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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你听说过苦瓜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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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没发生些火没生着反而把自己熏得灰头土脸的窘事,顺顺利利地把火升了起来。火势愈旺,陆顷赶快把木炭丢进去烧红,再放到带来的小烤炉里。
一切准备就绪,肉串走起。这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一片暗色之中,只有火光和肉香熏着彼此的脸。范双不怎么会做菜,烧烤却拿手,此时已经快乐地当起了新疆人买买提。“羊肉串——羊肉串咧!”他呶着嘴吆喝道,手里的肉串滋滋作响。
白夏弥被他逗得不行,边看着手里的鱿鱼边笑。陆顷作为今天戏份不是很多的主角,获得了围观的资格,在一旁作夜观星象的高深姿势。
“高人,可否告知我明日天气如何?”范双一瞧见,抓住机会立刻调侃道。
陆顷回眸看他,伸出在夜里显得白白净净的手掌。“需知请付费。”
范双翻了个白眼,啐道:“你这奸商!”
陆顷正想回一句“有得必有失”,手掌上却多了一串鱿鱼,抬起头,便撞进了白夏弥带着笑的黑眸里。“高人,会看红鸾星吗?”他语气温和,眼神明亮,明明是最常见不过的样子,此时却看得陆顷乱了几分心跳。
他胡乱垂下眼眸,假咳一声掩饰慌乱,沉声道:“不会。”他转念一想,不对,为什么自己会心虚呢,于是又理直气壮地重复了一遍。“不会。”
范双假骂道:“果然是不知从哪来的奸商,妄图装作高人骗我们平民老百姓的钱财,”他把手里的肉串朝着陆顷的方向一戳,“代表月亮消灭你!”却只见陆顷把鱿鱼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一副两耳不闻的模样。
范双唉声叹气地把肉串收回来继续烤,他和白夏弥边吃边烤,也烤好了几拨。
白夏弥时不时地抬起头看着正背对着他吃鱿鱼的那个人。哎呀,耳朵似乎红了呢。他笑眯眯地给手里的玉米撒上孜然粉,范双看他这副模样,以为他来露营很开心,还欣慰地点了点头。
三个大男人爬了一下午山,累到爆炸的同时也似饿狼,胡吃一通,像海啸席卷一般地几乎吃完了带来的食物,又从山涧里取了点水,跟剩下的一些素菜一起放在带来的小锅里烧成一锅素菜汤,味道清淡,正好解了烧烤的油腻。
范双捧着装着热乎乎汤水的碗,感叹道:“人生啊!缺了这锅汤就是不完整的!”
经过一下午的相处,白夏弥对他很有好感,接过话茬道:“为什么?”
有人捧场,赶紧卖点心灵鸡汤,范双呼噜了一大口汤水,深沉道:“我们总以为,大起大落才是人生的精华。虽然大喜大悲很精彩,但是更重要的,是一切都会回归平静。就像这碗烧烤后的汤水,滋味十足的烧烤是很好吃,但总吃会腻,会吃出病。人啊,终究还是得多喝淡汤。”
白夏弥原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歪理,见他歪打正着说出一番如此有哲理的话,心下不由得对他高看几分。
Chap 14
木炭还剩着一点余火,范双和白夏弥两人闲聊,陆顷却在烤炉旁边鼓捣着什么。范双回头想叫他参加到和谐的活动中来,却大惊失色道:“你又要干啥?!”
陆顷抬起头看他,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又长又直的——苦瓜。陆顷眨眨眼,答道:“烤苦瓜。”又低下头去翻弄插在竹签上的苦瓜,专注无比。范双几乎崩溃,扭头跟白夏弥告状似的抱怨道:“我跟你说这人有时候简直像二愣子。我们之前也去过几次烧烤场,他每次都偷偷带上苦瓜,你说平时炒菜吧那是没问题,这烤苦瓜能吃?”他说着说着就叹了口气,盯着陆顷手里的苦瓜,连连摇头。
白夏弥看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范双,又看看毫无反应只是低头倔强地烤苦瓜的陆顷,竟产生了一种在看教育频道的即视感。他笑着打圆场道:“吃点苦瓜又不是什么大事。”
范双遗憾地摇摇头:“待会你吃吃看就明白了。”他就像回忆到了什么,一脸痛苦地转身去帐篷里铺睡袋了。
有这么可怕吗?
