。我寂寞吗?答案是肯定的。只是,这不是个允许寂寞的地方,因为时刻都为自己的生命拼命的我,又有多少时间去想寂寞这样直颤心灵的问题。奴的这句话还真讽刺,当然我这样说不是在怪他,只是自嘲而已。
不过,他说去魑那里,倒也不是什麽坏事,虽然可能一天都见不到魑,但至少知道楼层里还有一个人存在,至少不是自己一个人,至少没时间去想寂寞与否。
只是我心里还有个疙瘩,毕竟对於魑来说,我的意义是什麽,我是很清楚的。如果他忽然不能接受我的答案,忽然觉得我的存在对他没有任何用处,而想杀了我,那我该怎麽办?我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吗?
回头望了望房间,我推开门站在走廊上,死寂的安静。我受得住吗?
我抬脚往楼梯走去。
(16)
走出楼外时,我回头望了眼2栋,冷清得叫人想嘶喊,也许过了几天就恢复原样了。毕竟没了我这个恐惧的来源,他们也不必害怕了。
从2栋到10栋有一段距离,途中碰到的人,眼神闪避,身体更是躲得我远远的。
凌伶,当疯子或许不是那麽糟糕的事,就算顶著非性奴的身份,也没有人敢来惹你的。我朝偷偷瞄向我的人送去一个很温柔的笑容。不意外地看见那人脸色刷地白下来,我笑得更欢了,当疯子真的不是坏事。
到了10栋,我并未去5楼,而是直接进了先前住的那间屋子。环顾著房间,心里还是有一份烦躁,我推门往楼上走去。
“我是伶。”
“嗯。”是魑简短的回应。
进了房间,入眼的就是魑,他还是像之前那样躺在躺椅上。我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著他,我在想,如果我没有来这里,我是不是也跟他一样,每天呆在空寂的房间里,偶尔透过窗外看外面无人的风景,然後终老。
“为什麽杀了那些人?”我背靠在门边,头扬起,眼睛直视著单调的天花板。
魑没有回答,大概在想我问的是什麽?过了一会他才应声道,“我喜欢安静。”
“太安静了也不是好事。”
“在这个地方,安静才是最好的。”
“与其安静地生活著,也不要像魅那样生活,是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枕在脑後的手改成遮住眼睛。
“魑很想出去吧。我也很想,但是出不去。这个集中营的存在根本就不合常理。这样的地方怎麽会存在呢?”我不等魑回答径直说下去,“魑你不是性奴,是不是意味著你一辈子都要呆在这里,一辈子都不能出去,在这里终老一生。而我也不是性奴,我也会跟你一样,到时两脚一伸,白骨一具。”
“那你就告诉我怎麽出去?”应该说这个男人很敏锐吗?一直相信著我知道出去的方法,可是事实上,我根本就不知道,只是我比他们都更靠近那个答案。
“我不知道,没骗你。要是我能出去,我早就出去了,还会让你在这里审我吗?可是,魑啊,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了怎麽出去的方法,如果我把这个方法告诉你,你会杀了我吗?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你就会杀了我吧,你就是这样的人。”我走向他,靠近他。
魑一手拉下我,让我整个人倒在他身上,一双漂亮的眼睛直视著我,似要探到我的心底,“你不是很出色的男孩,但是你很幸运。”他摸著我的脸颊,手指轻柔。
“我幸运?”我嗤笑出声,“你觉得我幸运吗?很好笑。”我说著很好笑,但我的脸上没有任何笑意
“你是这个性奴集中营里最幸运的人。”魑与我的对话从不拐弯抹角,这让我觉得舒服。
“虞也是吧。”我提起了一个人。
最幸运?不过是因为他们都认为我知道出去集中营的方法,所以他们不能杀我。但就像我刚才问魑的那样,如果我把知道的事告诉他们,那他们会不会杀了我,杀了我这个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
“对,你们都是。”他回答得很淡。
“你能给我保证吗?”
他指指我的心脏,“生命吗?我不是育。”
好诚实的回答,我蹬开鞋子翻身趴到他身上,“那可以给我温暖吗?”
他没有拒绝,双手环上我的腰,任我把脑袋在他胸前磨蹭著,“互相帮助吧。”
我笑了,这个男人没有说利用,这让我觉得舒服。我们都是寂寞的人,互相舔齿著伤口,互相取暖。
没有性的欲望,有的是人心的欲望。我对魑说,“我可以睡著吗?”
“我可以保证。”他的声音很轻灵,而我慢慢闭上了眼睛。
温暖的怀抱,安心的感觉,不管是假装还是真的累了。让我好好睡一觉吧,躺在一个寂寞的胸膛里入睡,并未有伤感的感觉,只是在醒来睁开眼睛时,看著他星眸下一排漂亮的睫毛,会有想哭的冲动。那睫毛太安静了。
“醒了?”那是犹在睡梦中的声音,低沉沙哑,像孩子一样可爱。
“还想睡。”我重新把头埋在他的胸前,不想让他看见我嘴角的笑意和伤感。而他也未语,只是收紧了我腰间的双手。
“你跟我一样。”我嘟哝一声,便不再开口。而腰间因这一句跟著收紧,但很快就放松了。说到这个男人的心坎里了?
晨曦还未展开,我已决定斩断自己的脆弱,“你的身体很温暖。”我对他眨眨眼。
他依旧没什麽表情,但脸色缓和不少。
青色的下巴,是点点的胡渣,我伸出手指抚摸下他的下巴,“你该剃胡须了。”
“一天一次。”他坐起来,起身往浴室走去。
我在後面喊了一声,“要我帮你吗?”
