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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耳右耳.性奴集中营-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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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安静了,我在里面呆了好一会,没听到外面有什麽动静。掀开被子,我准备下床。“你—没—走—!”还以为房里已经没人,结果他竟然一声不吭地站在我的床头,我这被子一掀开,就看见意外的人,身体一个激灵,“你想吓死我啊!”

  缠人的家伙。

  “你别这样啊,我是真的想跟你成为朋友,就像你跟虞那样。”奴急急地说。

  跟虞一样,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跟蓝虞是什麽样的,我跟蓝虞到底算不算得上朋友。如果不是凑巧一起被绑架,一起逃到这集中营来,我跟他会有交集吗?蓝虞那个人,我看不透。不过眼前这个奴我也看不透。

  “不想跟你绕圈子了,你到底来找我干嘛。别说想跟我做朋友的什麽,听了让人觉得恶。”这奴要是再说什麽朋友之类的,我立马踢走他。

  “你对朋友这词有意见?”奴小心翼翼地问我。

  我对朋友这词当然没意见,但你奴不觉得。在这个地方,你跟我谈朋友未免好笑吧。

  见我脸色还是很难看,就改了口,“好,我不说这事。不过,我来找你是真的想跟你聊天,我一个人很无聊的。”

  瞄了他一下,我把被子拉到颈下,坐在床上。“行,那就在这里跟我聊天吧,反正在哪都一样。”看他这回怎麽说。

  奴听了我的话,就一屁股坐上我的床铺,吓得我赶紧挥手,“你赶紧给我下去。”育可是有洁癖的人,而现在他都在我房里过夜。

  “这样靠得近,不是感觉更好。”

  感觉更好?妈的!终於受不了,我掀开被子跳下床,“你有完没完,没见过哪个男人像你这样缠人的。我不想跟你聊天,因为我不想死。”无法再跟他作戏下去,我退一尺他便进一丈,就算是脸皮厚也要有个尺度吧。

  “赶紧给我出去,我还想好好活著。”

  奴的脸色煞地苍白了,颤抖著嘴唇,呆站在我面前,一句话都说不出,看得我心生几分悔意,觉得自己说得太过分了。但再来一次,我还会这样说的,我可没什麽耐性陪他玩太极拳,而且,我能跟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

  “听清楚了,就快出去。我看你也不是那麽没良心的人,而且我跟你也没什麽仇的,”我大力推了他一把,“不用这麽想害死我吧。”

  奴被我这麽一推,整个人坐在地上,他的脸还是苍白著,但已经能讲话了,“你认为是我找人打你的。”他这话一出口,眼眶就湿润了。

  在这性奴集中营里,不是没看过别人哭,但那些人都是在床上哭的,像奴这样的哭泣,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有些慌张,觉得自己真的冤枉了他,但话已出口,怎麽改!我硬著心肠把他拉起,既然是坏人了,那就当到底,“你快点走吧,等下育回来,就麻烦了。”

  “你就这麽讨厌我。”奴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地问我。

  真是头大了,谁能想到他竟然会哭,实在麻烦,还有讨厌,“快点走了,我最烦别人哭了。”我这样说著,但已经松开手了不再硬推著他往门外走。

  奴也只是吸了会鼻子就停下来了,想来觉得不好意思,他低著头不敢看我。

  我看他那样,哪里还骂得下去。结果变成,我们两人一个站著,一个坐著。不吭声,寂静的画面。直到後来我先受不了,“我去睡觉了,你坐吧。”说著我爬上床,这回没有把脑袋钻进被窝里。

  睁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耳边还传来奴偶尔一两下的抽泣声。我烦躁地转个身,觉得我好象变成他的保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有人在敲门。我大喊一声,“进来。”是育的手下来给我送饭了。

  那人见到奴,脸色一惊,手上的速度也比之前快多了。

  我看了看奴,对送饭的人说,“你再去弄一份。”