白夏弥起身走到陆顷身边,看着他聚精会神地凝视放在铁网上烤着的苦瓜,偶尔刷一下调料。“你看得出来什么时候烤熟吗?”他感兴趣地问道。陆顷答:“凭感觉。”那苦瓜刷上调料之后,已经被染得暗乎乎的,仅凭火光完全看不出是个什么样子。白夏弥心里起了一点不好的预感,正想再说点什么,就看到陆顷把这苦瓜放到一边的盘子里,用小刀一下划成好几块。
陆顷用竹签插了一块,递给白夏弥。“给你吃。”他眼中倒映着摇曳的火苗,就好像星星在里面流浪。白夏弥怎么可能拒绝呢?他接过那块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苦瓜,毫不犹豫地放进嘴里咀嚼。
“好吃吗?”陆顷问道,声音轻快,就像一个迫切得到谜底的孩子。
白夏弥面不改色地把嘴里的东西吞咽下去,睁眼说瞎话:“好吃。”
陆顷轻轻笑起来,温柔在他睫毛上跳动,模样有点小得意,就像是赢到了最好的礼物。他又插了一块递给白夏弥,自己也吃了一块,在舌尖沾到的瞬间,他就转头吐掉了。
白夏弥被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动作给逗笑了,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陆顷带着羞恼的控诉。“你居然说谎!”陆顷皱着鼻子,“这绝对是我吃过最难吃的苦瓜。”他有点难为情地看着仍是笑意盈盈的白夏弥,“不好吃为什么不说?”
被揭穿的白夏弥面不红心不跳。“大概,”他凝视着陆顷的双眼,“是因为那是你喜欢吃的东西吧。”
他这话说得,像是在暗示,又像是在挑。逗。这实在是,实在是……陆顷呆呆地回望着他,脸上突然淡淡地浮了一层浅红。他好像突然之间就明白了白夏弥话下未道出的心声。
怎么可能呢?陆顷回过神来,便把刚刚内心的悸动抛到了脑后。
“不好吃就丢了吧,下次做个更好吃的给你。”他努力把话题扯回去,眼神东西乱飘就是不看面前的人。白夏弥似笑非笑地任他把话题扯开,心里却暗道,如此三番两次暗示都不成,他耐心却已经快到极限了。
两人像是酝酿着什么可怕东西的古怪气氛被范双一声呼唤冲散了。
“快看快看——”
他们同时往范双的方向望去,见他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就兴致高昂地走过来了。范双一走到他们旁边就嫌弃道:“我天,你们该不会真吃了那破苦瓜吧,简直是折磨。”他弯下腰,把手里的东西展示给陆顷看,“阿顷快看这个,装逼神器。”
陆顷拿起来端详,是个管状物,前端还有灯泡,便道:“不就是电筒?”
范双得意道:“比电筒高端,这叫指星笔知道吗?”他把指星笔拿回来,神采飞扬地朝他们道:“我来装个逼给你们看看。”说罢便打开了开关,刹那间一道笔直的光束直直冲向天际。范双晃动手腕,那从指星笔中发出的光束也随之在暗色的夜空中摇曳。
刚还没来得及抬头,如今随着指星笔在夜幕上照耀的轨迹,他们这才发现夜空中早已布满点点淡星。
范双嘻嘻笑着:“有了指星笔,我也能夜观星象了。”他随便指向一颗相对其他较大的星星,对着陆顷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道:“苦瓜男神,这便是你的红鸾星,今夜熠熠生辉不同凡响,并且我观你近来面色红润,定是桃花朵朵盛开。”陆顷心中一动,偷偷看了一眼白夏弥,只见他只是仰头看着夜空,便莫名松了一口气。陆顷道:“你什么时候还喜欢上天文了。”
范双装模作样的摇摇头:“虽然我一个星座也不认得,但星星我还是认识的,而且指星笔这名字这么酷炫,装逼多牛啊,一定会吸引到妹子。”
陆顷呵呵一声,无情道:“要是你把月亮说成了星星,那可真厉害。”
今天陆顷几次揭他老底,搞得范双心里寒寒,装作没听到他的话,转而向白夏弥寻求安慰:“对吧?”