“你会吗?”他瞧瞧我乾净的下巴。
胡乱地摆摆手,“说笑而已。”
我等他进了浴室也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梳洗完再到他房间时,他正坐在窗台上。我走过去,“你每天都这麽早起来吗?”天很亮但不是宝蓝色,而是深蓝色。点点星光的点缀,只是凭添几分醉人的寂寞。
“很安静。”
他的答案还真有意思,我问他,“不冷吗?”
而他却反问我,“你要安静还是温暖。”
真是个难答的问题,这个男人这一刻真像个哲学家,问著我看似简单却是刁钻的问题。“我将来要找个既温柔又活泼的女孩当妻子。”
他的嘴角在星空下上扬。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对吧。
他坐在窗台上,而我则靠在窗台上,到晨曦真正展开时,我们才离开窗台。
“还要呆在我这吗?”他问我。
“我不想变成老头子。”我笑著答道。
“想去墓地?”
墓地?那个别墅区。“真是怪异的名字。”
“是吗?我觉得很好。”
“不会是你取的吧。”
“如果要我取的话,也会是这个名字。”
醉生梦死吗?
手指狠狠地拧自己的手背也阻止不了唇角的笑意,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回到了这来。只是兜兜转转的又岂止这一处,疯窝、2栋、10栋
只是我的人生能兜转回中国,兜转回A市吗?
一进来,又见到上次碰到的阳,他朝我挥挥手,“原来你真有点本事啊。”他的口气带著挑衅,想起他上次说过要陪我玩玩,我防备地看著他。又入虎窝了,自嘲一笑。
“伶!”忽然耳朵传来久违的声音。
我猛地转过身子,“虞。”
第七章 再见
(1)
一头直到腰际的头发,依旧像第一次见到时在尾部随便地束起来,表情依旧冷漠,只是白皙的皮肤已成苍白,只是眉眼间的媚意比当日更甚了。当日我还在暗笑自己,怎麽会把妖豔这个词挂在一个男性身上呢。现在我自是知道,我当日的感觉是没错的。这个性奴集中营教会许多我本不应该也不必学会的东西。
“真的是伶啊,你的头发变得好长了。”蓝虞伸手掬起我的头发。
低头看自己的头发,原来我的头发也快达到腰际了。“很乱吧。”我朝他笑笑。
原以为再见到蓝虞,我会很激动。但除了刚刚的转身力道比较大外,接下来我就很平静了,而蓝虞的脸上自始自终只有冷淡二字。
老实讲,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他处事不惊的态度,似乎一切都不能让他动容,都不能扰乱他的心,除了他的哥哥们吧。我想起了他激动的眼神,哭泣的泪眼,情动的拥吻,只有他的哥哥们,才能在他的心湖里荡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吧。
“怎麽会,很漂亮呢。”蓝虞松开手,飞扬的发丝从他的指尖滑落。
接下来蓝虞变咬住嘴唇不再言语。
“我自己都没注意到呢。”跟之前一样,打破冷场的还是我。
“嗯,你哪有时间注意。”蓝虞笑得冷情,那是没有达到眼底的笑容。
我微微侧过身子,对於蓝虞,我无法像对别人那样滔滔不绝。他与我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只是阴差阳错的玩笑把我们带到了同条路上。只是,即使在同一条路上走,结局也是不一样的吧。
“你们两个真像,不是兄弟吧。”一旁的阳出声,眼睛也跟著在我们身上转来转去。
我一愣,我跟蓝虞像,他那麽冷清,而我是越来越世俗了。我看了蓝虞一眼,他的眼神未见变化,只是朝阳说道,“我先走了。”
“虞,你要走了。”一听他要走了,我著急起来。这个墓地我可是人生地不熟的,现在有虞这麽个熟人在,我怎麽能让他走呢。有些激动地拽住他的手,然後就见到他的眉头轻轻地皱起来,但很快就恢复原样。
“伶,我们还没玩呢。”一旁的阳走到我们中间,一脸兴奋地望著我们。
“我不会跑的。”我朝阳安抚一笑,而手始终紧紧抓著蓝虞。
“那我再陪陪你吧。”蓝虞抽开我的手,身子稍稍後退,依旧是冷淡的表情。
蓝虞在防备我!我头一低,眼帘跟著垂下。再见面,我们已是对手吗?武装好自己的情绪,我抬起的脸,已是灿烂“那,虞我们在这里逛逛吧。”
蓝虞还未回答,一旁的阳就开口道,“你不是把这里当成你家後院了吧。”那是不客气的口吻。
我转头看他,他的神色已经带上不满,但并令人厌烦,这个像邻家弟弟的男孩,薄怒的眼神,真实地告诉我他在不满,不满我们冷落他。
我摸摸他的脑袋,“我们一起逛吧。”
他的眼中的不满马上就消失了,拉著我的手道,“太好了。”说著,他拽过一旁的蓝虞,就往里面走去。
我头微侧过,看见蓝虞不著痕迹地抽出手。
越往里面走去,越是赞叹。这个墓地实在是漂亮。
“这里真漂亮。”我由衷地说道。
“这里可是全集中营最漂亮的地方。”阳得意洋洋的神色似乎是他建造了这里。
我走在中间,阳跟蓝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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