  那人有点不乐意,但还是很快地给奴弄来一份午饭。

  所以最後的结果就是,他坐在地上跟我一块吃饭。

  我一边吃著,脑袋一直转著。现在是什麽情形,育可是耳提命名地在我耳朵旁讲了好几次,而我自己更是了解这个情况。但现在我跟他坐在我的房里吃午饭。

  傻笑一声,我继续吃饭。

  奴在我傻笑时,抬头看了我一眼。我看他的眼睛已经不红了,毕竟才哭一两下,能红到哪去。

  “你吃完饭,还有事吗?”我试探地问著他,最好他能识相点走人。

  “嗯。”

  他点头点得痛快,我在旁边看得脑大。但又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只好哈哈过去,“那你忙,我睡觉。”

  “你不是刚吃完饭吗?”他惊讶地看著我。

  想当初身边的同学还以为我血糖低,那麽奢睡,但来这性奴集中营後,我哪次能好好睡个过瘾。

  随便摆摆手,我便爬上床。

  奴自是看出我的厌烦,但他又不走。我躺在床上等了好一会,床铺下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不是谁叫你来?”我问他,实在不想跟打哑谜了。

  “嗯。”

  嗯?他承认了!我一掀被子直奔向他,“谁?”声音里的兴奋直颤著心脏。

  “魑。”

  魑?“谁?”

  “他住在10栋。”

  10栋男子!奴的靠山?他真的是奴的靠山,育没猜错!

  (14)

  我兴奋得全身发抖,声音更不用说,想不到我跟育一直在怀疑的人,会主动告诉我答案。“奴,那个魑是你的靠山。”

  “不知道。”奴淡淡地回答我。

  “滚!”妈的,原来是骗我,估计那个什麽魑也是假的。

  “我没骗你。”奴听了我的怒吼,很冷静。

  “要说就说真话,不然就给我滚,我没时间陪你玩。”刚才是兴奋得发抖,现在则是气得发抖。越想越气,真想一拳给他过去,妈的。

  “我没骗你,我真的不知道。”奴的冷静有些破碎,他的身子在,颤抖?他怕那个魑。

  “他会吃人?”我问他。

  “不知道,以後你见了他就知道了。”

  奴这麽说,是不是意味著,我以後会跟这个魑有进一步接触。

  “你还记得有次你进10栋,被一个人发现,那人就是魑。”奴说出那件我一直在意的事。原来当日发现我的人,就是魑啊。那他为什麽不杀我?育说过,他把其他住在10栋的人都杀了,那这样的人,就是领土观念很重。

  “那他怎麽不杀我?”我直接提出疑问。

  “他不想杀。”

  这是什麽答案,敢情这人想杀人就杀人啊。我现在看似很愤怒,其实内心已经在打颤了,这样恐怖的男人,叫奴来接触我干什麽?

  现在已经可以理解奴为什麽无缘无故地来找我。想必那回奴说听一个人讲蓝虞死了,也是这这个魑叫他这样跟我说吧。只是他为什麽要叫奴跟我说这些呢?有什麽目的吗?

  奴不再看我,他低著头看著他的鞋,“那回我也在。”

  他也在?那个熟悉的背影是他!“他很信任你?”只有这个解释了,那个魑不让任何人住进10栋,却肯让奴进去。

  “你知道吗?我的名字是他取的。我一进这里就遇上他了,然後就成了他的奴隶。”奴这话说得很轻,但里面的悲愤,充斥在这个房间里。

  奴狠魑?“你狠他?”

  “我怕他。”他笑了,这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见不到那纯洁灿烂的笑容,此时他的笑更像是哭,他的脸部肌肉甚至带上些许抽筋。

  我闭上嘴,不敢再继续问下去,问再多都是要把别人的痛苦翻出来。这一刻,我可以不残忍的。

  “那今天也是他叫你来找我的。”不再问他的私事。

  “一半一半。”

  这什麽答案,见我皱起眉头,他赶紧答道,“我自己也想来找你的。”

  他来找我干什麽?“怎麽讲?”