白夏弥不负他望,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范双又得意起来,开始用指星笔数起了天上的星星,数了一会,又突发奇想,把指星笔放回了口袋,拉着陆顷和白夏弥坐在升起的火堆前,提议道:“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闲来也是无聊,玩便玩。晚上山里寒意湿气都很重,三人靠着火堆边取暖边百无聊赖地玩了起来。玩法很平常,剪刀石头布决定输家,输的人再选大冒险或是真心话。第一轮陆顷出剪刀输了,有范双在他必然不敢选大冒险,便果断选了真心话。
范双促狭地用肩膀碰了碰白夏弥道:“这家伙我太熟了,你问呗。”
正合白夏弥意,他在这游戏初始就在心里预备好了问题,此时正好问出口。
“那就,说说恋爱经历吧。”
范双一听,立即哈哈笑了起来。陆顷看了他一眼,才慢悠悠地开口道:“只有一次。已经分手了。”白夏弥还没发话,范双就不满意地嚷起来:“禁止偷工减料。”陆顷无奈,只好补充:“是大学同学,试着交往,我不喜欢她,分手了。”
范双啧啧补充:“当时可把他愁死了,一直没谈恋爱就随便接受了个人,分手时差点搞出心理阴影。”
陆顷头疼地让他住嘴,白夏弥暗自点头,开口道:“不如下一轮吧?”
第二轮范双输了,他想来想去,还是选了大冒险。风水轮流转,陆顷冷哼一声,赶紧报仇:“去吃一块烤苦瓜。”范双大呼壮士饶命,但是迫于陆顷面无表情的可怕脸,还是乖乖地放了一片到嘴里,表情痛苦地咽了下去。
“夭寿啊!一片苦瓜,短命十年!”
又玩了几轮,一直都是陆顷范双两人轮流输,白夏弥像是完全没玩这个游戏似的一直看着他俩互相揭短。没人敢选大冒险,陆顷说个范双高中染发装酷失败的故事,范双就回敬一个陆顷第一次去工地回来洗澡洗出一盘沙子的故事,简直成了糗事大比拼。白夏弥被逗得乐不可支,笑得前仰后合。坏心眼的范双看不惯他隔山观虎斗,在下一轮悄悄暗示陆顷跟他出一样的,两人串通,终于成功把白夏弥拖下了水。
范双兴奋道:“快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白夏弥略一思索,选了大冒险。他心思重,对着别人解剖自己,那可不太好。
听他选了大冒险,范双眼睛一亮,脑子里翻滚出各种花样惩罚,他把目光投向了陆顷,嘿嘿坏笑一声:“不如你抱着陆顷在这走一圈吧,公主抱。”
陆顷顿时就不高兴了,这是惩罚他还是惩罚白夏弥?他一撇嘴。“不。”之后无论范双怎么劝他都不答应,最后把抱换成了背着,范双又签下一些诸如请吃饭的条款,他这才勉强同意。
这时,白夏弥走到他面前背对他蹲下,道:“上来吧。”陆顷哦了一声,趴了上去。白夏弥感受到背后温热的体温,往后伸手托住陆顷两条长腿,利索起身。
“可以吗?”他问道。“走吧。”陆顷趴在他背后闷闷答道,说话间喷出的气息洒在他脖子上,有点暖,有点痒。白夏弥心里泛起奇异的满足,稳稳地背着他在这一小块地方来回走了两次,终于让范双满足。最后把人放下的时候,还磨蹭了会,有点不太情愿放手。
这一轮玩得也足够长。越靠近深夜,白日的疲倦就越涌上来,三人一番商议,决定睡觉。白夏弥和陆顷收拾白烧烤遗迹,范双第一个冲向溪涧清理自己,然后迅速地钻进帐篷里,整个过程不超过十分钟。过了一会,陆顷路过帐篷往里看了一眼,发现人已经甜甜地睡着了。
陆顷摇摇头,转身却撞到了正朝这走的白夏弥。“啊。”陆顷条件反射地握住白夏弥的手臂稳住他。“没事。”白夏弥站定后朝他笑笑,陆顷欲走,他却又叫住了陆顷。
“阿顷,我们两个人来玩个游戏吧?我还不太想睡。”白夏弥狡黠一笑,像是在恶作剧。陆顷想拒绝,却不知道怎么拒绝,便点头答应。白夏弥拉着他走到山涧边,寻了个干净地方坐下。
白夏弥道:“这个游戏是这样的,每人轮流说一句话,来猜对方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话。猜错的人就弹一次额头。”陆顷答好之后,就由他开始。这游戏说简单也简单,说困难也困难,像陆顷这样有话直说的人,让他想个谎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陆顷憋了半天,才道:“我不喜欢吃苦瓜。”白夏弥一听就笑道:“你这是给我放水吗?是假话。”他接着说道:“接下来到我。嗯——我高中出国是自愿的。”
陆顷突然想起他们重逢时,白夏弥说过的“会告诉自己的事情”,原来现在时机已到。是啊,他们现在已经是可以交心的好朋友了。陆顷略略思索道:“真话。”白夏弥点点头:“对,我是自愿的。”他抬头看向夜空,“因为在国内就得一直接受父母的安排,倒不如出国。真正有了能力,才能自己掌握自己。”
陆顷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白夏弥回眸看他,示意轮到他了。陆顷顿了顿,道:“我跟范双是十二年的好朋友。”是道数学题,白夏弥算了一下时间,答:“假话。应该是十三年。”陆顷摇摇头:“今年过了大半,已经十四年了。”白夏弥笑:“那我也算是答中了假话,所以你还是不能弹我额头。”陆顷耸耸肩。
两人又互猜了几轮,也都互相弹了几次额头。在这几轮中白夏弥借着游戏跟他分享了自己出国之后的一些心路历程,还提到自己一直想回国。又轮到白夏弥了。
白夏弥道:“我没有喜欢的人。”
这个问题——陆顷不由得看了白夏弥一眼,却只瞧见他眼里潜藏的笑意。陆顷谨慎地答道:“真话。”话一出口,他就看到白夏弥上扬的唇角,暗道自己猜错了。
“是假话哦。”白夏弥定定看着他,语气飞扬。“快把眼睛闭上,我要惩罚你了。”陆顷每次被弹额头都会闭眼,这个小习惯也让白夏弥觉得他很是可爱。
“哦。”陆顷闭起了眼睛,长睫毛颤动着,有些许不安地等着额头上传来的微疼。然而他却没等到疼,取而代之的,额心却轻轻贴上了一个温热的东西。陆顷一惊,睁开双眼,映入眼中的却是白夏弥从松开的衣领里露出的锁骨。
——刚刚,发生了什么?
白夏弥把前倾的身子收回,朝着陆顷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好像在说“你被我抓到了”了一般。陆顷茫然地看着他,脸颊却又微微泛起了红。
白夏弥道:“轮到你了。”等了一会,见陆顷仍是那副呆然的模样,笑道:“你不说那就我来。你猜,我喜欢你,是真假还是假话呢?”他的笑比平时不同,有些得意于真相大白,又夹杂着小心翼翼,整个人端端正正坐好,像是把自己所拥有的最好的捧到世人面前,既希望它被欣赏,又害怕它被拒绝。
突然间起了风,有几点荧黄色在夜空里低旋。
陆顷恍惚地答非所问:“啊,是萤火虫。”
Chap 15
因为家境不错,白夏弥可以很轻易地获得普通人难以获得的特权。但是有得必有失,这是世间永恒的平衡守则。虽然他在物质享受上和接受的教育水平都处于平均水平之上,但相对的,他可选择的自由却少了很多。
母亲从小就告诫他,既然身处在这个家庭里,很多东西就不是由他是否喜欢能决定的。他一直以来都乖巧而严谨地遵循着这条“家规”,在对待事情上的第一反应不是他是否喜欢去做,而是他应不应该做。
他不敢正视自己内心的心声。摆在面前的两双鞋子,即使他心里更中意那双野性的马丁靴,他却只能选择优雅的皮鞋。时间一长,白夏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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