  “以後我们可能会在一块,找你搞好关系。”他又在撒谎了。不过这回我没有生气,他都说了他很怕那个魑,又岂会把原因告诉我。

  只是他说的以後我会跟他在一块,是说我也会变成魑的奴隶吗?那育怎麽办?“是他叫那些疯子杀我的?”虽然之前我跟育都认为他不会做这种事,但现在听了奴讲的事,我不太肯定了。

  “不是他。”奴说到这时脸色又轻松了,“我告诉你这麽多秘密了,你是不是要表示表示。”

  没有理会他的变脸速度,我问他,“什麽表示?”

  “陪我出去散步。我不喜欢呆在房间里,很闷。”

  又是叫我去散步,“你不是要把我拐出去卖了吧。”心里已经怀疑他了,再加上这个恐怖的魑,我还敢跟他出去散步吗?

  “就知道你会这麽说。”奴终於要回去了,“再说你也不会跟我散步了,希望以後你能陪我散步。”

  “如果在外面的话。”我忽然这样回道,不仅自己被愣住了,奴也愣在那里。

  “你很乐观。”说完他就离开了。

  我很乐观?嘴角扬起一抹嘲笑。

  一下安静下来的房间虽有点不习惯,却正适合我思考。

  住在10栋的那个长发男子叫魑,曾经把跟他一起住在10栋的人都杀了。而奴是他的奴隶,名字也是他取的。

  在这个性奴集中营里,能跟他抗衡的只有魅,而那个魅是非性奴,那这个魑呢?

  还有他为什麽要派奴接近我,以前他是以蓝虞的事引诱我,现在又派奴告诉我他的身份。但那回我一个人进去时,他为什麽不让我看见他的面目?

  既然奴说不是他指使那些疯子来杀我,那又是谁指使的呢?是谁要杀我,为什麽要杀我?

  要杀我的人,跟魑有没有关系,还是他们就是同一个人或同一夥人,但以奴跟育讲的,这个魑应该是独来独往的。

  我在宿舍想了一个下午,越想觉得迷雾越浓了,只能期待育早点回来。他在这里呆的时间比我长,也更能理出头绪。

  吃过晚饭,我依旧呆在宿舍。育是不到晚上不回来的。但今天我等到深夜,育还没回来。平常这个时刻他早就回来了。

  一个人躺在床上,等著育,可育迟迟没有出现,这让我心慌慌的,想出去找他,又不敢。

  这样睁著眼睛到後半夜,育还没回来,我心里越来越担心,恐惧感也越来越大。

  (15)

  这个夜晚很安静,入耳的是风吹过柏树时的沙沙响。我抬头望向窗外,那窗户正开著,我便起身走到窗台,想把窗户关了。透著月光看向楼下,是林间小道。身子半探出来,看向其他宿舍楼,有些宿舍灯还开著。这不奇怪,但现在我想的是,育也许就在其中一间房子里。

  如果育在其他宿舍的话,是在跟人谈判还是被人扣压了?他要是出事了,那我呆在这里还安全吗?

  这样想著,我觉得这个房间极不安全,我的脑海里甚至一直幻想著:有人拿著刀冲进来,然後一刀子捅进我的肚子,喷涌的鲜血下是死尸,那是我的尸体!

  捂住嘴,捂住尖叫的恐惧。我不敢在这房间里呆下去了。越想越觉得,呆在这里很不安全。也许我今晚出去更好,到了早上时再回来,那时育也许就回来了。但是,育到明天早上再不回来的话,我该怎麽办?如果育没回来,我肯定不能再在这里住下去了,庇护我的人不见了,我在这里,等於画地为牢。

  我做了最坏的打算,往身上多套了几件衣服,然後把抽屉里的药品拿了一些。第一个抓进我手里的便是润滑剂,其次是跌打的药膏。

  拿好必备的东西,我把枕头放进床铺里,棉被高高鼓起,不掀开被子的话,绝对会让人以为这床上有人在睡觉。

  房间的伪装都弄好了,我便走向门。先是把耳朵靠近门,听听外面有没有动静,很好,外面很安静。

  轻轻地推开门,探出脑袋再观察一下,还是没人。天助我也。

  人已经在门外了,我小心地关上门,不弄出任何声响。

  脚尖著地,一步一步往楼梯走去。一直走到楼梯口,我才敢喘口气,但也是小小地休息,哪敢大声。

  虽说到了楼梯口安全点,但还有5层楼梯要走,现在我真怀恋之前住的2栋,只要走一层楼梯就到了,而现在是整整5层。

  我忐忑不安地走下去,耳朵拔得长长的,真怕有人从下面冲上来。刚刚在上面,主要是怕被秀发现。虽然秀也是育的人,但我既没有带他一起逃跑的打算,心里还在担心他会给我扯後腿。

  对秀这个人,我不太信任。他在集中营呆的时间也比我长,跟他一起行动,被他出卖的几率,在我看来高达百分百。

  事後,我才知道,那天晚上秀根本没在5栋。

  庆幸的是一路走到楼外,都没有人发现。我暗暗松了口气,准备往放肆林走去,那里对我来说,是这个集中营里最安全的地方。

  但还没等我往那边走去,听到一排脚步声往5栋走来,我赶紧躲到树後。转念一想,躲在这里太不安全了。我赶紧快跑到隔壁栋,4栋去。那些人是从6栋那边过来的。

  这个时候应该是凌晨两三点,我就著月光,看见那群走向5栋的人,竟是那些疯子!

  腿一虚软,我整个人跪在了地上。老天保佑我没有继续呆在那里,不然非被那些人杀了不可。

  只是这些人这麽晚来5栋干什麽?杀我!我直觉这样认为。我跟他们到底有什麽仇恨,让他们对我如此“念念不忘”。

  我在4栋楼下的柏树後跪了一会,回头看向5栋时,那些人已经不见了,想必都进去了吧。我赶紧爬起来,往放肆林跑去。

  “那边有人!”

  没跑几步,竟被发现了。我不敢回头,继续跑。

  “快!快堵住他!他想往放肆林跑!”那声音忽然离得很近。我抬头看向前方,在我的正前方,站著几个人。

  他们是当初被我陷害的那六人!後来被育踢到了8栋。

  复仇!难道这几天发生的一切,是因为这几人想报复我跟育对他们所做的。

  我不知道8栋意味著什麽,我只知道8栋是性奴登记处,那里住著曾经也是性奴的先生,还有非性奴者,魅。

  而这六人被育踢到8栋,我原以为他们不是被关起来了,就是死了。因为他们的罪名是企图逃跑。

  但现在,我以为永远不会出现的人竟然出现在我面前。

  “好久不见了啊。”开口的是那个高个子。

  阴沉的声音,苍白的脸。这个男孩近乎透明。

  “早知道你小子会往这里跑了。”旁边的人不比他厚实几分。

  “竟敢栽赃给我们!”

  那是复仇的眼神,我双腿哆嗦的下刻,是转身逃跑。

  跑,跑,跑。

  不能被他们抓住,不然我必死无疑。

  我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跑,从3栋前面的小道一直往前跑。但那些人的速度很快,我被他们堵到了去餐厅的那条小道前,这样我只能往这条小道跑了。但这条路是一条直线,我已经能想像到,当我跑出这条小道时,迎面而来的便是他们狞笑的脸。

  但我的步伐没有减缓半分,我要在他们之前跑出这条小道,到了餐厅那边,地方就大了。

  我跑出小道时,身体一阵打滚竟整个人滚到了餐厅前,手掌一阵疼痛,已经破皮了,膝盖也难逃破皮的命运。可眼下情况根本就不允许我好好检查伤口。

  我双手撑地爬起,眼睛已经瞄到那夥人正跑过来,但比我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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